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治疗和休养,黄文政好多了。
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仍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清醒过来之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问取回来的污水化验没有。
因为之前受黄小天解聘和生意影响,黄文政曾动摇过。
这一次所有当事人都放弃了追究,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且又因为查找真相受了这么大的伤,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动摇。
虽然我是一定要查出真相的,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于是我实话实说:“阿政,咱们取出来的污水小天化验过了,没有任何毒素。”
黄文政略有失望:“不能够啊,那毒是怎么流出去的呢?”
我平静到:“你先别管毒是怎么流出去的,你养伤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简单跟你说说。”
我将李军被调走,所有中毒者不再追究,以及没有确切证据不得再靠近高闻公司的情况说了说。
“太黑暗了。”黄文政气得想拍床板,却发现胳膊被绷带缠着动不了:“阿烈,你的意思是你也要撒手不管了吗?”
我淡淡到:“你别管我,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黄文政说到:“我之前因为对方势力太大动摇过,但是我们过了八十难,只要挺过最后一难就能找到真相,我不能放弃。阿烈,我知道你也不会放弃,和你结识这段时间以来,我真的学到了很多。”
我微微一笑,将李军给我的文件轻轻甩到黄文政胸口:“打开看看吧。”
“是什么?”黄文政挣扎了一下:“阿烈,你在逗我吗,明知道我动不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忙拿起文件递到黄文政眼前:“食物残留经过分解以后,找到了毒S强成分,而你父亲,确实死于过敏,所以你不用自责没有守在身边让他得到及时的救治。当然了,你也可以拿着这份验尸报告去状告医院误诊,将过敏当做中毒医治,导致了你父亲的死亡。”
黄文政冷哼一声:“我找医院干嘛,冤有头债有主,是洪波涛毒我爸爸,我和他不共戴天。”随即他又叹了一声:“可惜我现在动不了,不然我马上就去菜市场,查明中毒当天菜的来源。”
“恐怕很难了,”我说到:“因为当时没有从残留食物中化验出有毒物质来,所以没有人调查过菜市场。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月,再想查已经无从下手了。”
黄文政不服气:“难道我们就这样被卡在最后一难?”
病房陷入沉默。
自我开始调查之后,已经没有中毒的事情再发生,也就是说高闻公司堵上了毒物流出的漏洞。
现在我们又无法靠近高闻公司,而且我们非专业人士,到底该怎么调查确实让我有点犯难。
“洪波涛,洪波涛...”黄文政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喃喃的叫着仇人的名字,就像在念咒语一样。
我笑了一下:“你这样念有什么用呢?”
“我找不到罪证,我念死他,我心里骂死他。”黄文政恨恨的到。
我笑到:“人家都说‘一日一咒,添福添寿’,你骂的越多,洪波涛的福寿越大。”
黄文政马上闭上了嘴巴。
就算真能骂死洪波涛,我也不会去骂,我要找到切切实实的证据,将他送上法庭。
对啊,我是将洪波涛送上法庭,又不是送毒物上法庭,我为什么一直要纠结毒物?
很久没人中毒,毒物已经被控制,我还找什么?我要找的是洪波涛或者高闻公司投毒的证据,这样才能将他们治罪嘛。
那种毒物高闻还在生产,就在那儿放着,就算被我拿到又能说明什么?
想到这里,我霍然开朗:“也许,我们的方向一直是错的。”
黄文政有些疑惑:“但是我们已经查到最后一步了,怎么会有错?”
我解释到:“或者说到了这一步,我们必须改变策略。”
黄文政急问到:“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我说到:“不管我们查或者不查,含有毒物的药就在高闻公司摆着,所以我们现在没有必要再去查毒物了,我们现在要查的是洪波涛。”
黄文政冷哼一声:“你连高闻公司都靠近不了,还想查洪波涛?怕是一千米开外就被他的手下干掉了吧。”
我想了想,说到:“那天洪波涛为了探我的虚实,特地请我去测字看风水,测字的结果也许他没当回事,但那的确是他最终的结局。”
“我好像听你提过一嘴,”黄文政有些急切:“快点再说说。”
我说到:“那天测算出洪波涛目前的境况都是因为他贪S偷Q惹的祸,只有西南60里以外一个叫蔡仲的人才能帮助他减轻罪孽。当时他说会去找蔡仲寻求J方的帮助解决困境,其实是他只有找蔡仲自首事情才能解决。”
黄文政说到:“可蔡仲哪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够得着的,再说咱们就算够得着,也得洪波涛肯自首啊。”
我笑到:“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既然洪波涛贪S偷Q,咱们先试着接近他身边的女人,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黄文政说到:“就算贪S,那女人也不一定在身边啊,连我有时候为了业务都会出去逢场作戏,更何况他这种贪S的人,那该怎么查?”
我说到:“你说的那叫朴C,偷Q是什么你不懂吗?”
“我懂,我懂,”黄文政一副了然的模样:“这样范围就小得多。”
顿了一下,他又说到:“可洪波涛现在对咱们防范这么严,咱们怎么查?现在李军也被调走,如果再一个不小心,可没人救咱们的命了。”
我想了想:“有个人应该比较适合。”
“谁?”
“小天。”
黄文政说到:“那还等什么,快给他打电话啊,他现在也恨洪波涛恨得牙痒痒呢。”
我说到:“不急,咱们先研究一下该从哪儿下手。”
我想起了唯一一次去洪波涛办公室的经历,整个办公室没有一个小姐姐,清一色都是有些阅历的女人。
虽然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洪波涛是贪S偷Q的人,没事他放那么多有阅历的女人在旁边干什么。
当然,也不排除除了办公室,他外面还有的可能。
那就一步一步来。
确定了人,还得想出调查的方法,咱们是查洪波涛投毒的蛛丝马迹,又不是抓坚,没必要跟踪偷拍这些。
想到这里,我问黄文政:“你说女人偷Q是为了什么?”
黄文政说到:“这里面的道道可就多了,最常见的是为了钱,再就是生活平淡没机情啦,报复老公外面有人啦,或者老公不行守H寡啦,或者和前任旧情复燃啦等等。”
我瞪大眼睛:“你懂的还挺多。”
黄文政来了精神:“不是跟你吹,测字你是行家,但是对于女人,你就得好好跟我学了。”
我笑问到:“学什么?”
“学怎么对付女人啊。”
“学了之后和你一样还是光棍?”
“这...”黄文政颇不服气:“我这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身上沾满绷带,还怎么沾叶子。”
黄文政撇嘴:“这,骂人不揭短。”
我笑到:“好了,咱们真得好好计议该从何查起,这是我们发现的洪波涛唯一的弱点,如果再让他有所警觉,那咱们可就真没办法了。”
黄文政说到:“那你的意思是该怎样查呢。”
我问到:“作为一个没什么底线,可以投毒的男人,偷Q应该也没什么吧,不过我在洪波涛办公室里看到清一色的轻孰女,没看到一个女孩子,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黄文政说到:“有些男人,专一喜欢撬墙角,他们觉得这样有成就感,可以把别的男人踩在脚下。还有就是,包括我在内,所有成熟的男人都觉得有阅历的女人懂得更多,更体贴,如果是我,也愿意找那种女人。”
我撇嘴:“你就别说了吧,你连少女在哪都不知道。”
黄文政瞥了我一眼:“你知道个锤子。”
我不想继续插科打诨,问到:“那你觉得洪波涛为什么不找少女呢?”
“废话,”黄文政说到:“少女如果缠着你要结婚怎么办?”
我又问到:“你觉得和洪波涛偷Q的女人是为了什么?”
“钱吧。”黄文政也不太确定。
我摇摇头:“不一定吧,洪波涛虽然其貌不扬,甚至那张嘴还有点丑,但他能白手起家到亿万富豪,一定有其独特的品质可以吸引人。”
黄文政说到:“即使他有独特的品质,但他是有家室的男人,做他的情人不图钱还能图什么?”
我问到:“好像一直没听说洪波涛的老婆。”
黄文政说到:“这个我打听过,他老婆在国外陪读。”
“难怪洪波涛可以胡来。”我说到。
黄文政‘切’了一声:“就算老婆在身边又怎么样?这种人怎么可能管得住?很多女人,只要自己正室的名分能保住,男人还能源源不断的往家拿钱,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等到男人老了,玩不动了,还不是老老实实回归家庭。”
黄文政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稍加思虑:“也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