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怎么？怕了？”贾大师冷笑道，“我告诉你，晚了！”
摇摇头，莫凡笑道：“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后面有只鬼……”
哈哈哈！
“弱智！你以为说这种白痴的话就能吓得了我吗？有我神通盖世的贾大师在此，什么鬼敢出现？”
莫凡耸耸肩道，“不信的话，你自己回头看看。”
突然，阴风大作，吹起了雪花似的冥纸。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逼人的寒意。
贾大师的笑顿时僵住了，手都有点发颤，难不成真的有鬼？他甩甩头打消这个念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要是被一个小子唬住了，那他以后就不用出来混了。
僵硬的脖子往后转去。
一张七孔流血，高度腐烂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妈呀，鬼啊！”贾大师的高音突破天际，荡气回肠。
瘟疫一样，恐惧在空气中传递着，触发了每个人的神经。
众人楞了一下，突然醒觉过来，慌慌张张跑路，只恨爹妈少生了条腿。
一瞬间，所有人都跑光了，就剩贾大师站在原地。
贾大师跪在地上，闭着眼，双手合十作揖，声音都发颤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师，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你不是大师吗，也会怕鬼吗？”莫凡走上前笑道。
贾大师想哭的心都有了，把头磕得咚咚响，“大哥，我只是混口饭吃而已，不会抓鬼啊！麻烦你把鬼收回去吧，我知道错了！”
“要我收回去也行，除非你答应以后别再装神弄鬼骗钱了。”
“见过鬼还不怕黑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找份工作，踏踏实实干。”
莫凡见戏弄得他差不多了，对他身后的女鬼挥挥手。
李芸会意，消失了。
“好了，鬼走了。你可以张开眼了。”
感觉到背后的寒意消失，贾大师才慢慢打开眼睛，看着少年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莫凡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挥挥手道：“起来吧，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好好做人。”
贾大师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眼巴巴地看着莫凡。
“请大师务必收我为徒，否则我就长跪不起！”
莫凡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片刻才笑道：“别闹了，你都四十多岁了，我才还没成年呢。拜我为师干嘛。”
贾大师一脸坚定，“大师，我是认真的。所谓有头发谁会想当癞子呢，我也想做个真正的驱魔人，但是没有真材实料，只能靠着装神弄鬼混饭吃。今天亲眼目睹大师的神技，一番话语令我恍然大悟，决心拜入大师门下。希望大师不要嫌弃贾某，收列门墙。”
“拜托了！”
又是重重的三个响头。
莫凡惊讶得嘴巴半天没合上。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
贾大师眼中发出神采，惊喜万分，“谢谢师傅！”
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突然提出拜师，莫凡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这人没什么本事，但是多个人帮忙，也不是坏事，于是就答应了。
莫凡理清了思绪，“好了，现在可以起来了吧。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回师傅，我叫贾大宝，43岁，未婚，家住江州花园大道……”
“停。”莫凡被他吵得脑壳痛，看来这家伙也是个逗比啊。
“那师傅什么时候可以传授我抓鬼的法术？”贾大宝激动道。
教个毛啊，我都不会。莫凡心里想到，嘴上却说：“那个，不急。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等到了适当的时机为师自然会找你，传授你抓鬼的法术。”
“是，师傅！”贾大宝这声答得响亮。
“别说这么多了，先把若水弄醒。”
现场一片狼藉。
莫凡看着怀里的林若水，虽在梦中，犹如一朵皎洁的睡美莲，师徒二人帮忙着把她抬到一棵大树下，让她依着树，又是掐人中什么的，弄了半天都没醒过来。
“师傅，你看林小姐是不是惊吓过度了。”
“废话，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贾大宝脸上一红，“那是不是得给她做人工呼吸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事弟子义不容辞！”说着憋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往林若水的樱桃小嘴亲去。
“慢着！我是师傅，这种事还让我来吧，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莫凡正义凛然地拉开了贾大宝，亲身上阵。
“师傅，你……”
然而，就在此时，林若水悠悠醒转，突见一个人嘟着嘴朝着自己亲来。
“啊，色狼！”
啪的一声。
莫凡只觉得脸上一痛，睁眼一看，正是林若水的怒容。
“那个，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莫凡急了红了脸，拉了拉贾大宝示意他帮忙解释。
“对啊，林小姐，是这样的。其实没有鬼，一切都是节目效果。我师傅也没有恶意，他只是想……想帮你。”
林若水一脸茫然，脑海一幕幕掠过昏迷前的场景，恍然怒笑道：“原来如此，你们合在一起骗我！你们都不是好人！”
什么叫越描越黑啊，这就是！
“若水，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莫凡哭笑不得。
“站住，别走过来！”林若水下意识护住胸部，“我讨厌你，离我远点！”
莫凡只得愣在原地。
这时，远处走来两个壮硕的西装汉子，护在林若水的身边，“小姐，发生什么了？”
看起来是林若水的保镖。
想不到林若水大有来头啊，只是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呢？
“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我吗？”林若水发了大小姐脾气。
一个保镖面有难色：“我们听到声音，看到摄制组的人都慌忙跑出来了，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过来看看的。”
另一个保镖察言观色，道：“小姐，是不是这两人冒犯你了，要不要我们教训教训他们？。”
林若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不用，今天的事别让我爸知道，否则唯你们是问！”
“是……”
“我们走。”
在两个彪形大汉的保护下，林若水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充满厌恶地瞪了莫凡一眼。
莫凡看着月亮，良久叹出一口气，“我心本是向明月，为何明月照坑渠？”
“师傅，也不用太灰心。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虽然你外貌差了点，但是本领超凡啊！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收获无数美女的放心。区区一个林若水，何必放在心上？”
莫凡脸皮抽搐了一下，“我说你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贾大宝一愣，回想自己的话哪里说错了。
“回去吧，为师住在东大街的药房，没事别来找我，等适当的时机为师就会传你法术，记住了，以后别做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了。”
“是，师傅。”
……
莫名其妙地，当了鬼帝。
又莫名其妙地，收了个40岁的老骗子当徒弟。
最让他心烦的是，自己的女神误会了自己是个色狼。
坐在书桌前，莫凡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最让他痛苦的是，月考快到了，老师布置了一大堆作业，偏他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卷子，就像看了无字天书似的。
如果盯着超过三分钟，就会自然而然地进入睡眠状态。
可如果不做的话，明天就要面临被罚站的后果。
天啊，是哪个王八蛋发明考试这种应试教育这种东西的，真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突然，莫凡脑海灵光一闪，召出了李芸。
“李芸，我记得你好像是个学霸，帮我做做作业呗。”莫凡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个，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日我做了鬼帝，你就是一人之下，万鬼之下的存在了。”
李芸咬咬牙，正色道：“鬼帝大人，我不是不帮你做。只是李芸最恨作弊了，不是你自己的知识，就算弄虚作假有什么用呢。鬼帝大人不是教训贾大宝不要弄虚作假吗，怎么你自己……”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莫凡一愣，轻咳一声：“那个，很好！我刚才只是测试一下你，你果然是个正直的鬼，将来我可以放心地委以大任了。”
李芸喜滋滋的，“谢谢夸奖。不过，要是鬼帝大人真的不会的话，李芸可以教教你……”
莫凡呼出一口气，“不写了，看到就头昏脑涨。不过你有这番心意，我很感动，以后就让你来辅导我的功课吧。”
不做作业的话，又好像太无聊了。
莫凡想起了燕赤霞留下的功法，心念一动，从系统中取出竹简，打算先学点本领，以后遇到什么鬼物，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然而翻开一看，他却傻眼了。
通篇都是蝌蚪文似的上古文字。
呵呵，怪不得要用竹简来写，这尼玛怎么看得懂啊！气得莫凡把竹简往床上一甩。
“鬼帝大人，你可以将竹简的内容输入系统，便于操作。”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有这功能你tm不早说？”听了这话，莫凡更是怒气攻心。
“你没问……”
莫凡心里有种感觉，往后要往后自己没做成酆都大帝就被鬼吃了，多半是这个沙比系统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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