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南方山区里,祖辈都没有出过大山,我出生在冬季,后来听家人说那年冬天是格外的冷,说来也奇怪南方一般冬天很短,也不像北方那般冷的剔骨。
可那年确实不同寻常后来听我爸回忆那年天气是格外的怪,还没入冬就早早的飘起了鹅毛大雪,那可是真是铺天盖地的呀,就连我家的大黑狗跑到雪窝里也就只能漏个尾巴尖,平时桀骜不驯的模样没了,老老实实的爬在屋里不愿意出来。
早些年因为山里交通不方便相当落后,所以就没有通电,天一黑村里人都点起煤油灯,冰天雪地的都早早的窝在被窝里了,就在这时。
村东头的老李头家可是灯火通明的,老李头蹲在门口拿着个旱烟袋,不断的从布袋中取出烟叶给烟袋锅子续上,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急的打转,一会不停的爬窗台上向屋里瞅瞅,老头看着心烦便用嘶哑的嗓音吼了一声你个龟儿子你能不能站那老实点,再在我眼前晃悠,看我不敲你脑壳。
嘴上这么说可是老头往烟袋锅子续烟叶的手却是哆嗦着,明显老李头嘴上这么说他心里也很紧张。
年轻人一皱眉正要想要开口说什么,只听咔嚓爆炸般的声音震的爷俩耳朵嗡嗡直鸣,随之几道手臂粗细的金色闪电,从天空势不可挡的,奔腾而来就落在院子上空,撕碎漆黑的夜空,顿时漆黑的夜晚如同白昼一般。
李老头和年轻人无不吓得一缩脖子,老头抽的烟没来的急吐出来给呛得脸都咳红了,爸这雷打的真邪乎呀,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见过这大冬天下着大雪打雷呢,你看到刚才那闪电了吗:“可比我的胳膊还粗呢”。
老头满脸凝重,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别说你没见过,就连我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几次雷打冬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就在此时房间传来了一声带把的,年轻人嘴咧的合不拢急忙向房间里跑去,上去就想抱那孩子,接生婆这时挥了挥手示意别动,这孩子不对劲。
家里人一听笑容凝住了,这娃子怎么不哭呢,这些年我接生的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娃儿我倒是头一次见,家里人一听也才反应过来。
这时突然小孩向旁边的年轻人的手抓去,看着笑脸仿佛在笑,这时所有人才看到小孩正脸,小孩眉心处有一道从上向下大概两厘米红线,鲜红鲜红的不规则条纹和闪电一样,这孩子有福相啊。
乡下人认为在眉心长志或者胎记都是有福之相,屋里人听了都很开心,这时小孩撇嘴哇哇的大哭起来。
接生婆说的孩子下生不哭的顾虑没了家里人更是高兴,随后接生婆道母子平安这段时间得多补补身体才恢复的快,也没什么事了,老婆子我就先回去了。
年轻人赶忙起身说:“周婶今天可是多谢您了,改天我再过您那去”。
周婶一听,摆了摆手都是自己人别整的那么客套,改天这孩子摆满月酒我过来喝两杯。随后年轻人便送走这周稳婆。没错大家也应该猜出来了,这孩子呢就是我,李老头和年轻人便是我的爷爷和我的父亲。
爷爷如愿以偿的抱上了期盼已久的大孙子,父亲也有了儿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沉浸在喜悦中,殊不知只有倒霉悲催的我被额头的胎记,给真真的折磨了一生,不过我也很是庆幸,因为后来的经历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到人和事,都是普通人几世甚至几十世所经经历不到的。
孩子满月摆满月酒都是老习俗了,山里人对传统习俗更为看重,村子不大,而且那时候的村民也相当朴实,谁家有点红白喜事的话整个村子都帮着忙活。
那天村子是格外热闹,家里聚满了前来贺喜亲朋好友,爸爸高兴喝的是满脸通红,爷爷左手拿着他那个烟枪,右手端着杯子和他们的老伙计碰着杯子。
就在这时候来了一个老头,只看这老头大概六十岁左右,背着个蛇皮口袋,穿的脏兮兮的棉袄里面的棉花都漏了出来,穿着棉裤也没比棉袄好到哪去,更夸张的是大冬天的穿了双单步鞋,脚趾头都在外面露着,站在门口也不进去,就是站在那向院子里愣愣的看着,就是面部表情挺丰富想的什么恐怕就他自己知道吧。
那个年代吃不饱饭的人多了去了,爷爷也没多想以为是要饭的呢,喊了旁边的我二叔,老二给他弄点吃的,这大冷的不容易啊。
二叔弄了点热菜和几个馒头给那老头送了过去,二叔来到老头跟前老头才算回过神来,忙接过热气腾腾的饭菜又看向我院里别人正端酒杯的手。
爷爷看了会意,看来这老头酒瘾也犯了,爷爷本来就心善今天又很是高兴,就拿起酒瓶来到门前倒了一杯,老头忙接过呲喽一声给干了,老头坐在门口狼吞虎咽似得把饭吃了个精光。
爷爷将烟袋锅子向门框上磕了磕,起身正准备进院的时候,老头说道:“恭喜老哥喜得孙儿,可这孩子是童子转世下来历劫,命里注定劫数重重恐怕不好养啊!”。
爷爷听了老头说的话身子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爷爷眼一瞪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可以看出爷爷是真的被他说怒了,老头也是笑呵呵又把刚刚的过说了一遍,爷爷顿时受不了眼看就要动手,今天大喜的日子我给你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给我说这话看我不踢你,这是院里人也看到了这里的情况都纷纷过来,乡亲们也拦着了爷爷,老头这时道:“老哥我就住沟子山里你会去那儿找我的”,说过之后拿着那半瓶酒洒脱的走了,这时人群里有人咦了一声:“这不是在沟子山里住的张老头吗”,这人呢是朱家寨的我爸的一个远方表哥,朱家寨和我们村子隔了一个山头,听说我们家里有喜事也赶过来了,这时那人神神秘秘的把我爷爷拉出院,大爷这老头不简单呀,她给你说了什么我看你气成这样,爷爷不知所以皱了皱眉头,他个龟儿子的说我孙子不好养,那人一听脸色一变,爷爷看她脸色有异样,你小子怎么了,那亲亲四周瞅了瞅压低声音道:“大爷说个不当听的这老头说的你得听啊!你还记得前两年我们村死的那三个人吗?”。
这事在这小地方算是家喻户晓的了,原因呢是一家人经常欺负林冬一个老实人,林冬呢膝下无子有两个闺女,在早些年间山村里男孩格外看的重,谁家要是没个男丁在村里那是抬不起头来的,那老太太因为争田里的一棵树更是把人骂的狗血淋头,林冬也老实每次骂他也不吭声,促使这老太太更加猖狂骂得也是越来越不堪入耳,更过分的是骂人家绝户,老林那天喝了点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又加上揭人短就回骂了几句,平时都是老太太耀武扬威的,今天唱了这出老太太肯定不能忍了,回到家就让他儿子和老头去找人家算账,就是这么一去就阴阳两隔。
爷爷不知所以:“这和那龟儿子有什么关系?”
那亲戚故作神秘的道:“这事可是我亲眼所见,前几年张老头去我们村里要饭,碰到了那老太太二儿子他当时就瞧出苗头了,当时这老头给老太太二儿子说他家有大灾说是既然碰到了就不得不管,这老头好酒,条件就是那家人管张老头喝顿酒然后给他破了这灾,那人不但不信还要动手打人,老张头不恼不怒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既然你不信这便是天意,只听话音刚落一扭头哪里还有什么人呢!那老头仿佛没来过一般凭空消了,最后那老太太二儿子心里也犯嘀咕也试着去找那老头,偶尔一个星期都能见两次的张老头,愣是好几年都没见在村里出现过,要我说李叔这事信不信另说,这事还是留个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