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悬案之腹黑神探

第八章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1-04-01 08:00:00

现在虽说气温升高,但是十一点之前,气温还是低。水面上铺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他们三个人应该一大早就起来割鱼草了。

从背影上看,张先旺和张宝完全一样,不走近点根本分不清谁是谁。都是圆圆大大,虎背熊腰。

张宝越长越跟他爸爸一个样,小小的眯眯眼,牛头鼻子,厚实的嘴唇,永远理一个板寸发型。说话说快了还会结巴。

小时候他和宋梓洋都喊他张结巴,还总学他讲话。

基因真是一个神奇的东西。

不过梁娣玲怎么和张宝也越来越像,虎背熊腰,粗胳膊粗腿。一看就知道是夫妻两。

两座蹲地炮。

现在看着三个人的身影就像看着三只大熊,两只高大熊,一只矮大熊。

张双和宋梓洋两个人肯定还在屋里睡懒觉。

他要是张宝就把宋梓洋赶出去,省的他在家里白吃白喝。

宋梓晨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大摇大摆穿过池塘。

张先旺他们只装看不见,也不想理会他。

他径直来到春燕超市,想看看现在能不能凑齐人打牌。

刚走到路口,见到春燕超市门口围着好几个人,都在认真看墙上挂着的一张信息通知单。

宋梓晨走近一看,原来是乡政府贴的春种须知。

三月份就是春种的季节了,每家每户都要开始购买种子,买杀虫药和除草剂。

每年春种前,乡政府都会提前贴出公告,告诉村民最近的气温特点以及最佳的种植时间;同时也会详细告诉村民们,购买哪种类型的除草剂和杀虫药,指导他们科学高效地迎接春种。

每次公告一贴,村民们就会开始去镇上购买种子。

农药和除草剂春燕超市里就有,赶集的时候到处都有得卖,不需要特意去镇上或者县里买。

此时胡春燕在超市收银台算帐收钱,前面有两个马路对面的村民正在结账。

胡春燕收完钱后让他们自己去货架上拿。

她一般都懒得自己拿,要不忙着打麻将,要不就是忙着化妆和人聊天。春雁春雁,就像春天的雁子,叽叽喳喳,爱漂亮,存在感很强。

她花了不少精力在穿衣打扮上。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化妆。他们家房子很大,一共有四层,每一层占地面积都有近两百平。

这就是在农村生活的好处,地方够大,随便建房子。

最底下一层是仓库,放着各种货品;第二层,也就是地面的第一层,是超市门面,里面摆放着一台麻将机和各类货架;第三层是夫妻两的住房;最顶上一层是儿子沈洪刚的活动场所。

每次来超市购物的人都是自己去货架上拿自己想要买的东西,拿完了再付钱给她就行。

胡春燕看着大大咧咧,其实心细如尘。有一次马路对面的老油条黄宇振不老实,拿了五件商品,却只付三件商品的钱。

她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出来,当即不留情面,讥讽得老油条黄宇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后来强颜欢笑跟她道歉,她还不依不饶。最后沈算盘出面安抚她了,这件事才算过。

至此再也没有人敢在她店里偷偷摸摸做手脚。

“别忙活了,开始打牌啊。”宋梓晨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牌桌上,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从自己裤袋里掏出几张红色百元大钞,塞进麻将桌的小抽屉里,冲胡春雁喊道。

胡春雁白了他一眼:“你真是来得越来越早了。谁像你那么闲。”

宋梓晨左右环顾一圈,大口吐着烟圈喊道:“这不都是人吗?怎么没人。快坐着。活是干不完的。老板娘你先上。田老板也来了,今天又不用出车?你这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坐下一起打吧。”

田宇摇了摇头,说自己只是过来买点除草剂和杀虫药,今天没时间打牌。

胡春雁一边忙着收钱,一边打趣:“宋梓晨,听说你昨天打架打赢了?你身上没事?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宋梓晨大手一挥,脸上的横肉一颤,逞强地说道:“开玩笑,我打架什么时候输过?他们全家上都打不赢我。一家子废物。”

田宇斜着眼不屑地看了看他。

付完钱后,他侧着头,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吸了两口后直接回了家。

胡春雁眼睛都不抬,依旧在收钱算账:“那你是真厉害。今天早上宋梓洋两口子都去市里医院看病去了。我听说张双的肩膀那里疼了一晚上。家里人不放心,让她去医院照个片。”

这个宋梓晨倒是不知道。

听到胡春雁这么说,他翘着二郎腿,又大口地吸了两口烟,得意地吹嘘到:“活该!他们两口子就惦记着我妈的棺材本。平时对我老娘不闻不问,自己想去市里做生意了,需要钱了就知道来家里找我妈要钱了。我应该下手更狠一点。对这种不要脸的白眼狼就应该不留情面。”

“他们想去市里做生意?做什么生意?”胡春雁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其实她也想着去市里买套房子,在市里开个超市。

只不过沈算盘不同意。

他说在这里呆了大半辈子,呆惯了,熟门熟路;去市里做生意不一定比这里挣得多。

市里都是连锁大超市,像他们这种小卖部支撑不了多久,根本无法对抗。

更何况儿子现在正在上高三,今年就要考大学,不宜搬来搬去。

胡春雁一听,倒也是这个理儿。

自己在尾达村也是逍遥快活。想打麻将,随时能凑齐人。

老公万事依着自己,儿子孝顺懂事。

于是想去市里发展这话便没有再提过。

今天听说张双打算去市里发展,她又有点按捺不住。

在整个尾达村,数她胡春雁、张双还有孙春莲是姿色最好。

孙春莲岁数小,在她眼里属于小朋友;张双跟她才是一辈人。这些年两个人明里暗里都较着劲比。

当年她把店开到了马路边上,张双也立刻把自己的店开过来;最开始的时候,张双店里除了理发,也卖点日用品和零食;但是生意远远没有自己好。

毕竟沈算盘之前在大超市干过采购员,到哪里进货,进什么货都有自己的渠道;张双的老公宋梓洋基本在外面跑长途,根本帮不上忙。

张双自己赤手空拳坚持了不到半年,就放弃了,不再与自己竞争,只专注于理发。

无奈村里就这几个人,宁愿上网买个推子自己在家里推,也不愿意去理发店花这个钱。

理发店开着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现在他们说要去市里发展,也许还真是个好机会。

毕竟市里人流量大。只要有人流动,干什么都能赚到钱。

在市里做生意也不像在农村一样,总有人赊账。

宋梓晨说不知道他们去市里打算干什么。他们两口子供着一个读书的孩子,只靠着宋梓洋跑长途挣钱,想必身上也没什么余钱。要不然也不会打他妈棺材本的主意。

更何况他根本也不关心那些,只想尽快凑齐人打牌。

“春雁老板娘,还能不能凑齐人了?凑不齐人我就先去尿个尿了。憋了一早上了。”

胡春雁看了一圈店内的人:“你自己问问有没有人打。我忙着呢。”

沈算盘趁昨天周日还有今天早上进了大量的货回来,有好多种子和化肥、尿素、除草剂、杀虫剂,都要好好分类,不能乱放。

早上天刚亮,他们一家人就忙着整理货架,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上。

儿子沈洪刚见老父亲一边咳嗽一边整理,于心不忍,便没急着去学校,先留下帮忙整理好货物再说。

胡春雁则一直忙着记账和对数。

店里的其他人都在自助选购新到的种子和肥料,没有人愿意坐下来和宋梓晨打牌。

二月末三月初正是春耕的时候。

春雨绵绵,也有一些日照。

都说春雨贵如油。

尾达村的所有人都忙着买各类种子回去种。

夏天要吃的很多蔬菜像黄瓜、南瓜、冬瓜等,这个时候最适合下地。

晚了或者早了都会影响口感和收成。

用农民的话来说,就是万物皆有时。

宋梓晨喊了好几圈见没有人回应,便说自己先去上个厕所。

走到厕所门口发现门锁了,怎么打都打不开。

他只能折回来,问着胡春雁,她们家的厕所门是不是坏掉了。

胡春雁说没有,应该是里面有人。

宋梓晨听完后还往里屋走。

胡春雁家超市对大部分人来说,就是公共卫生间还有免费的茶水间。

所有进店的人都自己给自己倒水喝,想上厕所了直接去厕所。

要是厕所锁门了也没事。

超市前面是一条省际公路,后面背靠着一座小山。山上都是各种茶树和板栗、榛子树,平时根本没有人去。

小树林里干点啥都没有人知道,前后左右视线都被挡着了。

尿急的人都直接走到后面小树林里解决。更有甚者,在小树林里拉屎。

胡春雁提醒过大家几次。

但是人有三急,没有办法控制,她又不愿意这些人跑到她家三楼楼上私密卧室上厕所,毕竟家里所有的现金都在那里放着,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知道宋梓晨肯定又是跑到后面小树林随地小便了。

奔放豪爽的她便开玩笑喊道:“一会儿我就上三楼偷看你的宝贝去了啊。”

宋梓晨更是放纵:“你不是看过很多次了吗?怎么还没看够。放心,我会给你机会的。”

店里的众人都哈哈大笑。

此时沈算盘的咳疾又犯了,在最里面货架了咳个不停。

沈洪刚快速跑出来,给爸爸拿去了一杯泡着胖大海的温开水,服侍父亲喝下。

上完厕所回来的宋梓晨裤子还没有系好,边走边系上自己的皮带,嬉皮笑脸地问着胡春雁,她刚才想看什么来着。

胡春雁见儿子在一旁站着,不再跟他贫嘴,只是不理他,问着儿子货品整理得怎么样了,催他回去上课。

剩下的让他爸整理就行。毕竟他现在在高三,时间就是金钱。

沈洪刚说没事,现在的课对他来说上不上都无所谓。

反正上课他也跟不上,基本都是等着一对一的私教补习的时候给他详讲。

一会儿他自己骑摩托车去学校。

他不着痕迹扫了宋梓晨一眼,回到后面货架帮沈算盘接着整理。

宋梓晨见半天没有人陪他打牌,大家都有事忙着,无聊得很。他问胡春雁,去市里哪个地方买车比较好。

胡春雁说不知道。对于车这个事,她一窍不通。到现在为止,她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她问宋梓晨怎么突然问起来车的事情。

宋梓晨想要炫耀却又假装低调:“我就是问问而已。家里没车真的太不方便了。”

“你不是有辆摩托车吗?”

宋梓晨不屑说道:“谁家没有摩托车。摩托车下雨天开多不方便。我想买辆小轿车。”

“你中彩票了?”胡春雁直言不讳。

宋梓晨摇了摇头:“买辆车而已,就十多万,还需要中彩票?”

店里的人纷纷侧目,有人表示不屑,也有人表示羡慕。

宋梓晨天天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样样不耽误。

现在居然还说十多万买辆车是小钱。

胡春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妈妈还真是心疼你。难怪宋梓洋要和你打架。”

宋梓晨不乐意:“我自己的亲妈,当然心疼我了。宋梓洋,从小就自私懦弱,不讨人喜欢。对了,你们家沈算盘,什么时候再出去拉货?现在晚上还出去拉货吗?”

老公和儿子就在身旁,胡春雁不想和他胡闹,便走开至柜台的另一边算账。

宋梓晨无所谓地笑了笑,又一屁股坐到了麻将桌上。

他环顾四周,确认了一遍店里的这些人都不会跟他打牌。

马路这边的村民和马路那边的村民还是有隔阂。

打牌干啥的都不一起。

平时交流也少。

宋梓晨也不想死皮赖脸邀请马路对面的人打牌。

这个点回家又太早,再说回家也很无聊。

他拿出手机,给刘礼鸣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刻到春雁超市来,三缺一,没他不行。

然后他又走到隔壁肉店,生拉硬拽把黄铁柱拉了过来。

三个人凑齐后,店里所有的人,无论他怎么劝说,都不上桌。

最后他只得软磨硬泡,求着胡春雁一起上桌打牌。

他保证,只要胡春雁陪他们几个打牌,今天把他们家超市里快过期的东西全都买回家,帮助她清理库存。尤其是把他们家的酒全都买走。

胡春雁低下眉头,细细一算,如果真这样的话,她倒是会赚不少。

还犹豫不决的时候,沈算盘咳嗽着走出来,劝胡春雁快点上桌,要给宋梓晨这个机会;同时他建议宋梓晨一会儿清库存的时候,所有商品一律八折。

他这么一说,把宋梓晨美坏了,一直给沈算盘竖着一个大拇指。

他们几个这个麻将一打,打到晚上十一点多。

吃午饭和晚饭的时候分别暂停了十分钟。

以最快速度吃完饭后,四个人立刻又投入到这场难舍难分的战斗当中。

结束的时候,宋梓晨裤兜里输得一分钱都不剩。

黄铁柱赢得最多,差不多赢了三百多;刘礼鸣不输不赢;胡春雁赢两百多。

走的时候胡春雁问宋梓晨,说好的清理库存怎么清理。

现在他身上输得一分钱都没有了。

宋梓晨从空瘪瘪的烟盒里拿出最后一根烟,点上后口齿不清地保证,自己不是食言的人,明天睡醒了就拿钱过来买他们家的库存。

他说家里的酒快没了,今天先赊一瓶酒回家,明天一大早再一起送钱过来。

胡春雁只得答应。

反正这半年来宋梓晨出手阔绰,说明天送钱来肯定不会食言。

黄铁柱数了两遍自己赢的钱,确认自己又赢了三百多,基本上是半个月卖肉的利润后,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回家了。

刘礼鸣打着哈欠,喊着宋梓晨一起回家。

他现在已经困得不行了,眼睛都睁不开了。

宋梓晨看了一眼超市内。

现在超市里就他们三个人。

超市的两张大门都开着,入夜后,凉风不断地刮进来。一离开麻将桌下的电烤炉,宋梓晨立刻觉得脚脖子那里凉飕飕。

沈算盘刚才十点多就已经上楼睡觉了。

胡春雁起身要关掉超市的大门,也准备睡觉。

宋梓晨让刘礼鸣先回家,说自己还有点事要跟胡春雁研究一下。

刘礼鸣知道怎么回事。

他点着头打着哈欠一个人先回家了。

快十二点的时候,宋梓晨才从超市里哼着黄梅戏走出来。

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

自从自己手头宽裕后,所有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都友好了不少。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真是万万不能。

十二点的晚上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凉风透过衣服,从各个方向钻进自己的衣服里面。

宋梓晨从小在这里长大,从马路上到自己家的这条小路他走了快五十年,根本不需要灯光。

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走回家。

他心情很美,一直哼唱着花鼓戏。

“刘大娘我笑呵呵,笑呵呵,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喂了队上的一只好猪婆,好猪婆,

下了一窝崽有十几个,

个个都长得蛮不错了,

嘴巴子短,腿杆子长,

圆圆滚滚肉又多,

社员们纷纷来订货,

只等满月就开窝呀,

人人都夸我喂得好,

还要开会表扬我,表-扬-我-咧…”

哼着哼着,他总觉得后面阴风阵阵,似乎有人跟在他身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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