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顿时瞳孔收缩,坐在我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师兄。
我欣喜若狂地问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办完了?”
大师兄点了点头:“嗯,区区小事,很快就处理完了,想着你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了,解决完就赶紧赶过来了。”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太多感谢的话需要说了,彼此都心系着对方,说那些客套的话也没有太多的意义,我随即就问起村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阵法,村子里存在着一个阵法,很明显是人为的,不过并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的,只是让村中死去的人魂魄不能往生,囚禁在村中,也只能徘徊在他们生前的地方,离不开,走不掉。”
我深呼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村子进不去外人,村里的人也都是一些质朴的农民,不可能设置这么一个没有什么好处的阵法啊,再说了他们也不会搞这些东西啊。”
大师兄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这个村子刚形成的时候就应该有了,到底有什么用处以及来源就该问问他们的村长和老一辈的人了。”
我急切地问道:“那你问了吗,他们怎么说?”
大师兄摆了摆手:“问那些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我只是负责把阵法解除,而且我们已经打通了他们村子里隔世的阻碍,现在他们可以随意出村了。”
我点了点头:“嗯,确实如此。这样他们再也不会觉得憋得慌了,也可以出村购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和自己想要干的事情了,我想他们的人生就此改变了,变得丰富多彩,多姿多样了。”
“这也不过是命运罢了,他们命中不该被困入其中,上天就安排我们为他们打开通道,就像你现在的命运的变化也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好好养伤。”
说完,大师兄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细细思索着大师兄所说的命运,命运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况且本来就是高深莫测,玄之又玄的东西,我这刚入门,完全就是一窍不通。
本来我想查看一下自己的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但是实在是做不起来,而且双腿又很疼,一使劲就疼,只得作罢。
就这样挨到了第二天,那个给我看病的人又来了,不用猜我就知道他就是四师兄了。
其实我本来想跟他聊聊天,套套近乎的,毕竟人家免费帮我看病,又是我师兄。可是话一到嘴边,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毕竟刚见面,不熟也不了解,说也只能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这样的话还不如不问。
于是,我只能沉默地看着他为我治疗腿伤。渐渐地我也被我的伤所吸引,这么多天来我一直想知道他对我的腿做了些什么,来之前我的腿虽然不能动,没什么知觉了,但是起码不会感觉到很疼,要不然这一路走来发生这么多事,那可不得把我折磨死啊。
所以这回腿这么疼我就感到很是好奇,于是他一来我就直直地盯着他看。
他也不在意,来到我身旁后,打开医药箱,然后把我的被子掀开,露出了我的双腿。只见我的双腿上缠满了纱布,我说怎么这么热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紧接着,他就把纱布一圈一圈的给解开了,露出了敷满药草的双腿。一阵刺鼻味袭来,草药味和捂了很久的臭汗味充满了整间屋子。
我不禁有些尴尬,不过四师兄倒是毫不在意。他拿来一张毛巾,慢慢地在我双腿上擦来擦去,当他接触我腿的时候,我瞬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疼,可真疼啊,然而我知道他这是在换药。于是我不得不咬紧牙关,任由其在我腿上肆意妄为。很快,冷汗就席卷了我整个身体,我握紧双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说别的,起码不能为师傅丢脸,这几个师兄弟都这么优秀,我当然也不能连这点小伤小痛的都忍耐不下去。
终于,腿上的草药被擦试干净,留下一道道绿色的痕迹。
四师兄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不错嘛,比来之前好多了,刚开始时你可是嚎啕大叫啊,现在却一声不吭,不错,有进步了,不枉大师兄费尽心机把你救回来。”
我看着他的微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说这些风凉话,谁听了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我还是忍耐着,坚决不说什么难听的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指望他治疗我的腿伤呢。
我没接话茬,就转移了话题,我更在意的还是我的腿伤:“师兄,我这腿伤怎么样,能治的好,吗,来时听那些医生说,这腿算是废了,后半辈子只能待在轮椅上了,是真的吗?”
“他们是他们,我们可不能与其相提并论,我们门派的厉害之处,你小子还知道的很浅薄呢。不说其他的,单说医术,这个世界上除了师傅那就是我了,所以啊,你这腿伤啊,在别人手上那是真的无药可救了,但是幸亏你遇到了我,也幸亏你是我们门派的,不然你就是遇到了我,我也不一定救你。”四师兄得意洋洋的说。
看来像大师兄那样有能力又谦逊的人实在是不多啊,我之前想着我这些师兄起码都应该差不多,今日与其聊了这一会,发现这四师兄还真是桀骜。说白了你就是再厉害,也不能这么夸大呀,什么除了师傅就你最厉害了,中国这么大,殊不知天上有天,楼外有楼。
顿时,四师兄的形象起码在这一刻变得低了许多。我也知道他这样的人的弱点就是使劲给他戴高帽子,戴的越高,他越高兴,他高兴了,那么我的腿伤他肯定就是尽心尽力了,不由得,我也开始在心中暗暗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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