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弃少

第五十四章 仇杀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0-11-03 18:42:21

望海人人都知道拓跋集团总裁的夫人魏贝儿是个放荡妖艳的女人,她婚后不守妇道的荒唐程度已经让人无法用她的年幼为借口来原谅她了。

魏贝儿嫁入拓跋家后,几乎每天背着丈夫出去花天酒地,挥霍无度的像个女王,浓妆艳抹的像个女人。在他丈夫旗下的酒吧和夜总会里公然穿着半透明的比基尼跳辣舞,风骚无比的和比自己大或比自己小的流氓混混调情。当拓跋文的手下冲进来把那些无赖一顿海扁抛出门外后,她只是漠不在乎的掐灭烟头去找新的乐子。偶尔她也会因为自己丈夫的走狗打扰了自己的兴致而对这群忠心耿耿的彪形大汉大发雷霆,当着他们的面痛骂他们的主子,并在一阵唯唯诺诺声中昂首阔步地离开。上海没有谁管得了她,这很正常,连她只手遮天的丈夫都管不了她,谁还敢管?

众所周知,她的丈夫拓跋文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容忍了拓跋夫人搞得满城风雨的胡作非为,给她收拾所有的烂摊子,毫无怨言地替她付堆积如山的账单。更让倾慕拓跋集团英俊的总裁的名媛贵妇们感到愤愤不平的是他似乎完全倾心于这个任性的女人,他对所有望海望族少女的脉脉秋波不屑一顾,只对自己那个顽劣的妻子宠爱万千。她到底给精明的拓跋集团总裁灌了什么迷魂汤?真是个妖妇!她们嫉妒地暗骂道。当拓跋文西装革履,面容俊雅地携带因宿醉而苍白憔悴、面容委顿的妻子出席酒席或沙龙时,所有人都惊异于这位年仅二十四岁的董事长的宽容文雅,私下里众口一词的指责拓跋夫人是个不顾家庭声誉的荡妇。

蠢货!这些自以为是的蠢女人,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文哥。”我开车时忍不住说道:“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声誉,你也该管束一下嫂子啊,她毕竟是你妻子。”

“作为一个开明的丈夫,怎么能做有违女士意志的粗暴干涉行为呢?”拓跋文翻着文件,轻松地吹着口哨说道。他今天换了一身量身定制的古琦西装,春风得意得像等待兔子自己撞上树桩的蠢货。

“但是嫂子也许需要您的关心,她并不开心啊。”

“哦,说来说去你还是担心魏贝儿。她确实是不开心,而且我关心她的话她会更不开心。难道我做的不够多吗?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挽回一个恨着自己的女人的心了。她只要一样东西:杨景。我是横在他们之间的铁栅栏,可惜我不打算开释她,我要看看她会堕落的多么卑下,借此知道她为杨景祭奠多少。如果杨景因此而良心不安的话,我就更没有兴趣干涉了。”拓跋文脸上浮现出冷酷的不耐烦:“我仁至义尽了,曾给过她我一切能够给予的。”

“除了爱情。”我暗想道。但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拓跋文的脸色十分难看。

“别拿她烦我了,小华,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你看过我给你的文件了吗?想想该怎么办。”

我仔细回想了一遍思路,说道:“我认为,杨家毕竟还是有实力的,如果我们不给他们留条活路,我们也会损失惨重......”

“不要劝我手下留情,小华,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话,那你可以闭嘴了。”拓跋文说道。

我顿时语塞,杨紫卿凄婉欲绝的神情又浮现在我眼前。可惜拓跋文是那种不允许爱和恨阻挡自己步伐的人,这一点倒是和杨宣一样。

“还是由我来说吧,杨氏必须连根拔起,其余公司如果有谁同情杨家,那就连同他们一并吞掉。晋氏集团无论帮不帮杨家,都要在上海消失,他们不是在澳洲有生意吗?那就让他们去处理那些小买卖,永远不许回上海,最好死在那里,我不是杨景,没有什么善心留给晋颖......”

“好的。您看着办吧。”我无奈的说道。上海的牌局果然重新洗牌了,拓跋家族自二十五年前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以来终于做到了主宰全望海。

“沈氏集团怎么办?就是沈毅冰的家族。“

拓跋文沉默了,他转头看着车窗外的一栋栋飞快后退的摩天大厦,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如果他们守本分的话,那就不必动他们。”

三天后就是接收雷哥场子的时间了,拓跋文没有放过这个反复多变的小人,他在看到拓跋文冷酷的杀死沈毅冰后颇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后怕,所以和杨氏集团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不过我觉的即使他死心塌地的效忠拓跋文,对方也不会饶恕他,因为拓跋武事实上是死在了他的手里的。

当天是我父亲陪拓跋文去的,我父亲穿着肃穆的正装,发白的头发仍显出活力,但他告诉我他的心累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了。

下午我去公司上班时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可他们看到我后都古怪的住了口,眼睛里有一种几乎是怜悯的神情,搞得我莫名其妙。我照例敲了敲拓跋文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发现拓跋文没在,只有一个个子矮小,面容像猿猴,眼睛很大的小伙子在,他穿了一身黑色衣服,坐在长榻一侧。这是我老家村子里的玩伴,刚刚三流大学毕业,托他父亲来公司上班的,按理我还是他哥哥呢。他听到我进来仿佛下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流露出那种让我感到奇怪的古怪同情的面容。真见鬼,难不成谁的爹死了,你们摆出这幅样子算怎么回事。

“哥,你来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点点头,问道:”小飞,你怎么在这?文哥呢?“

”哦,董事长让我告诉你一些事,他去忙一件......”他似乎说不下去了,露出那种大学生式的羞涩。

“嗯,你就直说吧。”我点点头,给他倒了杯水,这家伙在拓跋文面前拘谨的像个小媳妇,对我们曾经儿时的玩伴有种近乎崇拜的敬仰。

“是,华哥。”他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规规矩矩的坐在我对面。

“你们今天上午去和雷哥谈判了吧?怎么样?”我问道。

出乎我的意料,他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我们打起来了。”他说道:“太恐怖了。太可怕了。“

”嗯?到底怎么了?“

他喝了口水,搓着手说道:“这也是董事长要我告诉你的事,我们今天和雷哥谈判时对方动枪了,本来很大的一间办公室变成了屠宰场,对方死了三个,我们死了一个。雷哥先出的枪,而后董事长顺手抓起放在壁橱上的军刀----你知道雷哥是军人出身,喜欢摆些进攻性的武器在办公室----董事长把军刀掷出去了,正中雷哥手背,于是他的枪掉在地上,他想去捡起来,但董事长把桌子推倒在他身上,结结实实压住他。,于是他大叫起来,枪被董事长抢到手中,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董事长动作娴熟的像呼吸一样自如,仿佛他本人就是为战争而设计的杀人机器。

雷哥想翻身站起来,但董事长在他被压在桌下的腿打了一枪,他就放弃了挣扎,开始紧张的压住枪伤,绝望的抹着流出的血,开始嘶哑的尖叫。

董事长看到他的动作,就拿枪指着他毫不在意的说道:‘在中国,血不是什么神圣的东西,既不能让人永生,也不能让人赎罪,动辄数百万人战死而无人在意,只有猪猡在被杀时尖叫。’

但雷哥没有听,因为没人在死的时候还会在意感慨和体面,我也觉得董事长这样未免有点太理想化了,至少是有点太文绉绉了,像个书卷气的大学生。

董事长见雷哥只顾绝望的尖叫,仿佛很失望般说道:‘你和死神做交易,向他提供勇敢少年的血,为什么自己反倒怕了呢?’

雷哥看到董事长抬起枪口,开始嘶哑的叫道:‘杨景,是杨景......自从沈毅冰死后是他在操纵我对抗你。’

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董事长皱了皱眉,不在理会对方的苦苦哀求,残酷的将他枪击致死。

我们从里面走出来时雷哥一群剽悍的手下包围在外面,他们还没完全明白怎么回事,几十双眼睛闪烁着猜疑、踌躇、跃跃欲试的光芒。这些目光像箭一样射过来,一直射到我恐惧的心中,要不是董事长紧紧拽着我,我几乎就缩回那间满是死人的屋子里了。就像退进一群野兽包围下的笼子里。

如果我当时这么做了,恐怕就被反应过来的打手们撕成碎片了,幸好董事长抓住了我,他的眼神冷静阴沉的仿佛他小时候看我们玩耍时的眼神。我相信长期的离群索居给了他一种敏锐的人性洞察力,一种超然物外的冷静分析能力,这并不是勇敢,而是一种科学家式的无情,他看他们眼神就像观察玻璃瓶中的蚂蚁的自然科学研究者一样:冷静、理性、毫无感情。

最终这群人像是被狮子震慑的狼群一样,纷纷垂首屈服,他们慢慢地让出一条出去的道路,我当时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从这条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一个暗示就足以让行走者被砍成肉酱的路活着走出来。但董事长走出来了,带着一种几乎是专制帝王的轻蔑。”

“当然了。”我心想:“这是加冕的路,从这条路走出来的人,就是望海新的主人。”

小飞喘了口气,沉思般说道:“咱们的董事长,是个怪物。”

他受惊的眼神没有引起我的怜悯,我不在乎死去的雷哥,我也不在乎死里逃生的拓跋文,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父亲在这场枪战中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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