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是老规律,苏黎睡床上,楚歌打地铺。
楚歌望着床上精致的丽人,张了张嘴,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没想到苏黎却开口了。
“你哪来的玉佩?我怎么不知道?”
苏黎背着身子,口气清冷,似乎已经恢复到那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楚歌不觉问道。
“我都没睡,你敢睡着吗?”苏黎冷声道。
楚歌略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苏黎竟然知道这件事,三年来,哪个晚上不是苏黎睡着,楚歌才睡的。
楚歌想了一下还是说道:“玉佩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一直没拿出来过,所以你不知道。”
“好。”
苏黎轻声应道,心里不觉得荡起了涟漪。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很洒脱的和楚歌离婚,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改变了她的看法。
这三年,因为楚歌窝囊赚不来钱在苏家受尽了羞辱,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将玉佩拿出来,可见这枚玉佩对他的重要性。而今天,当自己受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拿了出来。
这个男人并不是想象中的没出息,至少还有一点丈夫的担当,更可况这整整三年,无论楚歌受多少委屈,自始至终都守在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面前永远都是一副灿烂的笑意。
人心都是肉做的,苏黎并没有铁石心肠,反而她知道,现在早已经习惯有他陪在自己身边。
“早点睡吧,明天早上陪我晨跑。”
楚歌仿似被电击了似的,看着苏黎侧身躺着的背影,瞠目结舌的表情的随即变得窃喜激动。
苏黎看不到楚歌表情,迟迟没有听到楚歌的回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不满的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楚歌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激动地说道:“愿意……非常愿意!”
苏黎感受到了楚歌的激动,两行清泪如珍珠一般滑落,原来他要的,并不多。
“这三年,委屈你了!”
不多时,苏黎漾起了细微的鼾声,可见今天的确是累了。楚歌悄悄地起身,来到楼道里打通了拉尔森的电话。
“睡了没?”
“少爷您说,随时为您效劳。”拉尔森恭敬道。
“帮我查一下疼讯金融的老总叫什么名字?”
“好的,少爷,您削微等会。”
三分钟后。
“少爷,他叫麻花藤,您说怎么弄?”
“我要让他倾家荡产!”
楚歌恶狠狠的说道,狭长的眼眸中迸出一缕骇人的寒光。
敢绑架我老婆,简直找死!
“明白,少爷您就瞧好吧!您让他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一更时。”拉尔森挺合适宜的拍了一把。
楚歌挂了电话,重新返回卧室,苏黎已经昏睡大喇喇地躺在床上,被子都蹬掉了,粉红的睡衣崩开几个扣子,那一道天险看的楚歌热血沸腾。
“呵呵,这么大的人,睡觉还蹬被子,以后怎么母仪天下?”
第二天六点,楚歌便早早起了床,做好早餐,回房间将苏黎叫了起来,苏黎换了一套轻便的运动服,随即两人一起出了门。
早晨的空气舒爽而干净,楚歌不紧不慢的陪在苏黎的身后,心情像吃了蜜糖一般甜。
只是为了跟她并肩,这段路楚歌整整走了三年,怕是苏黎不知道,每天早上楚歌都会远远的跟在后面,而现在他已经有了跟女神并肩的资格。
晨跑完毕,苏黎吃了早餐赶去上班。
苏黎是东阳建材公司的市场部销售组组长,底薪八千,加上提成能拿到一万多。在这消费颇高的江阳,还算个白领,虽然收入不错,但大多数钱用作家庭开支,苏家二老只有苏大庆有退休工资,李香琴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晚年染上打麻将的恶习,一个月也得好几千的开销,再加上窝囊废楚歌,月月精光,几乎存不下什么钱。
苏黎走后,楚歌做了一遍每日的必修功课,打扫卫生。苏家二老吃过早餐后皆是散了。李香琴赶着去打麻将,而苏大庆被人约去钓鱼,楚歌百无聊赖的收拾了一下骑着电瓶车也出了门。
继承家族财产之后,楚歌最想做的是改变生活条件,减轻一下苏黎的负担,但不知道该怎么入手。
跟苏黎结婚三年,也没送过像样的首饰,楚歌决定先把欠苏黎的结婚首饰补上,其他的再说。
路过街边报摊买烟的时候,楚歌看到一条劲爆的消息:疼讯金融一夜破产,老总麻花藤跳楼自杀!
楚歌呵呵一笑,没想到拉尔森的动作这么快。
随即,楚歌骑着电瓶车,朝着江阳金融街上的奢侈品店而去。
楚歌对奢侈品不是很懂,但楚歌自始至终都信奉一条理念: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反正有的是钱,也不怕花这冤枉钱!至少贵的东西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是真品。
金融街的乐维斯享誉盛名,就连店员都是清一色的大美女,身高腿长条子正走到街上妥妥的回头率爆表。
虽然这些店员看起来蛮高端长得也挺好,但见惯了有钱人,不觉得眼头也变得挺高,通俗点说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也不知道一个月1800的保底工资,谁给的她们看不起人的底气?
这不,楚歌在店里逛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看上一款标价十八万的钻戒,并且叫了半天,愣是没人搭理。
几个店员竟然目中无人的躲在旁边聊天,硬生生的把楚歌晾在了一边。
虽然被冷落,但楚歌没兴趣跟这帮挣扎在社会最低层梦想着吊个金龟婿的势利眼较劲,依然客气的冲着一个店员说道:“你好,麻烦帮我把这款钻戒拿出来打包。”
“叫什么叫?这是你能买的起的吗?也不看看你的打扮,跟大街上要饭的有什么区别?全身加起来能值五百块不?没把你赶出去都算给你面子,想什么呢?赶紧走人!不然我喊保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