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柯现在成了傅芳芸的救命稻草,他就是七年后的韦三叔,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这七年间他经历了什么,七年后的韦柯特别的苍老。苍老到傅芳芸都没认此时的他。后来细细端详,确定韦柯确实就是韦三叔,没错。
因为和蛋糕本身就是同学,傅芳芸晚上没有回家,也在蛋糕家吃了晚饭。
“蛋糕,我要和你撸撸关系。”傅芳芸吃饱了,便从席上跑了出来。此时,蛋糕正乖乖的在厨房烧火呢!
“怎么的了?”蛋糕一脸不悦。
“只见过烧火丫头,没见过烧火小子。”蛋糕家全男孩,见蛋糕不高兴了,傅芳芸便更乐了。
“吃饱没?吃饱了换我去吃口,饿死了。随口一叫,你还真就来了。”蛋糕撇着嘴说。
“我烧火也行,咱先撸撸关系。下午你说我来给你拜年了,这话合适吗?你叫韦柯三叔,我和他平辈,是不是意味着我也长你一辈呢?”
“行了行了,你和邵萍一样,都不是饶人的主,怕你了。烧火吧!我饿死了。”说完,蛋糕就去席上吃饭了。
望着炉灶里跳动的火苗,傅芳芸从说笑中沉淀下心情,开始想着该如何跟韦柯谈接下来的事了。傅芳芸深信,韦柯一定有办法让自己回到自己的年代。
从蛋糕家出来,韦柯主动要把傅芳芸护送到家。这是个聊聊的好机会。
从屋里到外面,两眼一抹黑,渐渐地,习惯了黑暗,眼前就明亮了起来。
晚间天气很寒冷,路两旁的树木一棵挨着一棵,黑黝黝的。只有树梢才有一抹苍白而颤抖的月光洒落。
两人走在路了,韦柯不知该聊些什么,傅芳芸则在考虑怎么说,才能让韦柯相信——他就是七年后的韦三叔。
要么就都不说话,要么就一起开了口。
“你先说吧!”
“你先说。”
“那我说啦!你在我的瓦刀上刻了个‘贝’字是什么意思?”韦柯好奇地问傅芳芸。
傅芳芸当然不能说自己本想刻“贼”字,结果只刻成功半边。
“我觉得,我觉得它应该是个宝贝,所以,就刻了个‘贝’字。”这种解释勉强算过关了,起码韦柯相信了。
傅芳芸突然觉得此时不适合跟韦柯说些邪乎或不可思议的事情,月黑风高的晚上,人家好心送自己回来,自己是无所谓,倒头便能睡着。她怕说了,韦柯一时难以接受。
“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韦柯主动问了。
“没什么,明天下午你在家吗?”
“在,怎么了。”
“明天下午我去找你吧!”
“好。”
……
回了房,傅芳芸又开启了第二封信件。
还是龙猫写给小幽的:
幽,这么急着给你写信,主要是太高兴了。我和小姨说了你和我的故事,她答应帮你转到上海来读书。我现在住的别墅也是小姨家的,很大,你可以随便选一间来住。
你不用担心别的,我用人格担保,我绝对是个正人君子。你我志同道合,不管是做朋友或是情侣都是件幸福的事。
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语文老师,而我也坚信自己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体育老师,共同努力,共同进步,实现共同目标。
……
现在傅芳芸可以确定,龙猫就是师泷了。她此刻的身份便是小幽——一个几年后惨死在光头男铁榔头下的白衣少女。
她觉得自己此时的处境定与那不洁死神的回魂珠有关联,她并没有急于开启下一封信件,因为十点钟一到,她便困的睁不开眼了。
翌日早上,傅芳芸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了。今天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奶奶,前几天夜里发烧流了好多汗,我想今天洗被子,可以吗?”
“不行,出了正月十五才真正过完年了呢!你先抱出来晒晒吧!”
“噢!对了,奶,我铺被下的符是谁画的?”
“不是说让你别掀的嘛!这孩子,就是喜欢跟大人拗。”
“您先告诉我是谁画的?”
“是韦家老太太,不过人已经得病走了。”
“是韦柯的奶奶吗?”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老太太儿子媳妇都不在了,就她带着一个孙子过的。”
傅芳芸确定奶奶说的老太太就是韦柯的奶奶后又接着问:“她干嘛要画符放我床下。”
“韦家老太太说你身上戾气很重,会给家人带来不测,所以,画符驱驱你身上的邪气。”
“她还说什么了?”见傅芳芸刨根问底式的盘问,让奶奶很吃惊。往常傅芳芸是最见不得她搞迷信一套的。
“她说了很多,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也没太把她的话当真,好象提到换魂魄不换魂魄的。我记性不好,记不得了。”见奶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傅芳芸便不再追问了。
下午,她来到了韦柯家。
“你奶奶得病前可跟你说了什么?”傅芳芸问韦柯说。
韦柯叹了口气,紧皱眉头闭着眼睛开始回忆。
“奶奶好像有提到什么回魂珠不回魂珠的,还说什么魂魄调换什么的。我当时没有认真听,记不起详细了。记的最清楚的是,奶奶说她这次画符布阵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这次的对手太强大。若不能降伏,性命便会不保了。”韦柯说完,傅芳芸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平静了一会儿,傅芳芸又接着问道:
“你奶奶有没有说怎么能降服妖魔?”
“有,我想起来了。奶奶说最后只能靠一本叫《浩瀚心经》的经书。”
“那你奶奶为什么不用《浩瀚心经》驱魔呢?”傅芳芸不解地问。
“我不知道了。”韦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很惋惜自己平时对奶奶的话太不关注了。现在奶奶走了,想听也没人说了。
“奶奶可有留下什么书籍?”
“书,我家满满一箱子呢!都是奶奶生前所看的。本想着烧给奶奶的,可又想给自己留个念想。你要看,我现在就把箱子搬出来。”
果然是满满一箱子的书,什么书都有,就是没找到那本《浩瀚心经》。
傅芳芸很失望,最后只得又把希望重新寄托在韦柯身上了。
“你还记得那晚我在桥下跟你说的话吗?”傅芳芸语重心长地问。
“你说了很多,我哪知道你指的是哪些?”
“我说,有一个人,他说我是妖,贬低我不如山中的百合,不如地上的蝼蚁的那个人——他就是七年后的你啊!——韦三叔。”
“我,怎么可能?除了垒墙,我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啊!”韦柯怀疑地说。
“我真没骗你。当蛋糕叫你韦三叔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当时,不还喷了你一脸茶水嘛!”
“我还以为你是被水烫的呢!”
“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好好研究这一箱子书籍,不仅仅是关乎到我能不能回到我的世界,说不定奶奶也能回来呢!”
“真的吗?你是骗我的吧!你前几天不还说人死不能复生吗?奶奶真的能回来?”
“嗯,真的。”傅芳芸回答的很心虚,其实她只想让韦柯早点找出破解的方法,好让她离开这里。
“好,从现在开始,我定会仔细阅读这些书籍,不漏掉每一个字,我一定要找出破解的方法。”韦柯的眼里透着希望的曙光,这正是傅芳芸所想要的,她成功了,也可以说她得逞了。
从韦柯家回来时,天色已经昏暗了。她也从箱子里带了一本书回来,她也希望自己能找到答案或线索。进门时,她赶紧将书掖进衣服里。因为她听到邵萍的声音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感冒好利索了吧!”
“好了,我现在能吃能喝的。”
“还少一样吧!”
“少什么啊!”
“能睡呀!”
“你不如直接说我是猪吧!”
这俩人像说相声似的,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