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他好像是戚心雨的前男友。甚至可能就是为了找机会跟戚心雨复合,才来到正阳市实习。
可是……惨剧??
我越发糊涂了,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邹鹏却认定我在装傻,将视线移到了二麻子身上,冷笑道:“你倒挺有先见之明的,那录像带里确实储存了一些实证,不过跟你没关系,全都是指向那个老流氓的。”
二麻子听见了,嬉皮笑脸瞬间凝固,变得特别阴沉。
“能让我看看吗??”我焦急道。
邹鹏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捧腹大笑。
“给你看?凭什么!事实上,我根本没打算把录像内容如实汇报上去,相反,我会把证据全部剪掉,这样一来,就只有我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我突然有点发毛,忍不住道:“你还是警察吗……”
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精神扭曲的变态!
邹鹏没理我,冲二麻子喊道:“喂,听说你是这里的地头蛇,一定很有手段吧?也许能派上点用场……”
“那天晚上你在殡仪馆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所以,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最好乖乖照办,不然就把你送进大牢里去,听见没有!?”
二麻子眼底闪过一丝狠色,嘴上却殷勤发笑:“遵命长官。”
邹鹏又盯住了我的眼睛,冷哼道:“想知道那晚在殡仪馆发生了什么吗?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把心雨交出来。”
我想了想,沉声道:“这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见你了,要是她不愿意,我总不能给你捆过来吧?”
“况且,我看你这人精神不太正常,就算心雨现在在我身边,我也不会把她交给你的。”
邹鹏咬牙切齿:“那你就等死吧!”
“反正除了我手上这卷录像外,其他证据,都是对你不利的,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感到很不安,却毫不后悔、
我李承泽绝不会靠出卖朋友来保平安!
邹鹏见状,冷哼着走开了。
我心里却咯噔一下,在他眉宇间看到了一抹黑气,而且是死气与煞气交织的那种。
这家伙好像做过什么坏事,染上脏东西了!
然而我还来不及提醒,他就摔上门离开了。
不会出事吧……
算了,各有天命!
若他没做坏事,也就不会沾上脏东西了;而他若不是来威胁我,坐下来跟我好好谈的话,我自然也就有机会帮他指点一下。
这就叫因果循环。
正思索着,我看见二麻子又在地上画起来了。
这次是用他那两个倒霉手下的血,来修补被我擦掉的部分。
我越发肯定他没安好心,扑上去扭打了起来。
就在此时,老张派人打开了监舍,把我带进了审讯室。
我坐下来,跟老张大眼瞪小眼。
“你……”
“先听我说!”我握紧拳头道:“我用性命担保,我姥爷绝对没杀人!而且我必须向你申明两点——”
“一,我姥爷崇信三弊五缺,用俗话说,就是怕天谴!所以他比普通人更排斥作恶,因为别人只怕法律,而他还敬畏鬼神。”
“二,我姥爷几个月前就出现老年痴呆的症状了,在那天遇上车祸以前,他一直都呆在家里没出过门,所以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老张转着笔头思索了片刻,道:“我见过披着袈裟的人盗卖人体器官,所以你的第一条依据,完全没有价值;至于第二条……你能保证他每分每秒,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这怎么担保?
他睡觉时、上厕所时,我总不能也跟着吧?
老张将刚才的谈话内容记录了下来,让我继续说。
一直从中午盘问到下午,他始终没能从我的供词里找出端疑来。
然后他很突然的让属下把监控头关了。
我以为他要逼供,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他却示意我别紧张,然后交代道:“今晚你还不能走,需要采精化验,如果确认了女尸体内的精斑与你无关,你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另外,你之前是不是说,张继红跟本案有牵扯?”
我眼前一亮,急忙点头:“我很确定这一点!甚至就在刚才,他还拿着一根断指在地上作画,这就是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