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白子夜对我的感情,我也知道他对我毫不保留的爱应该是因为前世,可是,我终究还是配不上他,况且,我爱的是御凤卿,我终究是要辜负白子夜这样好的一个人。
白子夜见我满脸愧疚地望着他,急忙转过头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柔柔,你不用感到愧疚,爱你是我自己的事,又不能怪你,我不希望你以后由于对我的愧疚而对我好。”随后,望向前方,眼里流露出一丝丝怅惘,睫毛轻颤,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出一种凄凉的美,如同画中仙人。
“走吧,去找你的那位朋友。”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子夜,你刚刚是如何进入我的幻境的?”
白子夜浅浅一笑:“想知道啊?”
我急忙点点头,白子夜故作神秘地凑近我,他身上的气息在我鼻前萦绕,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就不告诉你。”随后向前走去,我一愣,随后大吼道:“白子夜,敢耍我,你给我站住。”
打闹了一会儿,当我的情绪平复下来时,总觉得心中十分不安,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由心底而生,让我不觉皱起了眉,加快了步伐,白子夜虽然疑惑,但也没问什么,紧紧地跟着我,当看到一个可以住人的房间时,“小梦!”我兴奋地走了进去,可随即,我惊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中泪光闪烁,白子夜望了我一眼,又向床上看了一眼,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柔柔!”他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轻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没事!”我收起眼中的泪花,强硬着挤出一个笑,连我自己都觉得不自然,更别说是白子夜了。
我艰难地移动着脚步向床边走去,当我掀开床头帷帐的那一刻,白子夜轻皱眉头转过身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脑袋里翁得一声,浑身无力,若不是白子夜及时扶住了我,恐怕我早已瘫倒在地上。
“我没事!”我试图解释,却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床上躺着的,正是欧阳小梦,依旧很美,脸色煞白,身上一丝不挂,十指紧紧地扣着床单,双眼瞪地很大,布满血丝,死死地望着前面,仿佛不可置信眼前的一切,双腿间流着血,血已经干涸,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床边放着一封信,我伸手拿起信拆开。
“柔柔,这就是你不遵守约定的惩罚,你看到了吧,欧阳小梦在死前经历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不久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对了,殴阳小梦的魂魄已经被我打散了,你根本救不了她的。”
想到小梦死前的无可奈何,惊慌,以及所受的羞辱时,信从我手中滑落,我不自觉得倒坐在地上,眼泪狂涌。
不知是问我自己,还是问命运,“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会受到伤害,为什么……”我无意识地说道,“难道我应该独自一人吗?”
“不是这样的,柔柔……”
“先是爹爹,娘亲,现在又是小梦,我不该和她成为朋友的。”
白子夜沉默下去,不再说话,他似乎十分了解我,知道我此时需要一个人静静。
过了好久,我的泪水已经干涸,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只靠在床沿,双眼无神地望着前面,独自低声呢喃着。
白子夜有些嗔怒地按着我的肩,盯着我的眼睛说:“顾静柔,你要振作起来,你不想为她报仇了吗?”
顾静柔,好久没听过我的全名了,让人感觉熟悉又陌生。
我的眼泪又上来了,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次哭后,就别再哭了。”
我轻微点点头,过了好长时间,我勉强地笑了笑:“走吧,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白子夜虽然看出了我笑中的牵强,但着实松了口气。
我咬着牙努力站起身,伸手变出一套衣服为小梦穿上,轻轻合上她的眼睛,小梦爱美,于是,我将她打扮得十分惊艳,我向白子夜喊道:“好了!”
白子夜长袖一挥,将小梦火化。
“走吧,回去吧!”
我点点头,刚走出那个房间,只觉得头晕目眩,我撑着脑袋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地面好像都在旋转,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小梦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小梦!”
我伸出手想抱住她,可是当我扑过去时,我的手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
“怎么回事?”我疑惑地望着自己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