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然睁开眼睛准备给自家男人做饭的时候,却发现韩兆早已经离开了家门。
他是担心弄醒了柳然,还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才蹑手蹑脚的离开的。
柳然不由得欣慰的笑了,甚至笑着笑着,禁不住的流出了幸福的眼泪。
结婚这些年来,柳然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韩兆的关心和爱护,也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吧,让这个一直受着委屈的女人有些不适应。
“张老八你他娘的别偷懒,快点干,这些桃树可都是你的啊。”
韩兆站在一棵低矮的桃树上指挥着那些人,看着说的口干舌燥的,实际上他一点力气都没有出,只是那么站着指挥着。
张老八累的是满头大汗,可是经过了昨天的一番较量之后,张老八怕了,再也敢不敢和这样的男人斗了。
论手段韩兆比他恨,论心机一百个张老八也没有半个韩兆心眼多,你说还怎么玩,打架吗,被逗了现在可是严-打刚过,那种罪加一等的威慑力余威还在,就是借给张老八一个胆子,他也不敢那么做。
跟着韩兆还有肉吃,总比做对的好,所以今天张老八可是攒着劲儿要来表现一番的,虽然摘桃子的活儿有些累,可是他心里痛快啊。
再不抓住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所以张老八干的格外的卖力气,肥大的屁股不停的扭来扭去,将他负责的桃树摘得是干干净净。
“兆哥佩服佩服。”
瓶底子看着张老八服服帖帖的样子,这才由衷的佩服韩兆的识人用人的能力,这简直就是玩人大帝呀,什么人到了韩兆的手里,不管你有多么的难整,就是跳不出韩兆的五指山。
张老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平时有多嚣张,就连片-警都拿他没有办法,到了韩兆手里还不是被收拾的乖乖听话。
“行了,待会儿你们把摘好的桃子运到山下,我爷爷家的院子里就行了。”
韩兆说完拍了拍屁股这就要走人了。
不过没有人不服气,韩兆那是干大事的人,总不能和他们一样的干苦力吧。
“兆哥,您这是去哪儿啊?”
瓶底子也算是韩兆的心腹了,看到大老板没有吩咐自己任务,心里就有些痒痒的,忍不住的问道。
“兄弟你说给别人干好呢,还是给自己干好呢?”
韩兆拍着瓶底子的肩膀问道,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和他商量一样,这可是让瓶底子受宠若惊,别的不说,单单这份信任就让他感动的了。
“当然是给咱们自己干好了?”
这也是瓶底子心里所想,给别人看还得看别人的脸色,给自己干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咱们现在就要拓展商机。”
韩兆早就想好了,给别人买彩电这种事也不是一个常事儿,虽然短期利润可观,可是随着市场的饱和,还有外来商品的冲击,早晚有一天这条路会走到头。
站在上帝视角的韩兆一直都在琢磨着可以发家的商机,这一次他捕捉到了。
“兆哥,你想怎么做?”
瓶底子好奇的问道。
“你说咱们辽县最大的优势在哪儿?”
韩兆笑着问道?
“染布。”
瓶底子虽然没有什么商业头脑,但是眼睛还是雪亮的,在辽县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染布的手艺,这还是从老辈子传下来的。
“不错,问题在于他们都是各自为战,并没有整合资源。”
韩兆其实早就在动这方面的心思,只不过因为道路还有政策方面的因素,才没有急于出手。
现在时机来了,一条新修的大马路已经通车了,这就客观上给道路不方便的辽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而那些尚未被整合染布行业,也许会在自己的手里发扬光大。
如今正好是国内纺织产业不景气的时候,主要原因一来是国际关系走向,客观的决定了很多出口大单瘀滞国内没有消费市场,造成产品积压,销售不出去,继而影响资金流。
造成企业经营的困难,如果民营的企业一冲击就可以彻底的打破国企的垄断局面。
上一世那些大型的国有纺织厂很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破产的。
所以韩兆决定出手了,主要还是因为他手里有了一定的闲钱。
“兆哥,你这是要出远门啊。”
瓶底子看到韩兆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了一个摩托车。
“嘘,小点声别让你嫂子听到了。”
韩兆更像是做贼,偷偷地把摩托车从院子里推了出来,那还是表弟赵谦的车子,今天也过来帮着爷爷摘桃子。
“咱们快去快回。”
韩兆知道,找桃子怎么也得忙活一个大白天,弄不好还得延迟到晚上才能收工。
关于借摩托车这件事,韩兆就没有和赵谦支声,那个小气的小子,平时爱护车就跟爱护自家媳妇一样,你想借他的车,比杀了他还难。
“兆哥,你慢一点,太快了有危险。”
瓶底子本来胆子就小,这突突突的跟火箭一样,小脸都吓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