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一时激起千层浪,陈文跟高云静都愣在原地。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阿姨,这个以后在说吧。”
陈文深吸一口凉气,高云静红着脸扭捏开口。
高云静到是乐的冯玉霞误会,只是未免太过倡促。
“哼,这次就饶了你。”
“多好个姑娘,不嫌弃你跟着你跑来这鸟不拉屎的村里,你还欺负人家。”
“在有下次,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冯玉霞见莫样也不强求,松开的陈文的耳朵狠狠推了一把就此作罢。
“阿姨,真不是那样的!”
“别怕,有事情跟阿姨说,阿姨和叔叔都向着你。”
高云静刚想解释,却被冯玉霞出声打断。
脸上的神情叫一个婆婆看看媳妇越看越得劲。
“嗯。”
沉吟片刻,高云静最后还是红着脸点了点头快步跑进屋内。
“哈?”
这一幕却让陈文傻了眼,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母亲误会也就算了,高云静这是发的什么疯?
若是有一天她要回去了,自己怎么跟母亲解释?
老妈会不会弄死我?
“快点洗碗!”
“哦!”
沉思被冯玉霞打断,可陈文却不敢有一点脾气。
“婶…婶子,小文在没?”
院外传来一个女人动听的喊声,不过却满是焦急。
陈文正低着头洗碗,想必是对方没有看见。
陈文抬头望去,来人是隔壁的村花,叫做田乐。
田乐自小学开始就跟陈文一个班,只是后来因为家中父母出了些意外,双双逝去,便辍学照顾年幼的弟弟。
陈文清楚记得,她辍学那一年刚好高三,倒也算是个苦命人。
“怎么啦?”
陈文微面带笑脸,擦了擦手站起身来。
“小文,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弟…我弟他快不行了。”
见到陈文,她仿佛见到了主心骨,话语中也带上了少许哭腔。
“怎么了,这是?”
“小乐,你别着急来先喝杯水慢慢说。”
冯玉霞一脸疑惑把田乐迎进了院子。
田乐是个苦命人,十里八村都清楚,平时也是多多少少都会照应。
只是田乐那个弟弟田海并不讨人喜,小小年纪就跟在年前一辈不学无术的龙三后面鬼混。
“我弟借了龙三八…八千块钱,还不上被打了,现在躺在床上,眼看…就要不行了。”
田乐带着哭腔,断断续续也算把事情讲了个明白。
“走吧。”
陈文沉着脸带上了些许凝重。
小时候陈文性格比较孤僻,玩伴少之又少,而田乐便是其中一个。
村里叔伯不时还拿两人开玩笑,说是以后凑合过得了。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田乐家里出了那档子事。
田乐忙于地里的活计,陈文去城里上学,两人也就断了联系。
“我没钱…”
田乐沉默片刻,最后又脸上多了些许暗淡。
“说的什么话,人要紧,钱以后在说,婶子给你做这个主!”
“嗯。”
冯玉霞大包大揽一拍胸口,陈文也是点头附和。
随后陈文找来一把手电又,在诊所拿了急救箱,才文跟随着田乐一起到了屋中。
好在是田乐所在的红花村离的不远也就一山之隔,不过等到时也已经八九点。
此刻,田乐的弟弟田海早已睡去,额头之上满头虚汗。
也不知道是早早就睡下还是如何。
“你弟弟手骨骨折,其他到是没有什么大碍。”
陈文皱眉,一眼便看出了原由。
这倒也不是什么危急小命的大事,吃些苦头的事情罢了。
田乐关心则乱,所以才会慌慌张张。
话说回来,这个龙三到也真狠,田海可是他头号跟屁虫,居然下这么重手。
“那…该怎么办?”
田乐焦急望向陈文。
“你去砍根楠竹,选一节削成三指粗细的直条,其他的交给我就是了。”
陈文一边打开药箱一边吩咐,田乐闻言慌忙拎起柴刀快速向外跑去。
“啊!”
拿起田海的左手,田海惨嚎着从梦中惊醒。
此刻他左手手臂已经肿的跟猪蹄子一般。
这是凝滞气血而导致气血淤滞所至。
“我让你小子不要跟着龙三鬼混你不信我,现在舒服了?”
“吃下去。”
陈文拿出一片止痛片递给田海。
田海也听说陈文回来开诊所一事,倒也没有拒绝,接过后便吞下。
“谢谢文哥。”
田海有些心虚。
早些年因为自己姐姐田乐到也跟陈文没少接触,也把陈文当做自己哥哥看待。
“你为什么借龙三钱?”
陈文板起脸做出一副阴沉模样。
“我姐也该到了嫁人的时候了,可是我姐因为我死都不肯。”
“年前我听说种太子参赚钱,想着我家后山那块土肥也一直没种,就问龙三借了八千买种子。”
“要是收成好给我姐应该惊喜,我姐也能够放心去找个好婆家,可是…”
田海一五一十全都交代清楚,陈文闻言到也点了点头。
对方也算是一片好心,只是做事需要多动脑子,虽然办了坏事但也值得鼓励。
太子参喜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砂质土壤。
田海家那块土的确是肥沃得紧,可是肥沃过头了,能种出就见鬼了。
“你要想种药赚钱就听我的,你只管出地和力气,哥给你一个月两千五。”
“赚了哥也不亏待你,要是收成好,一亩地哥还能给你一万块奖金。”
陈文想了想出声。
自己若是想靠着行医赚钱,那想让家里过上小康生活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所谓靠山吃山,太子参今年市场价五十一斤,的确是个赚钱的好生意,而田家有两亩地正好适合种太子参。
一亩地太子参大概能产一千斤,若是能卖出也就是五万多块一亩地。
陈文要教田海如何种植,还要承担天灾人祸和市场价格变动以及销售等等风险,也不算赚他钱。
“真的?”
田海闻言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当哥的还能骗你?”
陈文假装不悦。
“不不不,我信哥。”
田海脸上笑开了花,事情也就这么敲定下来。
“文哥,你看我姐怎么样?”
“挺好的啊。”
陈文一头雾水望向田海。
“我跟你说,我姐可一直惦记着你了,以后我可得改口叫你姐夫了。”
田海嬉笑。
“瞎说。”
陈文拿出云南白药喷在田海肿起的手臂上,头也不抬轻柔起来。
“你知道我姐老喜欢欺负你不?”
“我姐可是说了,她打小就喜欢你。”
“啊…疼疼疼!”
田海如同八卦婆一般念叨,让陈文手上的力道不经加大几分。
“真的?”
陈文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语。
“别听他瞎说,我不是,我没有。”
田乐抱着几块削好的竹条推门而入,脸上微红恶狠狠的瞪了自己弟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