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操控者

第七章借酒消愁愁更愁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1-01-13 10:57:17

两辆巡逻车直接进了苹果市局。我和买我房子的二人一起被带到了经侦大队。负责我们案子的是个中年男人,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巴大小适中,美中不足的是,可能经常熬夜的缘故,一口牙已经被香烟熏的黑黄了。他一见到冯警官和韩警官,就立马起身迎接道:“冯叔,韩叔,您二位来了?这位是小陈吧?”说着把手伸向了最开始去我家询问的年轻警官,陈警官明显愣了一下,立马恢复了,赶紧跟中年警官握手。韩警官很是受用,因为毕竟陈警官是跟着他实习的,背地里也叫他师傅。中年警官如此举动,无形中给韩警官增加了不少威信,毕竟中年警官的地位在那摆着呢,无论怎么说,市局的总比你小片警强吧。

中年警官看了我们一眼,对冯韩二位警官道:“我们先公后私,一会等办完了,我再找二位叙旧。”边说对旁边的警察示意了一下,说道:“小刘,你带他们先到接待室。”刘警官立马识趣的带着我们往外走。还没等我们出门口,只听韩警官说道:“手续都办完了,你们还有事要忙,我们就先走了。你有空多回所里看看,别忘了,那也是你的家呀。”说完笑呵呵的和冯陈二位警官一起也出了门。我走在最后,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应该是中年警官把三位送到了门口,随即向自己的方向走来。

在审讯室里,中年警官坐在了我们对面,还有一位记录员坐在了斜对面。他先自我介绍了一下,说道:“我叫沈明鹏,是市经侦大队的队长。你们现在的案子由我们经侦接手了。”说完,看向了买我房子的夫妻二人,对他们说道:“你们先把你们的情况说一下?”

那夫妻二人明显被这个阵仗吓住了,他们以为只是小小的骗买骗卖的案子,最多无关紧要的小警察询问一番,记个笔录,可怎么也没想到接待我们的居然是这么个大人物。

那女人先开口了,整个事情是这样的。她叫马清娟,丈夫叫冷洪波。夫妻二人三年前来到苹果市,在市一中门口摆摊卖水果。夫妻二人有一个儿子,是今年从老家接来的,现在在市一中借读。夫妻二人前段时间一直在为房子的事拌嘴,因为孩子大了,明年就考高中了,如果没有本市户口孩子的上学问题是个大麻烦,马清娟主张在苹果赶紧买房子,现在苹果的房子眼看着要涨价,快一点的话还能买的起。可冷洪波不同意,觉得苹果的房子贵,大不了让孩子明年回老家去考,夫妻二人也一起跟着回去,回家后再找点别的事情做。这两年虽说摆摊能赚到点钱,可明显能感觉到是一年不如一年,这两年卖水果的连锁店是越来越多了,动不动就做各种活动,不是这个比他们便宜,就是那个比他们便宜,老百姓理所当然的谁家便宜买谁家的。他们本钱小,怎么跟人家竞争?虽说自己每天都忙的不行,那都是瞎忙,根本赚不了多少钱,水果的新鲜期短,各种水果损耗下来,早就把利润摊薄了。马清娟不同意丈夫的观点,觉得在苹果就算以后不卖水果了还可以干点别的,怎么也比回家强。老家的经济一直在下滑,身边的朋友都往外跑,她们哪能傻傻的反着来。冷洪波见说服不了自己的媳妇,也就只能同意了。随后夫妻二人四处搜罗房子信息,一有空就去看房子。可看了一圈后发现,地段好,格局好,小区新的房子实在是比他们夫妻预想的贵太多了,他们手上那点存款根本不够,连一半都不到,没办法,只好一边托亲戚出售老家的房子,一边把目光转向了老破旧的学区房,他们觉得,老破旧就老破旧吧,先以孩子上学为主,就算孩子考不上重点高中,但买个学区房,落了户口后也能上个不错点的高中。大概一个月前吧,冷洪波无意间在网上发现了赵刚平家的房子信息,刚开始他没有信,卖的价格比同小区的其他房子便宜太多了,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他把事情和马清娟一说,马清娟立马来了兴趣,因为赵刚平所在的小区虽说建成年代久远,距今都快四十年了,可地段确实不错,还是学区房,如果消息是真的,买下来后不仅孩子的上学问题解决了,说不定住上几年后房子到了年限,还能拆迁,换一套新房子。即使不拆签,等孩子上了大学,就把房子一卖,再换位置偏的新小区,那也添不了多少钱。马清娟把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声称他是房主的堂弟,房主在国外生病了急用钱,这才卖这个价格的,价格是不能再低了,你们要是同意这个价格就约个时间去看看,要是不同意就算了。马清娟高兴道,同意,同意,咱就约个时间吧。对方说他现在在外地出差,等回去了联系他们。马清娟把通话前后跟冷洪波一说,冷洪波也打消了疑虑,原来这个原因才卖这么便宜啊?

又过了两天时间,对方打来了电话,约马清娟夫妇去看房子,因为对方说下班后约了几个朋友吃饭正好在附近,看房时间会有点晚,怎么也得十点以后了,他们要是有时间吃完饭后就跟他们联系,要是没时间就改天再约。马清娟早就盼着去看房子了,立马答应说自己有时间。他们夫妻一商量,干脆就把摊摆的时间长点,能多卖点就多卖点,不能多卖也没什么,省的来回折腾了。因为他们租住的房子正好跟赵刚平家是两个方向。大概十点半左右吧,对方打来了电话,马清娟立马和冷洪波七手八脚的把货物放进了自己的厢货车,急忙忙的开向了赵刚平家。

说道这里,马清娟“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看向我道:“我想起来了,那天躺在床上喝醉酒的那个人就是你吧?”我愣了片刻,随后瞬间明白了大黄这个局的所有关键点,他先诱骗我签字,然后把我送回家,等确认我已昏睡过去后再掐着时间约马清娟夫妇去看我的房子,但他怎么能这么大胆呢,不担心万一我起来上个厕所或者喝点水什么的吗?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那天一定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想通了这些,我心里不由得发出感叹:“大黄,你真是好算计啊!”

这时冷洪波也插上了嘴,说道:“对,我也想起来了,那个卖房子的说你也是他家的亲戚,今天你们一起喝的酒,就是因为看见你我们才彻底放心的。你想啊,不是自家的房子,谁能放心大胆的在床上睡觉?再说当时要房产证有房产证,要身份证有身份证,要委托书有委托书,什么都有,谁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时沈警官问道:“你们当时核对户主身份证了吗?”马清娟回道:“看是看了,但只是核对了名字和房产证上的名字是不是一样。当时我们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房产证上了,照着网上所教的方法,一点点的判断房产证的真假。”我刚刚也在疑虑这个问题,按理说看见我身份证又看见我本人了,他们怎么能没有一点怀疑。或许即使他们当时注意到了这一点,估计大黄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那你们是什么时间过的户?”沈警官打断道。

马清娟答道:“是第三天。第二天下午就把钱付了。老家的房子还没卖出去,我跟家里的亲戚借了不少钱,他们都能为我作证的。办完手续后,又过了一个礼拜,我们又去房管局取了什么交税的表,取完表后取了银行交了税,回到房管局后办完后,负责的同志说大约一个月能拿到不动产权证。随后家里出了点事,我和我丈夫就回了家去处理,前后正好一个月左右。回来拿完不动产权证后就直接去了买的房子。”

她们把房子的问题说清楚了,可我又有些疑惑了,大黄是怎么知道我家的房产证,身份证和备用钥匙放在哪的?我转念一想,自己家就那么大,能放东西的就那两个柜子,一个床头柜,一个斗柜。钥匙就更好找了,门口能放东西的就电表箱,门一拉就看见了。或者是自己以前喝酒的时候跟大黄说过,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留心了,看来自己以后得多个心眼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易的相信别人,是人是鬼看是看是看不出来的。沈警官让马清娟夫妇分别在笔录上签了字,就示意他们二人离开。冷洪波欲言又止,马清娟壮着胆子问道:“那这房子?”沈警官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道:“一切走法律程序,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马清娟夫妇互相看了一眼,均出现疑惑不解的神情,欲言又止。沈警官旁边的书记员见状赶紧起身带着她们出去了。

书记员马上就回来了,沈警官接着问我道:“你把事情的前后再说一遍吧?”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和盘托出。沈警官疑惑不解的道:“我今天早上派人去你们工厂了,得到的反馈是你和某某某的关系并不是很熟,你能说说他为什么盯上你的吗?”我忽然明白了张主任为什么急急的把我开除的又一个原因,试问任何一家企业,经侦找上门,心里能不害怕吗?

我想了想,说道:“要找个理由的话,我想可能是因为喝酒吧。我上学时因为性格的原因,不怎么爱说话,也没什么朋友,烦了闷了就跑出学校去喝上几瓶啤酒,从那个时候就染上了酒瘾。上班后也没断过,某某某没事也爱喝点,偶尔碰上就一起喝酒闲聊,一来二去他就把我家的情况摸清了。我家就我一个人,这情况您应该已经了解了,我觉得他设局陷害我这样的容易一些。再说我这人也太容易相信人了,没什么心机。可能某某某认为我比较傻,比较好骗吧!”

沈警官笑了笑,随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估计跟他们调查的结果一样。他看了看我,问道:“你知道康远这家公司吗?”我摇了摇头。他又问道:“乔军这个人吗?”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认识的所有人,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他跟某某某有什么关系吗?”沈警官见从我这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说道:“你要是没什么补充的就在笔录上签字吧。”我随即接过书记员递过来的笔录,确认跟自己说的没有出入后,签上了字。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某某某是怎么去公证处公证的呢,公证不是需要双方在场的情况才可以办理的吗?”沈警官回道:“这就简单了,到街上随便找个跟你长的像的人,编一些理由,给点钱,再让人家拿着你的身份证去公证,不就能办了。”随即书记员把我带出了接待室。我走出房门时,听见了身后的沈警官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有打火机点烟的声音。

我问了问书记员我房子的问题,书记员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按法律规定的办,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建议你最好找个律师问问。”随后扭过头去,把我领到了市局的楼门口,示意我自己离开。

今天自己离开市局的时间跟昨天离开派出所的时间差不多,同样漆黑的夜晚,同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同样的饥肠辘辘。我看着街上寥寥的路人,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顿时有一种无力感,我不知道是对命运的无力,还是对人性的无力,总之是让我觉得疲惫不堪。我一边走一边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我房子虽然被大黄给卖了,可那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应该是诈骗无疑了,按理说法律应该是不会承认的,可我怎么拿回呢?我拿回的话,那马清娟夫妇又该怎么办呢,他们买房子的钱该怎么算?是不是她们也属于被大黄给骗了呢?看来这种问题只能等明天找个律师问问了。走着走着,我的思绪不知道怎么突然转到了沈警官说的“康远公司”和叫“乔军”的人了,我猜想十有八九是和大黄有关,于是在手机上记下了“康远,乔军”四个字。

我越走越觉得饿,已经几天没喝酒了,此时酒瘾伴随着饥饿感一起向我袭来。正好在不远处有一家烧烤摊,我走过去要了点烤串和啤酒,不是我心大,遇见这么大的事还能有闲心喝酒,也不是我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真的只是我酒瘾犯了,太难受了。我独自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等要的东西上来后,我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越想喝,估计是心里的愁事太多了,等我回家时,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但头脑依旧清醒。我晃晃悠悠的走上了楼梯,到自己家门口前拿钥匙开门,可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门锁里,我又试了试,还是如此,我心想,不应该啊,以前都很顺畅的,人要倒霉了真是什么事都不顺。我又试了几次,最后终于把钥匙插了进去,可怎么拧也拧不动,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难道是马清娟那两口子?我赶紧使劲砸门,砸了很久,整个楼道里都是我的砸门声。我猜想马清娟两口子肯定在里面。

事情跟我猜想的一样,在我的坚持下,冷洪波终于开了门。可门刚开,他就一把把我推到在地,把钥匙拿了下来,用力的扔向了我,叫道:“你砸什么门,现在这里是我家,你要再砸门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你信不信?”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正在这时,对门的刘爷爷推开了房门,看见我坐在地上,一边关切的问道:“刚平,你这是咋了?”一边就要过来扶我。我知他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吃药,不好劳烦他,赶紧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站了起来,胸口刚刚被钥匙砸的有点疼。我解释道:“一个骗子偷了我身份证,然后把我房子卖了。”刘爷爷瞪大了双眼,提高了声音道:“咋能出这种事呢?怪不得我回来时听见楼上的老李头说你家今天来了警察呢,我还纳闷呢,你这么好的孩子,能干出什么违法的事?刚刚我见有人过来换锁,我还问来着。人家理都没理我,说是主人家要求的,我以为你家遭了贼呢。”我摇了摇头,安慰刘爷爷回去,说自己在警察那报了案,这两天就能解决。刘爷爷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长叹了一声,然后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家,在要关门时问我道:“你要不今天先在我这对付一晚上?”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我早找好了地方,您老就放心吧。刘爷爷这才关上了房门。

我掏出手机打给了冯警官,把这边的事说了,冯警官在电话里跟我说了心里话,他告诉我现在他也没办法,就是现在他过来也解决不了什么。现在房子的所有人是冷洪波,我只能通过法律的手段给自己维权,还说警告我,我一定要冷静,不要冲动,更不要做出过激行为之类的话语,随后挂断了电话。我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那种无力感又迅速的冲向了我的全身,我只能不甘的一边盯着自家房门,一边的慢慢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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