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城灯火通明,张灯结彩,来来往往的护卫点起明灯,只见那街道上一片繁华之景。
在街道暗巷之中,一道巨大的黑影穿梭而过,那黑影两肩扛着东西,从屋顶飞速穿过。
古傲天犹如夜行者一般沿着街道飞速穿梭,直至深夜,街道上已无人烟。
“没想到嫣府结个婚,举国欢庆,如此等级的婚礼,还真是抬举你古盛了。”
古傲天摇了摇头,身姿猛然一摆,一个翻身,从屋顶跳了下来。
古傲天临近城门之时,只见那高楼之上,只有十名左右的士兵守在城楼之上。
“奇怪,按理来说,外府护卫消失,此时必定会惊动嫣府中人,应该要加强戒备才是。”
古傲天借着黑夜,一个箭步,踏上那城楼石缝之上。
嘶!
古傲天倒吸一口凉气,单手扣住两肩上二人,紧咬牙关,不禁有些吃力。暗道:小开元的实力不过是气力增大了几分罢了,虽然我能够扛着两人的重量在山中自由行走,换成了攀爬,就变得吃力了许多。
古傲天心中默念那嫣家外府的元法,缓缓向周身游走。
一圈,两圈。
他目光毅然,两臂的肌肉微微发麻,直感觉体内生成的一丝极细小的元力灌入臂力之中。
紧接着,只感觉那发麻之感减弱了许多。
他单手一抓,猛然向上攀爬,一瞬间便爬出了六寸之长。
“这还只是极为浅显的嫣家外府的功法,就能将我那一丝元力运用出来,这要是修炼高级心法,这元力肯定能发挥到极致。”
他小声说道,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往上攀爬。
古傲天猛然提气,双脚蹬在那城楼砖瓦外壁之上,心无旁骛,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着。
这要是在‘溃体’,还未修炼出元力得时期,他是万万不敢想的,毕竟那外墙极为陡峭,石壁光滑,只在两块青石砖之间出现一条极其细小的缝隙,要不是他有小开元的实力,别说是攀爬城墙,就算是扛着两人行走,都格外吃力。
不过,对于他来说,却也是满意至极。
转瞬之间,古傲天已爬上城墙之巅,随着城墙上的士兵换班之时,便猛然一翻,从外墙跃进城墙之内。
越是到关键时刻,越不能紧张,古傲天心智极为沉稳,丝毫没有慌张之色,避开那十名士兵,猛然一跃,再次单手扣在内墙之上。
嚯嚯嚯!
“什么人?”
只听见一道声音从上空传来,那士兵缓缓踱步,神色有些异样,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古傲天只感觉一股滑腻之感传入他手中,顿时只感觉身子下沉得厉害,却又不敢生粗气,古傲天紧咬牙关,将腾出的右手狠狠地插入一道缝隙之间,憋紧气息,顿时感觉有人临近。
这些士兵的实力,虽不及墙内护卫开元中期的实力,可论单兵实力,虽不及开元中期的修为,可那毕竟是身经百战,受过历练的士兵,个个身材魁梧,力气过人,要是此时被发现,古傲天双拳难敌四手,肯定是要身陷于此。
“是我,小王,大半夜还在守城,倒不如困会。”
一名身穿铠甲的士兵摇摇晃晃地从外面走来。
“哼,你小子倒是快活,困入温柔乡,还舍得回来,还不快给兄弟把酒坛拿上来。”
突然之间,那十名士兵兴致高昂。
嚯!
不多时,两名士兵从城门之中探出了两个脑袋,接着接着夜色,急忙向那名喝得东倒西歪的男子招手。
“快快快,快进来,将你那玉液盘给兄弟们尝尝。”
一名士兵奋力一扯,将那喝得烂醉的士兵拉入城门之中。
“嘿嘿,你们几个,瞧那出息,听内院的人说,嫣候在密室闭关修炼,至于那阎总管,忙着办理嫣郡主的婚事,哪里还管得着我们。”
一名士兵迫不及待地将酒坛打开,猛然喝了一口。
“屁事,喝死你个臭小子,要不是护卫官压着那件事情,我们都得完蛋,这几天不太平,还是小心着点,要不然被刺客摸入城中,到时候,可是杀头的大罪。”有人小声说道,抿了一口小酒,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护卫官暗中调查此时,不知可有结果。”
“去去去!护卫官大人只有他的事情,这都不是你应该知道的。”
“......”
这些话,古傲天听在心里,缓缓跳下城楼,沿着内城小巷,轻车熟路地摸进客居之中,紧接着将古盛放入床榻之上,在摸进季无风的院子之中。
“谁?”
门院之中,随着说出口的同时,一道元力快速灵蛇一般从窗口急速冲出。
那元力破开窗户,从掠过花园的怪石,在暗处炸响。
怪石散落,林木断裂,烟尘落下之际,只见一道白衣男子从那院中猛然飘出。
“咦,人呢?”
那白衣男子一声惊讶,只见不远处一滩鲜血。
“哼,我季无风的随从竟然被轻易掳走,我获得卿客的令牌,有幸在藏书阁练功多时,才不会发生这件事情。”季无风犹豫片刻,嘴角微微翘起,说道:“不过,以我的元力修为这一击,看血渍,对方不死也必定是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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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古傲天身负一名女子,嘴角咳血,身上已是破烂不堪。
“咳咳!”
“想不到这季无风竟然如此强悍,要不是他在比擂之时身受元法之弊,我古傲天恐怕命丧黄泉了,不过有这女子作为格挡,我才侥幸逃过一命。”古傲天脸色苍白,步履踉跄,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他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眼前更是迷离,根本就看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他只感觉浑身沉重,硬生生地挺动身子,往前走着。
这是凭借仅剩的意志力,拖住身后的女子,一步一步地向一片林中走去。
“这里,这里是哪?”
古傲天喃喃自语,言语都难以成句。
“好,好,困,这是,在哪?”
越走越黑,古傲天伸出手指,摸索四方,只感觉这条道路越走越黑,其道路愈发复杂多变。
这,显然不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