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豪哥扎得真是急了，回头一个勾拳打在他的脸上，接着我俩就厮打在一起。
铁蛋子一见，赶紧飞扑过来帮忙，豪哥这小子到底是身大力不亏，我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制服，回头再看常队长，人家不费吹灰之力，已经把白婕给拷上了。
制服了豪哥。铁蛋子过去把门锁死了。
然后打电话给市局，让市局派车过来，不然这两人在青山镇势力太大，就我们三个人押送怕出意外。
市里过来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常队长准备先对俩人进行审讯。
铁蛋子先把白婕拉倒里屋看守，常队长审问豪哥：“宋天豪是吧？程强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你和白婕什么关系？”
“工作上的关系。”
“那你今晚闯进白婕家里干什么？”
“我的宾馆窗口对着她的窗户，看见这小子要强暴她，所以过来救人的！”
“卧槽！这小子听痞子呀！”给我气的，我问常队长：“你带没带电棍？”
审问了这小子十几分钟，这个宋天豪是一句都不承认。
常队长笑了：“你不承认也不行，证据确凿。你不承认白婕不见得不承认！”常队长让铁蛋子把白婕带出来，又把宋天豪带进里屋。
常队长问白婕：“白镇长，程强的尸体是你下令火化的吧？”
“……”
“你不用不说话，协警梁晓天已经被列入抓捕对象了，我们注意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杨瀚是我们的人，他知道多少你应该清楚。”
“……”
“现在你可以说一下，是不是宋天豪杀死了你的丈夫了吧？”
“……”
白婕眼睛一闭，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我看看常队长，还在那儿不温不火地问呢，人家一句话不说你还问个屁呀？我急了，问道：“常队长，你带没带电棍？”
常队长并不搭理我，还是对着白婕说：“你先不说，或许你就失去了坦白从宽的机会，这些案子不是你一个人做的，不是你不开口就破不了案子，如果宋天豪说了，又或者是协警梁晓天先交代出来，那你就会被定位为顽固不化，拒不交代，罪加一等了。
你想一想，你做了好几年的镇长了，我不说法律上的事儿你也懂得。
你给自己衡量一下，你现在所犯的罪能达到什么程度，如果你认为坦白不坦白，你都是死罪，那你可以在这里硬抗，把所有的事儿都扛在自己身上。但是如果你有一线生机，就要把握机会，怎么把握你懂的！”
常队长提到梁晓天的时候，我看见白婕睁了一下眼睛，显然对常队长的话有所动容。我知道常队长这叫做心理战，或许这种战术要比动手打人更强。常言道跟着啥人学啥人，我要是跟着审问我的那个老警察，估计离开电棍就没什么绝招了。
白婕皱着眉头，隔着眼皮可以看见眼珠不停地转动。
常队长看了一眼手表，说：“再过一会儿市局的车就到了，带你们回去以后我就不会再审问你，我们会马上对同案人员进行抓捕，到时候别人交代出来的问题，就和你没有关系了！”
白婕睁开眼睛，说：“你让我想一想，不要再唠叨了！”
常队长一笑：“那算了，你想你的。”然后对我说，“小杨，你看着她，我再去问一下宋天豪。”
常队长进里屋了，我坐到了白婕身边。白婕斜眼看了我一眼，骂道：“滚开！”
我笑着说：“你不要迁怒于我，你做的事儿，就要你自己来承担，如果没有我的出现，或许你们的事儿败露得更早。也许在程强的大姐来探视的时候就败露了。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白婕怒道：“你是在给我上课么？”
我摇头说：“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求证一下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事实。”我站起来，按着我在梦中看到的情景给白婕演示，我说：“当时你没有穿衣服，站在这里拉着我的手，说‘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说：‘放开我，贱人，我要去举报你！’然后宋天豪拿起那个花瓶抄我的头上砸过来……”
可能是由于我学得过于逼真，白婕吓得花容失色：“啊，程强，你不要抓我……不是我……是宋天豪！”白婕双手掩面，忽然间腿一蹬，抽搐起来。
把我吓的赶紧招呼铁蛋子出来，我俩揉了前胸捶后背，又是钳捏人中，终于白婕这口气算是缓了过来。
常队长问我：“你对他做了什么呀？怎么会这样？”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常队长电话响了，市局的人过来了。
按着常队长指引，市局刑警队两辆车找到了白婕家门口，我们一起押着白婕和宋天豪上了警车。
白婕始终很萎靡，连上车都是我搬着腿给塞进去的。
上车后，常队长说：“先不回市里，直接去协警梁晓天家里，一起带上。”
梁晓天的家这两天铁蛋子早就已经摸熟了，是平房，就在市郊，院套也不大，此时一片漆黑，想必是关灯睡觉了。
在常队长指挥下，两个刑警奔后院，我和常队长铁蛋子奔前门。
一敲门，一个女声问：“谁呀，三更半夜的。”
铁蛋子说：“派出所的，有案子发生，找晓天出警。”
里边女声说：“起来吧，派出所又找你，当个协警一天到晚的忙！”
灯亮了，不一会儿，那个叫梁晓天的小子穿着跨栏背心，肩头搭着一件警服走出来开门。
门一开，常队长就把工作证亮给他看了：“我们是市局的，有一个案子要你协助调查一下。”
说话的同时，铁蛋子就已经伸手抓住这小子胳膊肘了。
这小子倒也乖巧，没说什么就跟着我和铁蛋子上了车了，身后还传来女人隔着窗户的喊声：“晓天，办案子小心些！”
我们上车后，直奔公路，连夜赶回多峰市区。
市里的警察局大楼就气派的多了，我一进去就感觉有目不暇接的感觉，已经后半夜了，几乎是半座大厦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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