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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摆渡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08-22 18:44:46

我叫欧小浪,在身边的人看来,我人如其名,浪的一比,年少时深更半夜我敢一个人穿越河边的乱坟场去镇上唯一的网吧上网,大学时我被关在人体实验室里和大体老师谈了一晚上的心,令同学闻风丧胆的441女寝红衣学姐是我绯闻女友。

总结我这二十来年的人生,很多经历已经不是浪的一比可以形容,简直就是浪的飞起。

如果说年少时的冒险举动是无知者无畏,但后来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我刻意为之,我在许多人口中的​恐怖景象游离,我和常人不同,人知鬼恐怖,避之不及。

我不一样,我在寻鬼。

无论是高中时那一间曾经发生火灾造成师生严重伤亡的教室,还是大学时441女寝身穿红色嫁衣上吊的女学生,他们都被许多人编织了各个版本光怪陆离的灵异故事,恐怖而令人深究的背后,都有着我的足迹。

我做这些傻帽行为不是为了给人证明我有多大胆,而是我想确定一件事,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我身世坎坷,自小农村长大,奶奶走的早,父母带着我唯一的弟弟外出打工,他们只在我的脑海里存在着模糊的印象,六岁还是七岁那年,村委给我爷爷一大笔钱,我只知道那一笔钱是我父母还有我那个没有一丝印象的弟弟,他们三个的生命换来的。

我十四岁那年,唯一的亲人爷爷也走了,至此,这个世上我没有一个至亲之人,我父母生了我,可我对他们只有年幼时模糊的记忆,我爷爷说我还有一个弟弟,还没来得及见面,他也随着父母去了另一个世界。

爷爷走后,十四岁后的我,世界天高海阔,我独身一人。

爷爷被抬上山的那一天,亲戚知道我后天就要上县里参加中考,那天晚上没有让我守灵。

我独自一人回到空荡荡的家,感觉爷爷还在,他房间的灯虽然关着,可黑夜中有着他抽烟杆旱烟忽明忽暗的火花。

我没有看错,我也没有害怕。

我站在爷爷的窗前,看着一个佝偻的背影,他低下头从布包里拿出一叠复习资料,那是爷爷跟村里已经上了高中孩子手里买过来的。

我在窗外看着他拍了拍复习资料上的灰尘,咳嗽两声,沙哑的低语:“小浪,爷爷陪不了你了,以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

第二天我在爷爷的房间里找到了他给我买的别人用过的复习资料,资料上满是灰层,压着一根褐色的烟杆。

中考的前一天,我翻阅了所有复习资料,也许是爷爷保佑,成绩堪忧的我竟然在那一年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很多人称赞我表面玩物丧志,时则暗中努力用功。

只有我知道,中考试卷的题目绝大多数都是爷爷给我的复习资料上的答案。

我对很多人说过,我爷爷死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他在帮我整理复习资料。

没有人信,渐渐地我也开始怀疑当初只是我悲伤过度的幻觉。

我去很多别人谈过的恐怖地点,医院停尸房,火葬场。

我在寻找许多人知道却从未见过的鬼,我想确定能不能在另外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世界找到我的亲人。

我叫欧小浪,我没有亲人,我浪的一比。

我毕业于南江医科大学精神科,好吧!也许我的状态只有精神病人才能理解。

毕业后的我被学校安排到了南江西郊的第四精神康复中心实习,每天和一些精神世界极为丰富的病人打交道。

我没有女朋友,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找鬼的傻大胆。

今天南郊第四精神康复中心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我在医院大堂帮另外一个病人的家属办理病人住院手续,一对中年男女搀扶着一个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的病人进入医院大堂,中年男女应该是病人的家属。

“你好,请问在哪里做精神检测。”中年男子朝我询问道。

“爸,你也相信我有神经病吗?”弱不禁风的病人抬眼看着中年男子,他面露无奈,似乎希望父母打消把他当成精神病对待念头。

“儿子,小慧已经走了,你在悲伤也不能每天把自己关在婚房里自暴自弃,你的人生还长。”中年男子嘴唇有些颤抖,面露悲伤。

“儿子,听妈的,你在医院先待一段时间,过几天妈来接你走,好好的。”中年妇女泪眼婆娑,抬手用袖子轻轻拭泪。

被家人送来这里的大多是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比如生意失败,婚姻破裂,亦或者亲人离去,巨大的外在压力压迫了人的神经,造成了自身癫狂的行为,这些被外面的人统称精神病。

很明显,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在新婚期间妻子突然因故去世造成的强烈刺激导致精神崩溃。

我转过身子又听了他们的一些谈话,感觉青年男子说话逻辑清晰,并且具备识人的能力,见过许多精神病患者的我初步判断他没有任何精神上的疾病,又或者他有间歇性精神障碍。

“妈,你们就这么想分开我们吗?今天早上小慧还为我们做了早饭。”男子不死心的抓着中年男子的衣角,表情有些激动:“爸,你还说小慧的手艺提高了。”

中年男女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露出浓浓的无奈。

我虽然背对着他们,但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的很清楚。

表面上看来这是一对可怜的老人试图用精神康复的手段来拯救自己的儿子,连柜台后面的八卦女陈浣也这样认为。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提起已故的妻子还在现实中活动时,男子的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一丝精神崩溃的状况,相反是其父母逼迫他治疗时才会有很强烈的情绪波动。

另外我在瘦弱男子的身上闻到一股比他父母还要腐朽的味道,每个人一生中都有每个阶段独有的味道,出生的朦胧,年少的青春,青年的浮华,暮年的腐朽,每一个人都有这么一个轮回。

而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岁的男子,身上有着这么一股强烈腐朽的味道,他已经不是精神问题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病入膏肓药石无医的病人。

我是精神医生,虽然暂时还没有摆脱实习的标签,我能从一个人的微表情分析他的精神问题,而目前这个病人给我最直观的印象就是,精神受到过沉重的打击,但他承受了下来。

同样是精神问题,每一个人能承受的都不一样,能承受是自我折磨,不能承受则是对外在事物的毁灭。

我接触过两个同时年幼被侵犯的病人,长大后他们的精神状态则是走了两个极端,一个靠着自残自杀想要让自己离开这个世界,另外一个则是制造了一起轰动全城的灭门惨案,其手法残忍到令人发指。

师父当时问我为什么同样的病根却衍伸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病果?

我不知道。

师父给了我一个很玄的定义,他说决定一个人行为的往往不是个人的思维,人生来善恶,几千年来老祖宗们都分辨不清楚,但是善恶是对等的,他由人的心来决定,同样的打击,心存良知的人虽然走不出自己画地为牢的世界,他们会自我毁灭,但他们不危险。同样也有另一种人,他会将自己身上发生的报复给无关的人。

这种可能连自己都想杀的人,不能祈求他对别人还保留着善意。

儿子身体看起来有很大的问题,但心理方面旁人从表面看来无异,但他与父母的交流以及父母看他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

那么有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父母与儿子,谁在撒谎?

《黄泉摆渡》-第二章三种可能?

正常而言,没有哪个父母愿意承认自己​儿子是精神病,也没有哪个家属愿意把亲人送来我们这个地方。

三个人上了医院电梯,我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想法,我们是公办医院,不会向私立医院一般,病人没病为了多收一点医疗费用,强行无中生有让病人多花钱。

如果检测到男子没有一点精神问题,他们今天只需要支付一点问诊费用就能离开医院。

很巧的是我在前台拿了资料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我师父在招待那三个奇怪的人。

我实习还没有转正,目前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医师带我,我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可他对我很好,也很愿意教我。

我在资料柜前漫不经心的整理资料,耳朵竖起仔细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由于怕谈话内容刺激到病人神经,师父先将瘦弱男子隔开到另外一间病房,而他面对是瘦弱男子的父母。

“有一件事我需要你们理解,为了更快速的挽救病人,过会我们的谈话需要开诚布公,你们不要有一丝隐瞒。”​师父抬了抬老花镜,睿智的目光盯着这对中年男女。

“应该的,应该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患有你们口中所说的妄想症?”​

“上个月。”​中年女子回答道。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慧逃婚了,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了脸,实际上我们也弄不懂,之前两个人明明那么恩爱,她怎么说走就走,可怜我儿子对她一片痴情。”​中年女子说着说着眼眶又湿润了。

旁边的我却自嘲的笑了笑,看来是我理解错走了这两个字的含义,我还以为他们口中的小慧因故去世了。

“他的未婚妻和你们有经济纠葛吗?比如给她家的彩礼?”​师父继续问道。

中年男子却摇了摇头说道:“她都是我们养大的,怎么可能要彩礼。”​

“童养媳?”​师父放下手中填写资料的笔,目光锐利的盯着两人。

“不,不能这么说,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中年女子连连摆手说道:“小慧是我们邻居的女儿,十多年前一场车祸她父母走了,她有一个小姨,本来是想带着她一起出国的,可孩子因为一些问题办不了签证,我们两家关系特别好,所以小慧这些年一直寄养在我家。”

“好了,大体上我了解了,我先去看一下病人,你们稍等一下。”​师父合上笔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浪,你也和我一起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师父来了病房。

瘦弱男子安静的坐在病房窗前,看到我们来后才抬眼看着我们。

“你好,初次见面,我姓黄,你直接叫我黄医生就行。”师父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我叫吕梦博。”瘦弱男子也不失礼貌的笑着,只是配上他瘦的脸颊骨头突出的模样,有些渗人。

“小兄弟,为了一个女人弄成这个样子不值当吧!”师父坐在吕梦博旁边,用调侃轻松的语气说道。

“医生,你也看出来我没有一点精神疾病了吧!”

“看出来了,不过不确定,听说你今天还见到你未婚妻了?”师父漫不经心的问道。

“准确的说是妻子,虽然我们没有完成婚礼,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奢求有人相信我,我只是弄不懂我父母明明也看到小慧了,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吕梦博揪着头发,很苦恼。

“他们只是不想让你病情恶化才顺着你说,据我所知你之前是一个很健壮的年轻人,是什么原因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师父用很长惯的方法引导着吕梦博。

“我如果知道就不会来这里了?”吕梦博苦着脸。

“那是因为你吃的你所谓妻子给你烧的菜其实是空气,你没有饥饿感觉也只是你潜意识你认为。”

“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我想请求你放我回去,我妻子在等我。”吕梦博看向师父的目光有些哀求。

在这一瞬间,吕梦博的无力也许只有我能理解,很多事是正常人很难理解的,比如我爷爷那天晚上给我留下的复习资料,比如吕梦博妻子给他用空气做菜,他却吃的没有饥饿感。

“师父,让我和他聊一会吧!”我突然开口。

“也好。”师父知道他不能在去切入了,我们虽然也是医生,但我们不像内外科医生那样,能直接切除病人的病根,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把病人从他那个扭曲的精神世界拽出来,而不是彻底打破病人的精神世界,人活着总要有一个精神寄托,如果只剩下一个自己构造的也被打破了,那么那个人也就毁灭了。

精神病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世界崩溃的精神病人。

“我出去一下!”师父起身走了。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我与吕梦博,我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这一点院长每次开会都会重点批评我,如果不是我师父力保,我估计连实习资格都会被剥夺了。

房间里格外沉闷,两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你想问什么?”吕梦博沉不住气了。

“能带我去见见你妻子吗?”我直接开口。

吕梦博不可思议的盯着我,过了好久他才转过头来说道:“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如果我见到了你的妻子,我会想办法说服你父母,你也可以不用待在我们这里。”我沉稳的开口。

“你不害怕吗?”

“你妻子可怕吗?”

话语中断,吕梦博盯着我,房间格外沉静,只有病房正门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转动着。

“好。”考虑许久,吕梦博点头答应。

我出门,师父就靠在门边,刚才我们的谈话他应该听到了。

“他父母那边我先稳住,外出申请我给你办理,另外把我的电话设置成一键拨打,那个人很危险。”

那个人自然是吕梦博,长年和一些特殊的病人打交道,师父的职业警觉性很强。

“会的。”我点头应道。

南江太阁街道是近期南江市的热门,因为那一整条街道都要被拆建,很多市民议论的不是拆建整改之后太阁街道的风貌,而是这一次大的整改,身处在太阁街道的居民通过这一次的拆迁能得到多少赔款。

近年头,有名的已经不是富二代了,拆二代如日中天。

我和吕梦博来到太阁街道静安小区前,来往的居民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没有谁知道自家房子将要被拆迁不高兴的。

静安小区是比较老的小区,每幢楼表面漆粉脱落,露出斑驳的痕迹。

“你家就住在这?”我有些弄不懂。

吕梦博点了点头,径直走在前面,从医院出来后我们一直在沉默,两个不太喜欢说话的人碰在一起,无话可说。

进入小区后,我和吕梦博右拐之后进了靠近凉亭的大楼前,没有电梯,我搀扶着吕梦博上了六楼,累的我满头大汗。

六楼有两个相对的门,一个601,一个602。吕梦博拿出钥匙打开了601的门,铁门打开后我闻到一股强烈刺鼻的中药味。

“不好意思,我父母有很严重的风湿病,家里长年累月都是这股味道,不过对身体没害。”吕梦博解释道。

“没关系。”我解下衬衫扣子,刚才扶着吕梦博上楼弄的大汗淋漓。

“辛苦你了。”吕梦博给我到了一杯冰水放在我做的茶几前:“解解渴吧!”

我喉咙确实有些干,不过想到来时师父的嘱咐,吕梦博倒给我的水我轻轻拿起放在手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妻子不在家?”

“没有,她在卧室呢?”吕梦博站在落地窗边的一扇卧室门回答道:“你稍等一会,她在睡觉,我去叫醒她。”

吕梦博颤颤巍巍的打开卧室的门,落地窗立刻反光出卧室里的摆设,吕梦博打开的卧室真的很像婚房,婚纱照,大红床被,只是那间房子里除了吕梦博外,我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但吕梦博回到卧室后温柔的话声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我放下手中的水,心里有些异样,到底是什么样奇怪的妻子,儿子能看到,父母却看不到。

三种可能,儿子说谎?父母说谎?又或者他们都在说谎?

《黄泉摆渡》-第三章表演

我不知道是不是吕梦博在进行无实物表演,但落地窗中他扭过头,面无表情的说着温柔的话。

从吕梦博进入卧室到现在已经超过十分钟,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手心冒出些许​细汗。

有些诡异,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的人对着空气谈的热火朝天。

究竟是妄想症还是他真的能看到他妻子?过会我该怎么应对?或者说我该怎么面对吕梦博?

其实我更希望他说的是实话,尽管我看不到他的妻子,但只要他的妻子能让我看到一些灵异现象就足以让我很惊喜。

或许我多年来苦苦寻找的另一个世界真的存在,而那个世界能让我找到我的亲人。

​每个人活着都需要精神支柱,有些人追名逐利,有些人崇尚自由,我的精神支柱就是一直寻找那个诡异未知的世界。

现实让我有些失望,卧室里只有李梦博自言自语,没有什么别的事发生,哪怕他的妻子如同电影的女鬼一样面目狰狞突然出现,我尽管会惊惧,也不会像这么失望。

我起身朝着卧室走去,背对着门喊道:“吕梦博。”

吕梦博把卧室门敞开,他伸出手搂着空气就如同搂着他的妻子,幸福的笑道:“医生,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陈仁慧。”

他手臂抬起,像是真的搂着一个人,脸颊偏向一侧,目光温柔。

阳光从落地窗洒满我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我头皮发麻,究竟是他自导自演,还是他老婆真的就在他旁边。

“嫂子好。”不管怎么样,该配合他演出的我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不客气,您真漂亮。”

“吕梦博很好,就是患有轻微厌食症,我在为他治疗。”

“好的,我帮你们拍照。”

这段话看似是我的自言自语,实则是我在故意试探吕梦博,我上大学的时候修过心理学专业,我能基本从一个人的面部表情判断他是否说谎。

有一点确认无疑,无论真假,吕梦博一直都保持着那副温柔的神色,眼神中的溺爱让我真怀疑他旁边真的站着他妻子小慧,他的演技已经远超当下小鲜肉的层次。

我拿出手机,做出摆拍的姿势,“吕梦博,你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我相信这张照片发到社交网站,肯定又能让不少人相信爱情。”

我没等吕梦博说完就开始专心致志的做出拍摄的动作,时间过去一分钟,两分钟。

吕梦博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但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手也有些轻微的颤动。

“稍微等一下,山寨机有些卡。”我抱歉的说道。

又过去两分钟,吕梦博抬着的手臂已经有了轻微的晃动,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他手臂的神经酸麻,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还要继续装下去吗?”我把手机放下,朝他笑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好,如果你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十分钟,我相信你能看到你所谓的妻子,你连妻子做的菜都能扛下来,没理由搂着妻子还感觉到累,那就很不合理了?”我笑了笑。

吕梦博脸上的笑意敛去,手也放了下来,他阴冷的看着我:“你一定要多管闲事吗?”

“我没有那个兴趣,我来这也只是想见见你那个所谓的妻子,结果令我有些失望。”我摊了摊手。

所谓的妄想症,不过是吕梦博营造出来的假象,他知道专业的精神医生能看出他是否在装病。

我退后两步和他保持距离,拿起电视机旁的家人合照,上面没有他妻子,只有他消瘦前的模样,还有他的父母。

老实说吕梦博没有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颜值很高,形象不错,家里马上拆迁,又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我实在想不到这样的条件,他妻子竟然逃婚了。

排除掉所以可能,那就只有一个,他妻子或许真的走了,这个走了的意思是离开人世,而吕梦博之所以变成这个模样,就算他不是凶手,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十分钟前我已经报了警。”我看着蠢蠢欲动的吕梦博,往后两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防止他突然暴起。

“你这样的人当医生太浪费了?你怎么发现的。”吕梦博也妥协了。

“很简单,一开始见面我就能判断你没有任何精神疾病,可能你很想有病,但是没办法,在怎么精明的装病表演在医生面前都无所遁形,你的父母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家这么浓的中草味是想掩盖尸臭吧!”

“我们当医生的对味道很有分辨率,从我靠近你这间卧室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一股夹杂在中药味里的异味,你的妻子在里面吧!”我朝卧室看去。

卧室里的一切摆设都是那么喜庆,可是褪去喜庆还剩下的只有鲜血淋漓的真相。

“人是我杀的,跟我父母没有关系?”吕梦博脸上青筋暴露,他阴沉着脸,本来就瘦的只剩皮骨的脸上有些可怖。

“尸体呢?”

“床下面。”

“杀妻藏尸后你还能保持理智的伪装,甚至用这种方式来欺骗你的父母,你不是天才就是变态。”我走到门边封死了吕梦博唯一逃跑的路线。

“我是医生,接下来的事交给警察。”

“有烟吗?”吕梦博抬头看着我。

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劣质香烟,随同打火机一起扔到吕梦博旁边。

师父说的对,吕梦博很危险,一个能睡在尸体上面的人,无论他看起来有多么虚弱,我都要小心谨慎。

吕梦博从地上捡起香烟,点燃长吸一口,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我以为他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是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警察马上就来,也许他想要沉默的方式迎接他最终的审判。

半个小时后,我已经听到了小区外街道上的警笛声,我只需要守到警察来,事情后续的发展就与我这么一个实习小医生无关了。

十分钟后,楼道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几个警察从楼梯里走出。

为首的是一个女警,很漂亮,眉宇间透露着英气。

她看着门边的我问道:“你报的案?”

我点了点头。

“凶手呢?”

我抬手指向吕梦博,几个警察立刻进入房间。

“举起手。”

“铐上。”

动静有些大,隔壁住所的居民打开了房间,一个穿着绿色肥大T恤的胖大妈从602门出来。

“这家杀千刀的,警察同志你们终于来抓他们了。”胖大妈悲悯的说道。

“你难道知道?为什么不早报案。”女警察看了胖大妈一眼。

“嘿,我们这栋楼谁不知道,他家把房子卖给我的时候搬进了人家姑娘家里面,而且还经常虐待姑娘,稍不顺心就对姑娘又打又骂的,有时候半夜我们都能听到姑娘的惨叫声。”

“这家子王八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造孽哦!”

我皱了皱眉,朝胖大妈问道:“你说你这房子是是买吕梦博家的。”

因为要拆迁,胖大妈说起房子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说起来还真幸运,前几年张翠红她老公得了一种病,需要钱治疗,就把房子低价卖给我了,他们一家就搬进了人家姑娘家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动机就清晰了,他们住的这房子实际是陈仁慧的,马上拆迁赔偿金理应到陈仁慧账户,以他们一家子对待陈仁慧的态度,拿到这比钱的陈仁慧又怎么会在仰人鼻息。

“吕梦博这个人怎么样?”我继续问道。

旁边的女警察有些不高兴了,瞪了我一眼:“你是警察我是警察。”

“你说他家儿子吧!和他们夫妻俩不同,为人处世方面没得说,张翠红他们两口子虐待小慧的时候他也经常制止。”胖大妈回答道。

我感觉有哪个环节一定出错了,可是抓不住头绪,真相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尸体找到了?”房间搜查的警察喊了一声。

女警官应声进房,而我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兴趣,下楼的时候我已经看到许多媒体记者蜂拥上楼,明天的头版新闻谁都不想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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