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字

第四十九章 天聋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12-22 16:20:00

汉子在一旁和申所说话等着,谌星上来小声问我:“真的马上就有信吗?”

我笑了笑,这时汉子拿在手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急忙拿到面前:二弟来电。

汉子飞快的接了电话,大着嗓门吼到:“兄弟,你去哪了,怎么七八天没有音讯?”

电话里有个声音响起:“大哥,事没办好,我还被关了一个星期,这不出来就给你来电话了吗。”

可能事涉机密,汉子边打电话边出了门。

谌星抓住我的胳膊:“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测的,刚刚你闭上眼睛坐着的时候是不是有神仙上身?是哪个神仙?观音菩萨吗?”

我笑到:“哪有什么神仙,申所诓你呢,我是根据他给的‘行’字测出来的。”

“哦,”谌星仍未放手:“那你快告诉我怎么测。”

幽幽的清香沁人心脾,我要醉了。

“快说嘛。”谌星摇了摇我的胳膊。

我忙解释到:“我观察过,他写字的时候手在两膝之间,这是膝前手足之相。在动笔画的时候,伸出三根手指,所以我断定他有三个兄弟,写的时候只有食指是直的,说明问信的那个兄弟是老二。”

谌星追问到:“你怎么知道他马上会打电话回来?”

我说到:“行字加吾就是‘衙’,衙门就是公家,所以我测出他是为了家里的事情去衙门,吾在行间卡住,就是被暂时关押,但他最终问的是‘行’,那就是吾已出衙,被放了之后第一件事情肯定是联系家人嘛。”

谌星松手眨巴着大眼睛微微仰头思考里面的逻辑,老三凑了一句:“你要是感兴趣,让他教你不就得了吗。”

申所过来到:“烈玄,刚刚那人说天聋又在敲墓碑,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只要天聋敲墓碑就会有人失踪,那必须得去看看。

虽然从大都市来到山里我还没完全适应,但只要查案我马上进入了状态。

出了镇上,从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水泥路上去,绕了个圈之后申所停车。

从车里出来,镇子就在不远处,这就是山里麻烦的地方,明明看着很近,要过去却很远。

从水泥路拐到一段碎石路,碎石路边是深不可测的山谷。

前行不远,看到一座有些年份的水闸,水闸表面的混凝土已经开始脱落,水闸边竖着一根石柱,石柱上书:黄石桥水库,字体多处断裂,露出岁月的痕迹。

地上的碎石里一窝一窝的野草探出头来,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行走。

走过水闸,又是一个弯,参天的大树挡住视野。

老三嘟囔到:“这地方这么阴森,咋会有人走?”

申所指着前方说到:“喏,下去就是隔壁镇,以前是连通两个镇最近的路,从年初传水怪以来就没人走了,所以就荒废了。”

我问到:“水怪不是在水里吗?跟岸上的路有什么关系?”

申所回到:“水怪只是住在水里,也许觅食得上岸呢。”

走出树林,仍是那条碎石路,路边全是低矮的野草,水库犹抱琵笆半遮面的暴露在我们面前。

申所说到:“水库其实一直到水闸那里,只是因为那边的野草和树挡住了视线。”

继续前行,水库就在碎石路边了,如果一个不小心滑下去恐怕就没命了。

碎石路的另一边是山坡,山坡上一个个四方的土丘,随处可见哭丧棒和插着的白幡。

看了几眼,一个转身忽然看到人影晃动。

“有人。”我喝到。

声音惊动山林,几只乌鸦呱呱叫着从栖息的树上转到另一棵树。

申所猫着腰查看情况,我已经率先冲进了山坡。

刚刚看到人影的地方只有一堆野草簇拥着一块斑驳的墓碑,墓碑后一个野草覆盖的土丘。

我搭着墓碑往后看了看,奇怪,明明看到有人的,去哪儿了呢。

起身回头,却见一个满嘴黑牙手拿黄色棒子的人正瞪眼看着我,嘴巴不停的张合,发出‘哇哇’的声音。

我后退一步,喝到:“你是谁?”

那人不答,只大叫着挥舞手中的棒子,因为人太瘦,每动一下都能看到脸上骨头在晃动。

老三冲了上来,推了那人一把,那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人仍是挥舞着棒子,老三喝到:“你谁呢,在这里干嘛?”

申所过来拉了老三一下:“他就是天聋。”

老三看着天聋手上挥舞着的棒子:“那是人的骨头?”

“哈呀呀…”草丛里呼喝着冲出一个小矮人,我们连忙后退。

“衰嘎哩哩啦啦哇?”小矮人挥舞着手里的铁铲,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声音很苍老,昏黄的眼珠仿佛要瞪出来。

申所忙用方言解释到:“我们没有欺负他,只是来看看。”说罢又告诉我:“这是天聋的妈。”

天聋妈嘴里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走过去将儿子扶起来。

申所跟上去准备帮忙扶一把,被天聋妈推开了。他忙解释到:“我们听说他又在敲墓碑,所以过来看看。”

天聋妈嘴里叽哩呜啦不停的说,情绪有些激动,拉着儿子的手往山坡的另一边走去。

申所无奈的摊摊手:”根本无法沟通,上次就是这样,天聋不会说话,我们试图让他妈妈帮忙沟通一下,但她生怕儿子受欺负,根本不和我们合作。”

我问到:“为什么她的方言我听不懂?”

申所解释到:“她是描子,不是本地人。”

“描子是什么意思?描族?”

老三说到:“描子是本地对所有少数民族的称呼。”

申所接话到:“天聋有多大,这对母子就在这儿住了多少年。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最早这条路常有人行走的时候,行人看到天聋还会逗逗他,但是他妈妈每次看到都会骂骂咧咧,后来就没人理他们了,他们也不和外人接触。如果这一次不是因为天聋敲墓碑和失踪者巧合对上的原因,也不会有人注意这对母子。”

我问了句:“那天聋到底有多大呢?”

申所说到:“之前做过调查,不是二十七就是二十八。”

我有些好奇:“他们以什么为生?就算生活自给自足,生病了怎么办?”

申所说到:“生活上基本是茹毛饮血,至于生病了怎么办,其实我也不知道。之前镇上扶贫,本来想把这对母子迁下去,但是他们根本不和工作人员沟通,如果有人试图接近他们的家,他们就会拿起铁铲镰刀要杀人,有个工作人员不小心就被砍了一刀。”

我忽然对这对母子来了兴趣:“申所,你知道他们住哪吗,带我们去看看。”

老三插了句嘴:“你不会认为那些失踪者欺负天聋,然后被她妈杀了吧,那天聋也不至于敲墓碑报信吧。”

我不置可否,跟上了申所的脚步。

墓碑之间被踩出一条小小的路,看来天聋经常来这边。

绕过一个山坡,眼前不再那么阴森,太阳透过树枝细碎的晒进来。

不远处山坡下有个茅草房,茅草房四周围了一圈篱笆,篱笆削得尖尖的。

天聋坐在茅草房门口啃着手里的骨头棒,没有看到他妈妈。

我小声说到:“申所,呆会你和老三想办法引开他们母子,我进房子看看。”

才走到篱笆旁,‘嗷’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一只大黑狗,刚刚没有看见。

听不到声音的天聋仍在啃着骨头棒,老三鼓了鼓嘴巴,‘咕噜’吞下一口口水。

“啊加辣辣鸡啦。”听到动静的天聋妈从茅草房里出来,手里拿着铁铲。

申所举起手说到:“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来看看。”

天聋妈举起铁铲对着我们,情绪激动,天聋也跟着站起身挥舞着骨头棒。

见我们没有走的意思,天聋妈举着铁铲慢慢向前,天聋跟在身后。

老三拔了棵草朝天聋扔过去,天聋妈大怒,举起铁铲冲出篱笆就朝老三刺来。因为身形太矮,被老三轻易避过。

天聋妈再刺,老三绕到她身后一把夺下天聋的骨头棒就跑。

天聋跺脚指着老三哇哇大叫,天聋妈忙追了上来。

老三拿着骨头棒往山坡上跑去,天聋母子大叫着追了上去。申所怕出现什么意外,也跟了上去。

我跳进院子,看了一眼栓在篱笆上嗷嗷叫的黑狗,小心翼翼的来到茅草房前。

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腥味。

我捂着鼻子闪身进了茅草房,屋子里黑洞洞的,腥味更重。

一抬头却见一个戴着黑头套身材魁梧的人站在面前,不是说这房子里只有天聋母子吗?我急忙立住身形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

那人似乎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低着头不动。

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蹑手蹑脚的走到跟前,这时候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我才发现,那只是一个穿着黑纱,戴黑头套,里面塞满稻草的人。

我走到稻草人身旁,才发现它的后背插满了铁丝,或者叫钢针吧。

钢针上插着一张黄纸,黄纸上画着一个形似盾牌和斧头的图案。

这是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机拍了个照。

转了个身,屋子里装满了不知道哪儿捡来的细碎,角落里堆了些稻草,稻草上铺着几块布,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床吧。

另一个角落半吊着一些不知名动物的皮毛,腥味来自于这里。

屋子里没看到灶之类的东西,天聋母子真的茹毛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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