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笼罩着一片蒙蒙的雾,让人感觉如同仙境一般。雨水多半由季风带来,主要在夏季月份降落,在流域山区部分,多半降水以雪的形式出现。
下山后,还需经过一个村庄才能进主城区。北斗神应进入这村庄时已是正午。
“龙渊剑没反应,我怎么知道接下来往哪儿走?先找个歇脚点吧。”北斗神应说着向集市走去。
进入这村里唯一的酒楼,此时行人很少,故酒楼内有些冷清。
“小二,上盘牛肉、来碗屠苏。”北斗神应坐下喊道。因他修行多年,身上难免有许多古代大侠般的气质(又称中二),所以有不少人惊讶(看弱智似的)地看着他。
“好咧——客管,您是华空山上下来的吧?”店小二收抬着东西说“华空山神渊门。”
“我倒不是——你知道神渊门?”北斗神应将背着的龙渊剑移至脚前问。
“我弟弟也曾去过,只是不久后就下来了,也没说原因。如今二十一世纪,许多武林门派都是名存实亡,唯有缙云、神渊与武当。”
“缙云?那不只是万丛岭上一座山庄吗,只听说缙云山庄仅有两个倾园倾城的绝世美女,再无别人。”一个食客说。
“万丛岭上有美女?你哪儿听说的。”另一个食客问。
“缙云山……糟了,我怎么跟他们说起这些了……”北斗神应心想。
“万丛岭上那山庄不时会开放,我有幸上去过,那二位美女便是庄主,且实有沉鱼落雁之貌,只是尚年轻。那姐姐今年十九,妹妹似乎还未成年。”店小二说着,给北斗神应上好了菜。
“哈哈,两个女孩在那么偏僻的山庄里过二人世界,怎么可能对我们起心——大侠,你还没自我介绍呢。”那位食容笑着说。
“我只是个过路的普通人,无名无氏,无门无派,仅仅如此。”北斗神应说完,便独自吃饭、喝酒,不再理会众人。
在北斗神应旁边一桌,也有个独自吃饭的人,却见这人披蓑衣戴斗笠,腰间一把乌亮玄铁剑。看不见这人的脸,因为她吃饭时也不摘斗笠,白然也就无法得知她的身份。
北斗神应也注意到了这人,虽是心中觉得奇怪,但明面上没表现出来。
酒楼里其它人还在有说有笑、聊着天。神秘人吃完饭后,丢下钱便压低斗笠径直出门,北斗神应跟了上去。在一个小巷,北斗神应抄近道拦住了她。
“玄铁制,这世上仅有两把,一是锟铻山前辈所打,二是一位侠客的配剑。”北斗神应说。
“若说是侠客,我算不上。”她抬起头道。两人对望着,并从剑鞘中亮出部分剑身以表示自己的身份。两人拔出剑,并摆好架势,准备决斗。北斗神应推鞘取剑,一个横斩击去,她拔剑借势挡住龙渊剑,再以剑鞘直击北斗神应的手,随后踹了北斗神应一脚。
疼痛感让北斗神应松了手,龙渊剑掉落在地,但她也没补刀。
“扶桑剑法与‘秦王拔剑法’的结合剑法——双殛斩。”她说。
“什么?”
“你真的不堪一击——给我记住,当一把剑的剑鞘变得锋利无比时,它的剑主也已是孤独、冷漠之人。”她说着,反手将玄铁制收至身后。“还有。你拿剑挺怪的。”
一阵风拂过,她室然消失,北斗神应惊讶地环顾四周,真的空无一人!北斗神应看看手中的一个玉佩,才确定那女孩不是幻觉——他曾练过左手剑法,故刚刚他以左手执龙渊剑,在这小巷中,她只能往她的左边闪,北斗神应便乘机使右手抢了她的玉佩,再佯装受伤以吸引她的注意。
这玉佩是到手了,她为何能突然消失?小巷内一侧放了几块玻璃,是有一人家装修要用的。北斗神应看着那玻璃,在其反射的影像中,他正随一位老太太向小巷外走去。
“喂,这什么情况,我的影子呢!”北斗神应惊呼道。
此时北斗神应身边无人,玻璃的倒影中那个女孩却再次出现,并留下名字——落云敏安,随后戴好斗笠,笑着离去。
“这……这是。”北斗神应忙收好玉佩,到村口寻大道入城。鞘中,龙渊剑与玉佩起了反应,领他去与干将、莫邪二剑及其剑主会和。而从玻璃(镜子)中我们可以看到,老太太邀请他到她家歇息。
老太太的孙子仅十二岁,他的父母送他一人到这村庄里来陪奶奶。只是这孩子只顾着玩手机、打游戏,若不是该吃饭了,他是不会理奶奶的。
“陈道,来客人了,把东西收抬一下。”老太太喊道。但陈道没有回应。
“这孩子,太不讲理了。”
“没事奶奶,有什么事我会说的。”北斗神应道。
“唉,那你就别见怪了。坐吧。”陈奶奶端来一红木小椅子说。
“对了,你是华空山上下来的吗?”
“不,我是外县来的。”北斗神应说。
“那就好……就好……如果你有不清楚的事,只要是渝洲的,都可以去玉轩莱酒楼打听。”
“玉轩莱?”
“就是这村中唯一的那个酒楼。”
“婆婆,那您说的‘那就好’是什么意思?”
“唉,那华空山上有个武林门派,名唤神渊门。那神渊门乃是至贤至善的真人所立,距今有千年历史,出来的贤人、侠客、学者不计其数,个个都是人才。可谁知前年有个叫唐皓延的徒弟出山,无恶不作,背后又有唐家府邸为他撑腰……唉,旧话就不提了。”
唐皓延,北斗神应对他有印象,论年龄,唐皓延是他师兄。在神渊门时他也用心练武学艺,技艺高超,天赋过人,平时话也不多,只是他经常欺负几位漂亮的师姐、师妹,别的事北斗神应确实不知。正在北斗神应思索时,一个女孩提着一装满蔬菜水果的篮子来,送与陈奶奶。
北斗神应发现,这女孩的瞳色可以变化,并且耳朵是鹿耳!于是握住剑柄,随时准备拔剑。
“别,她是好人。”陈奶奶拦住了他。
女孩见状,向北斗神应丢下个鬼脸后离去。
“她是……”
“她是那边万丛岭缙云山庄的一个闺女,经常来这村里游玩,大家都认识她,待她也好,她也经常给我们送礼。”
缙云山庄?他记得他有个师妹便是缙云山庄的人,却不曾提及有这个鹿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