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字

第十六章 西的笔画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12-06 16:20:00

从派出所回来还没到家,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了很多人指手画脚的争论着,我放慢速度问老三:“出什么事了么,怎么那么多人?”

老三动了动身子:“我二十四小时都和你在一块,哪知道出了什么事。”

车子刚停到门口,就有人冲过来围住车子不停的敲着车窗玻璃。

我放下车窗,问到:“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有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冲过来指着我问到:“你是那什么测字的大师么?”

我淡淡答到:“我会测字,但不是什么大师。”

络腮胡猛地伸手抓住我的衣领:“是你就好,给我滚下来。”

老三见有人对我态度不好,够着脖子冷声到:“阙大哥,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都是乡里乡亲,又在我家门口,别闹得不好看。”

看来是熟人,络腮胡松开手,指着老三到:“哟,在你周家门口我就会怕么?也不看看你们把我家弟妹祸害成什么样,这笔账我怎么着也得找你们算。”

老三小声在我耳边说到:“这是张霜的大伯子阙老大,旁边都是阙家的人。”随即又抬头到:“二嫂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都不知多久没见过她了。”

阙老大说到:“没有关系?弟妹是和你们一起上山烧的香,烧香之后就疯疯癫癫了,不要觉得我弟妹是个寡妇就可以胡来,我阙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老三急匆匆的下车,用力关上车门,我忙跟着拉了他一下,他用胳膊肘撞开我,昂着头说到:“你阙家人不好欺负,我周家人就好欺负了?”

“我们是一起烧香不假,但是是她非要坐我们的顺风车,进石林也是她要去的,我都还没怪她把我们带进石林差点没命呢,她疯疯癫癫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阙老大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到:“不管你们做过什么没有,也不管是谁主动,弟妹是跟着你们一块儿出去的,回来就疯了,这个你们得负责。”

刚说完,跟着他来的那群人把我们团团围住。

周家的人也围了过来,有人大声喝到:“操,我还以为老三经不住诱惑做了傻事,原来和我周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一大早气势汹汹的冲来干什么?要是想故意找茬,我周家奉陪到底。”

阙老大不肯输这个气势,跟着嘶吼到:“要不是你周家的人欺负了她,她怎么会害怕成那个样子,一直到现在都哭闹个不停?这件事你周家绝对要负责到底,不然我阙家和你们不共戴天。”

周家人有几个冲进人群像是找到对手的样子:“看来今天不躺几个在地上,你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难怪上学的时候老三跟我们讲山里经常发生械斗,以前还不太相信,现在亲眼所见,这民风也太彪悍了吧,一言不合就要开干。

事情皆因我调查灵异公路而起,虽然老三很义气,但我怎么能让他给我强出头。

此刻我突然省悟为什么在派出所门口想起测的‘西’字,看来阙家就是西字顶上那一横,处理不好恐怕真得栽这儿。

虽然再大的场面,再危险的情况我都遇见过,但这是一群不太讲法律的人,真发生械斗弄死弄残几个,在这大山深处我还真不好收场。

想到这里,我压了压手:“大家先冷静听我说。”

因为常年解决一些灵异的事情,遇到的每一个主顾都对我言听计从,所以自然而然养成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然我的声音不算太大,但现场马上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我。

我看了阙老大一眼,平静说到:“张霜确实是和我们一起去烧的香,烧香之后她在石林里受到了惊吓,但那都是庙祝搞的鬼。包括灵异公路,也是庙祝弄出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但现在庙祝已经被拘留,你们找不着他。不过事情虽然和我们无关,但怎么说我和张霜也算相识一场,我愿意帮她治治,能治好当然最好,治不好我也只能表示遗憾。”

阙老大瞪着我到:“表示遗憾?我不知道什么庙祝,就知道那天她和你一块上山,回来就疯了,所以你得负责到底。”

周家人冲上前到:“什么负责到底?大师是我周家请的客人,你为难他就是为难我们周家。”

阙老大耐不住性子推了一把:“我就是要为难,怎么样?”

那还说什么,既然有人先动手,那就开干,离得近的几个人迅速找到对手推搡在了一起。

“住手。”我大声吼到。

两边的人慢慢停手,面面相觑的看着我。

“大家都是乡亲,没必要为一点小事就大打出手,”我冷声到:“既然我说了去看看,那就等我先看了再说,即便看不好,咱们也得弄清楚这件事到底该谁负责任。”

听到这话,阙家人全都望向阙老大。

阙老大上下打量我几眼:“行,不让你去看看恐怕会有人说我阙家欺负外乡人,那你就去看吧,看过之后也好死心。到时候如果还不负责的话,我保证你走不出这座山。”

有个周家人过来小声在我耳边到:“大师,你千万要小心别上他的当。他家那个寡妇成天搔首弄姿的眼看就是养不住了,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的找机会把她弄出去好收回彩礼钱。你别怕他威胁,我周家在这一块还没被谁压住过。”

我淡淡到:“谢谢你的好意,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一个外乡人也不好让你们难做,咱们还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说罢我抬头到:“走吧,去你家看看。”

阙老大带着阙家人簇拥着我和老三,周家人不放心的跟在后面,大批人马直奔张霜家里。

到了张霜家,她的七大姑八大姨正围着她在安慰,见到阙老大回来,有人上前问到:“把那个什么测字的大师找来没有?让他看看他做的好事。”

阙老大回到:“已经带来了,但他还不死心,让他先看看弟妹的情况,才好心服口服的负责,也让所有人看看我阙家不是不讲道理欺负外乡人。”

我推开人群上前看了张霜一眼,几天不见,已经没有之前的风采。斜靠在沙发上披头散发的,身上不知道套的谁的旧衣服。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嗓子已经塌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嚎叫些什么。

她的闺蜜,那个死了丈夫与人有私怀孕找我取名的郭祥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在她耳边安抚。

“霜姐。”我凑上去叫了一声:“你还认识我吗?”

听到我的声音,张霜慢慢低下眼帘,停止了嚎叫。

她慢慢扒开额前的头发,用那种快要吃人的眼神瞪着我。接着又忽地嚎叫起来:“我死的好惨啊,你快带我离开这儿…”

一旁有人七嘴八舌说到:“她这是被鬼上身了,要赶快替她驱鬼。”

“对对,我以前见过谁谁被鬼上身也是这样,而且上身的那个鬼挺厉害,怎么都驱不走,被上身的人就这么疯疯癫癫过了一辈子。”

“这孩子,没事去烧什么香嘛,那边路上一直就不太平。”

这七嘴八舌的再次点燃阙老大,他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得倒退几步:“现在看到了吧,你说怎么解决?”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皱眉到:“什么解决不解决的,我帮你治好她不就行了么。”

阙老大喝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这样一闹,身价可跌了不少。当年我家为了把她娶进门可花了不少钱,进门后蛋都没下一个兄弟就死了,这桩婚事我家可亏得惨。”

顿了一下,阙老大转转眼珠继续说到:“这么地吧,我们也不过多为难你,只要你把当年的彩礼钱补齐,这女人你可以带走,想怎么治就怎么治。”

“胡闹,”我真被这野蛮人弄得有点脾气了:“我为什么要补齐彩礼钱?为什么要带走她?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帮你治好她,如果你不让我治也可以,我现在就走,我看谁敢把我怎么样。”

门外周家人附和到:“谁敢跟大师过不去就是跟我周家过不去,我们就是拼了性命也要护大师周全。”

阙老大厉声到:“那我阙家的人就白疯了?”

“你阙家的人疯不疯关我周家什么事?”周家人气势不输。

“操,这是要压我阙家一头。”阙家有脾气冲的人吼到。

“那还等什么,干死他们。”

两边人马就这么一言不合的干起架来,而且山里人下手都黑,不管是铁锹锄头或者是板砖木棍,抓住什么就是什么,几个来回就有人躺在地上呻吟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阙老大生怕我趁混乱跑掉,带着几个后生上前来抓我。

我几个闪身避开后生们,随即一个擒拿将阙老大按在地上。

“哎哟,哎哟,胳膊要断了。”阙老大挣扎着惨叫到。

阙家的后生要冲上来帮忙,我大喝到:“都不要动,否则我就把他的胳膊卸下来。”

后生们迟疑了一下,我又喝到:“快让他们住手。”

“哎哟哟,”阙老大吸了一口凉气,惨叫着嘶吼到:“住手,都住手,我的胳膊快断了。”

外面混战的人哪里听得到里面的动静,阙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连忙出去劝架,拉开混战的人。

等外面安静下来,我稍微松了点劲,冷声到:“我说过,我可以帮忙治她,能治好更好,不能治好,你们非不让我走出大山,我就先弄死你垫背,再弄死多少赚多少,我说到做到。”

“哎哟,”阙老大求饶到:“你先松手,松手。”

我松开手,阙老大艰难的起身甩了甩胳膊,接着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到:“你说要治好弟妹,该怎么治?”

早这样老实不就好了,弄得现在外面还有好几个人在呻吟,看来恶人的确需要恶人磨。

我也不想和他多计较,当务之急是让张霜恢复正常。

我转头端详了她一下:“霜姐和我在石林的时候虽然受到惊吓,但我很快就安抚好了,出石林的时候我也看到她好好的…”

“但她现在的确疯了。”阙老大打断了我。

我白了她一眼,稍作思虑到:“我猜想她可能是在路上或回家之后遇到了什么,但现在她神志不清说不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测字,看能不能测出她到底遇到了什么。”

阙老大瞪眼到:“我们接到派出所通知去石林外接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了,家里和路上什么都没碰到,你别是故弄玄虚吧。”

我没有答话,只是回瞪了他一眼,阙老大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有七大姑八大姨上前到:“现在争执于事无补,既然他说测字,那就给个字测测看呗。”

阙老大看了张霜一眼:“那就用‘霜’字测吧。”

只要开始测字,我的内心就会非常平静。

原本我的性格中就有一种什么事情都可以置身事外的感觉,内心平静之后更加超然物外。

‘霜’从雨,雨从水;‘霜’下有‘目’,‘目’有水则是‘泪’。

目即是眼,人们常说眼角有泪,眼中含着热泪,不过从没有听说过眼睛上面有泪水的。

‘霜’字拆开是‘雨相’,所谓雨相的意思是天色只是阴天,并不真的有雨。

而且‘霜’虽然从雨,但只是假雨。

‘眼上水’、‘雨相’、‘假雨’,从字上来看,可能张霜没有疯。

但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个样子,还得从字上找原因。

‘霜’字拆开是‘雨、木、目’,眼上水已经解释了她没有真疯,只剩下‘木’。

所谓‘独木不成林’,她现在死了丈夫,莫非真是动了chun心,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所以故意装疯?

回想起她在石林里的种种表现,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来‘西’字那一横的确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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