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片刻见得紫衣女穿着完毕之后,伸了伸懒腰,美好的身材一展无遗,一声令人血脉偾张的音节从嘴里轻哼而出,媚眼扫视了一圈,只见四周月朗星稀,月影斑驳,远处村民的嬉闹声不断散播而来,以往死气沉沉的模样一扫而空,不由得一声惊叹,疑惑道:“咦,一段时间没来,这里的村民怎么还如此的自在。”
说完后,紫衣女子微擤琼鼻,更是满脸不解,喃喃自语道:“怎么,这宁古是怎么回事,姑奶奶我来了还不赶紧来迎接....不对!”却见紫衣女子脸色连连变幻:“姑奶奶我的宝贝怎么都感应不到了,宁古呢,你那令人作呕的臭味怎么也闻不见了。”
四处感应不到宁古的信息,紫衣女子满脸的不解神色,但是此刻紫衣女子并没有轻易地打草惊蛇,秀目四扫,瞬间锁定不远处另一处的树林里,正有两名樵夫打扮的村民正在树下围绕着篝火大口的喝酒吃肉,谈论的热火朝天。
一见两个村民谈性正酣,紫衣女子不由得脸色一动,袖袍一展,便从袖口里爬出一条紫色鳞甲的小蛇,刺溜一声钻进树丛里,悄悄的朝着村民靠近。
然而村民们并未发觉道异常,仍在高声谈论今日发生的事情。
“张哥,你说这仙人也真厉害,手里拿着剑就这么一挥,那么大的妖怪,刷刷刷就像切菜一般,两下就给切碎了,要让我来砍,把我家祖传的宝刀拿出来,怕也要不眠不休砍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一定砍的完。”其中一名浓眉大眼的村民敞露着胸怀,手里拿着个酒壶,满口喷沫的说道,神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就差亲自跳起来比划两下了。
“那可不,人家可是法力高深的神仙,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得上的。就是不知仙人怎么知道我们村里出了妖怪,不过想必是村里人的祷告感动了老天爷,所以便派出仙人来救苦救难来了。”另一名樵夫打扮的村民拿着酒壶往嘴里倒了不少酒水,一打饱嗝,醉眼朦胧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些仙人从哪来的,叫什么名字,村长说了,回头让俺给仙人搭个庙,问题连仙人称呼都不知道,这该如何是好。”浓眉大眼的村民一摸脑袋,满脸愁苦之色。
“仙人的名号我不知道,不过今日我听村长说了,好像仙人们正赶往道杭镇,要不遣人先去那寻问一番?”
“道杭镇?关南君候山下的道杭镇?巧了,我家那婆娘正好有个姐妹在那开了个染坊,我这就让我家那婆娘赶紧修书一封捎带过去。”
“道杭镇?仙人?”此时此刻,村民旁边几里外的紫衣女子也轻杵眉宇,嘴里默念道。
随后轻挪莲足,雪白无暇的小脚丫踏在湿漉漉的土地上,那是一个令人惊叹而又完美无瑕的秀足,脚环上各自绑着一个银色铃铛,一步一轻鸣,霎是悦耳动听。
“哪里来的家伙,居然把宁古也给收拾了,坏了姑奶奶我的好事也就罢了,居然也恰好要去道杭镇,这下有趣了。”紫衣女子眉头一怵,似乎陷入了苦思之中。
“罢了,罢了,坏了姑奶奶的好事,没那么容易完事,姑奶奶我这就去找你们。”只见紫衣女子猛然跺脚,嘴中愤愤说道,说完,一回头就要走入河中,然而方走出两步,却见紫衣女子又突兀的停了下来,回头一笑道:“就这么走了,也太便宜你们了。”
便见紫衣女子玉手一挥,身边顿时响起一片沙沙声响,随后一个乳燕投怀,跳入河水中瞬间没了身影。
片刻之后惨淡的月光下,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传出,河边地面上,一片漆黑的影子瞬间覆盖了整个地面,仔细一看,只见满地蝎子蜈蚣蜘蛛不计其数,正浩浩荡荡的杀向清河村中,而远处的村子中间,村民们仍在载歌载舞,欢庆这一个令人欢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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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剑衣一行人告别了摆渡的村民,一众人来到了岸边,只见河滩上一望无际,不远处倒是树木葱葱,远远望去,还有一座孤山孤零零的耸立其中,山下似乎有着人烟,可见袅袅炊烟。
“这是哪里?”安陵儿抢先踏上了岸边,也顾不得踩得一脚泥泞,回头望向众人询问道。
“这里没意外离道杭镇不远了,你看远处那山,应该便是君候山了。”此时铃彩儿也下了船,将手搭在额头上,朝着远处瞅了瞅。
此时剑衣等人先后也下了船,纷纷打量起四周景色来,只见四周是一片滩涂,不远处便是茂密的树林,偶尔见飞禽排行离去,甚至有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兽在森林里穿梭,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一见此处,剑衣第一眼便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打量了一下,远处一座孤山瞬间映入眼帘,仿佛一把擎天之利剑插在地面上,上面怪石嶙峋,光秃秃不见半点生机,看其模样,倒像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一看其全貌,剑衣便恍然大悟,应道:“对,远处确实是君候山。”
“此处便是君候山?”这是曲婷曲阳也先后上了岸,远远地打量远处的景色,满脸好奇之色,这两人皆是从小便送上山,从来没出过门,自然不知天地之伟岸,这一次出来,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没错,君候山从久远以前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无论是俗世间的争霸还是修仙之间的抗争,在这都很常见,古史有云,胜者君王败者候,说的就是这里,所以这里又叫君候山。”见众人一脸好奇,剑衣便主动介绍起此地来,说实话他也并不认识此处,这些话都是天运道人告诉他的。
却见旁边铃彩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剑衣一本正经道:“想不到公子端的是才高八斗,见多识广,真让小女子长见识了”。
见铃彩儿不知是恭维还是讽刺,剑衣无奈的挠了挠脑袋,满脸郁闷,尴尬的笑了笑。
见剑衣尴尬模样,铃彩儿也不逗趣,与铃欢儿对视一眼,深呼吸了一口,便对着剑衣等人拱手道:“既然此间事情已了,我姐妹俩这便回宫,便不与诸位一同前往道杭镇了。”
一听铃彩儿姐妹俩要走,安陵儿瞬间眼前一亮,就差欢呼雀跃起来了,手一拍,高兴地出了声:“甚好!甚好!”
这一下倒把剑衣闹得个脸红,怎么说也同甘共苦了一把,安陵儿这倒有过河拆桥之嫌,急忙口中称罪,饶是巴不得铃彩儿姐妹俩快点走的云仙也瞅了安陵儿一眼,将安陵儿拉过了一边。
铃彩儿姐妹俩倒也不介意,话说回来,自始至终两人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箫剑衣身上,只见铃彩儿眼角含春,娇声说道:“公子,奴家再三邀请,公子真不可怜可怜我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随我走一趟断花宫?”
“呵呵,姑娘说笑了,此次剑衣下山乃是奉师门之命,有要事在身,不敢耽搁。”面对这种诱惑,剑衣只能铁下心来拒绝。
“好吧,那奴家这就走了,公子以后到断花宫,只要告诉宫中之人说是我姐妹的朋友,奴家必定扫水欢迎,公子不要忘了哦。”铃彩儿仍不死心,丝毫不顾旁边安陵儿杀人的目光,继续抛出橄榄枝,只是剑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丝毫不为之所动。
“公子,您一定要来啊!”话说完,铃彩儿姐妹俩便上路离开了,走之前铃欢儿仍然远远的大声喊道,满脸的依依不舍,倒是剑衣一脸的轻松愉快,你们这磨人的小妖精,总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