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悬案之腹黑神探

第二十一章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1-04-14 08:00:00

“不是,立云,你哥哥为什么要欺负军子呢?平时他们两个也不一起玩。”孙春莲好奇地问道。

“我问了,我哥哥说是报仇什么的。他也不告诉我。”

“报仇?他和军子有什么仇?难道他怀疑是军子害死了你爸爸?”孙春莲满脸困惑地看着刘立云。

在她们两个中间的戴书良也是一幅很困惑无奈的表情。

刘立云低着头,用力地搓着自己的手。

她的十个手指都长满了倒刺,就在指甲盖和手指连接的地方。一年四季都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上网查了,有的医生说是缺少微量元素。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缺什么,也没有办法去补,只能听之任之。

手上长了这种倒刺还不能用手去撕扯,因为越撕扯,伤口越深,倒刺越多。去年初二有一次期末考试的时候,她太紧张,一直撕扯着自己的倒刺,越扯越痛,直到最后无名指上扯下来一大块肉,疼了好几天。

但是当时的她不觉得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想赶紧答完那张数学试卷。要是答不完的话,自己就拿不到奖学金了。

那笔奖学金是自己一年的生活费,对自己很重要。

好在最后还是如愿了。

听见自己的爸爸又和‘死’字联系在一起,她心突然咯噔疼一下,眼泪噼里啪啦又开始往下面砸。

戴书良见状,一把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扯手上的倒刺;她抱着她的肩膀,像个大姐姐一样,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哭。

一旁的孙春莲有点手足无措。

站在一边几分钟户,她还是决定去厨房帮戴崇忙好了。

戴崇正在厨房里炒菜,见孙春莲出来了,赶紧打开了抽油烟机。

他怕油烟跑到她身上去。

孙春莲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炒菜。

“你离远点,要不然等下身上都是油烟味,洗都洗不掉。”戴崇提醒到。

孙春莲不以为意摇摇头,说自己身上这套衣服早就想换了,一直找不到借口。

她转头直视前方,看着前面的桂花苗发呆,眼睛里有淡淡的悲伤。

“你这个地方真好,不管在哪里,都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就像把整个春天都抱在怀里。这里到处都鸟语花香,可是到处都是冷冷的,淡淡的,怎么样都热不起来。”

“现在气温还没有回升回来,肯定会冷淡的。”戴崇淡淡回答。

孙春莲右侧转头,看了戴崇几秒钟。

房间里传来刘立云压抑的抽泣声。

“孩子真可怜,已经没有爸爸了。我完全不敢想象,我如果没有爸爸,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爸爸是个一百分的爸爸。”戴崇真心真意说道。

孙春莲笑了一下:“你也不差。你也是一个一百分的爸爸。刚才刘立云说宋梓晨跟宋梓洋起冲突的第二天晚上就被好几个人收拾了。那几个人在张双她们家池塘前修理了宋梓晨一顿,还把他扔进池塘了。”

戴崇之前也没听说过,他问是哪几个人修理的。

“不知道呢。要是知道得话,宋梓晨肯定早就还手回去了。现在就是不知道谁下的手。我想起来了,所以前几天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他站在池塘分叉口骂了那么久!骂得那就一个难听!什么谁偷人,谁杀人什么的。也不知道他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听见他那天喝醉酒在池塘那里骂了半天吗?”

“哪天?我不记得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希望警察能够早点把凶手找出来。虽然宋梓晨罪有应得,但是,想着凶手还不知道是谁,我就觉得有点不安心。”

中午十二点快吃饭的时候,卷毛和军子才回家。进门的时候两个人还不停地低声说着什么事情。

一上午都跟在妈妈身后干活的壮壮生气地看着他们两个,故意大声炫耀到,自己用奶奶的手机又下载了最新的一个游戏,不给他们两个玩。

谁知道他们两个坐下来就吃饭,完全不理会壮壮的炫耀。

梁娣玲见儿子一脸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偷偷瞪了他们两个人一眼。

趁卷毛去厨房盛饭的时候,张双尾随其后,问卷毛到底是谁打的军子。

卷毛被突然出现的姨妈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他笑着安慰姨妈说没什么事,他就是和刘培元吵了一架。

那天军子上学去的比较晚,知道宋梓晨和刘礼鸣被毒死在家的事情,于是到学校后,他不加掩饰地直接告诉刘培元了。

刘培元以为他在开玩笑咒自己爸爸,便生气地跟他吵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非说是自己摔跤摔的?”

“他不是怕你生气吗。他怕你一生气就跑到刘培元家里去找他们算账。也怕外婆外公知道,去刘培元家里闹。毕竟他爸爸刚死,这样的话,怕不好。”比姨妈告了快两个头的卷毛耐心地解释到。

张双欣慰地说道:“军子长大了,现在居然都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问题了。”

“是呢,姨妈你就不要担心了,军子比以前成熟了不少。而且我会看着他,你就放心吧。”

“行,我的好卷毛,帮我多看着点军子啊,他最喜欢你这个哥哥了,也最听你的话。我说的话他一点都不听,我说一百句比不上你的十句。你记得提醒他要多学习,像你一样,争取考上大学。”

卷毛笑嘻嘻地答应了,一直宽慰自己的姨妈说不要担心。

宋梓晨和刘礼鸣的毒杀案一直没有大的进展。

牛鑫和赵亮花了一个礼拜调查宋梓晨在市里的那份工作,可是都是徒劳。

依旧没查出来到底是哪家公司,地址在哪里,老板又是谁。

他们透过监控发现,宋梓晨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市里,但是每次去市里,他去的地方都不一样,有时候是去饭店吃饭,有时候去按摩店按摩,有时候理发,有时候甚至还去网吧。

实在没有发现他跟谁有接触过超过两次以上。

打入他银行卡里的现金只能查出是在胡川市中心附近的多个ATM机存入,存钱的人戴着帽子,只能隐约看出是个男性,其他的什么线索都没有。

他们仔细盘查了近期去过尾达村的外地人,偶尔会有一些探亲的亲戚,偶尔也有过来旅游的外地人。

尾达村下面的黄家村正在搞生态游试点,整个黄家村种满了荷花,还有不少对外人开放的鱼塘。

很多市里的人经常开车过来钓鱼。

游客们有时候也会走到尾达村这边。

但是省际公路东边的这六户人家最近没有见过其他的陌生人,除了偶尔沈算盘过来送个货,或者上门推销员,但是都是很快就走了,跟他们没有什么交集。

案件一开始就进入了死角。

目前,有强烈动机杀死宋梓晨或者刘礼鸣的人不少。

首先他的弟弟宋梓洋就有动机。

他们这几十年一直不和,而且吕二娘身上有一笔近百万的钱,据说都是留给宋梓晨的;如果宋梓晨死了,那剩下的钱就只有宋梓梅和宋梓洋的份了。

宋梓洋和妻子张双都有嫌疑;

刘礼鸣与妻子孙小凤感情不是很好,孙小凤对他和宋梓晨一直不满。杀死丈夫的一般都是最亲近的妻子所为,牛鑫觉得孙小凤也是有动机和嫌疑;

宋梓晨一直与胡春雁有着不正当的关系,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沈钊也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问题就是,凶手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动手呢?

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而且宋梓晨在这个时间点遇害,是不是凶手故意为之?

毕竟宋梓晨房间的那一箱酒都是胡乱堆放。先喝哪一瓶后喝哪一瓶,任何人都无法事先确定。

牛鑫和赵亮决定再次对尾达村的村民进行详细地走访。

这次他们两个先从李清宜家开始。

牛鑫和赵亮在周二的一大早就驱车来到李清宜家里。

到他们家门口的时候,时间刚过八点半。

李清宜家是前后连着的两栋大房子。

前面是这栋房子是李清宜和老伴胡晓榕在住;后面那栋房子是李巧、田宇还有他们的儿子田江河在住。

牛鑫下车后,透过门前的大铁门看见了里面的荷塘和凉亭,内心暗暗喝了一声彩:真是一个老地方。

鸟语花香,绿植环绕。

“以后我退休了,也能在乡下有一个这样的别墅就好了。住在这种地方,吃着自己种的菜,自己养的鸡鸭鱼,闲的时候钓钓鱼赏赏荷或者打几把麻将多美。”他羡慕地说道。

“这家是大户。他们家跑了好几十年的客运。刚才咱们路上看见的开往胡川市中心的大巴车就是他们家的。那个司机应该是他们家入赘的女婿,叫田宇。他们家是尾达村最有钱的人之一。你看看里面的装修就知道,就外面这一块的装修,没有二三十万根本下不来。”赵亮指着他们家的荷塘和亭榭说道。

来之前他做足了功课,知道他们家的具体情况。

他们两个走近,敲了敲铁门上的大锁。

重达两三斤的大锁头砸在铁门上,顿时发出“咚咚”沉闷又清脆的声音。

“汪汪汪!”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好几条狗的狂吠声。

胡晓榕听见狗叫后,先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她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问着门外的两个人过来是干什么。

牛鑫和赵亮亮明身份后,随即被胡晓榕请了进去。

李清宜闻声也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

进来后,他们见到院子里左边有一个很大的铁笼子,里面有两条大狼狗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两个看。

他们庆幸还好在门口敲门了,而不是直接自己推门进来。那两条狼狗看着很健壮,应该能自己从笼子里出来。

他们坐下后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他们想知道关于宋梓晨和刘礼鸣更多的信息。

“还没有查出来吗?是不是已经一个多礼拜了?”胡晓榕看了看老伴李清宜,狐疑地问道。

“我们手里的证据还是不够,需要搜集更多的信息。”牛鑫不卑不亢地解释。

牛鑫问老两口,宋梓晨除了跟弟弟一家、沈钊一家有矛盾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跟他有过节和矛盾。

“其他的人?”胡晓榕看了李清宜一眼:“宋梓晨这个小伙子脾气有点火爆,和别人有过节的话,我倒不是很清楚。这些年我也很少出去走,腿脚都不方便了,一天到晚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呆着。这个我还真是不知道。”

李清宜也摇了摇头,表示年轻一辈的事情自己不是很了解。

牛鑫问,那刘礼鸣和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

老两口依旧表示不是很清楚。这些年外面都是年轻人的世界,年轻一辈的恩恩怨怨他们都不是很了解。

“那你们家里有敌敌畏这种农药吗?”

胡晓榕点点头:“有。除杂草敌敌畏是最有效。你看马上要插秧了,插完秧后,等秧苗长茁壮了我们就要用敌敌畏除草除虫。家家户户都有。老头子,咱们家敌敌畏是不是田宇买回来的?”

李清宜点点头,说都在后院那个杂屋里放着。

这个季节每家每户都有。

赵亮问他们两个,宋梓晨遇害前有没有行为异常,就是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有天晚上,我记得七八点钟的样子?可能没到八点,因为我们当时还在看新闻联播。他喝酒喝醉了,站在前面池塘那个地方,对着每家每户都破口大骂。刘礼鸣还拉着他来着。骂了好几分钟。”

“他骂得是谁呢?”

“当时他骂了很久,但是没有指名道姓地骂。好像是骂之前晚上几个人打他那回事。他和宋梓洋打完架的第二天晚上,也是在池塘那里,被好几个人套上麻袋打了,还被扔到池塘里面去了。大冬天的,听说回家就冻感冒了,发烧发了三天。”李清宜还是后来听李巧讲的。

李巧从田宇那里得知这件事,田宇则是从宋梓洋嘴里得知。

“那他说谁打他了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才会在那里咒天咒地。要是知道的话,就他那个脾气,早就打回去了。他跟村里很多人都打过架,去年来咱们村修路那个开车的司机,他也跟人家打过架。”

“那个司机是后来在杜鹃台坠亡的司机吗?”牛鑫记得有一个修路的司机在他们村坠亡了。

“对,就是那个司机。”

“他和宋梓晨打架是因为什么呢?”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就记得有这回事。”胡晓榕无奈地笑了笑。

岁数大了之后,忘事情特别快。

早饭吃了什么东西,中午的时候就不记得了。

赵亮起身看了看他们家的大院子,荷塘里还养了好多条红色的胖鲤鱼。

“白天就你们两个人在?”赵亮往里屋看了看,一眼看不到头,地方很大,比他家里的两室一厅大多了。

“我女儿是老师,村里的小学老师,我女婿出车了,下午七点多才会回来。”

“您一共是三个孩子是不是?”赵亮记得资料上显示,他们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最小的女儿李巧是村里小学老师,她丈夫田宇是跑客运的司机;大女儿李佳嫁到了邻村,距离也很近,是售票员,老公付杰和田宇一样也是客运司机;二儿子李志在市里上班,是农业局工人,儿媳妇徐芳也是售票员。

“对。我们跟满女李巧住一起,后面那栋就是他们的房子,我们的客厅是连在一起的。我们都住一楼,我孙子田江河喜欢住楼上,他大三了,是政法大学大三的学生,以后跟你们有可能是同行。”

“是吗?那他以后可是够累。我们一年无休,出事的话随时待命。”

“所以说你们人民公仆。”李清宜看着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真诚地赞扬道。

“对了,你们女婿田宇是不是跟宋梓洋关系比较近?”牛鑫翻看着自己记录的资料问道。

“是吧,反正两个人都是司机,有时候一起聊聊天。宋梓洋那个孩子跟他哥哥完全不一样,他脾气比较好,说话细声细气,人也长得白白净净。”

“田宇出车每天都要七点才能回家吗?”

“你们也是有事要询问他吗?要是有事的话,我现在打电话叫他回来。”李清宜看了一下手表,抬头算了算:“他现在应该是到胡川市了。这样,我打电话让他现在回来,让付杰先替他开两趟。”

“从那边回来是不是四十分钟就够了?”

“是,自己开车很快,四十分钟就到家。李巧需要喊回来吗?需要的话,我就一起喊回来,免得耽误你们的事,省得你们回头要跑好几趟。”

“李巧是老师吧,老师的话能够随便回来吗?她会不会正在上课?”牛鑫问道。

“今天周二。李巧每周二和周五都没有课,不碍事。你们放心吧,他们两个很快就到。你们先坐着好好喝茶,等一会儿就好了。”胡晓榕起身又给他们两个的茶杯蓄满了茶,李清宜拿出自己的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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