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叼着她的烟斗吐烟圈：“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才在古董街呆多长时间？那个孩子已经离开古董街很久了。”
陆西贝坐在沙发上拄着下巴：“切，不是我说，你弟弟是不是有毛病？为什么要特意跑过来挑衅？”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陆西贝那台在手机店三百块钱买的二手手机响了，号码是黄小姐也就是洛丽塔的电话号码。
“喂，黄小姐，正好，就算你不给我电话我也要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说那副地狱变相图让我画么？你这样做我很难堪的。”
“陆老板事情有变，毛先生是我父亲找来的，不过你放心，我给我父亲商量过了，你和毛先生我们都雇佣，我们的意思是，你们一人画一副佣金我们谁都不会少的。”
黄小姐的父亲，不信任陆西贝，在他眼里陆西贝没有名气，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陆西贝实在是不妥。
“我不太想去了，你们这根本就没有尊重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不问，你们打算一直瞒着我？”
陆西贝有点生气，请毛大雨就算了，他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这种事难道不应该第一个通知他么？结果倒好，他还是从电视节目得知这件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边实在是太忙了，陆老板你放心，佣金好商量，你只要不过分，我们都会满足你。”
“开什么玩笑？你们以为我是那种爱钱的人么？”
其实是的……
“陆老板，这次的事情对于你的古董店也是一种宣传，会有很多记者来的，还有电视台直播。”
“你确定？这是对我的店的正面宣传？都知道我会仿，谁还来我的店买古董？等等，你说电视台直播？哪个节目？”
“呃，云城艺术鉴赏”
黄小姐身为云城本地人，都没听过这个节目，说实在的，她不认为这个节目能留住陆西贝。毕竟这个节目根本没有名气。
然而她不知道，陆西贝现在就在看这个节目，而且这还是陆西贝最喜欢的节目，这个节目对于陆西贝来说充满艺术感。
“黄小姐你放心，这不是钱和名气的问题，能见到银灵小姐，啊，不是，能见到黄老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一定会去的。”
电话那头的陆西贝开始傻笑，搞的老板娘和林凤满眼鄙夷。
“那好的，我就不打扰陆老板休息了。”
黄小姐满脑袋都是问号，这陆老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不过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陆西贝肯来就好。
挂断电话之后的陆西贝兴奋地跳了起来：“太棒了，我能见到银灵小姐了。”
老板娘白了陆西贝一眼，吐出的烟圈是陆西贝傻笑的样子。
“至于高兴成那个样子么？银灵就是那个主持人吧？虽然是美女，但有我和林凤美么？”
她一把搂住了林凤。
“当然比你们两个好看了，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没有我们家银灵好看。”
老板娘吐了两个烟圈，一个s一个b：“还你家银灵意淫也要有限度，陆老板，你去了可别丢人，不是我说陆老板，别看我弟弟现在这样，但他的画功还是挺厉害的。你到那要是画的没我弟弟好，你的银灵怕是连看你一眼都不会看。”
陆西贝吧不信，笑着摇了摇头：“就凭他那个小学生画功？开什么玩笑？”
老板娘懒得理陆西贝，打开手机翻出了毛大雨早期的作品。
“自己看。”
陆西贝接过了老板娘的手机，开始翻看毛大雨早期的作品。
该说不说，这毛大雨虽然人品不怎么地，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位高手。虽然这些都是原创，不知道仿画水平如何，但原创都这么厉害，仿画绝对不会太差的。
“别说，你弟弟还是挺有本事，不过他为什么要画那些玩意？”
陆西贝指了指电视，电视里的毛大雨正在给观众展示他的画，画的是两个大王八，不是那个大王八。是汉字的大王八，写的歪歪扭扭的。
电视里的毛大雨坚称这才是艺术，一般人是理解不了这画中的奥妙的，而主持人白银灵明显就属于普通人，虽然出于工作给毛大雨溜须拍马，但能看的出来她很尴尬。
老板娘没有说话，吐了一个钞票形的烟圈，这还用说嘛，当然是为了钱，从古至今艺术和穷似乎有不解之缘，多少大家穷的贫困潦倒，更何况是底层艺术家呢？要钱还是要梦想是个难题。
陆西贝拍了拍老板娘的肩膀:“毛老板放心，我一定让你弟弟输的体无完肤，然后再揍他一顿叫他洗心革面。”
老板娘白了陆西贝一眼；“先不说，你这方法能不能让人洗心革面？你在我的寿衣店找到灵感了么？”
“我在你的寿衣店只找到了惊吓，找毛线灵感。”
老板娘椅在沙发上，眨了眨眼睛：“陆老板，吴道子画完地狱变相图后，曾有高僧说其到过地狱。你觉得这是真的么？”
“怎么可能？吴道子要是到过地狱那他怎么回来的？”
老板娘苦笑，深深吸了一口烟：“陆老板，其实不光吴道子到过，你我都见过。”
陆西贝一愣：“你什么意思？这是个什么比喻么？”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穿越的事情叫老板娘知道了。
“陆老板，这其中的奥妙还需要你自己悟，没到过地狱的人，是画不出地狱变相图的。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当晚陆西贝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老板娘想说什么，究竟何为地狱？
第二天中午，他才起床，倒不是被那个失灵时不灵的闹钟叫起来的，而是被门外的嘈杂弄醒的。
“毛大雨你给我们出来！你实在是太过份了，你可是在我们这里长大的！”
“就是！凭什么拆我的店！”
“我不搬！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店！”
……
陆西贝打着哈欠走到门外，拍了拍身旁抱着手看戏的林凤，问：“小婢女怎么回事？这些人这么激动？发生了什么大事？菜市场的鸡蛋降价了？”
林凤白了一眼陆西贝：“你聋子么？还记得昨天来过的那个毛大雨么？他带着拆迁队要拆了我们西区的店。”
陆西贝打了个哈欠：“这不是好事么，这些人怎么这样？要配合拆迁，做钉子户可耻，他打算一平方赔多少钱？”
陆大工贼一听拆迁眼睛都乐成月牙了。
“一平方一百块钱。”
……
陆西贝脸一沉，举起手大喊：“保护我们的家园！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这里是我们的家！凭什么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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