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地

第二十五章 找死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0-01-13 19:53:58

陆龟很大,足有一张椅子大小,可性格却很温和,我们打开洞口的时候,它只是微微闭眼,然后就适应了光线。

它的背上刻满了符文和云纹,老舅见到后叹口气,说胡家果然是胡家,这个阵构思机巧,匠心独具,韩德发这钱掏的不冤。

见他一脸不屑,老舅一脚就踹了过去,说钱要的不少,可这座阵请的是龙子,钱少了也怕你老韩家服不住。

韩德发指着陆龟说,“这不一个王八吗?也就是安稳点的意思,啥笼子啊?”

老舅恨不得再踹一脚,气着说道:“王八你个绿毛龟啊,这是赑屃,仔细看清楚了,龙生九子之一就是赑屃,也叫龟龙,是现今这世界里最容易找的龙子!”

知道他听不懂,老舅索性跟我说,胡家能够闯下这么大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

风水一途有抑有扬,扬的是清抑的是浊,这里本是一处极阴地,而且有反弓煞,还有被角煞等各种阴煞,要想在此地立足,可谓难上加难,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建就怪事不断的原因。

一般的风水流派,多会选择镇压的方法,就是用一座杀力极大的镇物,才镇住那些邪祟之气,让他们不得伸展。

可胡家却深得风水轮转的妙处,知道堵不如疏,于是用了天地间至阳的龙子,以阳化阴,来慢慢消减那些煞气和邪祟,从而让一地风水归于平静,最终将这块煞地改造成风水吉壤。

我听了也不由得心中赞叹,中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光是风水一途竟然就这么大的学问,看来这胡家果然有几把刷子啊!

陆龟的背上都是各种繁复的符文,还用朱砂涂抹,果然是匠心独用,还真和动画里的赑屃差不多少。

可等我们把它请出洞穴才发现,它的后背和下肢已经开始腐烂,还散发着阵阵臭味。

怪不得小区会连续有人自杀,原来是镇物出了事。

“不能啊,胡家人说龟性最稳,只有有吃有喝,百年都没问题。”

这个我倒是听说过,据说南方有人翻建老宅,结果从一根立柱下挖出一只三百年的龟来。

老舅查看了营养液也没有发现问题,就眯着眼四处张望,然后轻声问道:“韩德发,你有仇人没有?”

韩德发摇摇头,“仇人没有,债主倒是一大堆,也是一个个恨不得我立刻就死!”

我听了忍不住笑出声,他娘的,这家伙是真实在。

老舅没有说话,指着不远处一座小山包问,那座塔是啥时候建的?

韩德发愣了一下,想了一会说也就两三个月前吧,听说是麒麟房地产的老总出资建的,还说本来这块地,那家伙也看上了,可最后还是被他抢到手里。

老舅瞄着那座尖塔,然后站在一道楼缝中央,让韩德发拿来一张设计图,然后把那四个死者所在的楼层和门牌号标在上面。

韩德发看不懂,也不敢问老舅,就只能找我。

风水一事,本就是窥测天机,所以风门才有一代风水三代穷的说法,要是祖爷爷立了大功德,我们徐家恐怕也早就绝户了。

见老舅微微点头,我才一手指着尖塔,一手指向楼缝中间对着的那一溜儿房间,那四位死者的房间果然就在其中。

韩德发要是连这都不明白,那就干脆回老家种地算了。

果不其然,他只是停顿片刻就反应过来,大骂着要找对方拼命,却被老舅拦住,“塔可以砸,因为它是害人的,可不能伤人,不然你的罪孽就大了。

把陆龟换了,这只也要好好对待,胡家的阵法不仅能消除阴煞之气,还能轮转风水,对你有利!”

韩德发赶紧点头应下,他娘的生意上争不过老子,就出这种阴招,还算爷们儿吗?

临走时,韩德发从保险柜里取了五十万现金,老舅却摆摆手,说你的钱来的容易,但只有积德,才能让它走起来不太容易。

你这里穿金戴银,还有孩子饿肚子呢,有这些闲钱,不如捐一所希望小学,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功德!

韩德发立刻跪下磕头,到后来声泪俱下,非要求老舅收个他当干儿子,被老舅踹了几脚才不敢吱声了。

我和老舅连夜回到徐家铺,只见刘如意正在专心致志画符,竟然没察觉我们的到来。

我一时兴起就凑了过去,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已经把对方都当成了家人。

人的一生就是如此奇怪,有一见钟情,也有一见如故,还有一辈子的陌生人,但不能把它们全都归结于化学反应或者荷尔蒙之类的东西。

有时候,人是需要一些眼缘的。

刘如意听见我走近,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笑让出位置,指着自己刚画的雷符问我咋样?

我说不咋样,看着别扭。

他说你个娃娃懂个啥,有本事画一张看看,我还真不信邪,拧劲儿一起还真就一气呵成画就一张精气神三光具备四角俱全的雷符。

刘如意看得眼都直了,直说他学符三年都没这水准,问我到底咋学的?

我说跟老舅学的,其实我心里清楚,主要还是那本《平鬼策》上的记载了许多符箓的画法和相关的修炼法门,让我真正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符箓,也正是因为这个,我的画符水准才会直线提升。

如果说惊门刘家这一支走的是光明正大,大开大合的路线,那么老舅的北派一支,就是奇峰耸立,一枝独秀。

两个支派各有所长,一旦兵合一处,立时体现出互相补足的优势来。

我也看得出来,老舅和刘如意都有心让我和江涛多学一些惊门的本事,因为随着科技进步,好多老手艺已经开始步入穷途末路的阶段。

按老舅的话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多了,再藏私就只能带进墓里了。

我和江涛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学习术法何止一日千里,到后来就连刘如意自己都说,他就算得上难得一见的人才了,可跟你们两个娃娃一比,简直不够看的。

江涛性子敦实,循序渐进,而我则是天赋一流,灵性十足,这让老舅和刘如意二人高兴的每天都合不拢嘴,毕竟惊门日衰,眼看就要后继无人的情况下,有我们两个加入,顿时让他们看到了惊门重新崛起的希望。

接触这行没半年,我就搜集到了雷火鼎、陶鼎和锁魂针三样五行物,本以为接下来那两件东西也会信手拈来,只要能凑齐五行之属,就能让烛龙睁眼,忘芝就有可能重新出现。

可之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接的案子越来越多,接触的阴物阶层也越来越高阶,却一直未能再有收获。

老舅劝我说,凡事都有天定,凑不齐就是缘分不够,你小子还没满十八,就这么想媳妇?

我笑笑没说话,心想忘芝是我的家人,我迟早要把她接回来,也一定能把她接回来。

徐家小院已经出了名,不过想低调也难,毕竟老舅和刘如意这两位,比起那些走江湖卖艺的假把式来说,强太多了,到后来甚至有临近县市的人跑几百公里前来问事。

老舅倒是无所谓,这对他来说就是常态,只要没死人,顺眼就接了,不顺眼就赶走。

可刘如意不同,随着名气越来越大,他也越发愁苦起来。

他虽然没说,可我知道,他是担心仇家找来。

老舅见了就劝道:“眼看就年关了,过了年再走,三哥还养着几头猪呢,怎么也得吃一顿杀猪菜吧?”

刘如意点点头,说其实早就想吃这一顿了,大锅的酸菜、血肠、头肉和大骨,想想都得劲!

北方农村的年味极浓,普通人家都是腊月一过就开始准备年节,我这天和江涛两人去县里采买了不少东西,刚进村口,就见一队穿着孝衫的人站在路边,好像是谁家死人了。

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徐家铺两千口人,婚丧嫁娶哪天都有可能发生,摩托速度又快,很快就一闪而过。

可江涛性子沉稳,略一停顿就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来子,不对劲啊!”

我当时急着回家,就问咋了?

“村里的大事小情,可都归你爷爷管,没听说村里死人啊?”

我一听顿时停下车,对啊,爷爷虽然不是村长支书,确实徐家族长,不管是徐家死人,还是那些小姓的家族死人,总会知会他一声,可这几天确实没听爷爷说起过。

做我们这行的日子久了,对于婚丧嫁娶其实很忌讳,因为不管是婚事还是丧事,都属于人口增减,而只要事关人口,那就是大事。

别以为结婚就是把新媳妇迎进门就算完了,结婚结不好导致一家死绝的时多了去了,丧事就更是如此。

于是我俩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苦涩,娘的,这是不让过年的节奏吗?

我把装满年货的摩托停在路边,和江涛原路返回,车不会有人懂,附近几个村没人不认识这辆车的,敢动我的车,简直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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