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家黑网吧。
张虎下了机，走进厕所打算方便一下就走。正哼着歌儿，在洗手盘前边洗着手，自恋地撩拨了下刘海。
这时，白炽灯闪烁了一下，忽然寒气逼人。
张虎浑身一颤，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正要关了水龙头溜之大吉，忽然才发现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居然是血红色的。
“血！”张虎睁大了眼睛，紧张地吞着口水。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头。
镜子里出现一张高度腐烂，眼珠子爆出来的鬼脸，长长的舌头舔着他的脖子，冰冷，黏黏的感觉从肌肤传来。
张虎吓得魂不附体，正要大喊出来，突然眼前一黑——一个麻袋从他身后罩了下来，一个人手持木棍毫不吝啬地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这个人自然便是莫凡。
新仇旧恨，莫凡想的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谈清楚，张虎常来这家黑网吧上网，于是早早来这里‘埋伏’，等他上厕所的时候，召出一只形状恐怖的鬼吓他个屁滚尿流。
只是系统规定不能用在‘私人恩怨’上，否则莫凡也不会亲自动手了。想起自己以前在张虎门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被他戳鼻子地欺负，现在骑着他，打儿子一样揍，打得他鬼哭狼嚎，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
“谁？敢打我张虎，你tm活得不耐烦了……哎呦，呲，疼，别打了！”
“你管我是谁，像你这种人嚣张跋扈，拽得要死，想打你很久了。”莫凡也怕他认出自己，毕竟张虎来头不小，西街区的暴龙哥是他的表哥，惹了他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捏着公鸭嗓道，见他嚣张不改，又是一棍子下去。
“大哥，对不起，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张虎求饶道。
莫凡打得也有点累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于是扔了棍子，正准备开溜。
这时，反锁了大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查身份，别以为躲厕所里就没事。”
莫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警察来查身份证了，像他这种未成年人是不能进网吧的。被抓到当然不会坐牢，但会通报学校记个小过什么的。
就这么一会儿，鼻青脸肿的张虎掀开了麻袋，认出了莫凡，眼中爆发怒火：“莫凡，是你？我看你是活得不烦恼了！”
莫凡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要知道张虎可是给他高了半个头，单打独斗完全不是对手，眼见他捡起棍子，怒气冲冲地走来。
心里慌乱了一比，一时间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进来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
张虎正要揍莫凡，跑到近前，往那人腋下一钻，脚下抹油溜了。
莫凡意识过来的时候，也想开溜，但是男人厚实的大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锥子般的眼神盯着他心里发毛：“怎么，你也想跑？身份证。”
莫凡暗呼倒霉，没想到刚出了口气，又碰上警察检查身份证，且不说被张虎认出了，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自己，眼前这坎儿少不了挨个全校批评，脸上无光。
“忘带了……”
“忘带了？我看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叫什么名字，什么学校的？”男人盯着莫凡，拿出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上面写满了一排名字，看来遭殃的‘道友’也不少。
莫凡不敢看他的眼睛，搓着手，满是汗水，心里盘算着，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啥学校，不如报个假名混过去就是了。
就在这时，‘叮’的一声，系统传来声音：“鬼帝大人，发现怨灵一只。”
什么，鬼？
莫凡打了个寒颤，环顾，最后在男人的身后发现一只探出头的怨灵，青色皮肤，赤红眼。
系统不慢不紧地介绍道，鬼和人一样，有强弱之分，从等级上依次是鬼兵，鬼将，鬼王，鬼神，鬼帝。此鬼为怨灵，属于最低级的鬼兵境界，乃是死人怨念所化，盘桓在生前仇人身边，慢慢蚕食其阳气，听之任之的话，长久下来会导致当事人气血衰弱，死于非命。
听了系统的话，莫凡心里也有个印象了。原来这是一个被怨灵缠身的警察，正是因为其人一身正气，怨灵不能在短时间内害死他，但是会像寄生虫一样吸食他的阳气。
“看着我干嘛。赶紧把名字签了。”
莫凡把心一横，大着胆子说道：“请问，你最近是不是经常觉得背后冷冷的，好像有人在脖子对你吹气，而且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且还时不时做噩梦？”
中年男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莫凡当然没有说自己看到鬼，否则定要被对方当做神棍，“我爷爷是老中医，耳濡目染下，我也懂一些皮毛。您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看看……”
中年男人将信将疑，上下打量着莫凡。这个问题也困扰了他很久，中西医都看过了，也吃了不少药，可是问题不单没有解决，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难道这小子真的有点本事？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男人伸出了手。
莫凡陪着笑道：“不用望闻问切，你只需要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不过，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睛。”
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照做了，“小子你要是敢跑或者忽悠我，你就死定了！”
莫凡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唤出系统，鉴于上次200功德召出的鬼兵完全不顶用，这次咬咬牙花了500功德点召出了鬼将级别的牛头。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手持钢叉的牛头人出现在眼前，单膝跪地，诚惶诚恐道：“不知道鬼帝召唤在下，有何要事？”
莫凡怯怯地指了指男人身后的怨灵。
“尊法旨！”牛头会意，抛出手中铁链，死死箍住了怨灵的脖子，把想要逃命的怨灵拉了过来，后者还待反抗，闪着寒光的钢叉戳到他脸上，立马不敢动弹，惶恐地求饶着。
瞬息之间，牛头已经收拾了怨灵。
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莫凡心里感叹，却听牛头道：“报告鬼帝大人，怨灵已经缉拿，请鬼帝发落。”
系统提醒道：“鬼帝大人可以选择，1，豢养。2，吞噬，3，投放地狱。”
莫凡看了看怨灵阴森恐怖的样子，一阵干呕，摆摆手道：“投放地狱吧。”
“领命！”牛头押着怨灵，消失在虚空。
一阵阴风吹过，中年男人若有所感，睁开了眼睛，莫凡适时作出一个发功完毕的动作，长长呼出一口气：“你的病，已经没有大碍了。”
中年男人将信将疑，活动了下筋骨，发现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充满活力，这才相信了莫凡的确有点本事。
喜出望外道：“小兄弟，太谢谢你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本事。不过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莫凡打了个哈哈道，“哦，那是我发功的声音……那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地走向门口，忽听男人严肃地喊道：“站住！”
哎，还是躲不过这一刀吗。莫凡心里郁闷想到。
“拿着。”只见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张名片，“我这人有个毛病，欠不得别人的情，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个你拿着，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打这个电话。”
莫凡弱弱接过名片，上面写着‘杨坤’，刑警大队队长，左下角有一个联系电话。
“那，我可以走了吗？”
男人转过头去洗手，“走吧，上网而已，又不是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要是你真去干什么坏事，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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