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一觉后都不再是问题,昨天发生的事虽想起会难过一小会儿,但天空飘来几个字,那都不是事。
上海某座摩天大楼的顶层,殷巍边喝咖啡边望着窗外。
黑衣人汉森进来了。
“你去看一下小丫头醒了没,你帮她找到她的同学。”殷巍说话时还一直望着窗外,他说完才转过头来,“还有,查一下师泷的行踪。”
“嗯!”汉森转身离开了。
想象昨天电话里的一幕,殷巍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觉得太搞笑了,有机会真想好好嘲笑她一番。
黑衣人办事效率真快,他已经开车将瘸腿送到她同学的家门口。
英台家住的是别墅,很漂亮的房子,只知道她父母是当官的,现在若按这房子的规格来看,官应该是挺大的。
傅芳芸去按了门铃。
“叮咚叮咚!”她理了理衣服,又用手捯饬了几下头发。
她在耐心等待着。房子这么大,从楼上下来开门也是需要时间的,她认为。
门没开,但有声音传出来。
“您找谁呀?”
“我找英台,我是她大学同学。”
“她不在家,你打电话给她吧!”里面的人回答。
“阿姨,英台电话能告诉我吗?”
“你是她同学不知道她电话吗?你告诉我你的号码吧!我来联系英台。”里面的人又说。
“阿姨,我手机摔坏了,我真是她大学同学。”傅芳芸极力解释着,可门就是不给她开。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车旁,对黑衣人说道:“汉师傅,怎么办?”
“我还有事,只能帮你至此了。”说完就开车离开了。
她开始在别墅区转了起来。
“这地方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来过。特别是一扇黑黑铁门后的房子。”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她想起来了,这地方她和崔晓来过,是师泷住的地方,房子是师泷小姨的,他以前跟小幽提起过,但那时的小幽是傅芳芸在梦中的幻境。但话是真的。
不远处有两个巡逻的保安过来了。
“你是找哪家?”保安严肃地问道。
“我等人的。”傅芳芸笑着说。
“那请到门口等吧!这里是高档住宅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保安说完,便做出了请她出去的姿势。
她便乖乖地出去了。
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她等的烦躁急了,但主要还是想上洗手间。
谢天谢地,英台回来。
“英台,英台!”傅芳芸一把抓住了她。
“你谁呀!我不认识你。”英台此番话是气话,傅芳芸从大二便与宿舍的人隔绝了,她们都骂傅芳芸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别说气话了,我快被憋死了。”傅芳芸可怜兮兮地说着。
“憋死活该,早憋死早好。”英台气呼呼地说着。
打开了门,傅芳芸便冲进了卫生间。
“英台回来了吗?”保姆在厨房问道。
“是我回来了。”英台坐沙发上扭着脖子说道,看起来她挺累的。
傅芳芸跑了过来,讨好地帮英台按摩起脖子来了。
“收留我吧!我无处可去了。”傅芳芸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
“该,活该你被男人甩,一点出息也没有。他许卫的话对你就跟个圣旨一样,现在知道他什么东西了吧!”英台特别生气,因为上学时期,她们几个人在宿舍看邱淑贞的三级片被没脑子的傅芳芸说漏了嘴,让许卫知道了,许卫便不让傅芳芸与她们过多来往了,可事实片子是傅芳芸去租的。
要怪就怪许卫,是他跟傅芳芸提的什么A片不A片的,傅芳芸哪知道什么是A片,她还以为跟成龙演的A计划差不多呢!
她大大方方地去了音像店,坦然问道:“老板,有A片吗?”
吓的老板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还以为是来扫黄打非的呢!
细一看,是个学生的模样。
“你看啊!”老板盯着傅芳芸问道。
“嗯!我男朋友说好看,我便也来租看看。”傅芳芸实诚地说。
老板点了点头,手下留情拿了不是太赤裸的给她,当时她还租了日语版的午夜凶铃和国产恐怖片魔胎。
晚上关了灯便开始看了起来。
“傅芳芸你租的什么烂片子,恶心死了,看的我以后都不敢吃蛋糕了。”三部烂片被快进看完了。
傅芳芸被数落的闷话没有,她那时才知道啥叫A片。碟片当然也不会还的啦!丢不起那人呀!押金也不要了。
从那以后,她都绕着音像店走,生怕被老板认出来。
那个年代的女生还是很羞涩的,能干出这等荒唐事的女生肯定会成为焦点的。
傅芳芸还在回忆着,英台也是。
“行了,有我口吃的定不会饿死你的。以后我养你。”英台拍着还在帮她按摩的某人的手说,“行了,别按了。”
晚上阿姨做的菜什么也没剩,吃的傅芳芸肚滚腰圆的。
想想也好巧,师泷住的房子与英台家就相隔不足百米,这要是哪天两人遇见了才尴尬呢!虽说不是自己情愿的,可毕竟师泷还是吻了她的,好在他极时刹住了,要不后果真的很难想象的。
晚上,英台帮傅芳芸敷了面膜,她也挺心疼这个倒霉鬼的,气归气,可还是最终原谅了她。
“哎呦!疼。”傅芳芸腿上的一个小伤口由于她颠簸来颠簸去,有点发炎了。这要搁以前,早就愈合了。
翌日早晨正好是周末,英台带着傅芳芸去了军医那里清洗伤口。卫生队里几乎没有英台不认识的,特别特别地受欢迎。
当时已经到五月份了,天很暖和了。为了方便清洗伤口,傅芳芸穿了宽松的睡裤,她右小腿伤口有点感染了。
傅芳芸坐在病床上,将右小腿的伤口露了出来,她眉头紧皱问道:“疼吗?”
给她清洗伤口的是一个男军医,挺白净的,就是说话让人不好懂。
“反正你疼,我不疼。”军医说的一本正经,傅芳芸只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军医又笑着说,“不会很疼的,你的伤口必须要静养了,切忌走动。”
这话她听懂了,便使劲地点了点头。
英台对她还真是不错,家里的保姆一日三餐伺候着。英台上班了,她就在家里吃水果看看书什么的,日子过的真心的惬意。腿伤终于好了。
英台父母也要从外地回来了。可把傅芳芸紧张坏了。
“你爸凶不凶呀?”
“不凶。”
“那你妈呢?”
“嗯!凶,反正我和我爸都怕她。”英台半真半假地说着。
“啊!那我走了,反正腿伤也好了。”傅芳芸畏畏缩缩地说着,“对了,你爸官大还是你妈官大呀?”
“我妈官大。”英台一手拿书一手拿苹果,边吃边说着,眼睛也都忙的没空搭理傅芳芸。
“那你爸你妈会吵架吗?”傅芳芸好奇地问。
“吵呀!但他们吵架时会脱衣服。”英台说完,傅芳芸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为什么呀?吵架为什么要脱衣服呀?”
“因为他们是军人,身上穿着军装,头上顶着国徽。穿上了军装他们代表的是军人的形象。所以,他们吵架得先把军装脱下,然后再开始唇枪舌战一番。”
“那他们会打起来吗?”傅芳芸还在天真的问。
“有完没完了,明天我还要去采访呢!我得看稿子了,一会儿我妈回来了,你自己问她去吧!”英台白着眼说。
英台妈妈很喜欢傅芳芸,英台爸爸就一般了。傅芳芸跟英台妈妈有说不完的话,问东问西,问长问短英台妈妈竟然也不嫌烦,也许这就叫投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