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这人还能感觉到杀气，俺老程今天可算是开了眼。”
程咬金不禁面露震惊之色，李阳这话说得未免有些玄乎了。
“是啊，师父，这气无形无质，如何能够感受得到。”
裴旻也是好奇地问道。
“刚刚这位程将军可不就感受到了吗？”
李阳微微一笑，将目光看向程咬金。
标志性的双板斧还有自称，很难猜不出程咬金的身份。
程咬金先是一愣，看着面前人畜无害的李阳，想起了刚刚仿佛面对蛮荒猛兽一般都感觉。
“的确，感受甚深。”
程咬金地脚步不由微微后撤了一下，咧着嘴笑道。
“人的身上有各种气，生气死气阴气阳气，都可以通过某种方式看出和锻炼。”
“我要你去战场，就是为了锻炼你的杀气。”
李阳解释道。
裴旻虽然学了缙云的剑，却没有学到那种鬼神皆斩的剑心。
如果一辈子让裴旻这么练，那么至多也不过出来一个无限接近但始终不如缙云的裴旻。
这样的裴旻，可无法担得起大唐第一剑圣的名号。
“师父，我明白了，我听你的去参军。”
裴旻闻言顿时眼睛一亮，怪不得他最近总是觉得有些摸不到李阳传授的剑术要领，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这里。
“程将军在军中身份应该不低吧，不知有没有兴趣带我这个小徒弟裴旻一程。”
“放心，该打打该骂骂，就是去当个小卒都行，保证他没有半句怨言。”
李阳旋即想程咬金推销裴旻道。
大唐能征善战之将不少，但是有着程咬金这般大智若愚般的智慧的确实不多。
跟着程咬金，大功可能没有，安全性却还是有保障的。
李阳是要让裴旻去沙场历练，又不是去送死。
“这……裴小兄弟武艺不俗，能给俺老程，俺当然乐意之至。”
程咬金对裴旻这个刚刚能撑到自己第三板斧的少年观感不错，不过还是在看了看李世民的眼色后才同意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李阳颔首道。
“李公子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也参军入伍、建功立业呢？”
程咬金得了裴旻还不满足，把注意打到了李阳的身上。
李世民闻言微微一笑，他都得不到的人，这个黑货能得到。
“在下性子惫懒，武艺也稀松平常，有心无力，只能在其他地方报效我大唐了。”
李阳笑了笑道。
入朝为官他都不愿意，遑论是参军打仗了。
做个白衣飘飘的浊世佳公子多好，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好吧。”
程咬金看出来李阳眼底的抗拒之意，于是也不在多言。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李阳让阿福带着长孙无忌和程咬金去看棉花，顺带将诸葛连弩的图纸也捎上。
有程咬金在，安全自然无虞。
“李公子真是大才啊。”
凉亭之中，李阳和李世民相对而坐，裴旻在一旁侍立。
“不知李公子婚配与否？”
李阳本来以为李世民还想继续劝自己为官，没想到却突然问自己婚配了没有。
“额，家中父母去世得早，暂时没有。”
李阳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回答道。
“没有？那好啊！”
李世民哈哈一笑，将目光看向不远处和庄中孩子们堆着雪人的长乐，眼底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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