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悬案之腹黑神探

第十章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1-04-03 08:00:00

“儿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知道是谁了?”见宋梓晨吞云吐雾,表情平静,吕二娘以为他知道是谁了。

宋梓晨摇摇头,说自己还是不知道。

“儿子,你是不是烧糊涂记错了。我总觉得你说的有点玄乎。”吕二娘不自觉伸出手来探上宋梓晨的额头。

宋梓晨把头一偏:“妈,我没有烧糊涂。我不会记错。不是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说被几个人偷袭了,可是你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什么人也没有看见。如果真的有人偷袭你,那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人走路跑步总会有声音吧。晚上十二点,黑不隆冬的,你什么都看不见,打你的人怎么就能看见?”

“我说了我脑袋上被他们套了麻袋了。”

“你这半年都没怎么出门,一直呆在家里,除了那个司机,没和什么人起冲突。出门也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难道那个司机.....”吕二娘不敢大声说,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在她那个年代,只要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就是鬼神作怪。

“那个司机怎么了?他都死了那么久了,还能怎么样?再说他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找我?我当时打他那是因为他在尾达村到处勾搭。一个外人,跑我们尾达村了还不检点,公然调戏我们尾达村的人,那不是找打吗?我打他那是为民除害。他的死我一点都不知道,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找谁也不能找我。”宋梓晨理直气壮,但是说到后半句,声音不像之前那么洪亮,有点虚。

吕二娘起身把宋梓晨吃完饭的碗筷收拾起来。

她弯腰收拾的时候自言自语:“你为什么打那个司机?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呢?不就是为了那个胡春雁吗?”

宋梓晨被母亲说中了心事,低头弹了弹手里的烟头,把烟灰弹在地上。

“说多少次了,烟灰不要乱弹,烟灰缸就在桌上,你怎么就是看不见呢?地上都是灰,时间长了擦都擦不干净。你离那个胡春雁远一点。她有家有室,你总去招惹她干什么?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跟她妈妈一个样子。见那个司机长得体面点,就不恪守妇道,你还牵扯进去,非要打那个司机。”

吕二娘手持扫把弯腰扫地,把刚才宋梓晨弹的烟灰扫得干干净净。

“你说这次打你的人在黑暗中都能快速跑走,那说明肯定就是我们这村这边的人。李清宜家、刘礼鸣家、戴崇家、孙斌家都不可能吧。我告诉你,这件事很有可能跟胡春雁有关系。你不要看沈算盘整天乐呵呵的,心思深着呢,他是典型的笑面虎,要不然做生意跟所有人关系都那么好,这些年挣了这么多钱呢。他儿子沈洪刚高大壮气,能忍你欺负他爸爸?你好好想想吧。”

吕二娘这么说其实也是瞎猜测,她就是不想宋梓晨再去招惹胡春雁那个有夫之妇,吓唬吓唬他。

宋梓晨却真的听进去了。他想起来那天晚上回家之前,他和胡春雁开玩笑的时候,沈洪刚就一直在身边,当时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确实不是很开心。

可是他记得他帮着自己的父亲卸完货后就自己骑摩托车去学校了啊。他都不在,怎么可能是他?

宋梓晨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去问一问。

吕二娘突然又想起送财神老头说的那句话。

她担忧地劝着儿子,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再计较了。更加不要到处问这个问那个。

以后说话办事也要注意点。要是真的出点什么事,留下她一个人怎么办。

宋梓晨脸一横,目露凶光:“过不去!绝对过不去!这件事没完!他们这次敢这么打我,那下次就能杀了我!所有的人都是欺软怕硬。我一定要找出来到底是谁!”

吕二娘哭着问道:“找出来之后呢?你要怎么办?你都说了是三个人同时打的你,至少三个人。你一个人能打过三个人吗?”

“人多才好办。我就怕人少。人多的话就一个一个来。他们总有落单的时候。”

见到宋梓晨决绝凶狠的表情,吕二娘知道劝不动他。

她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日常携带的小毛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重重地叹了口气,站起来给宋绍文上了一炷香,希望他在天之灵能看着点儿子,不要让他出事。

这次儿子是真的被打疼了。衣服没遮住的地方都有淤青,眼眶周围还充斥着血丝。

零度以下的大冬天被扔到池塘里,回来后发了三天高烧。

以前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但是以前也没有人对他下这种狠手,还是至少三个人。

也许他真的犯了众怒。

辛苦操劳大半生,灵堂面前空无人。

此时,送财神老头的那句话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循环反复。

宋梓晨进房间,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刘礼鸣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刘礼鸣刚刚睡醒,正打算出门送女儿刘立云去学校。

女儿刘立云跟戴书良关系很亲密,两个人都在胡川市隆香镇第一中学念书。

隆香一中既有初中部也有高中部,是隆香镇唯一的一所市重点高中,每年的升学率在整个胡川市都名列前茅。

尾达村好几个孩子都在这里念书。

张丹家的妞妞,宋梓洋家的军子,沈算盘家的沈洪刚,刘礼鸣家的刘培元。

刘立云是上初三,戴书良上高一。

刘立云的宿舍在一楼,戴书良的宿舍在二楼,她的正上方。

之前戴书良不住宿,每天都回家。刘立云跟着一起,两个人一起作伴,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显得路。

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戴崇开车来回接送她们两个人,刘礼鸣一次都没有接过。不仅没有送过,他还强调要锻炼孩子的独立性,不能太惯着孩子。

这个学期开始,戴书良也住宿舍了,没有人每天接送了,刘立云也跟着一起住宿。毕竟她最近学习压力也大,马上要中考。住宿的话会有晚自习,科任老师们会在上自习课,不懂的题能够随时问。

相反,哥哥刘培元一直都没有住宿过,他不喜欢集体宿舍,老师管得太多了。没收手机,晚上十一点就熄灯,早上还要起来晨跑。

他宁愿每天骑自行车回来或者坐小巴士回来。

刘立云今天要把换洗的厚被子带到学校去。

她背上还有一个又重又沉的书包,一个人实在拿不动。

之前是戴崇把她和戴书良两个人的个人物品一起开车送过去。这段时间戴崇的车在修理厂,每次都是骑一个电动车接送戴书良,没有办法再带上她了。

孙小凤昨天晚上就一直跟刘礼鸣强调,女儿要带床褥被品去学校,太重了必须要送才行。他早点起来,帮女儿送被褥去学校。

刘礼鸣懒归懒,对女儿还算疼爱,便满口答应了。

刚要出门的时候,宋梓晨的电话就来了。电话那头的他语气严肃,让他现在上他家里一趟。

刘礼鸣支支吾吾地说,一会儿再过去,现在他要先送女儿去学校。

宋梓晨待他还是不错。小时候有人欺负他,宋梓晨都冲出去跟人打架,帮他出头。

他盖新房的时候钱不够,宋梓晨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一本存折给他。里面只有三千多块钱,但是已经是他所有的心意。

过年过节也会给自己的儿子女儿发压岁钱。

这段时间更是没有少给刘培元零花钱。

别的人都看不上他,背地里叫他刘蛇皮。

在当地,叫人蛇皮,就说明那个人又懒又穷。只会一动不动在原地呆着,像蛇皮一样,直到在原地消解消失,最后被一阵风刮走。

虽然宋梓晨有时候脾气暴躁,但是他一直拿自己当兄弟。所以他对宋梓晨一直客客气气。

宋梓晨在电话那边不耐烦地命令到,先过去他那边,有重要的事情。

让戴崇送刘立云去学校好了,反正他也要送自己的女儿去。之前不都是他接送两个孩子吗。

乡里乡亲的,这些举手之劳是应该的。

刘礼鸣要是不好意思,那他就帮他向戴崇张嘴。

正在扫地收拾卫生的孙小凤一看见宋梓晨来电话她就来气。

他来电话,要不就是喊刘礼鸣去打牌,要不就是喊他去喝酒。有时候还喊他去打架。永远没有好事。

宋梓晨好吹牛,又虚伪得很,用一点蝇头小利哄得刘礼鸣团团转。

只可恨刘礼鸣是个傻子,也贪玩。只要宋梓晨一喊,他立刻出动,什么都不管不顾。

听电话里这意思,刘礼鸣搞不好女儿都不送了,马上又要找宋梓晨去了。

刘立云乖巧懂事,品学兼优。

她知道妈妈辛苦,一大早就要起来喂猪喂鸡。

整整忙活快两个小时才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爸爸根本指望不上。除了出门采购点饲料和生活必需品,其他所有的活都是妈妈的。

哥哥刘培元和爸爸一样,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所以,只要她在家,她都会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不做的话,妈妈也会骂她。

妈妈的嘴一天到晚都可以不停。从早上骂到晚上。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如她的意。

家里的地没有人扫;冰箱门开了都不会有人关一下;水池子里的碗她不洗永远没人动;猪栏里又臭又脏,只有她一个人在里面打扫;厕所里面的灯一直开着,没有人关;家里没有开水了,没有人会主动烧开水….诸如此类。

小时候的她一直觉得爸爸好可怜,每天都被妈妈骂。

爸爸脾气还好,从来不反驳,骂不还嘴。

慢慢长大,慢慢接触到戴书良爸爸后,她才发现,原来也可以有这样的爸爸。

原来爸爸可以做饭,可以做卫生,也可以下地干活,还可以陪着一起完成学校布置的各种作业。

她现在觉得妈妈好可怜。

一个人干到晚,骂到晚,没有人回应。还不敢放开了骂,骂重了,爸爸会发脾气。

有一次放学回家,她无意间发现妈妈胳膊上有一大块淤青,背上也有。

问妈妈怎么回事,妈妈不说,只是骂着自己,让自己赶紧蒸饭摘菜。

她现在只要在家,就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今天早上六点不到,她就起来帮全家准备好早餐。

早餐是一人一碗面条,加一个荷包鸡蛋。

昨晚上家里剩的一点辣椒炒肉倒在面条里面,很好吃。

六岁起,她就会自己做饭。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从小到大,除了戴书良,村里的小朋友都不愿意和她玩,叫她小枣核,因为她的眼睛就像两个枣核。

别人小孩子有各种颜色的彩笔,有自己的自行车,她什么都没有。

她很羡慕别人家孩子的一切。

她知道,只有读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每次只有她自己考试成绩名列前茅时,她才会收到其他人羡慕的目光。

那一刻才是自己的荣耀时刻。

等自己考上大学了,找到工作,再给自己换一双像戴书良那样水汪汪的大眼睛,再矫正自己的牙齿,这样就不会每次笑得时候,牙龈肉露出来了。

收拾好所有的一切后,她背起自己厚重的书包,把被褥拎到了家里的农用三轮车上,站在一边,双手缩在自己的大校服袖子里,双脚不停地蹦跳着等着爸爸。

南方的天阴冷,湿气重。寒冷一丝一丝从四面八方钻进自己的衣服里面来。

今天到现在天还是灰蒙蒙的,看来又是一个阴天。

也许下午还会有雨。

见到自己的爸爸接了宋梓晨的电话,她委屈得想哭。

已经快要迟到了,爸爸还不着急。

上个学期还有之前都是戴书良爸爸送,自己从来没有迟到过。

今天有可能就要迟到了。

她委屈地小心翼翼听着爸爸跟宋梓晨讲电话。

听到电话那边说让戴书良爸爸送自己,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半个小时前戴书良的爸爸就送她出门了,她爸爸要是不送,她今天肯定要迟到。

孙小凤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儿可怜兮兮地站在寒风中,低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强忍着自己的眼泪,她再也忍不住,瞬间暴走,对着刘礼鸣咆哮:“刘蛇皮,你脑壳被电打了?送自己女儿上学都慢吞吞!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有谁还比你的亲生女儿重要?你心里没点数?从小到大,你送过她几次?今天好不容易送一次,还那么多破事!你配做她父亲吗?等一会儿再过去怎么了?!等一会儿是人要死了还是急着要去给人送终?”

刘礼鸣见她越骂声音越大,怕宋梓晨听见,便赶紧对着电话那头说:“好好好,马上过来。”然后质问着怒火中烧的孙小凤,一大早又在发什么神经。

孙小凤把手里的扫把往地上一扔,大声尖叫问着刘礼鸣什么意思,女儿上学马上就要迟到了,他还要去找宋梓晨?

刘礼鸣有点内疚地看了女儿一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到女儿手里,说今天没有办法送她了,让她自己搭巴士过去。

刘立云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没有伸手接爸爸给的钱。

“搭巴士?哪里有这么早的巴士?八点才有。你让女儿去哪里搭巴士?”孙小凤气急败坏,这个刘礼鸣真是越来越让人生气失望。

“没有巴士就搭摩托车,叫个摩的。爸爸有点事,先走了。”刘礼鸣看也不看孙小凤一眼,转身往宋梓晨家里走过去,不理会孙小凤在后面的破口大骂。

孙小凤见他头也不回地走远了,也没有办法。

对这个男人,她早就没有办法了。

懂事的女儿反过来安慰她,说没关系,她先跟班主任请个假,一会儿麻烦沈算盘送她过去,给他十块钱就好了。

沈算盘平时闲的时候,也兼职用摩托车送客,赚点油费。

孙小凤一听,也只能这样。

自己胆小,一直不会开家里的农用三轮车。

她脱下身上的围裙手套,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朝屋内大声喊着刘培元的名字,让他快点从厕所出来,帮着妹妹把被品拿到春雁自选超市。

喊了三遍都没有人回应。

孙小凤直接冲到厕所,一把打开厕所的门。

正坐在马桶上玩手机游戏的刘培元不高兴地嚷嚷:“妈,你干什么呀,我在上厕所呢。”

“你吃屎了,一天到晚就会呆在厕所。赶紧出来,帮着你妹妹把被褥拿到春雁超市。”

“她不会自己拿吗?我还没有上完厕所。”刘培元眼睛没有离开过手机屏幕,不情愿地说道。

“你妹妹还有个大书包,根本背不动。我警告你,快一点,要不然下个礼拜的生活费就别想要了!”

听到这句话,刘培元才把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手机屏幕上转移到妈妈脸上:“你不要每次都用这个威胁我!”

边抱怨他边快速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胡乱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和书包,再走到妹妹身边,弯腰一把抱起妹妹的被褥,一脸不开心地往外走去。

刘礼鸣一见宋梓晨眼睛还有脸上的淤青,意外地问怎么回事。

他三天都没有去打牌了,昨天胡春雁还让自己回来提醒他,之前答应过要把他们超市快到期的商品都买回家,让他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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