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壮那边有惊无险的解决掉僵尸时,我们这边却遇上了一点点的小麻烦。
话说自从进入学校开始我们就有种越走越陌生的感觉。
我们学校占地面积并不大,三栋楼加一操场慢跑的话三五分钟就能绕一圈。
可是我们在一堆堆建筑材料中七拐八绕后竟然找不到目标教学楼了。
这和普通的鬼打墙还不一样,鬼打墙只是让你在一个地方不停的转圈,周围的景物都是不断重复的。
我注意观察过周围的景物并不是不断循环的,而是在不断变化,到最后连学校那熟悉的围墙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墨的夜色,如果不是天上的星光依旧我都怀疑当初那只大老鼠的兄弟来报仇了。
但这让我更头疼了,因为我想到了一种更难缠的东西,鬼域。
鬼域就相当于另一个世界,里面的东西虚虚实实,你根本没办法确定哪些是虚哪些是实。
更可怕的是鬼域里可能不止有一只鬼怪,甚至鬼域的创造者都不一定是里面最强的。
鬼域的创造者相当于地产开发商,但里面住进去什么人(鬼)他就不一定都知道了。
幸好鬼域大部份时间都处在另一个空间中少有出现,就算偶尔出现在阳间天一亮也会消失。
不过今天我看那阴气的规模这里的厉鬼不像是能搞出鬼域的高级厉鬼,这鬼域应该并不不完整是个残次品。
我这正想不通呢,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在半夜三更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我们依稀能听到赵大是小偷,打死他之类的话。
我和大军,猴子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一起加快脚步跑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那是一个不大的空地,现在最少有二三十人聚在那里。
他们中间是一个人被吊绑在两米多高的半空中,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赵大了。
这会儿这个叫赵大的人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下面那些人对他如同对待杀父仇人一样,各种尺寸的木板棍棒用力的打在赵大的身上,我们还发现那些被用来当做武器的木料上都钉着长长的钉子,每一下下去都能带出一抹抹血花。
这些人都不是人,这点我很肯定,这里面大部份都是生魂,也就是活人灵魂出窍,让我奇怪的是出窍的灵魂一般都会留下主魂在身体里,整个魂体都是浑浑噩噩的到处游荡。
但这些生魂活跃的过份,又是骂又是打的和常人无异。
更奇怪的是挨打的那个赵大是真正的鬼,还是个横死的鬼,他身上那股戾气虽然还不是很重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过了头七这又是一个厉鬼。
只是什么时候生魂这么生猛可以揍厉鬼了?
厉鬼和生魂间的差距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那就像是大灰狼和小白兔之间的差距,就算是一千只小白兔碰到一只大灰狼也要被追的跟孙子似的。
这时空地上又发生了变化,那里的场景在一阵模糊后被吊在上面打的奄奄一息的赵大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接下来同样的一幕重新上演,下面的人开始殴打被新吊上去的那个厉鬼,但喊的名字变成了吴亮,而刚才还在挨打的那个厉鬼赵大摇身一变变成了殴打小偷的人中的一员。
“猴子你去那边布一个可以困住三十,不,四十个鬼魂的阵法,记住只能是困住不能受伤,那里面大部份都是魂魄离体的活人。”我对猴子吩咐道。
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厉鬼如果控制生魂向我们袭击就麻烦了。
接着又让大军和我一起找混在生魂中的厉鬼。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葫芦娃。
额,不对,七个厉鬼,小白说死的人只有六个,也就是说其中一个就是罪魁祸首。
可我看这七个家伙身上的阴气都差不多,哪个都不像是有能力搞出鬼域这种东西的厉鬼。
猴子因为布置的阵法有点大,在六壬盘的帮助下也很是花费了一点时间,等他回来时七个葫芦娃都快被打完了。
我们也想到了找出那厉鬼的办法,很简单,哪个没挨打就是哪个。
果然等轮到第七个时有个家伙被跳过了,这次被吊上去的是个生魂。
这下我们就不能再干看着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厉鬼为什么要搞一出,但他之前打的是肉体已经死亡的厉鬼还没什么,可生魂要是出了问题那么人也就完了。
所以我们决定出手了,反正罪魁祸首也认出来了。
还是老规矩,大军的朱砂小球打头阵,红色的小球掠过几个生魂的耳旁准确的打在一个样貌老实脸上一直挂着略带怯懦笑容的中年人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中年人被打了一个趔趄,脸上被打出一个大洞正在冒着黑烟。
身形晃动间我已经到了他跟前,一张阳火符很顺利的被我贴在了他的胸口(个子太矮),符纸上红光一闪接着就烧了起来,火焰瞬间吞没了这只厉鬼,几个呼吸间厉鬼就被烧成了飞灰。
这样就完了?
我满脸的懵逼,这也太轻松了吧,别说和双生鬼比了,我第一次撞鬼时遇上的白衣女鬼都比他强。
这个厉鬼刚消失,空地上那些群情激愤的生魂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两眼茫然的在四周走来走去,他们现在这样才是生魂的正常表现。
难道那只厉鬼真的这么弱,可是我们还是没能离开。
下一秒我的侥幸就被打破了,数十个用铁丝做成的绳套从旁边一楼的阳台上飞了出来。
在场的不管是生魂还是活人包括猴子和大军一个不落全都被套上了一个。
我也一样,一时不查被套了个正着,接着绳套就开始被一股力量往上拉,这是想把我们都吊死啊。
脖子上除了窒息和疼痛外还有一股阴寒的气息透过皮肤直往身体里钻。
这下子我也慌了,从包里拿出一把阳火符数都没数一股脑的都拍在铁丝上。
顿时熊熊烈火就在绳套上燃烧了起来,这些铁丝绳套都是厉鬼用阴气变化成的,寻常的刀剑铁器都很难弄断,阳火却正是它的克星。
只是我的阳火符好像贴多了,阳火不但烧断了缠住我脖子的铁丝还顺着铁丝烧了上去。
速度快到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楼上就冒出一团火光和厉鬼的惨叫声。
惨叫声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一声就没了动静,那些铁丝也随之消失了。
被吊起来的生魂和大军他们都安全着地,好在吊的还不是很高,不然我们都够呛。
大军心有余悸的问道:“小丁这算是解决了吗?”
“鬼域没消失,那家伙还没死呢”我郁闷道。
按说不应该啊,我可以肯定他刚才已经被打散了,但不知怎地又出现在楼上,看那股气息确实是他没错。
也许问问那六个挨揍的倒霉鬼会知道。
我不管那些又开始瞎逛的生魂径自走到一个厉鬼跟前开口问道:“大叔,你知道刚刚那只厉鬼的来历吗?”
被我问话的厉鬼就是吴亮,他看到我的第一时间不是回应我,而是眼中红芒闪动一股戾气隐含其中,不过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看来事后这六只厉鬼也不能留,要是他们肯去地府还好说,要是不肯那就别怪我了,六个新生的厉鬼现在还真不被我放在眼里。
“小法师你可要为我们报仇啊,那个厉鬼叫姚德宝,原先也是我们工地的,后来因为手脚不干净被我们打了一顿后赶走了,谁知道他因此自杀变成厉鬼把我害死”这些话吴亮是哭丧着脸干嚎出来的。
我撇撇嘴毫不在意他的表演,这家伙真把我当普通小孩了,梦境里那些厉鬼的表演比他可敬业多了。
他说的那些除了厉鬼的名字我一个字都不信,很明显刚刚的情况就是姚德宝在重演当时的情景。
姚德宝应该是被这些人活活打死的,不过他虽然可怜但已经开了杀戒,所以最好的结局也是下地府受刑。
不过好奇怪,这里都闹成这样了怎么还没有阴差过来查看,不怕下岗吗?
可随即心中猛的一动想起了那晚城隍老爷把大印放进锦盒的情景,不会吧,合着你们是集体度假去了,可那些不想投胎的鬼魂怎么办?
要知道大部份新死的鬼魂都会浑浑噩噩的被鬼门牵引自动去地府报道,但也有一些横死的会抗拒牵引,这时就需要城隍手下的鬼差或七爷八爷出手了。
可现在他们都度假去了那接下来三年这里还会太平吗?
我越想越头疼,你们就不能留下几个值班的或者轮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