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医院说他是老年痴呆症。”梁盈凤如实说,“他们那里不能治,说这里新开了一个疑难杂症科,就介绍我过来。”
向军梅连望问闻切的样子也没有做一下,就说:“老年痴呆症,我们这里不能治。回去吧,这种病只能呆在家里,顺其自然。”
梁盈凤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脸一拉,难听话就迸出口:“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根本不像个医生。”
向军梅一愣,白嫩的脸阴得更加难看:“我怎么啦?”
“既寒冷,又傲慢,像你这样的医生,能看好病吗?哼,被你气都气坏了。”梁盈凤的伶牙俐嘴骂惯了赘婿,一开口就刺人心窝。
“你是谁呀?一个傲慢的富婆。”向军梅也不是好惹的角色,俐嘴一点也不比梁盈凤差,“富婆有什么了不起啊?哼,我最看不惯这种势利的女人。”
“你一个小医生,居然也仇富,我要去院长那里告你。”梁盈凤气得脸都扭歪了。
“你去告吧,我等着。”梁盈凤提高声音说,“快出去,你再在这里医闹,我打110报警。”
梁盈凤气死了,指着向军梅说:“你说我医闹,我就索性闹下去。你是什么狗屁医生?哼,你报警啊,让巡捕来抓我。”
向军梅对医院把她调到这个新科室极为不满,心里有气,态度才这么差的。她是妇科医生,根本不懂中医,对疑难杂症更是一窍不通。她以为这是医院在排挤她,打压她。
她拿出手机给叶晨羽打电话:“叶董,你来一下,这里有人在医闹。”
叶晨羽正在院长室里,跟王一敬商量事情。接到电话,他马上跟王一敬一起走过来。
走到疑难杂症科诊室门口一看,他吃了一惊,想退走,却已经晚了。
梁盈凤看到他,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走在前面的王院长问向军梅:“怎么回事?”
向军梅看着梁盈凤说:“这个富婆恃富傲物,进来就骂人。”
梁盈凤指着她说:“是你傲慢,看都没给我老爸看,就说这里不治老年痴呆症,让我们回去。”
叶晨羽看了王一敬一眼,才上前说:“向医生,你回去吧。疑难杂症科,看来也不适合你。”
王一敬也不满地对向军梅说:“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是没有抓住,就只能解聘了。”
向军梅站起来说:“解聘就解聘,谁稀罕你们这个狗屁民营医院!”
她气得脸色发白,边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边骂骂咧咧:“什么也不懂,要开新科室。卵毛未丰,却当董事长。我看这个医院,马上就会关门。”
叶晨羽冷笑一声,淡淡地说:“像你这样的医生,再多几个,就真的要倒闭了。”
向军梅不服气地说:“我这样的医生怎么啦?我有中级医师资质,你有吗?你什么也没有,却要当科室负责人,医院董事长,哼。外行领导内行,医院能搞好吗?”
“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过一个月,你再来看看,我们这里是什么情况。”叶晨羽不紧不慢地说。
“我拭目以待!”向军梅说着,就不屑地昂着头往外走。
她走后,叶晨羽才转身看着丈母娘,不冷不热地问:“佳莹外公怎么啦?”
梁盈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是这里的董事长?”
叶晨羽看了王一敬一眼,说:”不是,向医生搞错了,我只是这里的一名医生。”
“我说呢,一个两手空空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董事长?”梁盈凤听他说不是董事长,心里松了一口气。
王一敬看着他们问:“你们认识?”
梁盈凤别过脸不回答。
叶晨羽含糊地说:“嗯,认识。”
他马上转身对丈母娘说:“这里能治老年痴呆症,是让他住在这里治,还是回家看?你决定。”
梁盈凤听得懂他的意思,让他送医上门,就要请他回家。她心里还是不愿意,但伺候老人实在太累,就说:“你先给他看一下吧,看能不能治好这病?”
叶晨羽说:“现在我要值班,你先把他弄回去。等我安排好,再给他做针疗。”
梁盈凤只得把她老爸扶出去,再扶进外面的车子里装回家。
回到家里,梁盈凤吃力地把老爸弄到床上,坐下来想,难道真的要把这个废物请回来?
那不就被他说到了吗?梁盈凤气得高胸起伏,不行,再困难也不能求他!
晚上女儿回来,她憋不住问:“佳莹,你知道,那个废物在哪里吗?”
江佳莹说:“他不是在他妈妈的馄饨店里吗?”
“哪里在馄饨店里?”梁盈凤拉着脸说,“他去大仁医院当医生了,今天我弄你外公去看病,竟然碰到他。一个女医生说是医院董事长,他自己又说不是。这个废物,变得越来越神秘了。”
江佳莹趁势说:“那就把他请回来,给外公看病。”
梁盈凤脸一别说:“要请你请,我不会请他的。”
江佳莹说:“明天爷爷生日,让他回来参加寿宴,正好跟他说一下。”
“还是跟他作个了断吧。”梁盈凤说,“离了算了,免得碰到他尴尬。”
江佳莹说:“几个富少还在追我,弄得我好难过。唉,我也想跟他离了算了,再选一个舒适的人,不要一直被人嘲笑了。”
梁盈凤想了想说:“在明天爷爷生日宴上提出来,让大家一起做做老爷子的思想工作。”
叶晨羽十五岁那年,在山中救出江隆集团董事长江玉刚。他开车来旅游,不小心翻下山沟。江玉刚伤势很重,被他救活,爷爷把他治好。江玉刚记着他们爷孙俩的恩,也对叶晨羽印象很好,他就一直与他爷爷保持着联系。
去年六月份,江佳莹大学毕业,爷爷把她推举江隆集团总裁。江佳莹太稚嫩,需要一个高手保驾护航。江玉刚就打电话给叶晨羽的爷爷,让叶晨羽来做江家的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