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湖的传说

第十章 湖底山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0-10-20 13:27:34

时光飞逝,转眼间初秋的落叶变成了寒冬的冰雪。高原的冬天总是早早的来,迟迟的走,好似是为了还高原以宁静,也使高原上的生灵们更盛了对春姑娘的期盼。

天空湖内灵气充裕,数九天寒天也不曾结出半片冰碴儿来。半年来壹壹和玉虺每天都会结伴在灵草处修行,不知不觉间实力已经突飞猛进了。

玉虺的蛇躯相较于半年前已经粗壮了数倍,更令人欣喜的是她已经可以施展出一些族中的密法,其中尤为值得一提的是她掌握了一道攻击的法术——聚水成球。顾名思义,如今的玉虺可以吞吸大量的湖水与腹中,随后将其压缩成一颗龟卵大小的水球。水球发出,有如利箭,可击穿天空湖里两丈宽的巨石,威力惊人。

而壹壹的变化更大,她本就是通体透白,鳞若冠玉的裸鲤。经过半年的苦修,壹壹的鳞片居然隐隐闪烁起了有如仙草一般的盈盈绿光。天色越深,光芒越是明显。可是出了鳞片的变化外,壹壹至今仍然没有学会任何神通法术。玉虺不止一次的建议壹壹多学些护身的法术,可壹壹却总以“你负责威武强大,我负责貌美如花。”为借口,将玉虺搪塞了过去。每每至此,玉虺总是忍不住翻翻白眼,无奈的发出一道叹息。

实际上,玉虺并不知道,并非是壹壹不愿学习神通法术,而是因为她学不会!壹壹从父亲盐青那里得到了不少神通法术的修炼之法,可是不知何故,当她体内灵气开始运转之时,总会莫名其妙的散于无形。壹壹不愿玉虺修行刻苦,不愿让她分心担心自己,故而找个由头瞒了过去。好在身上鳞片争气,不仅能发光,壹壹还隐隐察觉到满身的鳞片似乎能够自行吸收日月之光,如若不然,恐怕她自己都会丧失修行下午的动力。

两女或实力的突飞猛进,或外表的神奇变化都令湖底世界的生灵们咋舌不已。好在她们降生之时天降的异象震惊了整座湖底世界,众生灵们都以为两女巨大的变化是她们的天赋使然,这才使得没人联想到天材地宝。

半年来,对于那晚发生的争执,两女默契的双双闭口不提,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玉虺时刻留心,小心翼翼的隐藏着灵草存在的痕迹。而壹壹也信守了对好姐妹许下的承诺,没有将领操的事情吐露出分毫。即便是阿爹问起修行的进展,壹壹也用天赋异禀的理由搪塞过去。可是玉虺心中却明了,之所以壹壹遵照自己的嘱托完全是因为处于朋友的情谊。从根本上而言,壹壹仍旧没能领会到仙草的事情一旦败露究竟意味着什么。

随着玉虺聚水成球之术的掌握,她不得不寻得一处地界来练习自己的神通。于是她们找到了一处绝佳的场所——湖底山!

湖底山,顾名思义,是天空湖湖底世界隆起的一处山丘。湖底山位于湖底世界的东南角,周遭水流湍急,形成了一道坚实的环山水带。听闻湖底世界的老人说,这环山水带足有百十丈宽。而湍急的水带仅仅是湖底山与外界隔断的表象,穿过水带剩下的百十丈的距离,则是无尽的深渊了。水带和深渊隔断了这座山丘与湖心世界的联系,而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未知则代表着好奇。曾经有无数的湖底生灵想要一窥湖底山的真貌,却无一例外的永远埋葬在了这百丈深渊之中。后来裸鲤一族族长盐青不忍见湖底世界的生灵们命丧湖底山,便亲自前来探访。他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是实力,成为了第一个走出湖底山的生灵。可是盐青回到湖底世界后,绝口不提山中景象,只是颁下禁令:将湖底山列为禁地,湖底生灵禁止闯入。随后盐青命族人值守于此,并将禁令传报于整个湖底世界。

盐青见壹壹苦于无法掌握神通法术,便将自己多年修行攒下的经验手书统统传给了壹壹。或许是一时失察,盐青竟然忘了这数十卷手书中有一卷记载着自己探寻湖底山所得的经验和秘密。

据书中所载,当年盐青探寻湖底山时,留下了一道传送法阵,只需找到法阵所在,驱动法诀便可以传送到湖底山中。壹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得知了前往禁地之法,当即心痒难忍。于是她当即查找父亲当年的修行记录,终于找到了传送法诀以及法阵所在。

传送法阵就设在裸鲤聚居之地,供奉湖底灵石的族中圣地——奉灵阁。灵阵的问题虽然已经解决了,可是传送法诀却依旧让壹壹苦恼不已!法诀虽然已经在盐青的书册中寻到了八九不离十,可是壹壹却无法施展任何神通法术。这种苦闷就像是摆在面前一道珍馐,可是却只能看着眼馋的流下口水,却不能一尝其中滋味。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放去了对于湖底山的憧憬和向往。

直到那一日,玉虺联系聚水成球的神通,一击之下,只听一声嗡响,瞬间轰碎了乱石数块,潋起了湖底的阵阵灰烟。一击之下,引得湖底水族纷纷观望,道道关切地目光看得壹壹和玉虺心中发毛。两女对视一眼,故作镇静的游到了别处。

玉虺心中怅然慨叹,传音道:“半年来我们始终在此处修行,已经引起了诸多水族的关注。如今我需要联系神通,免不了的要闹出些动静。看来我们需要另寻一处僻静之所,如若不然,难免引得有心之人的关注。”

壹壹直到玉虺依旧担心关于仙草的消息外泄出去,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虽说她遵照承诺,并没有将仙草之事外穿出去,可是对于玉虺的担心,她却不以为意。

“僻静之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壹壹听到玉虺的话,当即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去处——湖底山!自己知道传送法阵的所在,而玉虺则能够施展神通法诀,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可以去湖底山了?

念及此,壹壹当即兴冲冲的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玉虺也听说过湖底山的传闻,闻听壹壹的建议,当即也心动了。只是玉虺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丝犹疑,她思虑再三后,对着壹壹问询道:“这法诀对我而言,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按照你的说法,这法阵建在你们裸鲤一族的奉灵阁中。我并非裸鲤一族,怎么可以潜入你们族人的领地呢,更何况,奉灵阁乃是你们裸鲤一族的圣地。”

玉虺心知两族之间的关系,于是心存疑虑的出声问道。可是壹壹哪知其中纷杂,她转了转眼珠子,浑不在意的传音道:“嗨,我说玉虺姐,你可真爱多想。我们裸鲤一族是由这方湖水孕育而生,又岂敢妄自尊大,敢在这片湖水里称王称霸呢?你放心吧,裸鲤一族从不圈地称王,我们所居之所是这方湖水赐予的,因此湖底生灵均可随意往之。至于这奉灵阁嘛,或许会有些麻烦,那里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华须老裸鲤驻守着,不过问题应当不大,我可以找几个会把他们引走,你在悄悄溜进去便是了。”

壹壹见玉虺脸上仍旧带着迟疑,便凑上前去蹭了蹭玉虺的脑袋,继续道:“玉虺姐,你就答应我嘛。你可不知道,自从我知道了湖底山的秘密,心里就痒痒的紧。若不是我无法施展法诀,只怕我早就自己悄悄溜去了。”

玉虺听到这话,眼里当即闪过一丝急色,连忙道:“你这丫头可千万别自己过去,关于湖底山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单单是那湍流和百丈深渊就已经是凶险万分了,那山里还知道藏着多少危险呢。”

壹壹闻听,嘻嘻一笑,继续道:“嘻嘻,所以玉虺姐你要与我一同过去,万一遇到了危险你还能保护我。如果你还不同意,那我只好努力钻研传送法诀。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的施展成功了,要是陷在湖底山里出不来了,恐怕你再也见不到我了。”

玉虺无奈了摇了摇脑袋,慨叹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这样吧,你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在此之前,你可千万不要擅自行动,以免出了岔子!”

见玉虺松了口,壹壹眼里闪过一道计谋得逞的精光,传音里满是傻呵呵的笑声。

天色渐晚,壹壹带着即将可以探寻湖底山的喜悦与玉虺作别,兴高采烈的折返裸鲤族群。玉虺小心翼翼的掩去了灵草踪迹,她望着壹壹远去的身影,眼睛里胡的闪过了一丝阴沉,好像心中在算计着什么。

虺蛇一族栖息于天空湖的西北方,这里怪石嶙峋,不远处便是一片深远的滩涂。与裸鲤一族不同,虺蛇可潜入水,亦可游上岸。玉虺扭动蛇身,飞快的穿过石林,钻到了地底深处。虺蛇喜阴,石林下深浅不一,四通八达的溶洞是他们绝佳的栖身之所。

玉虺驾轻就熟的钻进了最大的一个洞口,来到了望虺的面前。

望虺是一条透体漆黑的巨型虺蛇,此刻的他正紧闭着双眼,盘卧在洞穴之内。望虺周身煞气弥散,像是在湖水里燃起了道道漆黑的火焰,冰冷中夹杂着一丝惊心动魄。捕捉到了玉虺的气息,望虺缓缓地睁开了巨大的双眼,血红色的光芒在双眼中隐隐流转,他望向了玉虺,继而阴森的声音响起:“湖心灵石的踪迹调查的如何了?”

阴沉的声音在玉虺的耳畔响起,这不是神识传音,而是真正的说出了话来。

玉虺还未作答,就先一条纤细的虺蛇缠到了她的身上。玉虺亲昵的用脑袋蹭了蹭这条小小的虺蛇,头也不抬的说道:“石儿今日的气息要比昨日好了许多。”

这条纤细的小虺蛇正是玉虺的亲弟弟,望虺为他起名为“石”,既希望他有如磐石一般坚韧,又寄托着对于湖心灵石的渴望。虺蛇一族繁复艰难,百年也难出一个后辈。可不只是撞了什么大运,玉虺的母亲居然一腹双胎。只是当年降生之时,姐姐望虺引来了天降异象,声势过于浩大,以至于没有人留意到石虺在玉虺出世之后,也缓缓地降生到了湖底世界。

可是玉虺天生异象的背后,却包含着更多的苦楚。玉虺,石虺姐弟两人出生不久,她们的母亲便虚弱而死。不仅如此,石虺方一出生就虚弱不堪,没有族人们那般强健的体魄。渐渐的,虺蛇族群里传出了是玉虺在族母腹中时吸收了更多的生机与能量,这才使得族母力竭而死,弟弟虚弱不堪的传言。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谣言一旦传开,总会有人信以为真。即便望虺用自己的铁血压下了不少声音,可是玉虺心里免不了的生出对于弟弟的愧疚。也正因此,她心里总是藏着对母亲和弟弟的愧疚。而这份愧疚的表现形式,便是玉虺对弟弟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放纵当中。

直到哄得弟弟不在闹腾,玉虺这才抬起头来望向父亲,虺蛇一族的大组长,距离化蛟仅有一步之遥的望虺。不同于面对弟弟的亲昵,玉虺望向父亲的眼神里没有血脉相连的暖意,取而代之的是麻木而冰冷的职责。

“盐壹壹天真烂漫,她并不知晓湖心灵石的藏匿之所。”

听到了玉虺的回答,端居高位的虺蛇大族长眼神里多出了一丝冷冽,喘息声愈发沉重,就要压不住心底的怒火。

就在此时,玉虺的传音再度响起:“不过近日我将应盐壹壹之约,潜入裸鲤一族圣地——奉灵阁。届时我会借机探查灵石所在,只是为了加深盐壹壹对我的信任,我需要调动一枚你安插在裸鲤一族中的暗子。”

望虺深深的望着自己的女儿,沉默了良久才出声说道:“你应当知道一枚能打入裸鲤族群中的暗子有多么宝贵,你最好能有所收获。”

望虺言罢,便有一道木牌从他的身侧飞出,直直的悬在了玉虺的眼前。玉虺不置一语,只是将木牌吸入腹中,随后头也不回的游出了这道深邃的溶洞。

望虺也收敛了气息,重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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