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恶?
有人正燕尔新婚,有人则在在江水里冰冷。
很抱歉,我需要在这里引用这句话。
但我们的故事却并非从那江水这里冰冷开始。
而是从有人正燕尔新婚。
而这燕尔新婚……就一定比在江水里冰冷来的幸福吗?
我叫江风。
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我早早就下课了学出来打工。
年轻吗,总有些雄心壮志。
虽然没什么学历,但我还是找了个夜班的工作,想着能趁着晚上没人多学点东西。
以后不管是做个什么,也都有个出路。
但让我怎么也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个夜班,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一个我们熟知,但又陌生的一面。
“鞋子,你前两天干啥去了?自己请假留我一个人在这干,我他妈差点没死这。”
我看着一旁正在更换工装的同事随口抱怨。
薛自,外号鞋子,当然也有人叫他靴子。
这货打了个哈欠,脸上虽然挂着对黑眼圈,但嘴角却是笑的格外猥琐。
“你不知道,这两天我个几个伙计去陪一哥们度蜜月去了。”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朝后退了退,一脸惊恐:“陪你哥们度蜜月?我靠!你丫的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去去去,你才喜欢男的呢,是那哥们结婚,我们几个陪着他俩一起去度蜜月。”
我虽然有些疑惑,人家新婚夫妇为啥要请他们跟着一起去度蜜月,但还没来得及去问,就被班长叫去拍照了。
夜班一如既往的难熬。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偷偷睡一觉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薛自的电话:“歪,咋了?”
对面的声音似乎有些疑惑:“风哥,你下来一趟白。”
我忍不住的一皱眉:“不是,啥事电话里说就行,懒得动弹。”
“风哥,你还是下来吧,电话里面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
“行,你等下,我这就下去。”
挂断电话,随手抄起脚边的橡胶警棍走向一楼。
薛自这家伙就站在一楼安全出口那,身体小幅度颤抖。
我上去拍了拍他肩膀:“咋了,到底出啥事了?”
薛自脸色有些苍白,他伸手指向不远处工地门口的方向:“你……你看没看见那好像有个人?”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哪里黑漆漆的一片哪有什么人啊。
“没有啊?你看错了……”
说着,我忽然顿住了。
仔细的看向那个方向,好像……
好像确实站这个女人。
刚开始只是个穿着红衣的倩影。
但很快,这影子愈发清晰。
能看得出,那是件红色的旗袍。
但旗袍之上却有着很多撕裂的痕迹。
继续看。
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女人的脸整个肿的看不出形状,从破碎的衣服缝隙也可见许多淤青,而下身更是不忍直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遇到坏人了。
“你赶紧报警!我现在就过去把那个人扶过来!”
说着,我就准备跑过把那个女的先扶过来。
但还没跑两步,就被薛自一把拦住。
我皱眉有些不解:“你拉着我干嘛?”
薛自喉结艰难的滚动一下:“不……不见了!”
我一愣,有些搞不明白,他这个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再扭头看向刚才女子的方向,却发现哪里此时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这一条道路上没有丝毫的障碍物,人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才对啊。
脑子里瞬间冒出来个不是什么很好的念头。
“我靠,不能吧?鞋子,内女的人呢?”
薛自的双腿微微颤抖,也只是靠一旁的墙壁,这才勉强没直接跪在地上。
“消失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我脑子里面嗡的一声!
毁了!
夜路走多了,这次真他妈撞鬼了!
纵然如此,我还是强扯出个笑,拍了拍薛自肩膀:“什么凭空消失啊,兴许就是晚上天太黑了,人家钻进那个胡同里了,别多想,别多想。”
嘴上这么而说着,但当天晚上,一整晚,我俩都在一块,谁也没敢单独行动。
就这么一直耗到了早上同事来接班,我们俩这才勉强出了口气。
着白天,终归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出来了吧?
会宿舍的路上,我俩谁也没多说话,一进屋,我就躺在自己床上睡了过去。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脸上让我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
可以闭上眼,脑海中就闪现出那个女人的身影。
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坐起。
四下里一切正常。
薛自有些心不在焉的洗完脚躺在床上。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鞋子,你说昨晚上那个女的……”
“不管我事!我不知道。”
我有些发懵的看向薛自,着小子刚才是咋了?
“你没事吧?啥就不管你事,你不知道?”
“啊?奥,没什么,我可能是昨晚上被吓着了,我先睡了。”
说这薛自扭头就不再吭声。
看着这家伙的背影,我当时眼睛就不自觉的眯了起来。
也许……
着小子知道什么。
不过就这家伙现在的状态,问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还是去撒泡尿,赶紧睡觉吧。
刚进卫生间,脱下裤子,准备开闸放水。
眼神不自觉的瞥向一旁的镜子。
古人都说镜子能通灵,看到镜子,我就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昨晚上那个女人。
要不……
今晚上请个假?
想着,我提上裤子,打开水头准备冲洗。
一抬头刚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笑了一下!
“我艹!!”
下意识爆了句粗口,向后退了两步。
可在看向镜子,一切正常。
这尼玛……
长出口气,安慰着自己,可能只是自己刚才眼花了吧。
甩了甩手上的水渍,便准备睡觉了。
只是眼角的余光却似乎之前哎镜子里瞥到了一抹怪异的红色!
我甚至连正眼看都不干了,一溜烟的钻回自己被子里就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