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悬案之腹黑神探

第二十三章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1-04-16 08:00:00

“也许她是想转移视线,摆脱嫌疑?谁知道呢。还有刚才的李清宜一家也是,给我的感觉有点怪。李清宜眼睛总是盯着我们看,似乎要把我们穿透。问他们老两口什么,都回答不清楚。”

“他们活那么大岁数了,都是人精,说话办事不想漏口风,那就一点口风都不会漏。他们的女儿李巧和女婿田宇倒是有一说一。”

“说的东西也没什么用。”牛鑫回答到。

“你说到底会是谁打的宋梓晨?还有宋梓晨遇害前喝醉酒了,在池塘边上对着所有人咒骂,他说什么‘杀人’还有‘偷人’‘打人’,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谁的秘密,所以被灭口?”

“他当时站在池塘边上,是对着村里六户人家来回骂,没有针对哪一家。如果他知道谁的秘密,应该也是村里除他之外这五户人的秘密。”

“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村里‘杀人’的是谁?‘偷人’的又是谁?”

两个人说着说着,已经走到了之前宋梓晨喝醉酒尖声咒骂的地方。

“牛鑫,你过来看。当时宋梓晨就是站在你现在所在的位置。你这个方位正对着刘礼鸣和李清宜家里,右边是张先旺、戴崇和孙春莲家。他当时只要声音够大,这些人家里都能清清楚楚听见。”

牛鑫站在原地不动,分别看向了自己的左边和右边。

这个位置还真是这六户人家正中心的位置。

“其实我也一直在想杀人的会是谁,偷人的又是谁。我调查过这一片这些年的所有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结论是,这些年,尾达村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刑事案件。所以他极有可能是吹牛,并不是根据事实来的。”

“嗯,尾达村最近出人命,除了平常的生老病死外,唯一的意外就是去年夏天,有个修路的司机从你身后那个杜鹃台上摔下而死。但是那个也不是杀人,而是意外身亡。”

“如果宋梓晨指说的杀人指的是这个的话,那个司机的死亡也有可能不是意外?”

他们两个转身,看向身后似乎露出狰狞微笑的杜鹃台。

杜鹃台倒是不难爬。去往杜鹃台的一路上都是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散发了阵阵清香。

爬上杜鹃台后,眼前的景色让牛鑫和赵亮两个人眼前一亮。

现在春天正是杜鹃花盛开的季节。

整个杜鹃台前后左右,以及周围的山上都开满了茂盛的杜鹃花,漫山遍野,从浅白到深紫色,姹紫嫣红,令人心旷神怡。

山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

赵亮和牛鑫两个人循声而去,在半山角,杜鹃花开得最艳丽的那一块,有四个人正围着杜鹃花在拍照。

其中较年老的这对夫妻是村里的苏本珍和罗广林老师。另外一对夫妻,赵亮听见他们称苏老师为‘姨妈’,应该是苏老师家里的亲戚。

此时,较年轻的那个女士正弯着腰帮苏老师和鲜花合影。

另外两个男士无奈地站在一边聊天,似乎是等着她们。

罗老师抬头看见牛鑫和赵亮后,转过身,慢慢向上,朝他们两个走过来。

“你们两个是查案子的警察吗?”今天早上他就听说了,今天白天警察会来找人咨询点问题,已经去过李清宜家里了。

牛鑫点点头,说他们见这里的景色这么美,想过来看看。

“这里大片的花都是戴崇种的。他摆弄花花草草天生有一套。只要花草一到他的手里,很快便能开到它们最艳丽的程度。我们也是经常过来欣赏这里漂亮的花。其实这些花,我们每家每户的后山都有,但是说来也怪,只有这里的杜鹃花开得最艳丽。”

罗老师身后的那个人也温和地朝他们笑着。

他身高大概176左右,穿一件黑色的夹克,黑色的运动裤,下面配一双深蓝色的运动鞋。头发有点凌乱,黑色发质还算可以,但是发际线比较高。

眼睛虽然不大,但是两个眼睛囧囧有神,微笑着看人的时候,觉得他就像隔壁某个亲切友好的邻居。

牛鑫觉得他有点面熟,但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们那个案件查的怎么样了?凶手找出来了吗?”罗老师接着往前走,还是问赵亮这个问题。

“还没有,我们目前手里掌握的线索还不够。”

“帅依克,你又在这里打听什么呢?”刚才还在帮忙拍照的较年轻,看着大概四十岁左右那个女士此时也爬了上来,她走到那个叫做帅依克的男人身边,转头看向他,眼神充满警告意味。

“没有打听,不是我问的,是姨父问的。我什么都没有说。”帅依克第一时间解释。

“你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只是过来陪我好好休养的。”

“我知道我知道。”被叫做帅依克的那个人不断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苏老师健步几下就爬上来了,面不红气不喘。

牛鑫趁机问道,最近这几天,有没有陌生人来到尾达村。

“陌生人?外地的亲戚算吗?”苏老师笑着说到:“他们两个是我侄子侄女,这段时间来我这里静养一下。”

牛鑫和赵亮不着痕迹扫了一眼他们两个,笑着问道还有没有见到过其他人,尤其是去到省际公路这边六户人家这边的。

苏老师看向老伴罗老师,慢慢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不是经常来这边,也不是很清楚。要问住在这里面的人。”

“我们这里沿着省际公路往下面东边走,有一个黄家村,他们村正在搞旅游业,平时会有市里的游客来这边游玩,周末人尤其多。游客们有时候也会沿着马路走到我们这边来。”

“去年七月份的时候,这里摔死过一个修路的司机,你们知道这个事吗?”牛鑫问道。

苏老师听到这个,右手握拳,慢慢抚摸自己的胸口,心疼地说道:“知道啊,那个司机太可怜了。当时我没敢看他的尸体,听说半边脑袋都没有了,那边下面下去都是血,还有其他黏黏糊糊的东西。现在天黑的时候,都没有人敢来这边。我们也是在白天有着大太阳的时候才过来。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真是可怜。长得也很高大帅气,经常来胡春雁店里买东西打牌,见谁都笑嘻嘻的。”

苏老师边说边闭上眼睛,似乎还心有余悸。

“他经常来这边打牌?他们司机具体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因为这个属于意外死亡事件,牛鑫没有找到比较详细的记录。

“他们那个工程队就是修路的,就是在黄家村那边。因为黄家村要建成旅游景区,这几年很多工程队都在那里干活,盖房子,建马路。他们村子里住不下这么多人,有一些人就在我们尾达村租了一套大房子做宿舍,那个宿舍就在我们家前面一点,以前是老储家的,他们前几年全家搬到市里去了,房子就空了,工程队的便租下来做宿舍。老储家房子很大,三层,每一层都有三个大房间,足够大。”

罗老师和苏老师住在省际公路的北边,宋梓晨他们这六户人家住在省际公路的南边。北边的尾达村人比较多,有二三十户,村里每家每户门前都通了马路,他们平时也不怎么来这边走动。

“所以意外死亡的那个司机一直住在尾达村,还会去胡春雁超市打牌买东西?”

“他们工程队住了得有大半个多月吧。反正那个司机摔下来摔死后他们就都搬走了。”

“那个司机的家人什么的呢,有人找来吗?”

“所以说他可怜呢。他是个孤儿,我听说的啊,无父无母的,也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死了之后,尸体还是他们几个工友拖走的。唉,造孽,大小伙子一个。”苏老师的侄女握着她的手,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到底是在哪个地方摔下去的?”赵亮看向放着沙发和石墩子的那一块。

罗老师见他问到这个,便引着他们两个人往杜鹃台南边,放着两个沙发还有个石墩子的地方走过去。

苏老师牵着侄女的手,站在原地没有动。帅依克跟在罗老师后面也跟去了。

苏老师侄女伸手想拉他回来,但是没有拉住,在后面喊了几嗓子,也没有把人喊回来,只能无奈地在后面跺脚。

杜鹃山呈东北-西南走向,西南方向地势比较低,东北方向地势较高。沙发和石墩子就放在南边几棵老的大茶树下面。

这几棵茶树据说有好几十年的历史。树干粗壮,需要一个成人张开双臂才能勉强抱住。上面的枝干错综复杂交缠在一起。

在去年七月之前,那个司机还没有出事的时候,一到天气好的时候,尾达村的孩子们就会争先恐后爬上这几棵大树,占地为王,坐在上面玩游戏。尤其军子、大壮还有田江河、卷毛几个孩子,每次都是一人占一棵树,在上面玩游戏,在树林子里捉蛐蛐。

傍晚的时候,干了一天活的其他村民也会上来乘凉,坐在这几个石墩子上,或者躺在沙发上,吹着凉风,天南地北地聊天、说笑。

有三条路能够上杜鹃山。一条是从西南方向宋梓晨家门前那条山路上。这边的六户人家基本都从这边上。这边地势低,爬上去比较轻松。

还有一条是东北方向从胡春雁家门口马路对面上。那条路比较陡,省际公路对面的村民基本从那条路上,也就是罗老师和苏老师上来的路。

最后一条上来的路是从正北方上来。那条路是最陡的一条,而且北边山上有不少坟地,一般人都绕道不走那边。除了清明节还有过年给去世的亲人上坟的时候才会走那条路。

罗老师站在最右边的那张沙发面前,向下指着下面陡峭的山坡,告诉牛鑫和赵亮,当时那个司机就是从这里直接摔下去摔死的。

最后尸体在山脚下找到,被几棵小点的杉树挂住了。

牛鑫和赵亮扶着面前的一棵大茶树,往下面探了探头。

“这个坡越往下越陡,摔下去不死也是重伤。”

本来整个杜鹃山是没有那么陡的。但是这些年村民们修路,盖房子,种菜,不断地从山脚处开挖,下面越挖越多,山脚一大块直接挖走,留下一个垂直九十度的大陡坡,从上面往下面看,还是很危险。

“是,当时那个司机的尸体摔得五分六裂,惨烈得很。”

“这个司机平时跟尾达村的谁比较熟呢?”牛鑫问着罗老师。

“他经常去胡春雁超市打牌,跟好多人都比较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还跟宋梓晨打过一架。”罗老师挠着自己即将秃顶的脑袋,认真地回忆。

“他跟宋梓晨打过一架?”这个倒是让赵亮和牛鑫比较意外,他们拿下纸和笔赶紧记录下来。

“我记得是。当时他们那个包工头还骂他来着,就在他们宿舍前面的大坪里骂。我当时从边上路过。对,那个时候我和苏老师还去看他伤得怎么样了。他流着鼻血,头上也有血往下面流,裤子和衣服都破了,那个包工头也不送他去医院,还指着他的脸骂。我和苏老师看不过去,就过去检查了下他的伤口。倒是没有受重伤,就是擦伤了一下。毕竟他比宋梓晨高大不少,也年轻,吃不了太多亏。”

“那罗老师,您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要打架吗?”

“这个啊,我倒不是特别清楚。但是你知道,年轻人啊,总是会因为女人争风吃醋,等他们大了老了就知道了,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不值得。”罗老师边说边回头小心翼翼瞟一两眼身后的苏老师。

苏老师似乎有心灵感应,她牵着自己侄女的手,快步走了过来。

“罗老师,你站在这里说半天说些什么呢?”

她侄女走过来,狠狠地瞪了帅依克一眼。

无奈帅依克还在低头往坡下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正狠狠地瞪着自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当中。

她侄女一把走过去,狠狠地拉了他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苏老师,我们想问一下,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宋梓晨为什么要和这个司机起冲突打架?”

“打架?对,他们确实打过架。宋梓晨和很多人都打过架。和那个司机的话,我记得是因为胡春雁。”苏老师下意识压低了一点声音。

她这么一说,加上罗老师刚才说的,赵亮和牛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看样子也是一笔风流债。

从杜鹃台下来后,牛鑫和赵亮直奔胡春雁超市。

春雁超市里还是有一桌麻将。

胡春雁坐在靠门的那一个方向,这样谁在店里拿了什么东西她都能看见。

隔壁猪肉铺的黄铁柱坐她的右手旁,方便盯着隔壁自己的肉摊。

黄铁柱旁边坐着田宇。此时的他右手叼烟,左手摸牌。抓到牌后,他都不需要看,只需要用手一摸,就能知道摸什么牌。

田宇右手边坐着对面冲里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单身汉,黄振宇。他也是春雁超市的常客。

张先旺坐在一旁,看着田宇和黄铁柱两个人出牌。

昨天家的鱼刚卖出去,新的鱼苗要过两天才进池塘,他和张宝这几天都比较清闲。

张宝则坐在胡春雁身后,嗑着瓜子,四处张望。

之前宋梓晨还在的时候,他们很少来这里看打牌。现在宋梓晨不在了,他们两个白天没事也会过来。

宋梓洋也是这样。他每周一和周四出车,周三、周六、周日休息。上周三,他就在这里打了一天的牌。

要是换之前宋梓晨还在的时候,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牛鑫和赵亮进超市后,四处环视了一圈。

胡春雁还以为他们是进店消费的顾客,所以未多加理会。

直到黄铁柱冲她挤眉弄眼,她才注意到是两个警察来了。

沈钊沈算盘去外面拉货去了,没有在家里。

胡春雁起身走到他们跟前,问他们是想买什么东西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牛鑫客客气气地说道,还有一些事情想要咨询她一下。

胡春雁回头,让黄铁柱帮自己看下商店,让张宝先帮自己抓牌,替自己打两圈,输了算她的,赢了给张宝。

张宝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一屁股坐上了牌桌。

胡春雁把牛鑫和赵亮请上了二楼客厅。

赵亮问胡春雁,这一段时间,有没有不认识的外地人来过她店里,或者是去过宋梓晨他们家那一片。

“不认识的人?我们家是开超市的,而且就在马路边上。经常会有开车或者走路路过的人来店里买东西。基本每天都有。”

赵亮想想也是。毕竟这是在省际公路旁边,每天的人流量很大。

“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谁去到宋梓晨家那边的呢?”

胡春雁摇摇头:“这个我还真没有注意过。有时候来我店里买东西的人我都不会看脸,更别说能注意到去马路对面的人了。”

这个也是事实。刚才他们两个进来,胡春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但是吧,一般进到里面去的,都是推销商品的。像经常给老年人推销保健品或者净水器之类。我这里还有一个。”胡春雁想起来自己这里还有一个一直没有用过的保健电饭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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