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二十二宗卷

18、另一枚陶片

发布时间:2019-09-16 21:56:23

何远看着夏封这样像是要远行一样,不禁再次发出了疑问:“下面究竟有什么?”

夏封却和他说:“未知。”

不知道怎么的,何远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无法呼吸,从心底猛然升腾起来,接着薛一阳消失在里面的画面,还有最后耿白倒在地上的场景都一一呈现在他的眼前,他们都和这个地方有关,于家窑口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自己和这里又有什么联系?

夏封这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说:“先不要想太多,越想你的心只会越乱,凡事既来之则安之。”

何远看了他一眼,只是他对夏封依旧是深深的不信任,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在何家的窑口见到他开始,就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这种诡异的感觉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分毫。

何远看着他,问了一个问题:“你经过胎化没有?”

夏封大约是没想到何远会这样问他,表情忽然凝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不过这个细微的变化还是被何远捕捉到了,何远定定地看着他,夏封看着何远,眼神一变再变,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那么结果就不用说了,既然现在夏封是一个好端端的人,就是说他胎化是成功了,而夏封很显然是夏家窑口的人,之前耿白说夏家窑口的人全都死于了那件事里,也并没有提到有人幸免,于是就好奇起来问他:“可是当年夏家窑口的人明明都死绝了。”

夏封听见何远这样说,脸色忽然就变得很难看起来,那个看何远的眼神也变得分外可怕,像是何远说错了什么话一样,何远看见他这样,知道这个问题问道了关键的点上,但是他又不知道这个关键的点是什么。

而夏封已经收起了之前的好脾气,说了一句:“你问的太多了。”

何远察觉到夏封不一样的态度,于是就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但是他知道夏家窑口的灭门事件显然是他不愿提及的一段过往。

他们两个人来到那个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天明的时候,而夏封却像是在等什么,一直没有说下去,眼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直到看见东方翻白,太阳要出来的时候,夏封才示意何远下去,何远不解问他为什么,夏封却没有搭理他,也不知道是这里面有什么隐秘还是因为之前何远说错了话夏封还在生气。

不过这次下去到下面却没有上次那种紧张和阴森的感觉,夏封提前准备了手电,这次何远看清楚了下面窑口的分布,加上来过一次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倒不像上次那样慌慌张张,觉得到处都是陷阱。

到了窑口的地方之后,夏封就开始问何远:“你知道怎么走吗?”

何远看了看前面的路,觉得知道又觉得不知道,总之这种感觉很奇怪,觉得知道是好像上次下来的路线模模糊糊地有一些印象,觉得不知道则是因为好像这里依旧是这样的陌生,而且里面是完全的未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看见何远这样的反应,夏封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对何远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感到担忧,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鼓励何远说:“你凭自己的感觉走就行了。”

外面的这一圈夏封似乎来过,他也知道,所以他告诉何远说:“这一片都是分布的寻常窑口,过了这一带我们会往下面更下去一些,那里的路有些奇怪,我分不清。”

何远听了什么都没有说,其实从夏封找到他,他就音乐知道夏封的目的,不过他需要夏封的信息带他找到耿白和薛一阳,他想知道,为什么薛一阳下去到下面之后,就彻底没有了踪迹。

走了一段之后,何远在地上看见了一个摔碎的泥俑,虽然之前也见过泥俑,不过那是山尸,现在这个是真真切切的泥俑,并且已经彻底摔碎在了地上,成了很多的泥块。

何远问夏封:“于家窑口从前还烧制泥人的?”

夏封却摇头说:“马镇的窑口只烧砖和瓦,从不烧瓷和泥俑。”

何远听见夏封这样说,又看了看地上的泥俑说:“可是这个泥俑的确是烧制的,难不成不是这里烧制出来的?”

夏封也看了地上的泥俑,他说:“你老爷子难道没教过你吗?”

何远听了心上惊了一下,问:“教我什么?”

夏封说:“在马镇,无论是什么地方,但凡是出现泥俑的地方,就是危险的地方,是不能久留的。”

何远惊讶地看着夏封,说:“我爹还真没有和我说起过这档子事。”

夏封看他一眼说:“这个泥俑被摔碎在这里,显然是这里发生过什么,要么是之前薛一阳做的,要么就是掳走耿白的于二伯做的,但不管是谁,他们显然在这里触动了什么,于是出现了这个泥俑。”

何远听夏封分析着,可是自己却一点也意识不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封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于是他拉着何远打算快速离开这里,可是却听见身后传来了非常奇特的声音,好像是泥俑碎片被踢动的声音,等他们回头再看的时候,只见原本摔碎的泥俑只是忽然之间就拼凑了成了残缺的模样,正站在他们的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尤其是那副破碎的模样,在这样的环境里看起来更加的阴森恐怖。

何远吓了一跳,问:“这是怎么了?”

夏封下意识地把何远护在身后一些,和他说:“别出声,附近有东西。”

何远小声问:“什么东西?”

夏封说:“让泥俑变得邪乎的东西。”

何远听了看了看周遭,却什么都没有看见,于是又看向泥俑,但是你这一次却看见了什么,他定睛分辨,确定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于是问夏封:“你看他的胸膛里面,是不是有一片陶片,特别像我身上的陶卷的样子。”

何远还担心夏封不知道陶卷是什么,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而夏封只是顺着何远说的地方看过去,马上就确定了,他说:“好像是陶卷的碎片。”

说完何远看见夏封猛然上前,反而迎着泥俑上去,只见他的手伸进了泥俑的身体里,拿出来了陶片,在陶片离开泥俑身体之后,泥俑就像失去了支撑的碎片,所有的碎片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上,摔成了更碎的碎片。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原本何远以为会有一场凶险的争斗,可是只是一下子夏封就制服了这东西,等夏封转过身来的时候,何远惊异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厉害?”

夏封没有说话,只是将陶片拿给何远,问他:“是这一片吗?”

何远看了看,只觉得和身上的陶卷的陶片一模一样,他看了看上面,上面的确有字,他正要看却觉得不对劲,于是看了看眼前的夏封:“你就不好奇陶卷上面的内容吗?”

夏封看着何远,他说:“你看了之后会告诉我。”

何远怪异地看他一眼,于是看了陶片上的内容,他发现这一片是接着之前内容的,可是说的好像又是另一件事一样。

陶片上说——后来这个泥人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有一行人来到了这个彻底废弃的城里,在这里建了第一个窑口,烧出了第一窑砖,可是当窑口被打开的时候,只见这个泥人就坐在砖上,就像一个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内容到这里,并没有完,但是下面的事和上面却没有什么联系,下面的内容说:为了感谢庇佑,人们会在新出生的婴儿额头上用泥点上一个印记,直到孩子满月才会洗掉,直到有一天,有一户人家为一个生出来就死去的婴儿用同样的手法点上了泥点,这个死去的婴儿就像回魂一样活了过来。

两个内容分别被记在陶片的两面上,何远读完之后觉得有些莫捕捉头脑,如果说之前的内容是连着之前陶卷上的内容的,那么这另一面的内容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好像也没有讲完。

何远在疑惑的时候已经将陶卷上的内容和夏封说了,夏封听着里面的内容,却不发一言,何远问他怎么看,他只是说:“如果你好奇这个故事,等我们出去之后自然有时间去探究。”

何远听见夏封这样说,就收起了陶片,只是他暗中观察夏封的神情,他似乎对陶卷里的内容也很在意,这让他觉得这个顾七给他的陶卷有些不一般的感觉,好似上面记录了一个什么秘密,可是有记录的很是隐晦,说的也并不直接。

如果这这真的只是密卷二十二宗的第一卷的话,那么后面的内容不知道有多惊世骇俗,那么后面的卷宗又在哪里?

以陶片为密卷,本身就是一种很奇特的行为,甚至何远开始思考,为什么这样的卷宗会用陶片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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