探秘手札

第二十章 天坑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8-12-18 23:44:33

马士豪不耐烦的打断他:“别叭叭那些,十年寒窗没把你冻死真是老天爷偷懒了,老子撞见鬼打墙的时候,你小麻雀还没长出来。直说你咋来这里的,那老头去了哪就成。”

高涵有些畏惧看了他眼,往后挪了挪屁股说:“后来我们商议分头走,分开后我找准一个方向埋头走,走了俩天就到这里,路上也没看见老师他们。”

马士豪怪叫了声:“鬼扯吧你?你知道这哪疙瘩不?老子们走了俩天才到这里,你鬼打墙撞到这里?”

高涵往周围看了几眼,害怕的问:“这是哪?”

这话我回答了他:“这是长白山的最深处,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朝鲜,你这俩天就没遇见一点危险?腿上的伤哪来的?”

他先是疑惑了声,随后忙问道:“最深处?那我怎么回去?那我怎么找我的老师?你们能带我回去吗?”

马士豪往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骂道:“他娘的问啥答啥,多哔哔一句把你丢狼窝里。”

高涵打了个哆嗦,说话都有些结巴:“没遇见,我一路走过来饿了就摘果子吃,渴了就喝河里的水,腿上的伤是踩空掉坑里被东西戳伤的,没遇见过野狼或者狗熊之类的。”

“讲完了吗?”马三爷走到他正面蹲下,盯着他看了会忽然喊了声马儿,我抬头看去,马士豪横跨一步转到高涵身后,没等他反应过来,猛地一掌砍在他脖子上,顿时人晕了过去。

我没搞懂他爷俩想干什么,便皱起眉头不确定的问:“三爷,这……”

马三爷淡淡的说道:“他有问题,身上有股尸臭味,肯定经历了见不得的事,既然不肯说只能让他闭嘴了。他能走到这里必定受人指点,虽然不知道什么目的,但还是留一手好。”

我靠近高涵的身体闻了下,确实有股很淡的恶臭味,我惊讶的问道:“尸臭?”

马士豪拿起匕首在高涵衣袖上刮了下,拿下来的时候,刀刃上多了一层淡黄色的蜡状物,并说:“姥爷说的没错,他身上有股尸臭味,而且他衣服上有尸蜡。”

我又问道:“尸蜡是啥?这些东西从哪来的?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尸蜡你都不知道?尸体在水汽重的地方埋得久了就会流出尸蜡,一般都是灰白色或者是黄色的,这玩意能点着,就是味儿太重。”马士豪说着拿出根火柴划着,将匕首放到火苗上,匕首刃口处的淡黄色蜡状物顿时燃烧起来,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马三爷倒是看的开,豁达的说:“管他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东西,反正不妨碍我们进山,马儿,将人丢坑里,留他一条命,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造化了。”

节骨眼上横插了这么一档子破事,三人都没了睡意,索性又在营地附近增设了几处陷阱。在布置完后,马三爷忽然若有所指的说:“或许他还可以用来钓鱼,不知道会不会上钩。”

他带着我俩爬上营地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站在十多米高的树丛中,几十米开外的营地工事尽收眼底,有任何动静都可以迅速反应。

一直到后半夜营地附近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动静,马三爷略带失望的说了句:“可惜没那么长的时间,不然能钓上条大鱼。”

他是想钓谁?高涵背后的人吗?那人会是谁?我将事情理了一遍,也没有个头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肯定有人在一直跟着我们,或许现在就在老林子中的某个角落盯着我们。细思极恐,如此想着,我后脊梁骨顿时冒出了冷汗,恰好一阵山风吹过,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摆子,差点没从树上摔下去。

慌忙间我将俩腿紧紧缠在树干上才感觉稳了些,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再过一会就天亮了。一夜未睡,同时还得提防着周围潜在的危险,此时我不由有些发困,俩眼皮忍不住的打架,头一点一抬,像是钓鱼般。

正打着瞌睡,我突然感觉脚脖子处被刺了下,剧烈的疼痛感让我不得不收回缠在树上的腿,怎知刚收回腿,身体还没稳住又被从后方推了下,整个人顿时摔了下去。

十多米高的距离,没容我多想刚刚是谁动的手,很快就坠落在地上,落地的一瞬间后脑勺传来一阵震荡,大脑当下没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恢复了意识,只感觉后脑勺异常的疼痛,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还有轻微的脑震荡。艰难的睁开双眼,却发现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脸上好像还覆盖着树叶。

我这是被活埋了吗?昨晚到底是谁动的手?马三爷站在我身前,小地主在我右边,而推我的力道是从后背而来,不可能是他俩动的手,那会是谁推得我?总该不会是第三者吧?

这时我忽然想起那个一直在暗中盯着我们的人,会不会是他动的手?但我在十多米高的树上,他不可能一声不响的摸到我身后,所以也不大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山魈?邪婆子?王基澄?我甚至想到了那天晚上伏杀我的人,但都觉得似乎不太可能,我当时在十多米的树上,身旁都是茂盛的枝叶,有东西靠近的话树叶必定会哗哗作响,可我昨晚并没有听见一丝声响就被推了下去。

上次被伏杀的是我,这次被推下树的也是我,为什么对方会想法设法的针对我?我细数了前二十多年的经历,可从来没来过长白山,压根没和这里的人结仇过,为什么会有人想我死?

想不管那么多,我还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小地主和三爷也不知去了哪,还是先找人要紧。伸手将覆盖在脸上的树叶抹除,我强撑着胳膊坐了起来。往四周看了眼,自己正身处在一条半米深的天然沟壑中,浑身上下被堆满了树叶,因为地形的原因,若不是一脚踩坑里,都发现不了我躺里面。

因为没看见他们俩人,我决定出去找找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被埋在了附近,将身上的树叶拍打掉,刚准备起身,忽然看见胸口处放了张纸条,上面用拼音扭扭曲曲的写着几行字,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认出上面写的啥。

大兵,俺和姥爷先进山了,你要是醒了就给老子回去养着,姥爷说你摔得不轻需要休息,不然会落下病根,等俺带着长生药回去找你,便宜你个弟弟了。

这龟爬的字体除了马士豪我还没见过第二个人写过,不过话说回来,那将我埋在这里就是他们俩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抓到将我推下树的人。

叫我回去养病?我还非不去,本来就没病需要养啥?搓热手掌揉了会后脑勺,过了会感觉疼痛感轻了点便准备起身追他们俩,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想起昨晚脚裸被刺痛的一下,若不是那下,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提起裤角看了下,在左脚裸上果真有颗豌豆大小的红点,伸手按了下,并无任何疼痛感,昆虫咬的还是被扎的?一时之间我也没思绪,只好暂时放下这件事。

小地主给我的那杆中正枪也放沟里,应该是怕我回去路上遇见危险特意留下的,还在一旁放了多放了五颗子弹。他小子还算讲良心,我会意一笑,将枪背身上踏出沟壑。

在附近转了圈,我找到了昨晚搭建的营地,不过被丢在坑里的高涵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个空坑,我脑子里不由的又胡思乱想起来,他又去了哪?凌晨的时候鱼上钩没?等见到小地主的时候一定得好好问问。

虽然不知道坟院在什么位置,但听三爷昨晚描述过,说在坟院的周围有三座山,我爬上一颗高树往附近看了下,不多时便找见一处和他描述差不多的地方,那地方里我此时的距离大约有七八公里的样子,还好,并不是算太远。

望山跑死马,而且没人带路,山里的地形又复杂,走了不少弯路后我总算在下午俩点多的时候看见一座巨大的坑洞,看模样应该就是马三爷口中的天坑了。抬头往周围看去,三座高耸入云间的大山围成个三角形,而中间的位置就是一座巨大的坑洞,直径至少有半公里的样子,天坑里边全是密密麻麻的树冠,偶尔有一俩颗树冠突出了点,露出树干,可依旧见不着下面的情景,

绕着天坑走了大半圈我一个人影没见着,反倒是我发现个奇怪的现象,天坑里面的树都有个怪异的特征,所有的树都是呈爆炸状向外生长,并不是直直的向上。

上面既然没发现就下天坑里看看情况,昨天马三爷也没说到了天坑后再去哪,只能下去碰碰运气。在老林子里找来几根树藤,将它们首尾相连后一段拴在树上,另一端丢进坑里,我抓紧藤蔓缓缓索降进天坑里,天坑有三十多米深,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直接下到地面,而是停在了树上,天坑里的树最少都有一抱粗,完全承受得住人的重量。

浓密的树冠挡住了光线,所以天坑里的能见度并不是很好,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瞧个大概。我不断在不同的树干间转换位置,试图找见小地主他爷俩的声音。

就在我正仔细寻找时,忽然感觉有东西撞到头顶,因为一直在关注着下面的动静,所以对于头顶上的情况我压根就没有多留意,疑惑的抬头看去,一张人脸印在我面前五公分处,我慌忙跳开俩步抬起枪瞄准对方。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到一根藤蔓上的倒挂着俩个人,俩人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迷彩装,肌肤还略带点红润色。俩人均用双手捂着脸部,手上的青筋暴突,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在捂住面部。俩人保持如此古怪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想了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伸手想拿开其中一人捂在面部的手,结果掰了半天都没一点反应,于是就把目光投向旁边的树干,人骑在上边后,我才敢双手用力,伸出一只手扯住那人的耳朵另一手扯住他的胳膊,往俩边使劲一掰,手和脸立即就被分开了。

当看到隐藏在手后的那张脸时,我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脸上的五官几乎扭曲在了一起,结成了一块诡异的肉坨,像是在死之前忍受了巨大的折磨。死者的俩眼空洞,眼珠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掏走了,而且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在扭曲的脸上我没发现留下的一丝血迹。看皮肤的颜色这人死了应该还没多久,捂脸是他生前最后一个动作。

盯着尸体红润的脸庞,我下意识看了眼周围,人是才死没多久的,会不会凶手还在附近?过了俩分钟没见周围有一丝动静,这才放松了警惕,但还是时刻注意着点周围,一有不对好及时做出反应。

看到倒挂尸体的模样,我忽然想到唐进的死样,唐进的死样和这个差不多,不过眼睛没被挖去。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心理变态,人的死倒不像是被击打要害致死亡的,反而像是被活活被折磨痛死的,而且更令我疑惑的是,眼眶周围怎么会没有一丝血迹?连皮肤上都没有一道伤口,全身上下就眼睛有一处伤口,如果说是被折磨,这也说不通。

尸体生前前用双手紧紧的捂住面部,如果不是面部遭受到攻击,就是难以忍受被挖去双眼的痛苦,但眼眶的周围没有一丝血迹是个什么情况?凶手手法即使再好,应该也会有点血迹流在眼眶的周围。

我又掰开了另外一个人的手,情况和之前那人差不多,也是俩眼被掏空,面部五官扭曲异常。

才进天坑里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我心里发毛的很,同时让我困惑的还有个地方,为什么凶手要把尸体挂在离地二十多米的地方?这里叫死人窟,地上的骷髅本来就很多,尸体在地上搁置几年就成白骨化,费劲力气挂树上能有啥作用?又不是风干腊肉。

没敢动俩具尸体,我绕过他们后继续往前走,心里多了个心眼,俩具尸体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附近可能还有危险。走了没多远,我远远的看见前方的树藤上吊挂着一具干尸。壮着胆子走到近前,看见干尸全身干黄褶皱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俩眼眶极度的下坳,都快深入颅骨有俩厘米了,头发也是干枯焦黄的,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具木乃伊。到了这我抬头我往前方看去,不知何时起,头顶上的树冠间就充斥着密密麻麻的藤条,许许多多的干尸被吊在离地二十多米高的翠绿色藤蔓上,高低不一,参差不齐。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尸体被挂在半空?先前的俩具勉强能解释成凶手的怪癖,现在出现如此多的干尸,明显不是人力所能为之的。看着从地上拔地而起的藤蔓,我猜想道会不会是地上的藤蔓生长,随后将地上的尸体带到了这个高度?

想想的确有几分这种可能,当年在边境上的时候,我也见过类似的情况,有些藤蔓生命力极强,凭借着垂下的藤条便可以生根发芽,重新长成小树般粗细的独立藤蔓,很多时候见到一片藤蔓林都是由一颗藤蔓长出来的。不过转身想想这样的说法有些牵强,如果有一俩具可以说是碰巧,可眼前的干尸何止一俩具,一眼扫过去,恐怕得有上千具,都归结于藤蔓的生长未免太巧合了。

随着深入天坑,气氛变得越发诡异了起来,随处可见挂在树上的干尸,一棵树上少的挂了三四个,多了有十几个二十来个,一阵穿林风过后,干尸就像风铃一般左右摇摆起来,轻微的碰撞摩擦声传到耳里异常的刺耳,像是用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干尸被挂在空中?思考再三,我还是决定下去走,上面也太诡异了,弄不好自己就不明不白的成了干尸中的一具。

顺着树干下到地面,脚下果然传来嘎嘣嘣的声音,左顾右盼的瞧了会,周围并没有动静。仰头望去,干尸还是挂在空中起伏不定,我的心脏也跟着一摇三晃,饶是我这脾气看了几秒都忍不住骂了句狗日的,活了二十几年撞见的怪事还没这一个月撞见的多,真不知道撞了哪门子邪。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中途尽量不发出声响,浑身紧张的发抖。为了防止脚下踩空坠落,我停下脚步准备休息会,随手将匕首插在树上,我准备好好观察下天坑的情况。

就在我挪动目光到别处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树干居然流血了,还是鲜红色的血液!我犹豫再三,绝对再插一刀试试看,拔出匕首戳进树干中,随后立马拔了出来,匕首在树干上留下拇指粗细的刀痕,几秒过后,刻痕处缓缓流出鲜红色的液体,和人的血液一个颜色,仔细闻了闻,似乎还有点铁锈味。

忍不住退了俩步,难道树吸收尸体做养分,流出来的汁液也是血吗?伸手捻了点在手上,巨树流出的汁液很稠,有点像醇厚的牛奶,可是血色的牛奶?草莓味的?

赶紧从一旁撸了一把树叶擦干净手上的汁液,不管汁液是不是人血,总感觉这东西很邪乎,还是不沾为妙。围绕着树转了一圈,我发现了个让我难以置信的事实,天坑里面的树似乎并不是独立一颗颗的,而全是一棵树的分叉,天坑中间的树干相比于外围要笔直许多,联想起之前在坑外看见的情况,天坑树木全都是往外呈爆炸状散发性成长,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要不是地上的骷髅实在太多,我都有心想往下刨刨看。

之前我一直是在树上观察,因为有枝叶的遮挡,所以地面的事物看的并不是很清楚,难道是遗漏了什么?又一次下到地面,从中心开始往外围搜索。

天坑上方的枝叶太过茂盛,太阳很难照射进来,导致天坑里边幽暗无光,和黑夜没多大区别,偶尔有风吹过,才能透下几道光线,随后风一停立马消失不见。

可能在天坑里边待得久了,加上下方没有阳光照射,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冷,浑身都在打着哆嗦,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我跑起来加快寻找速度。

地上的白骨因为时间的原因变得很脆,上边长满了藤蔓和荆棘,我在奔跑的过程中好几次脚都陷进白骨中,随后又被藤蔓绊倒,踉跄的摔了几下后,脚裸处渐渐变得有些红肿,速度不得不放慢下去。

此时我已经一圈一圈的搜索到了天坑的边缘处,还是没有发现一丝踪迹,我都有些绝望了,大脑的思维变得不受控制,整个天坑的底部我都搜索完了,仍然没看见一个洞口或者是人活动留下的踪迹。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地上的荆棘刺穿衣服扎到肉体上已经麻木,没有一丝痛觉,唯一的神经触觉只感觉身体很疲惫,连抬起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人到底去了哪里?为何我找遍整个天坑的底部还是没有一丝发现?亦或是他们俩个人根本就不天坑里面而是在其他地方?休息了半个小时,我努力的将大脑里面的绝望甩出去,重新振作起来,最后我决定回到树上再找一遍,这次没有爬到之前十多米的地方,而打算在离地七八米的地方就停下,这么一来观察的也更仔细一点。

费力的爬上身边的一棵树,长时间没进食,加上剧烈的运动,对体力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搜索的时候都有些眼花,一个小时过去,我再次回到了天坑中心的位置,我本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想到这次有了和之前不一样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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