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子和狗蛋就这样说定了。天还没有黑,两人都回家去准备了。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不过就是晚上会凉,多加一件衣服,看着时间长无聊拿火柴棍摆摆长龙。当然还要和父母交代一下,找一个合适的借口。这因为有上几次的经验,也都已经轻车熟路了。
一夜无话,两夜无话····,一晃儿就是五天过去了。这期间可真难为坏了小三子和狗蛋了,不但要搪塞自己的父母,还要在陈刮的父母和爷爷那里用谎言应付,虽然有一些漏洞,说不上天衣无缝,但是大人总感觉孩子不会撒谎也就蒙混过关了。
当然小三子两人能蒙住这些老人,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些也孩子经常一起玩,玩累了最后不一定就睡在谁家里。几次以后,大人们也就不再操心了,毕竟大人每天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怎可能无聊到老是关注几个孩子?
到了第六天的晚上,没想到,还是出了大事。
小三子和狗蛋对于看陈刮这件事是有明确分工的。就像上次说的那样四六开,狗蛋占总时间的四份,小三子六份。
秋末的晚上夜不长叶不短,从眼前黑到蒙蒙亮大约也会十小时左右,前四个小时是狗蛋的,后六个小时是小三子的。
今天也该着出事,白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狗蛋的妹妹一直就磨着狗蛋,怎么伺候都不满意,狗蛋也是怕妹妹晚上再粘着自己,所以千方百计想办法哄骗着妹妹。
最后当然还是把妹妹哄乐了,但是自己也弄个心力交瘁。也是因为这五天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狗蛋来到陈刮近前,看还是老样子,也没有在意。
人如果精神不是特别紧张就容易犯困,更何况狗蛋和妹妹忙乎了一整天呢?关键是这些天真没有啥事,太容易让人大意了。
一个接一个的瞌睡让狗蛋的心里有点焦躁起来,拉头发,掐大腿,甚至用上了事先准备的辣椒水熏眼睛。终于坚持了三个半小时没有睡着。
半小时,时间真的不多了,这对于狗蛋来说真是小菜一碟了。心中的欣喜和放松马上带来了无边的困意·····
“狗蛋,狗蛋啊,你他么咋睡着了?阿瓜呢?阿瓜哪里去了?”狗蛋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带着哭音的呼喊。睁开眼睛一看,是小三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啥时间了?我怎么睡着了?什么,你说什么?阿瓜?阿瓜刚才还在的啊。”狗蛋迷迷糊糊有点语无伦次了。
两人急归急,还是要想办法找阿瓜的。“狗蛋,说说你是什么时候,怎么睡着的。”小三子知道急也没用,头脑逐渐清醒过来。
“奥,我三个半小时的时候还没有睡呢,是白天被妹妹闹乏了。事情应该是发生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内。”狗蛋懊丧地说道。
“你睡梦里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么?”小三子又追问道。
“这个还真没有,我他么好像很久没睡的这么死了。”狗蛋说道。
“嗯,阿瓜坐的地方没有凌乱的痕迹,附近周围也没有野兽的足迹,看来阿瓜应该没有出什么事,会不会醒来自己回家了呢?”小三子分析着,抱着一丝美好的幻想。
“那我们去他家看看?”狗蛋已经乱了方寸,一切都只能听小三子的了。
两人来到陈刮的家,三更半夜的没有一点动静,小三子偷偷摸进屋子里,在陈刮的床上划拉一气,啥也没用摸到,心里顿时凉了下来。
小三子,狗蛋当然不知道我到底去了哪里,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我自己能知道的就是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久好像有一个天外的声音在迫切地呼唤自己去参悟那扇天门。对,就是那扇对于所有花国人都望之费解,望而止步的天门。
说起天门,还真有一定的来历,这天门也是花国的四大谜团之一。天门的四大谜团有一个顺口溜,只不过知道的人不怎么多,当然也可能都知道,只不过不能互相问罢了。因为国王曾经明令禁止这种谣传。
“南城兽,北城门,国王继,天外人。”这就是花国的四大谜团。这四大谜团叙述的很是直白,几乎每个花国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又都不能解释是怎么回事。
南城的变异兽,没啥说的,已经折磨花国人上百年了。这北城的天门呢?多少人想看看门后到底是什么,到底有什么?但可惜,让所有人失望了,别说是开门,连门是什么材料做的都弄不明白。这门真正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那么国王继呢?这里说的事两方面的内容,一个是当上了国王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会平空增加一种能力,智力上和体力上都会高人一筹,而且据说是还拥有一种奇特的功法,足以应付一切突如其来的灾难。这些东西的来源本身就是一个迷。
另一个,对国王的限制确实很是苛刻的,不能成家,不能谈情所爱,这些都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能够做到的。所以在选储君的时候,人们很多都是谈王色变的。但是一旦被选作储君,还真没有一个后悔的。这又是一个谜,难道人被选作储君后,思想也发生了变化?
最后一个天外人,这个不说还真没有人知道,一说也会马上明白确实是一个谜团。这个天外人专门说的就是我。
整个花国,唯一一个和大家格格不入的人就是我,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就能特殊到脱离四大姓氏之外。如果我是个老人也还罢了,关键我才十几岁呀,十几岁就能打破百年来姓氏的规律,不能不让人怀疑我的身份来历。
关键是我的父亲姓李,爷爷也姓李,姓李当然没问题,可是这突兀的陈旧让人费解。
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在了哪里。思维还停留在门前参悟那会儿。其实我参悟的不是天门,而是天书,怀里收着一本没有任何外人知道的天书。
说起这本天书,是爷爷李长老亲手交给我的。这天书传自李家祖先,但是直到里长老这袋应该是一直没有人打开过,只是祖上曾经留话:书归有缘人,无缘传后代。
李长老试过自己的儿子,根本就不是有缘的料,因为他对这天书没有任何的感觉,所以李长老早早就放弃了传给李正冉的念头。而陈刮刚刚懂事的时候,李长老拿出天书,居然就有了一种共鸣。
看到天书,不但我的双眼放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长老甚至感觉天书里也有一种光要喷薄而出。就这样爷爷在我五岁那年就坚决地把天书交给了我。
我记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参悟终于打开了天书,如同海水涨潮一样的光线直接涌向了天门,然后自己跟着就失去了知觉。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眼前一片漆黑,这种黑,黑的彻底,这种黑根本不是一种颜色,完全已经超越了黑的颜色,这种黑应该说就是没有颜色,没有光。
我的心颤抖着,因为我不敢想,但又不能不想,这种黑是不是预示着自己已经失明了?艰难地抬起手,直接放到了自己眼睛前边,没有,什么也没有!瞎了,真的瞎了,自己失去了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