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午门外,刑台木架上,呈“水”字吊着两个祼~体的死囚。段无影和方晓雲两人分立在他们背后。
宣谕官在台前宣读两人的罪状,大意是两人图财害命,杀人越货。最后宣布判决:“剔骨后示众三日再斫尸。”(剔骨刑是古代的一种酷刑。行刑就是先将犯人的四肢骨长骨全部剔除,再将腰椎骨连同盆骨敲碎,由于未伤及头部和胸部内的重要脏器,犯人一直不会立即死可以存活二天到三天的时间,并能使犯人在示众期间一直神志清醒。斫尸刑亦是古代的一种酷刑。犯人死亡后,用大石块或大木棒将犯人的尸体砸成肉浆。)
宣谕官宣读完后,监刑官就宣布:“立即行刑!”
段无影和方姑娘两人得令后,立即走向前去。
段无影走到死囚的背后,将死囚的左脚用手按住,然后将死囚的左膝盖骨给剔除了下来,放在一只小竹筐内,然后用刀在左膝关节内一伸一旋,将死囚的小腿骨的一端剔了起来。只见段无影用刀在小腿骨上飞快的旋转,不一会,两根完整的小腿骨,被段无影剔了下来,只见两根小腿骨上没有沾附有一丝的肌肉及油脂,段无影也将其放在了竹筐内。
此时,段无影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旁边的助手用毛巾给段无影擦了一把汗,并拿了一只茶杯递到段无影的嘴边,段无影喝了一口茶,将茶在口中嗽了几下,又吐了出来。然后喝了两口茶。并朝方姑娘那边看了一眼,此时方姑娘也已经将犯人的右小腿剔了下来。方姑娘是从右小腿开始行刑的。
段无影看到台下黑鸦鸦的人头,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段无影又拿着刀,将犯人的左大腿骨剔了下来,放在了竹筐内。此时的犯人的左腿长骨已经全部剔除了。于是,段无影将捆着犯人左脚上的绳子松开了,由于腿骨全部剔除了,此时,犯人的左腿就是一堆软肉,在犯人身下缓慢的摆动。段无影又走到了犯人的右侧将右腿骨也依样剔除干净。当段无影将右脚上的绳子松开后,犯人的两只下肢就如两只布袋一样吊在了犯人身下。当段无影将犯人的两只手臂上的骨头全部剔除后,段无影将犯人的身子从木架上放了下来,平放在台面上,然后拿了一只大木棒,对着犯人的腰部猛击几下,将犯人的盆骨和腰椎骨击碎。此时,嘴里塞着麻石的犯人轻轻的嘟囔了一声。
行刑后,助手拿来了一只木脚盘,段无影将犯人放在了脚盘内,此时此刻的犯人,四肢及腰部以下全部都是一堆软肉,瘫在脚盘内,胸部已经被自己的手脚肉隐藏了,脚盘内只看到犯人的一个头和一堆软肉。而此时犯人的眼睛还在一眨一眨的。
当段无影将犯人放在脚盘内后,两个助手将脚盘抬起来,给监刑官过目,然后将装犯人的脚盘放在了台前,向台下的观众示众。
当段无影行刑事完毕后,向方姑娘那边看了过去,此时方姑娘也已经基本完成任务。
四平城城楼。
庞东林站在城楼上,全身发抖,面如土色。双眼望着城外一层层的兵将,如铺天盖日般。十万大军在四平城前摆开。帅旗上书写着两个“呼延”大字,一位白马白鞍,白铠白甲的将军,骑在一匹白骏马上,在阵前望着城楼。只见其向后一挥手,一名信使走了上来,跪在白马将军面前。白刀将军吩咐几声后,只见信使向四方城而来。
当其来到城墙下时,向城楼上高呼:“我家元帅有书信呈上城主。”此时,只见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了下来,信使来到城墙门口时,护城河上的吊桥又已经升上来。此时从城墙上放了一只竹筐下来,信使见状,坐在竹筐中,城上将竹筐拉上去。
信使上得城楼后,在庞东林面前跪了下去,口里说道:“小人奉我家元帅之命,前来拜见庞大人。”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一封信,向上递出。书办将信接过来递给了庞东林。庞东林接过书信,将书信看了看。然后对信使说道:“我大宛国与西凉国素来关系很好,此次为何大军压境?”
“回城主,我国本无意用兵,只是这次贵国欺人太甚,本来贩马为我国这根本,我西凉神骏为天下闻名之宝马,与贵国之汗血宝马齐名,但这次贵国纵容自己的刁民,在马市任意抵毁我西凉神骏,压价倾销,而使我西凉国损失惨重。这次起兵乃不得已而为之,为的是惩罚恶意操纵马市的不法之徒。我家元帅书信中已经阐明我国的观点,只要贵国赔偿我国之损失,并称臣纳贡,我国必将退兵。望城主将我国的观点转呈贵国大王。”西凉信使不卑不亢地对庞东林说道。
“民之争利,乃动用国之根本,岂不是以小失大乎?”四平学究对西凉信使说道。
“先生差也,民不安生,则国不立也。岂能说是以小失大乎。”西凉信使针锋相对地回答。
“回复你家元帅,贵国所提之事,我为地方官吏不能作主。我一定上报朝廷。暂先请你家元帅暂缓几日,待我王旨意。如何?”庞东林说完后,对章如龙说道:“送贵使。”“是,大人!”章如龙将西凉信使从城门口送了出去。
“依目前局势来看,我四平城能支撑多长时间。”庞东林坐在大堂上对下坐的属下说道。
“大人不必多虑!我四平城近两年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府内军粮充足,依日前情况估计,可坚守三个月。”章如龙看了在坐的各位一眼然后对庞东林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朝廷大军应该就在七天内赶到。我们只要坚守七天。”
“章将军,目前我还是担心的是我们的东城门和南城门,这两处是敌军重点进攻方向,而两门的将军是新晋升上来的新军,是不是将北门的精兵换防到这两个地方。”庞东林心中想了想后对章如龙征求意见。
“从目前大敌当前,临时换防百害而无一利,我们只有增强这两处的防御就行了。我会多督促这个地方的防御的,大人你放心好了。城防不用大人过多的操心,但城内的治安,还是仰仗张捕头你们了。”章如龙说着对着四平城捕头张扬看了看。
“章将军,城防之事我张扬无能为力,但城内的治安我一定会尽职尽责的。”捕头张扬对章如龙说道。
“加强人员盘查,严防奸细入城!”章如龙边走出大堂边对张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