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错了。他确实已经死了,而且不可能存在任何他的复制体。”
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老二首先反应过来就是抄起墓碑旁边的烛台。我回头一看,发现一个人影慢慢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东西放下吧,你打不过我的。”那个声音缓缓的说,仿佛是在挑衅一般。
老二愣是没有把烛台放下。老二的基本功我们是见过的,如果是近战的话,以他的体格打到三五个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现在这个男人说老二打不过他,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但是看他身上好像受伤了。
“你是那个约我们到这里来的人?”我问。
“是我为你们挡下了那群喽啰。还别说,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是确实都挺残忍的”。那个人伸出中指在手臂上抹了一下,沾上了不少的血,随后就放到嘴里舔了一口。
我和老郭一脸黑线。按照我们当时听到的脚步声计算的话,那群人起码不少十五个,他能从十五个人手中脱颖而出,确实有他的优势。
“你叫我们到这里来是想要跟我们说什么吗?”
“没什么特别的可以说,只能说这里相对安全。”说完以后,那个人把套在头上的帽子摘掉了。
“彪哥?”
“怎么会是你?”
我和老二同时发出了声音。
“很惊讶吗?我觉得你们不应该这么惊讶的。”彪哥把头转向了老郭,“你呢?也觉得很惊讶吗?”
老郭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你不是有事儿跟我们说吗?你要跟我们说什么?”我想起来了正题。
彪哥随手拂了一把落叶坐了下去:“那得想看你们都想知道些什么,其实我也很好奇,有一些事情也想要问问你们。”
“你有事情问我们?我们离开了这么久,一回来这边就像变天了一样,你来问我们?”我很诧异,我觉得不管怎么说,彪哥也没有理由有问题要问我们,就算他有,我们也不一定能给出答案。
“你们三个那天究竟去了哪里?”
“什么去了哪里?”我有一些疑惑。
“大奎失踪的那天,你们三个去了哪里?”彪哥再次提问。
“大奎失踪那天你也在?”老郭主动发问。
这感觉已经很不妙了。彪哥当时也参与其中吗?
“我说不清楚,让老郭来说!”我有一些恼怒。
彪哥混迹在那个队伍里,他究竟是要得到什么,还是受人所托?
老郭反将一军:“我觉得还是按照先后来说吧,捋得清楚一点。当天大奎和我们走散以后,慕寒衍分出了好几队人出去找。”
“对,这事我知道,我就在不远处看着。”彪哥继续说道,“大奎失踪那天,我一直都在你们的附近。确切的说,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大奎被一种离奇的生物拖走的。那个生物看起来像猴子,但是他又穿有衣服。它的毛发乱蓬蓬的,速度极快。我看着那个叫大奎被拖走,还朝你们其中一个队员丢过一个小石头,但是他似乎被吓到了,没有回头。所以大奎的失踪,你们全部都没有发现。而我又不能在暴露我的存在,只能给你们三个人通信儿。”
“那个纸条是你给我的?”我发出了疑问。
“对,那个纸条确实是我递给你的。我不方便出面,只能通过那种方式告诉你们,希望你们能够把这个消息带给他,即便是他反应过来,他也不一定能找到我,我又充足的时间可以离开。但是后来你们三个去哪儿了?”
老郭叹了口气:“我们这边经历很离奇,我们三个都被困住了,这个晚点可以跟你说。我想知道现在这样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这边的人究竟怎么了?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不见了,慕寒衍呢,慕寒衍去了哪里?”
“这边的大部分人都去了昆仑山。”
我心里咯噔一跳:“他们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据可靠消息,那边有人发现了长生的存在。所有的人都疯了一样,这群疯了的人里面就包括慕寒衍,他也去了。”
“慕寒衍去那边干什么,他能做什么?”
“做向导啊,毕竟那个地方他去过。”
老郭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犀利:“你怎么知道慕寒衍去过昆仑山?慕寒衍亲口跟你说他去过那个地方吗?”
“实不相瞒,这次活动就是慕寒衍发起的。所谓的那边有人,也可能就是他的人。”彪哥开始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这里面有问题啊!”老郭压低了声音对我说,“慕寒衍七年前也就十多岁,他怎么可能去过那种地方?”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莫非这个慕寒衍也是长生的复制体?
“你究竟是哪边的,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老郭直直的望着彪哥。
“我帮的是我自己。我需要帮手,而且我觉得我们的目标可能是一致的。”彪哥清理着伤口,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哦?说来听听。”
老郭开始和彪哥斗智斗勇了。在识破谎言这些上面,老郭拥有很强的逻辑,只要一有不对,老郭就能很快的发现。
“你能猜到我为什么要叫你们到这里来?长生的诱惑确实很大,但也仅仅是针对大部分人。你看这里。”彪哥指着眼前的一排墓碑,“很少能有人抵制住长生的诱惑,但是我不一样,我有家仇要去报,所以我和你们还有他们,都不一样。”
“如果这里埋得真的是黄由龙,那么请问一下你是谁?就算他们家在这个时间点被灭满门,也不可能有人站出来发声。毕竟这个社会,亲戚之间的血缘,根本就到不了要豁出一家的性命去复仇的那种程度。”
“所以呢?”彪哥歪着脑袋挑衅。
“阳彪你干脆就跟他们直说了吧,几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好大半天了,也不见说出了什么重点。总是围绕着这些小事儿讨论过来讨论过去的,没劲儿!”
一个声音从远处的树上传来,接着‘蹭’的一下,一个身影就跳了下来,与此同时旁边还响起了一身猫叫。
这个霸气的出场方式把我跟老二都吓愣住了。
“你是那个猫女?”我指着那个那个人,有些疑惑,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那个猫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阳彪,我跟你说,他压根儿就还在休眠期。但凡他们三个还在一块儿,就不可能苏醒。现在那个已经苏醒的人要忙着做他自己的事,顾不上这几个了。而且,也不可能把精力苏醒在另一个人身上。除非有强烈的刺激。”
那个女人从台阶的上面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嘿,小子。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是阳彪。我叫追墨。以后别老猫女猫女的叫,我不喜欢那个称呼。今天只有我过来了,四哥跟鸽子都不在,你们很安全。”
“你跟你那个所谓的四哥和鸽子,你们应该是同一条战线的吧?为什么你这话说出来,感觉你跟他们并不是一条心呢?你出现在这里是要来帮我们吗?”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帮你们?你们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好玩,不想就这么结束而已。你想啊,自己跟自己打起来,还得跟自己玩命的时候,那个场面简直不要逃滑稽!那么早就结束了,你不觉得很没有意思吗?”
“我不觉得没意思,反而觉得你这种思想很变态。”我有些怒了。
我们三个人在这个迷局里面转来转去,看似知道一些东西,却又少得可怜。时不时还有一些诡异的事情出现,扰乱我们。而现在,她的嘴里却说出好玩这样的字眼,就像看戏一般,耍猴呢!
“那得看你们自己如何理解。你是愿意跟自己玩,还是跟四哥玩,跟四哥玩的话可能会更变态一点。”
老郭摇摇头:“我很不赞同你现在的说法,什么叫好玩?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可以用玩来概括吗?不管怎么说,生命体是真实存在的。对于外界而言而言,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一个玩字把所有的都概括了,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别说了。”
我赶紧拽了拽老郭,但是老郭依然坚持着把话说完了。我看到追墨的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她笑着走过台阶站到老郭的面前:“你清楚整个事实吗?如果是我玩你们,你们可能还觉得好受一点,但是如果你们被别人玩了,那人还是你们信任的人。你们觉得那种滋味好受吗?”
“你什么意思?”老郭直直的盯着追墨。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整出来的。一次又一次,一批又一批,你如果觉得不好玩,你大可以做一个勇者,直接自杀掉,在起点上杜绝这一切。”追墨也很激动,语气都重了一点。
“别说了,你这个才是扯远了。”阳彪试图捂住追墨的嘴。
“哥,他们本来就是自作自受,还让我们出面来擦屁股。我真的是受不了一群这样的蠢货!”追墨在一旁气得像个孩子一样直跺脚。
追墨走后,阳彪又重新坐回了最开始的位置。
“你也听到了,最开始的时候,事情没闹这么大。但是后来就变了,一发不可收拾。你们自己搅和在里面的时候,整个风向都改变了。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究竟是谁,搅动了这个局势,还搅得如此的混乱。”
“彪哥,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们好吗?”我恳求道。
“这里面躺着的是我的兄弟,我和他的关系,不比你们的关系差。那时候我们无话不说,我还天真的要把妹妹嫁给他,因为我清楚,就算是不爱,他也可以一直护着我妹妹。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妹妹已经被‘追马’内定了,那确实是个好地方,对她的以后很有利。再后来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家就已经去世了。我连尸体都没有看见,就领着四个骨灰盒。”
“你知道的,我们那时候学的东西很多,而且必须要学精。龙哥的成绩一直都是优于我的,我一点都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毫无征兆。但是我回来得太晚,他的那些亲戚,早就把房子里面的东西搬了个空,一点线索都没有。我只能利用身份,托了好几层的关系,拿到了出事前后七天的访客记录备份。”
“那你发现什么了吗?”老二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