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界之五国之乱

第十七章 大阵之内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0-04-13 20:44:05

李珑天说是磨剑,其实倒不如说是拿出来喜爱一番。

一条三尺长剑被李珑天供在桌前,长剑周身银白通透,整个成色好似水银凝结而成的,剑锋两刃十分平滑圆润,貌似连张布也化不开的样子,太阳之下反却冒着悠悠黑光,诡异的很。

司马河书摆了摆头,“师父,若不是你出手用过一次这佩剑,我真不认为他能称之为剑。每次你拿出来,还要亲自上香,竹叶梳洗一番,难不成是把法剑?”

三界五洲之内,只有法修才会用到法剑,与其称之为“法剑”,实则是法器的一种,只不过成了剑身而已。

李珑天不以为然,点了三支香,淡淡的说道,“这是我师父的剑。”

司马河书听罢,立刻面红入颈,看了一眼李珑天随身佩戴的白色玉佩,双手合十,默念道,“师尊大人勿怪,徒孙不知明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李珑天嘿嘿的呲笑了一下,喝了口茶,也随手将白色玉佩握在手中。此玉乍一看十分普通,通体无任何雕刻,只是简简单单的白色玉柱,但若是有道之人看了,便能感觉到内里流走的浓厚气韵。

李珑天摇了摇头,“河书,剑不一定要有刃,剑锋所向之锋,是否锋利与否,不单单是剑锋,更重要的是剑意之锋。锋利之处分大小,有的人可斩钢筋、铁骨;有的人可斩江河、湖海;有的人可斩城池、天下;这之中的区别在于剑心。”他顿了顿,又放下玉佩,凝视着司马河书道,“为师自小就是玄修入道,这其中剑修一门也咱们灰衣一脉的标志,算的上是专而精专,只此一路而去,亦无回头之所。但你可知道我师父与我师尊他们师徒二人是何种修为路数?”

司马河书一边摇头,一边抚摸着自己的沧海冰晶,“师父你从来不跟我说起师尊,我上哪里知道去。”

李珑天目光深远,喃喃的继续说着,“我师尊与我师父却偏偏是法修入道,因为乘我一脉天命,就连本命法器都弃了旧舍,剃魂抽灵,废尽了心血,才将器灵融入了自己的佩剑之中,而后二人皆是法、剑双修,让我羡慕的不行,这方才有了咱们面前的遗赠之剑—囚镜。”

司马河书顿时目瞪口呆,看了看供在桌子上的囚镜,说道,“这样可以吗?法器器灵融入佩剑?器灵随法器生而生、灭则灭,哪有这般胡乱搬家的作为?说出去,我能在整个西北世家面前吹上十年!”

李珑天呵呵的笑着,“当年,我也这么问我师父的,而我师父却不以为然,说道,天外有天人,做天内之人不晓之事,而不晓天内人之事,亦以为天外天。你我师徒二人对铸器所知甚少,怎么就知道不能做到?我辈修行,一代不如一代啊。”

司马河书瞥了瞥眼睛,“师父您一生不喜比斗,辜负了师尊的传教,可别捎上我,我怎么说也是天生剑体,资质绝群,而且已经摸出剑意的门槛,这修行还是不慢的。”

李珑天继续呲笑,“你那点剑意,也就招惹点女孩子喜欢还凑合,跟你那情种老爹一个德行。最近岩石城这些日子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可有你司马河书的位置?”

司马河书见四下无人,立即争辩道,“师父你堂堂九品剑修,坐镇于此,哪有这般嘲笑徒弟的道理。跟一个四品修为的徒弟谈论位置这种事也是您堂堂玄门巨擎能开的玩笑?都说咱们灰衣一脉有教无类,不论资质、功法出处只要看得上眼就能收做弟子,但也不带这般连带家属一起捧笑的师门长辈。”

李珑天笑的合不拢嘴,“我灰衣只教人行走天下之事,关于修为,却只有剑招两式,你司马河书到现在剑意不精,为师可该教的都教喽。”

每每谈到修为之事,是司马河书唯一感觉自己掉坑里的时候,灰衣一脉说出去力压一国之威,然而传下来的剑法却只有两式,让司马河书无比挠头,然而身边这位紧紧靠着两式剑招,就突破九品修为的逆天之人,却又让他不得不咬着牙,死马当活马医。

李珑天笑罢,拿出了一块红色的玉柱,与身上挂着的一件一模一样,仅仅是换了个颜色,随即对司马河书继续说道,“河书,此玉你看如何?”

司马河书瞥了两眼,“是,不错,难道要给师尊换个天地?”

李珑天摇了摇头,突然深沉的说道,“此玉是为师赠你的。”

司马河书有些愣神,回想了这几天师父的言谈举止,极为风雅的李珑天不是谈笑风生就是感叹天下,极为不正常,“师父,您是否真有心事?”

“师父本是心里想着给你挑一块好玉,但这几天却老是鬼使神差的想着就这个很好,要早日赠予你,这边拿了出来。”

“莫非师父算到了什么。”

“就是什么也算不到,才让人心慌。”

司马河书接过通体红润的玉石低头不语,师徒二人也一同沉默了片刻。

“师父,已经七八天过去了,不知道沙子口情况如何。”

“鏖战之中。”简单吐了四个字,李珑天闭上了眼睛养起了神韵。

沙子口前线,太阳西斜。

华太翎与绝里翼、苏青仁三人走在空空无人的营寨之中,看着满眼的空寂,又望了望远处的雪山,各有各的思绪。

走到主帐之前,看着里面安静的沙盘,绝里翼开了口,“太公,看来他们是入阵了。”

华太翎深呼了一口气,手扶着长剑道,“不光是他们,咱们亦是入阵了。”

绝里翼与苏青仁皆是一愣,前者琢磨了一下,便收回了思绪,后者则震惊非常。

华太翎缕了一下长须,对二人继续说道,“此阵,乃地龙极冰阵,是北部仙界极为罕见的阵法,此阵对施阵之人要求极高,需要将此处地脉一一探出,而后将地脉之气与自身经脉相连,阵眼亦是如此,阵成之后,便可以自身之法借此地天地之气,可在阵中翻云覆雨,拿风换地,如此一来,自身经脉与其地脉相互捆绑,自然也是一损俱损,所以破此阵对施阵之人可以说是损耗极大,如若阵眼与心脉相连,破阵便意味着施阵者身死道消,其他的情况折寿都是小意思。所以施此阵者必然要求对阵法有着极高的造诣,而且要拿出视死如归的觉悟。”

绝里翼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怪不得,就连你我修为也误入其中。这方圆五十余里皆为此阵覆盖,至少法修一道得在七品以上,看来暮雪一派是要拼了一位长老的性命也要与我们不死不休啦。”

华太翎摇了摇头,“翼帅低估了,此阵据我估计,至少已经覆盖了八十余里。而且此处地脉杂乱,至少八九条是极有可能的,想要找出阵眼,还得费些功夫。”

绝里翼品出了味道,便问,“太公是说只要找出地脉走向,方可依依破阵?”

华太翎点了点头,“这是最快的办法。”

绝里翼哑然一笑,“真是天下一物降一物,让我古龙之息碰见了着依仗地脉的阵法。”

几人眼睛一亮,只听绝里翼继续说道,“太公放心,明日东方鱼肚,小弟便可探知清楚此处地脉走向。”随即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宽厚巨剑。

华太翎估摸着是古龙之息的剑灵本事,也不便多问,转头向苏青仁道,“贤侄,翼帅查探清楚了地脉之事,就要由你天霄阁出手破阵了。”

苏青仁拱手道,“小侄自然前去。”

阵法是天霄阁的必修学问,也是坡州的一大依仗,如果说天底下对阵法最有经验的当属征战一生的华太翎,那么对阵法最有研究的却是坡州天霄阁的内阁书院。苏青仁自小对阵法的修习更算得上是科班出身,只要原理掌握,破阵对于天霄阁来讲,应该就是武力比拼而已了。

而此时,却传来了一声喜讯,“前锋队伍的人马!”

几人匆匆出了寨门,之间赵衡与绝里冲带着队伍正风尘仆仆的归来。

一阵安置过后,赵衡与绝里冲同三人汇合到了主帐之中。

刚迈进帐门赵衡便单膝跪地,拱手羞愧道,“华大帅,赵衡误入敌阵了。”

还没等赵衡说完,华太翎呵呵一笑,扶起赵衡与绝里冲,“我们今日才到,知道为何?”

二人一头雾水,“为何?”

华太翎与绝里翼也相视一笑,“我们皆入阵了。”

绝里冲眯了眯眼,“没想到此阵真的如此玄妙,太公与父王自接到赵将军扎营的飞信时至此走了几日?”

绝里翼伸出一掌,“五日。”

“已经五日过去了。”赵衡摇了摇头,“怪不得我军疲惫不堪。”

华太翎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恐慌,你们战况如何。”

华太翎此话一出,赵衡气的直跺脚,“奶奶的,打了就跑,骚骚扰扰,在这三五十里的地界里兜圈子,一会儿大雪皑皑,一会大雾洗面,这帮狼崽子都是跑不死的。”

绝里冲见赵衡还是有些激动,接过话茬说道,“传书当日夜里,我与赵衡将军分别与敌军两股队伍交锋。赵衡将军英武,斩杀对方狂狼将军,我与暮雪一派守剑门叫若辰的大弟子亦战的势均力敌。眼看我们二人就要合围,而此时不知怎么狂风四起,风雪连天,我军就怎么也追赶不上敌军,更诡异的是,我们找不到了回营之路。而后,我与赵将军合军而行,兜兜转转,大大小小打了不下十余战。每次敌军只是短兵相接,蚕食一二,便匆匆离去。同时,天地灰蒙一片,分不清日夜时辰,想来敌军就是要一一蚕食掉我们,将我们消耗殆尽。”

赵衡又激动的插嘴道,“少将军说的谦逊了。当时地方有一猛将名曰风狼,战力不俗,冲将军险些将其斩杀,都是那守剑门的剑士,闹乱了冲将军的计划。而后,我们合军数日,真是让我赵衡领略了火将军的风采,冲锋陷阵丝毫不输我这沙场老兵。这次,我们寻得回来,也归功于在飞书当日,冲将军便趁机派赤雷营胡营官几人趁黑寻阵而去,方才在我们兜兜转转中,由赤雷营的何达副官领回了这一路。”

华太翎点了点头,“你们二人好生休息吧,破阵,我们已有方策。”而后又眼睛一横,道,“雪狼一族与暮雪一门,我们必将剿灭干净,有必要的时候,都可以上一上山门。”

岩石城内,东城,精铁矿场。

云海机车缓慢的转动着,不时的发出,“呜、呜”的轰鸣。十几位云海祭祀一起做法,五光十色的光影射入云海机车的底部的八阵盒内,再由八阵盒转换成为一股精纯的蓝色光柱传输到整个机车。

东城这处存放机车地点,仅剩下这几十辆机车,其余的都已经被邵宛凌安排到了城防各处。而这几十辆机车此时正围成一个奇怪的阵图,在云海祭祀一番做法后,所有机车半身腰出现了一支机械臂,机械臂向右方流转,就这样把所有的机车连成了一个圈。机械车圈形成后,各自体内的阵法启动,再次蓝光大盛形成了一个炫彩夺目的蓝色光圈,随即又突然变小,而且变成了一个黑色的流动光圈,那黑色的光晕让人似曾相识。

王野与邵宛凌并肩站在一起,看着机械车大阵缓缓启动,光影闪烁在二人眼中,映出各自颜色。

“邵前辈真是让小王大开眼界。”王野兴奋的看着大阵说道。

“这阵法的确高明,只是投入的天材地宝也太过昂贵了。”邵宛凌不以为然的嘟囔着。

王野却安慰道,“邵前辈放宽心,大事预成,这点算什么破费,一两座城池而已。”随即拱了拱手,甩了一下披风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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