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姐名朱霜,宁城大学兽医系毕业,在几年前也是宁城大学远近闻名的校花之一。
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了时间和地址之后,陈淮心花怒放地离开了宠物店。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仗义出手结识了曾经的校花学姐,这运气,转得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些。
……
深沉的夜色下,路边烧烤摊青烟缭绕。
以辉哥为首的几名小混混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嘴里叼着香烟,喝着啤酒,吃着烧烤,吞云吐雾。
想起白日里在宠物店遭受的委屈,酒劲上头,失了神智的辉哥当场就拍了拍桌子。
被这么用力一锤,木桌连连震动,堆积在木桌边缘的木棍一个接一个滚落下来。
只听他满腹怨气地大骂道:“奶奶的,想老子在这地盘混的第一日起,哪里受过这种气,居然被一个大学生给羞辱了,草!”
“就是就是,这方圆数十里之内有谁不知辉哥您的大名,这要是传出去,您的面子还往哪放?”
“辉哥,要我看不能轻易放过这小子,断咱们的财路是小事,践踏您的面子那可是大事。”
“对,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其他几名小弟一听他的怨气如此之重,当下也附和起来,纷纷嚷嚷道。
烧烤摊老板一听,脸色有些难看,默不作声,埋头苦干。
几人说着,辉哥的兴致越发高昂,心中的憋屈感被酒精所影响,发挥到了极至。
“草,老子要是有他那种身手,保证干翻他。”辉哥又吼了一声。
唉,想打不过,最是憋屈。
被人打了还得赔着笑脸叫一声兄弟,怎么想都觉得不痛快。
但这又能如何?谁让你打不过。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伴随着手机的震动,辉哥的脑袋稍稍清醒些,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下了接听键。
“喂?”
“辉哥。”电话另一端传来低沉的声音。
辉哥微微皱眉,心想怎么是这家伙:“张少爷啊,怎么了,您有事吗?”
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被陈淮当众羞辱的篮球队队长,张高。
在学校的论坛被轰炸了之后,以往享有盛誉,成为无数学妹心中男神的张高瞬间跌落神坛。
挂在他头上的美名变得一文不值。
什么篮球天才,什么五万少女心中的梦,什么篮球界的新星,都是狗屎。
连一个名不见经传,普普通通的陈淮都打不过,还被“盖火锅”,简直就是宁城大学篮球队的耻辱。
学校体育部部长看到之后,更是打电话对篮球队教练一顿乱骂,毫不隐讳地说了一句: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那教练心如明镜,没过多久直接将张高从篮球队队长的职位下放到了替补队员,沦为了学校的一个笑话。
知道消息之后的张高买醉消愁,心中对陈淮的恨意无比高涨,想到自己与宁城大学附近的小混混有点交际,便打了电话过来。
“辉哥,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让你帮我教训一个人……”
接着,张高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的辉哥。
听到,辉哥大气道:“草,这小子这么嚣张,连张少都敢招惹,你说吧,想要我怎么教训他?”
张高的家庭在宁城极为优越,父亲是宁城某区酒吧的老板,与其他地盘的混混头子有极好的交情,母亲更是某银行总监,堪称权势滔天。
早在张高来宁城大学读书的时候,他父亲就与辉哥打过招呼,让他好生照看。
眼下张高上门求办事,冲着他父亲的面子,这个忙是必须帮的。
张高怒气旺盛,狠辣道:“辉哥,那小子很能跳,我想要他一条腿。”
“可以,别说是一条腿,两腿条我都照样给办了,说吧,那杂种叫啥名,今晚我就去搞他。”
“那杂种叫陈淮,不过今晚恐怕不行,我不知道那小子在哪,但是他寝室舍友戚风在校外的篮球场,您看?”张高话中有话。
这点小心思毫不保留地被辉哥听了出来,他拍了拍胸脯说道:“简单,你就等消息吧!”
说罢,他挂掉电话,拍桌而起,脸色涨红道:“特么的,正巧今天老子有火没处发,这个陈淮既然招惹了张少,兄弟们,咱们给他点颜色瞧瞧,回头办好事,张少给咱们每人一万块钱。”
“好,干了。”
几名小弟拎着酒瓶就站了起来,豪气冲天。
有钱就办事,这是他们出了名的行事准则。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所要面对的将是一场暴风雨。
……
篮球场,戚风步姿悠扬,一米八的大高个动作犀利迅速,经验丰富,是这校外篮球场出了名的好手。
可惜的是宁城大学的篮球队早已经满员,无奈,他连替补队员的资格都没有,每日只能来这校外的篮球场过过瘾。
而随着今日陈淮在学校大放光彩,也让他跟打了鸡血似的,连投好几个三分球。
“厉害戚风,沾你家舍友陈淮的光了,这么猛今天?”
一名身穿青蓝色篮球服的青年笑着说道。
“开心,你是不知道今天张高的神情有多黑,被我兄弟一个盖帽,亲爹都认识了,啊哈哈!”
被青年这么一夸,戚风打自心底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骄傲。
“哪天把陈淮叫来,一起打球啊。”
戚风立刻摆了个“ok”的手势说道:“没问题,小意思,今天太晚了,我就先走了啊。”
“好的嘞。”
打了招呼之后,戚风从篮球场上退了下来,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背着书包走出篮球场,还没走几步,只见迎面走来一群大汉。
他们手持啤酒瓶,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飘来冷冷的杀意。
戚风莫名感到慌张,脚步不禁加快。
就当他快要从几人身边走过时候,一名大汉拎起酒瓶挡在自己的面前,双目死死盯着自个。
“有事?”
戚风微微眯起眼睛,倒退一步问道。
辉哥冷笑一声:“你叫戚风?”
来者不善,戚风小心脏一沉,心想自己最近都挺安分的呀,没招惹什么人啊。
“有事吗?”
戚风上下打量辉哥几眼,回答道。
“有事?当然有事,而且是大事。”说完,不给戚风反应机会,辉哥抬起酒瓶子朝下猛得一砸,酒瓶落在戚风脑袋上,四分五裂。
戚风的脑门被砸出了一个口子。
鲜血宛如江河般滚滚落下。
“你……”戚风脸色大变,脑袋嗡嗡作响,身体摇摇欲坠,不等他开口,其他几名小混混立刻冲了上来,对着戚风拳打脚踢,出手狠辣。
戚风被踢到在地,浑身被鲜血染红,胸口上下浮动,呼吸沉重。
他死死地瞪着辉哥,尽管视线已然模糊,耳边唯听眼前这名大汉冷声道:“戚风,回去告诉陈淮,说他惹上大麻烦了,要是不想其他舍友也被打,自己乖乖地来夜色酒吧,否则,哼。”
戚风强忍着疼痛说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定了,我事先提醒你一句,别报警,否则这事没完,你们谁都别想好看,我们走。”
辉哥大手一挥,冷哼一声带着一众小弟离开,临走前叫了个救护车,他不可想出什么人命。
不久,一辆救护车打破夜晚的宁静,来到校外篮球场,将昏厥过去的戚风抬上了救护车。
回校的路上,陈淮心旷神怡,手里提着些饮料想着回去跟戚风分享。
“叮铃铃……”
他拿出手机,见是同舍舍友林峰的号码,接听道:“喂林峰,怎么了?”
“陈淮,戚风被打了,你快来医院一趟!”
电话另一端传来急促而焦急的声音。
“什么?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