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手札

第二十六章 遗蜕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8-12-24 23:50:34

“当时加上我一共有三个人,另外俩个,一个叫刘梦圆一个叫杨海强,三个人结伴到了湘西,到了地方才发现根本无从下手,不知道该从何处研究起,问了当地人得知,赶尸匠确实存在,而且存在了很久,可以说已经成职业化,演变成师傅带着徒弟一代一代的传下去。里面具体的事情外人并不知道,只知道赶尸匠只能在晚上赶路,白天躲在阴凉处休息。于是三人日夜蹲守在荒山野岭的小路上,等待着可能路过的赶尸匠。”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将近一个星期终于被我俩等到。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情形,那天晚上风很大,月光被不时飘过的乌云挡住,忽明忽暗,我俩三个人蹲在一块大石下哆嗦身体,觉得有些瘆得慌,打算回去镇上,明天再过来蹲点。三人站起来准备往回走,就这时杨海强指着山里边激动的说道:‘那是什么?是不是赶尸匠?’”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瞧见了山间的小路上走着五六个白影,因为月光不明朗,所以看不清到底是五个人还是六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人手掌着一盏马蹄灯,身后跟着三个披着白色床单模样的人,中间的三个人走路很僵硬,像是直着膝盖在挪动步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在走路,走在最后面不知道是一个人还是俩个人,虽然也裹着白布,但走路的姿势和常人没什么俩样。整个队伍看起来很像是赶尸匠,尤其是中间的三个人。刘梦圆当时激动地就要冲过去,被我一把抓住,对于赶尸匠我俩三人一无所知,贸然冲上去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等手提马蹄灯的人走近了,我才发现他整个人都裹在白布中,脸和脚都看不见一丁点,我愣神间没抓住刘梦圆,给她冲了出去,刘梦圆冲上前堵住最前面那个人的路,伸手想抓住他的白布将扯下来,那个人打开刘梦圆的手,刘梦圆没达到目的,又去抢那人手上的马蹄灯,在争抢的过程中马蹄灯里面的火光灭了,同时跟在那人身后的三人东摇西歪,不像之前那般僵硬走路。那人迅速从背后摸出一面通锣鼓,急促的敲了三下,紧接着披着床单的三人应声而倒。”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制止刘梦圆的行为,并不停的向那人道歉,但是不管用,那人一声不发,似乎是不接受。杨海强胆子更大,在我和那人道歉的事情,直接绕过俩人去掀开到底的三人身上的白布,随后发出了一声惊叫。”

“我顺着声音看去,躺在地上白布下面哪里是死人,明明就是面带笑意的活人!”

“原本我俩以为白布下面是死人,现在一看是活人,三人顿时都被吓蒙了,等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撒腿就跑。那人并没有追上来,我俩回到宾馆后回想起这次事情,觉得杨海强掀开白布下方的人有些不对劲,虽然面部的容貌和活人没太大区别,但笑容很死板,眼睛也是闭上的,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的表情,反倒像是死人被化妆的感觉。”

“最后打算第二天再去看看,结果没等到第二天,刘梦圆和杨海强就暴毙在旅馆,身上没有一点的伤痕,警察做了尸检,发现他们的心脏千疮百孔,几乎被啃完了,就剩了一个空架子,看先去就像是被虫子啃咬过一样,在做笔录的时候,我不敢隐瞒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出去,警察似乎也有忌讳,让我出去别乱说,就放我走了。”

“我回去后越想越觉得当时的情况诡异,倒地的三人绝对不是活人,而是死人,可赶尸匠怎么赶着死人走路的?所以说,我并不能完全否定有鬼神的存在,我只能说可能有,但是我没见过。”

孙永秀低沉的说完事情,表情很复杂,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刘梦圆和杨海强的死伤感,沉默了会又说道:“之前走过的六个人我怀疑和赶尸匠赶着的三具尸体差不多,所以说并不是说尸体不能走路,其实只要条件达到,尸体依然可以走路。”

在说话的时候,我俩一直在沿着黑色的脚印往前走,手电筒的光束也只敢半遮半掩的打开着,导致树洞里面的光线很差,但是黑色的脚印却很显眼,稍微抬头瞥一眼就可以看得见。黑暗中的气氛很压抑,过了会我疑惑的问了句:“那操控他们的人是谁?你咋知道它们来的?”

孙永秀点点头,又摇摇头,沉思了会模棱俩可的说:“不知道,谁都有可能,但谁都没有可能。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可能是女人的直觉。”

“别给我整那些摸不着边的,到底都有谁你倒是说出来啊,打哑谜有意思的不?说个话和唱书的一样。”

我转过头盯着她,搓着俩手狠狠的说道,结果又被孙永秀给无视了,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又冒出个活死人,并且还受人控制,我感觉脑袋已经不够用了,这片树洞到底还隐藏着几方未知势力?怎么感觉每走一步都会碰上炸弹?比在边境排雷的时候还恐怖。

希望可以跟着脚印走出去,我在这里差不多快要被逼疯,再待下去,可能都要撮使孙永秀一起凿开树洞,管它这里是几维空间,天大地大,命最重要。

黑暗中走的久了没人说话很无聊,我闲的没事干观察起头顶的脚印,活死人的脚底像是踩了黑色的印泥,每一只脚印的脚纹都清晰可见,而且脚印并没有随着走得多了就变淡,同样是清晰可见。而且脚印之间的间距都是同样大小,酷似训练有素的军人在阅兵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孙永秀忽然偏过头,对我严肃的说:“你相信我不?”

我奇怪的看了她眼,忽然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先前马三爷也是对我如此说的,虽然话的内容不一样,但是表情、感觉都是一样的。

犹豫了下,我说道:“暂且相信,但是你的嫌疑还没摆脱干净,所以不能全不相信你。”

孙永秀低声说:“是因为秦家的事情吗?”

我轻微点了下头:“不止那些,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你应该知道的。”

孙永秀默默的转过头继续往前走,许久后才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不会害你的,有些事不说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有意对你隐瞒什么。”

这人也是奇怪的很,说话喜欢说一半,难道是女人心海底针?总喜欢打哑谜,不过只要不像马三爷那般就好,其他的我也懒得理会那么多,我现在只想一门心思的离开这里。

我附和道:“那样最好,这次合作愉快才有以后的合作是吧?说实话,对于你那想法我还是很中意的,等我想好了再给你回复。”

孙永秀猛点了几下头,说:“行,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谈话结束后,我俩三人顺着活死人留下的脚印小心翼翼的往前追踪,这次很明显的没有走老路,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耳边传来“咕嘟嘟”的声音,应该是彻底远离了那片诡异的地方,庆幸的同时我又迷惑起来,我俩是怎么走出来的,之前为何走了几圈都还在那片怪圈中。回头看了眼,三个人依旧在树洞之中,还不算彻底的摆脱。

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在前面的孙永秀忽然停下来,凝声说道:“前面没路,我俩被拦在这里了。”

我走上前接过他的手电筒,往四周照了下,横亘在面前的是一道宽几十米,深不见底的地缝,手电筒往下照了照,仔细查看了番周围的地形。身后的孙永秀也走到悬崖边上,跟着我俩看了起来。

在脚下山体裂缝的崖壁上,凌乱长出大量水桶粗的树根,根须的一头深深固定在了山体中,一头笔直朝着深渊下延伸。那树根又冷又硬,仿佛无数根长长的利箭,射向没有尽头的深渊。深渊中雾气迷漫,又阴冷又恐怖,看起来就像是在地狱中一般。

手电灯光照射不远,所以地缝的对面看的并不清晰,不过看来到目前为止,我俩才算从树洞迷宫里走出来,只是不知道先前那群活死人去了哪里,我佝偻着身子仔细搜寻着脚印的走向。随后惊悚的发现,在断崖下的一截树根上,印着一排整整齐齐的脚印,黑色的脚印印在根须上并不显眼,我甚至都以为自己花了眼睛,忙让孙永秀又看了眼,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树根的尽头才算是真正的出路。看着树根纵横交错,像是一根根长长的黑箭,向下延伸着。孙永秀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不会是说,咱们要从树藤上下去吧?”

我仔细想了下说:“现在还不用,咱们先从脚底下的山崖下去。”

刚刚手电在往下照射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在崖壁下方七八米的地方有个突出来的小平台,平台没有多大,顶多也就一个凉亭大小,位置又高又陡。虽然看起来并不是个好地方,但是到了那里事情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准,毕竟站位不一样,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也不一样。

又回想起刚才孙永秀路上说话的那一幕,我不由有些防备,已经吃了一次亏的我怎么说也不能吃第二次,而且这次再吃亏可能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真的掉下深渊的话,恐怕得去数数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其实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马三爷竟然会让小地主把我骗进树洞活活挤压死,或许说,他怕我将这里的秘密泄露出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想太多,暂时压制住心中的疑惑,暗自防备着孙永秀可能的偷袭,有些跟头栽一次就够了,栽多了就不一定能活下去。

严肃的给她说了需要注意地方后,我拿着强光灯左右照着,观察周围的环境,准备找准位置从树根下到平台上边。坡度很陡的山崖上树根很滑,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地缝里边阴暗潮湿,长年没有阳光,加上长年弥漫着阴冷的白雾,树根上都是光溜溜的,有些树根上蒙着一层厚厚的青苔,有的湿漉漉的,一脚踩上去,滴溜溜滑,感觉就像滑冰一样。况且这崖壁接近八十度倾斜,这样陡峭的崖面,一个不小心人跌下去,恐怕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试着走了一下,树根上面很滑,根本站不住脚,而且树根周围没有任何扶手,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白雾弥漫,深邃漆黑,我还没上去,两条腿先软了,站都站不起来,哪还敢走?

定了定心神,我决定还是搏一把,要是我不敢下去的话,小马哥倒是还好说,孙永秀就难办了,她肯定更不敢下去。

撸了把树根上边的细根须,尝试能否搭把手。说是细也是相比较树根来说,其实足足有手指头粗细,感觉差不多之后,我先趴在地上抓住根须,之后将身体慢慢的往下放,刚刚才将身体放下崖壁,我便感觉到深渊下方的冷风是真的刺骨,阴冷的寒风不停灌进裤脚和衣摆,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手上抓住的根须差点没因此撒开。

为了防止孙永秀因此失手,我又特意叮嘱孙永秀要扎紧衣服,随后开始手脚并用的往下移动。

根须上边布满了湿漉漉的水汽,很滑溜,每往下挪动一步,就要把手往衣服上蹭下抹掉上边的水汽,不然真有可能掉进深渊里。

约莫过了三分钟多,我才抖着腿下到了平台上方,浑身上下早已经被冻麻木,快速的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危险,除了树根只有阴冷的寒风,于是费劲的往上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之前在上边看不清楚,现在站到平台上边我才发现平台是俩截突出来的树根,树根被人为的截断,留下平滑的截面。活动了下手脚,我开始接应孙永秀下来,

孙永秀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其实身手并不差,现在看她攀爬的动作虽然生疏,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很稳。很快她也下到平台上边,刚刚落到平台上边,我左找右找什么也没发现,气恼的摔掉手里的柴刀,并骂道:“我日他仙人板板!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刚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窝,真他娘的晦气。别给老子抓到骗我那个狗日的,二六五的鞋底教他重新做人。”

想起说起鞋底的事情,我又记起活死人留下的脚印,招呼俩人在四周找找看,或许可以再次发现它们留下的脚印。

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在深渊的内部,平台周围又是一片开阔面,阴风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人稍微不注意都得晃动几下,加上外边是秋老虎,身上穿的衣服本就不多,没过几分钟,俩人浑身都打着哆嗦,就差鼻涕流了出来。

孙永秀忽然指着平台下方的深渊,说:“咦,你们看下边是什么?”

现在任何一点线索都有可能是救命稻草,不能轻易放过,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在平台下方的树根上悬挂着许多巴掌大小的淡黄色物体,粗略估摸了下有几百个不止,还有些被深渊下方刮起的阴风吹掉了下去,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东西,孙永秀抢先说他下去抓一个上来。

我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她身体就已在平台外边,说完句等我回来,她两只手把住树根,身子一跃,悬空在树根下方,脚在崖壁上一蹬,身子借助着相反之力,顺着树根往下滑了过去。动作像个灵活的猴子在玩杂耍,我看了不禁感叹,到底是小马哥,换做我,肯定得用做最稳妥的方法下去,不会用这么冒险的方法。

过了俩分钟,孙永秀攥着一坨淡黄色的东西回到平台上,嘴里骂咧道下面是真他娘的冷,将东西丢给我,自己跑去另外一边活动身体去了。

淡黄色的东西像是软管一般褶皱成坨,并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这样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于是我寻找到俩头轻轻的将其拉开,东西很薄,没敢用力扯,但随着拉开的长度越来越大,我越发觉得眼前的东西眼熟。

最终这坨淡黄色的东西被我完全展开,长度大约有一米一,宽足足有一挞,也就是二十多厘米,还不算上俩侧几十根节肢。一米多的长度被均分成二十多节,有明显的分界处。在其中一头有俩根十多厘米的破损触须,下方还有对尖锐的敖钳。

我忍不住疑惑的说道:“这……这怎么越看越像是蜈蚣的身躯?”

“不是像,而就是的,这是蜈蚣的遗蜕,但似乎有些夸张了。”孙永秀摸着蜈蚣的遗蜕露出惊异的表情,观察半天又将遗蜕翻了个身,最后惊叹道:“的确是蜈蚣的遗蜕,遗蜕的特征符合蜈蚣的体型,就是不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蜈蚣。”

见我满脸不解,她解释道:“世界上最大最长的蜈蚣是加拉帕戈斯巨人蜈蚣,体长甚至能够长到四十厘米以上。一般个体身长也有三十多厘米,但是这条遗蜕居然足足有一米多,很不符合现有的科学发现,看来我得将这东西带出去,让世界重新认识蜈蚣。”

蜈蚣既然能在下方蜕皮,下边弄不好会有隐藏的危险,一米多长的蜈蚣怕是能直接将人手吞下去,我连忙拖住孙永秀,不让她下去,万一惹出了一窝蜈蚣,这里上不上下不下,如果被蜈蚣围攻,那就完犊子了。孙永秀忽然说下去在拿几个上来,并说这点不够研究的。

“你赶紧上来,下面弄不好还有蜈蚣在蜕皮,惊动了它们我们俩个都得去见马阎王。”

商量了有一分钟,孙永秀才答应上来,将丢在地上的遗蜕重新塞成一坨放进包里,见到这一幕,我觉得她和陶教授是真的相像,当初陶教授收集到黑瞎子的毛发也是如此神情。

甩了下脑袋,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在下方发现了蜈蚣的遗蜕,说明底下肯定有群居的蜈蚣,下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不下去又能去哪?原路返回?

就在我进退俩难的时候,突然听见深渊下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俩人的争吵声渐渐停了下来,跟着偏头看向了下方。

窸窸窣窣的声音很急促,很密集,像是倾盆的雨滴落在铁皮上发出的,但此时并没有下雨,而且是从深渊下方传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我伸头看了会没发现东西,但那声音还回荡在深渊之中,于是啐了口吐沫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又是哪路牛舌鬼神?”

话音没落下,深渊下又传出“嗡嗡”的声音,这个声音我还有点印象,在树洞里面的时候,大量的弑虫聚集在一起发出的声音和这个一样。弑虫不是在树洞里面的吗?怎么会出现在深渊下方?

我看向孙永秀不确定的问道:“弑虫?”

她凝重的望着下方没说话,我只好跟着转头看下去。深渊里面的“嗡嗡”声和“窸窸窣窣”声一潮高过一潮,像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声音渐渐变得刺耳,耳膜被震的生疼。

孙永秀招手让我凑到一起,双手合成喇叭状大声说道:“堵上耳朵闭紧嘴巴,或者张开嘴巴别捂着耳朵。如此一来,音波要么进入不了颅腔,要么进入颅腔后就会从耳朵扩散走。二愣子你看什么看,就是说你的,嘴巴张的和傻狍子一样。”

我看着孙永秀照葫芦画瓢,声音似乎确实没之前那般刺耳,随后站在平台的边缘处继续观察起下方的动静,至于深渊的风刮得身体站不稳,我索性趴在上边看,风再大总不可能还能将我吹走。

下方俩种声音很快到达了个顶点,似乎谁也奈何不了谁,过了几秒声音突然毫无征兆的停滞住,整片深渊只能听见呜呜的风声,和先前比较起来,是相当安静。正当我疑惑声音怎么停住的时候,下方再次传来刺耳的鸣叫声,声音没了之前的节奏感,很嘈杂,还伴有撕咬咀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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