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界之五国之乱

第四章 灰衣一脉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0-03-30 13:23:19

“李先生,”赵衡进门恭敬的作揖,“先生可好?”

“赵将军快快免礼,这般客气折煞灰衣了。”李珑天起身拉着赵衡坐了下来。“赵将军何时来的啊?”

“哈哈,我何时来的,李先生还能不知嘛,”赵衡有些尴尬,没想到李珑天会问自己何时而来,是在示意自己偷听他们谈话。“从洛姑娘要打败河书的时候,我就听到了。”

“哈哈哈,”李珑天嗤笑一声,拉着赵衡用茶,“赵将军来我这书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必这么见外,下次来了,直接进来便是。”

“李先生,你可是有一位学生好奇心重的很,他如果知道我此时来找你,还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羽公子确是聪明至极,”李珑天没想到赵衡如此细腻,“对事物总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是好事。听赵将军这么说,是要谈质子之事?”

赵衡叹了口气,再次作揖说道,“两件事,一件质子之事,一件千峰雪海之事。”

李珑天没有说话,摆弄了几下茶具,又给赵衡斟茶,待二人喝了一盏茶后,终于开口,“赵将军,庆谷此次绝里谷主亲自前来,华大帅也亲自前来,那质子之事二人自会商议,与你何干?”

赵衡盯着李珑天,喃喃道,“李先生与我相处有六年的光景了,六年下来,我赵衡心里想什么是逃不过李先生的眼睛吧?您说与我何干?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啊,怎么会与我不相干?”

“哦?”李珑天面对反问,反而来了兴致,“那赵将军说来听听,为何是一件事?”

“此次五国联军,说是汇合我岩石城,但来的什么力量咱们心里有数,”赵衡说着,点了下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北面的黑风国派了个什么风鸦营,五千射手,东南云海国派了三千祭祀、三千机关车,南边的坡州国更是派了一支不足百人的使团前来,只有西南庆谷是最关键的一支力量,赤尾军五万精锐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联军抗敌嘛。”

“哈哈哈,”李珑天听完笑了笑,“黑风的风鸦营战功赫赫,是黑风的王牌,营内将士每人一把黑铁连弩,够把箭铺满战场了;云海的机关车也是出了名的厉害,三千机关车造出来抵得了你岩石城两年的粮草,运来也不容易啊;再说坡州的使团啊,其实派来的定是精锐将领啊。庆谷出兵如此之多,不仅是有质子之事,而是唇亡齿寒的道理绝里谷主是明白的。进了华西走廊,跨越了岩石城,不是只有上阙云山攻华州,还可以打一打西南庆谷的注意的。所以,他这不是亲自来了。”

“哎呀,你,你,你还为他们说话,说白了,主力都在家里守大门,才不会派到我这前线来!只有庆谷啊,只有绝里谷主带兵前来啊。”赵衡有些急了,“李先生,你信心很足吗?还在这宽慰我谅解他们。”

“哈哈,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这是既定事实,你也改变不了,”李珑天安抚了一下赵衡,接着拉回话题问道,“赵将军觉得庆谷是真心实意,那这跟质子一事,又有何干系呢?”

“先生怎么还不明白,如果绝里谷主与华帅就质子一事没有谈成,或者说伤了和气,那,那会不会影响联军抗敌呢?”

“哦,原来是这样,”李珑天点了点头,接着盯着赵衡问道,“赵将军可知道绝里谷主为何把自己的骨肉作为质子放于岩石城?”

赵衡愣了一下,“当年五国共建岩石城,但庆谷因为南部战乱难以出资,为了妥协五国议会,设立质子以表捍卫岩石城的决心。先生,这是公开的事情啊,难道还有隐情?”

“据我所知,当年翼王为了平定虚冥教之乱,与离孙一氏做了一笔交易,”李珑天抿了一口茶,“离孙一氏派了一位隐宗的术士去帮翼王平乱,而翼王则要将羽公子作为质子压在岩石城十五年,而洛姑娘则要嫁于离孙一氏。”

赵衡听完,眉毛一挑,“还有这等事,我身为华州要臣,都不曾得知,先生如何知晓?”

“因为,我也是这宗交易中的一环,当年正是由我为翼王传递信息给离孙一氏的。”李珑天笑眯眯的回应,似乎透露着一些自豪感。

赵衡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在下还有不明,为何当时先生愿意帮翼王传信,而不亲自帮翼王平虚冥教之乱呢?”

“因为,我当时正要去华州找离孙一氏办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而翼王的确先找到了我,我无法分身,所以是我给翼王出的这个主意。”

赵衡豁然开朗,也不好再多问,但又担忧了起来,“先生啊,您看,翼王此次临行之前,就已书信我,希望带羽、洛二公子回庆谷。但就您所说,这质子要在岩石城待十五年,目前还有九年期限,华将军怎么会同意?双方就此事不下,如何联军抗敌嘛。”

李珑天笑着摇了摇头,“将军果真是真性情,我来问你,翼王为何要书信与你,他要带质子回国,既然是与华州做的交易,理应书于国主离孙珂陛下,而不是你赵铁头赵将军吧?”

赵衡听完又是一愣,“那他为何书信与我?”

“因为翼王心思缜密,他一定已书信离孙国主,同时也书信与你,而离孙国主不好迅速回复,必然将此事托于华太翎将军,你便成为了推动此事的一只热锅蚂蚁,哈哈哈。”李珑天说完,大笑起来。

赵衡这才明白过来,相对比绝里翼与华太翎,本来就是官低一级,还被其利用,心里不好受,“哼,还是老马简单,相处起来舒服,我在这岩石城待惯了,真不习惯他们这些大人的做事风格。”

李珑天赶紧宽慰,“放心吧,我再给你放个消息,此次翼王与华将军不会因为质子之事耽误抗敌的。”

“当真?怎讲?”赵衡终于听到让他兴奋的信息,“先生,快明示。”

“此次暮雪联军前来不简单,连雪狼王都要现世了,”李珑天严肃了起来,“翼王带了五万精锐,这是要打硬仗了,他首要目的是要保护羽、洛二人,保得了岩石城,才能带质子回家,保不了岩石城,就是带着孩子们逃难呀。”

赵衡听罢,点了点头,“先生,我有意出兵沙子口,您觉得如何?”

“出兵沙子口,是一步险棋,补给线是重要的环节。但,这一步却是上策,以目前综合实力,我们没有理由坐以待毙,城内数万百姓,守城易失民心。”

赵衡一拍大腿,“先生果然明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还有一事相求!”

“赵将军,但说无妨。”

“此次抗敌,希望先生出手相助!”赵衡一拱手,作起揖来。

“哈哈,我当什么事,我李珑天与岩石城的百姓相处多年,定不会做事不理。你们出兵沙子口,这岩石城我自会作为一道防线。”李珑天按下赵衡的手,“但有一事相明,我不会参与五国议事,在这里,我只是岩石城的一位教书匠。”

“好!只要先生到时肯出手,我自会为先生开脱。”赵衡说完起身,再次深深作揖,也向一旁的司马河书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胡子搀扶着胡痕回到了赤雷营灵棺内,阿达见状立刻传医官来看。边包扎伤口,胡痕也说明了东边的被围遭遇,并点了三十名探子时刻关注东边的情况以及向绝里翼军中通报黑风沙怪预警。

阿达嘬着烟袋说道,“大哥,现在东边的情况不妙,虽然你没有被跟来,但是赤蛇灵魄还是会被这些怪物发现。”

“这些怪物没有气息,裹着黑布,太奇怪了,阿达你见识多,这到底是个啥东西?”胡子不解的问到。

“我也不知道,但就观察,这些东西应该运用的是风法,而且没有肉身。以灵为体,像是鬼族,风法为功,像是北部的黑风人。”

话音刚落胡痕打断阿达,“不能这样去推断,只是像,并没有任何的依据。此次岩石城黑风人也会去,到时候再观察端倪。切莫透露消息打草惊蛇。”

阿达转了转眼睛,“听大哥的话,大哥是认为这黑风沙怪不是闻血而来,而是有人指使?”

“如若闻血而来,理应吸食赤蛇灵魄,而赤蛇灵魄剧毒无比,我们并未发现有沙怪中毒迹象。并且祭炼出的赤蛇灵魄祭祀便可感知,可前锋营并没有消息称赤蛇灵魄爆裂,说明沙怪不是冲着赤蛇灵魄来的。”胡痕平静的说道。

胡子一脸的不解,“大哥,那冲将军又是在找茬吧,他不会分析不出来吧。”

“这是当然,冲将军虽然脾气直率,但这些年征战平乱他从来都是一马当先,怎么会不明白这点小伎俩。”阿达补充道。

“果然这样,”胡子心里刚对绝里冲有了点好感,又给打回了原形,“大哥,刚刚为什么冲将军听说灰衣一脉在岩石城就松弛了,态度变得那么快?”

阿达笑了笑,直接拍了胡子一巴掌,“我说你这探子怎么这么无知啊,灰衣一脉没听过?”

胡子顿时愣了,“听说灰衣剑法超群,还有什么其他利害之处?”

阿达立刻石化,看了看胡痕,胡痕如此冷静之人也摇了摇头笑了笑,示意阿达赶紧科普,“阿达,平时兄弟们的情报分析要加强啊,这样怎么行。”

阿达反应过来,也摇了摇头,“这也不怨我,怪只怪灰衣一脉近十年都没什么动静,上次我接触灰衣的情报时是翼帅有求于灰衣一脉一件事,而且翼帅是亲自去拜访的,据说没有带任何随从,那时候你们还都是娃娃,我现在就来给你胡子讲讲灰衣一脉吧。”

胡子听完赶紧向阿达跟前凑了凑,阿达吐了口烟,继续说道,“灰衣一脉,传承十分独到,其实灰衣一脉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族人,而是三个人。”

“三个人?”胡子疑惑

“对三个人,是每一届灰衣一脉由三个人组成,灰衣一人为剑师,行走世间寻找可传承的弟子,而找到合适的弟子后,这个弟子便着黑衣为剑侍,黑衣剑侍日常侍奉灰衣师父,并修习剑法,以待传承为下一届灰衣。”

“这,这不是两个人吗?”

“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啊,”阿达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第三人啊,日常是见不到的,叫白衣。相传黑衣剑侍达到了一定的标准,便成为新一届的灰衣,而原本的灰衣便灵化了自己,成为了白衣。”

“灵化?”胡子咽了一口口水,“肉身灵化,那不就变成了鬼族?”

“哼,仙是什么,舍弃灵魄,肉身不灭?鬼又是什么,舍弃肉身,灵魄不朽?这世上做人不好好做人,非要做个什么仙什么鬼,还要画地为界,建国建邦,要我说就是占山为王的邪教。”阿达不屑的数落了鬼族和仙界,平复了一下情绪,“但这白衣,不能算鬼,白衣是灵化的人,这是一种契约秘法,会使得灵化的白衣功力大增达到此人灵魄所能承受之极限!”

“这么厉害!”胡子听的入神,十分兴奋,阿达却平静的接着说道,

“但此秘法是有副作用的,此法会使得白衣只能栖身于灰衣一块神秘契约印记之内,只有灰衣才能召唤出来,往往是灰衣遇到连自己都解决不掉的大麻烦,才会召唤白衣,因为白衣只能被召唤现身一次,据说,一次现身后的白衣便灵魄尽散,归于天地。”

“那这么说,这一代一代的灰衣,从黑衣弟子开始,再看着自己的师父变成灵器,自己做灰衣,再把自己做成灵器变白衣,真是变态的很啊。不娶妻?不生子?”胡子瞪着眼睛,被这灰衣一脉的制度深深震撼。

“可娶妻,可生子,但灰衣一脉行走世间,说是为世间之道而生而灭,谁又会嫁给这注定孤寂之人?只为天下,不为自己,只为苍生,不为家人,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嗯,对,是这么回事。”胡子点了点头,阿达继续说,

“你说这灰衣一脉剑法超群,是不准确的,应该说是剑法超神!但仅限于第十六代灰衣,也就是第十七代白衣,五国上下三界之内,应该没有比第十六届灰衣的剑法更高之传承!当年三界大战,知道为什么打的生灵涂炭,但最后人界却迅速的结束了战斗吗?正是因为灰衣一脉的介入!他们虽然没有出现在正面战场,但相传鬼圣与仙主于灵惘岛密会如何围歼人界,消息不知道如何被第十七代灰衣得知,而后他突然出现在密会现场,鬼圣与仙主联手与灰衣大战不分胜负,鏖战了半月之久,整个灵惘岛被毁的支离破碎。却不知鬼圣与仙主用了什么秘法,将灰衣双腿斩断,灰衣不敌,只好唤出自己的白衣师父,第十六代灰衣!见白衣一出鬼圣和仙主都用出了毕生绝学,顿时天翻地覆,战气昊天,然而最后,只有一个人在灵惘岛废墟之中离开,就是断了双腿的十七代灰衣,从此灰衣一脉依然在历史舞台中但一如既往的低调、神秘,极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动向。”

“这,这么大的事,我怎么都没听过!”胡子已经僵在了当场,胡痕听到了这里,平静的说,“阿达,关于三界大战的事,是你对灰衣的崇拜臆想出来的吧,一百年前的事,传说多的犹如这里的沙子。哪些真哪些假谁分得清啊。”

“大哥,历史是胜利者所写的,他华州离孙氏从来以平定三界者自居,你与胡子受到的教育都是胜利者的教育。我阿达听到的一些事,只会跟你二人讲,不会在情报分析时拿出来显摆的,大哥放心。”

胡子听阿达说了这话才松了口气,“合着是道听途说,真是吓到我了,这灰衣一脉真能改变天下历史,那这天下之人还奋斗个屁啊。”

阿达笑了笑,没有言语,胡痕继续平静的说,“胡子,灰衣一脉这一百年内存留了下来,也是可圈可点,你虽然没听过,可我在很多内参中都有发现他们的身影,剑法独步天下一说,并不是空穴来风。冲将军对灰衣一脉都如此放心,说明不可小觑。”

“嗯,大哥我记下了”胡子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大哥,羽公子和洛公主也在岩石城,这次谷主是否要带他们回去啊。”胡子话音刚落,阿达敲了敲烟袋来了兴致。

“胡子啊胡子,你总算是脑袋灵光了一回,这事啊你大哥他那是还不是营官,嘿嘿,你还是得听我阿达来说。”胡痕与胡子往阿达身边凑了凑,阿达又掏出了新的烟丝,对着炉火又点了起来。

“羽、洛二位少主被送往岩石城的时候,我就在护卫的队伍之中,当时赤雷营的营官是大哥的前任,也是大哥的启蒙师父绝里傲雪。”阿达说着眼里充满了惋惜。

胡痕一惊道,“傲雪师父后来因伤隐退,难道是这次任务中出了什么差池?”

“确是这次任务受的伤,你们猜猜是谁伤了傲雪?”

“你赶紧说,卖什么关子,我和大哥哪里猜得到。”胡子不耐烦的催促着。

“哎,你这个急性子,”阿达瞥了一眼胡子,“打伤傲雪的是西北沧海门的长子,司马河书。”

二人听罢愣了一下,胡子开口,“沧海门的长子,大门大派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到岩石城来干什么?”

“我只想知道傲雪师父为什么会与沧海门发生冲突?”胡痕冷静的问道。

“其实啊,没有什么大的矛盾,还是傲雪技不如人啊,”阿达瞥了一眼,“当时,我们到了岩石城,城主赵将军对我们很热情,就安顿了下来。而按照谷主与离孙国主的约定,羽、洛二位少主作为质子留在岩石城,但谷主跟离孙国主指定了一位老师必须留在岩石城教导羽、洛二位少主。果然我们到的第二天,这位老师也到了。赵将军便带我们去拜会这位老师。”

“拜老师?难道拜的打起来了?”胡子问道

“嘿嘿,确是啊,这个老师十分和善,但是咱们那位洛公主可不是善茬!”阿达眼睛亮了起来,二人也跟着一惊,阿达接着道,“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谷主为什么要指定这个文质彬彬的先生教授二位少主,但却认出了站在旁边侍从—司马河书。”

“哎,你们怎么认识司马河书?”胡子又打断道。

“你急个什么,我这不是正要说,”阿达用烟袋敲了敲胡子,“不是咱们赤雷营认出来的,是羽公子认出来了,公子他自幼饱读书籍,对世间事务不比咱们赤雷营只晓得少。羽公子一眼就看到了司马河书的佩剑,七大神兵之一的沧海冰晶!”二人又是一愣。

“羽公子便上前询问那侍从与沧海门的关系,佩剑可是沧海冰晶。侍从便自报家门—沧海门主之子—司马河书。而洛公主自小心高气傲,又在自小在各种战斗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自古军旅看不起江湖派别,看着沧海门要做他们的老师,心里一万个不服,便要问个凭什么。而那位先生却笑眯眯的解释他不是沧海门人,而是谷主故友,受谷主之托。伸手不打笑脸人,洛公主不好说什么,就让傲雪与司马河书比试一番,如果傲雪赢了,他们该干嘛干嘛去,并且还要留下沧海冰晶,如果傲雪输了,他们便乖乖的跟随先生学习,还认司马河书为师兄。”

“然后,傲雪,输了?”胡子再次插嘴。

“输了,第七招就输了。”阿达摇了摇头,“输了不怕,怕是输了又丢了人,所以才重伤。当时,司马河书并未出剑,而是用一种心法—沧海心境。此心法会引人入幻境,从而失去行动能力,傲雪在第五招时就已经被幻境吞噬,第七招就输了。而谁知傲雪恼羞成怒,趁着司马河书不备射出雷蛇飞刃,司马河书拔剑反击,傲雪右手被冰晶所伤,寒气入骨,手,就这样废了。”

二人再次愣了一会儿,沉默不语。阿达继续道,“沧海门虽是大派,但是很少参与世事纷争。而天下人因为沧海冰晶,都对沧海门忌惮几分。这么重要的神兵,沧海门放心让司马河书带着,说明司马河书必然有驾驭它的能力。而这样的天资与背景,居然给那个慈眉善目的教书先生做侍从,说明啊,谷主指定的这位先生,不简单啊。”

二人第三次进入了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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