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说,这得把前因后果讲一讲。黄先生到达曼古,找到了她的老爸,询问有关黑巫术的情况。这里岔开一下,小罗老爸是中国人,她母亲是溙国人,她父母结婚后,一家都住在曼古,小罗老爸在朱拉隆功大学任教,研究人类学。小罗老爸知道一些黑巫术的信息,但是不够全面。所以建议黄先生,如果想知道黑巫术更多的信息,必须接触溙国降头师,只是很多降头师都不会轻易见陌生人,找起来很麻烦。不过小罗的老爸认识一个朋友,据说这朋友认识一个降头师,还很厉害,在业内很有名。黄先生为了找到线索,决定找降头师问一问情况,结果黄先生这一去,没有回来,连那给黄先生介绍降头师的朋友都丢失了。小罗老爸见黄先生莫名其妙消失了,只能联系我姐姐,喊我姐姐尽快过来看看,毕竟这事情不同一般的人丢失,如果是一般人丢失,找大使馆可以搞定。
听了小罗的话,我总算搞清楚怎么回事,再联系当日贩卖死婴的事件,黄先生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一些黑巫术的蛛丝马迹,但是被对方发现,加害了,这样说来,黄先生凶多吉少。
小木听这消息,脸色阴沉,说黄先生和姐姐是生死之交,这次黄先生为了查案失踪,我姐姐一定非常着急,这也难怪不等我们就匆匆来曼古了,只是曼古这么大,我们几个人又该到哪里找黄先生呢?
我们正闷闷不乐时,小罗的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面有喜色地和我们说,刚才她老爸来电话,说黄先生找到了,要我们尽快赶到金佛寺。黄先生找到了?这无疑是一个喜讯,至少黄先生还活着。
我们匆匆赶到金佛寺,在金佛寺里我终于看到了姐姐和黄先生。姐姐见我和小木,上前拉着小木的手说:“你们总算来了!”
小木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黄先生,问姐姐目前是什么情况。姐姐拉着小木的手,要我们过去看看。我们走到黄先生面前,仔细端详黄先生,只见黄先生目无表情地坐在椅子,我们走近,他都没有一点反应,那痴呆呆地模样,感觉灵魂被抽走了一样。
小木抬起头问姐姐:“黄先生是怎么找到的?”
姐姐说:“我被迫无奈,只能向溙国警方报警寻找黄先生,很凑巧的是一位溙国交警在巡视高速公路的时候,发现黄先生目无表情地坐在高速公路边的路牌下。我们知道,高速公路是封闭的,人不能在里面行走。交警看黄先生在高速路边危险,带回警局询问。”
“原来如此!”
“但是黄先生一直这个样子,不吭声,不说话,只是直呆呆地坐着。”
“是不是脑袋出问题?比如脑袋受到重伤,人就变成了白痴一样。”我试探着问。
姐姐摇摇头说:“医生已经做过全面检查,黄先生的身体没有任何伤,所以不是受伤的问题。”
小木皱着眉头说:“是不是被拿走了灵魂?”
“极有这种可能,可关键是,如果人丢了魂,是可以用巫术寻回来的。我已经用寻魂术帮黄先生寻过魂,却没有半点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
“还有一个可能,有人‘拴’住了黄先生的魂。”
“似乎情况严重,那我们现在该怎么样,总不能让黄先生就现在这样吧,那黄先生真是生不如死。”
姐姐沉思了一会说:“黄先生为了收集黑巫术的信息,和贩卖的死婴的线索,一定和溙国降头师接触过,而溙国降头师一直和小鬼打交道,懂得驱鬼封鬼之法,从这角度看,黄先生成这个模样,极有可能是溙国降头师在搞鬼。想让黄先生康复,必须找到降头师,找回黄先生的魂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姐姐说的轻松,可是做起来却很难。首先,茫茫人海,哪里去找降头师?再次,就算找到降头师,我们也无法确定是谁收走了黄先生的魂魄,魂魄这种东西,无影无形,实在难找;最后,纵然我们找到收走黄先生魂魄的降头师,万一对方一个不爽快,毁坏了黄先生的魂魄,那么前功尽弃了,这件事显然太难了。可姐姐说:“哪怕希望只有一点点,都要试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黄先生这个样子吧。”
我和小木问姐姐:“那么我们该从哪里着手呢?”
姐姐想了想说:“我们必须先找到降头师,而降头师是小罗老爸的一个朋友介绍的,所以我们得先找到这个朋友,只要找到这个朋友,我就能找到和黄先生有交往的降头师。”
说到小罗老爸的朋友,我们都把目光转向小罗。
小罗红着脸说:“自黄先生失踪以来,这位朋友就失踪了,他老爸也一直在找,但是没找到。”
姐姐又低头想了想问:“这朋友有什么特别嗜好?”
小罗说:“这朋友好赌,还因为好赌,被溙国警方逮进监狱好几次。”
姐姐心领神会地说:“难怪他认识降头师,因为赌场一般都会养小鬼,以此来赢钱,所以极有可能他在赌博时候认识了降头师。”
我真有点佩服姐姐,想问题果然周密而快速,一下子就有了眉目。我问姐姐:“是不是我们要去赌场找这个朋友?”
姐姐摇摇头说:“我们不必去赌场,我们去警察局就可以,溙国警察局一定每天都在打击地下赌场,我们只用从赌徒口中询问情况。”
有了方向,姐姐吩咐小木照顾黄先生,而我和小罗跟着她去曼古警察局调查情况。姐姐这样安排,最主要是万一黄先生如果出问题,小木懂些巫术,可以暂时对付着;而我是个男的,能跑能干,跟在姐姐身边,方便帮忙,至于小罗,她在曼古长大,对曼古熟悉,由她带路,我们至少不会迷路。
我们到警察局找这位消失的赌徒朋友,没想到是我们在看守所里找到了他。他和我们说,黄先生找过他,要他帮找降头师,并给他一笔钱做辛苦费。他拿了黄先生的钱,到也没辜负黄先生的嘱托,他把自己认识的降头师介绍给了黄先生。之后的事情,他不知道了,他拿着黄先生给他的辛苦费进了赌场,一赌三天,接着被警方从地下赌场逮到看守所,关了一周有余。
姐姐听了这个赌徒朋友的话,要我们掏钱把他保释出来。保释的时候,我对姐姐说:“这个赌徒就让他监狱关几天,让他长点教训。”
姐姐不同意说:“目前黄先生那样子,不找到丢失的魂魄没有办法,只有把这赌徒保释出来,让他带我们去见降头师,我们才能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想想,觉得姐姐说的对,我们只好花了钱,把这赌徒朋友搞出警察局。这赌徒见我们让他获得自由,很感激我们,问我们是不是要请他帮忙,如果要帮忙,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姐姐说:“我们要见一见降头师,能不能带我们去。”
赌徒朋友有些为难地说:“这降头师叫六指大师,在曼古业内有名,曼古的赌场和妓院都会请他做法,每次请他价格不菲。”他接着又说,“虽然价格有点高,但是请他做法的人有增无减,这六指大师绝对是厉害人物。”
我问姐姐怎么办?很有可能这个降头师取走了黄先生的魂魄,我们是不是要联系曼古警方,把他抓起来,逼他交出黄先生的魂魄。姐姐认为不能这样做,首先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他取走了黄先生的魂魄;其次,就算我们找曼古警方把他抓起来,如果他不交出黄先生的魂魄,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能做的就是调查清楚,先礼后兵,这降头师很显然是求财的,如果他真的拿走了黄先生的魂魄,我们准备一笔钱先把黄先生的魂魄买回来再说。如果不是他拿走黄先生的魂魄,我们还得顺藤摸瓜继续接着找,无论如何,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们还不能轻举妄动。
我真佩服姐姐这么有耐心,我只能按照她的意思,她怎么计划就怎么办吧。姐姐转头吩咐赌徒朋友说:“帮我们联系六指大师,我们有法事要做。”姐姐说着,又掏出一扎泰铢交给赌徒朋友说,“这是做法事的订金,不够六指大师价位的部分,等做完法事继续补足。”
赌徒朋友接了姐姐的钱说:“有钱好办事,我这就去给我们联系六指大师。”他说着独自离开了。
我看着赌徒朋友离去的背影,问姐姐:“这个人是否靠得住?如果他拿着我们给他的钱继续去赌怎么办?”
姐姐说:“他刚从监狱出来,应该不想再回监狱了吧。再说,我们除了相信他之外,没有第二办法,我们只能继续回金佛寺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