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岳小阳手指轻点茶几:“我听说大伯在村里有成片山场,我做药丸么,买外头的药材不放心,想自个儿种,但爸妈地儿少,所以……”
当年分田场土地,李达明家得了最大好处,村里人敢怒不敢言,久了就这么着了。
“你想租山地?可以!想租多久?”李达明赶紧道。
岳小阳看傻子一样看他,想问句您没事儿吧?这么好的机会只是想租?
“你想买?”李达明表情怪异,说实话,他还真不乐意:“小阳啊,真不是我不卖给你,政策规定不能……”
岳小阳看看手指甲,一脸淡定,轻飘飘道:“大伯婶,医生说没说你这病晚期了?”
顾大婶坐在凳子上抹泪,本还竖着耳朵听那死鬼跟岳小阳讨价还价,一听点到自个儿,狠狠醒了把鼻涕。
“说了,医生还说治好的希望有,但不大,这可咋办啊!我家进宝才初中,这么小就要没爹娘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嫁给你了穿心肝烂肚肠的!呜呜呜……”
村里人有病不爱上医院,怕费钱,找草头方子胡乱吃就好了,可顾大婶一直好不了,等真的去医院检查,什么都迟了。
李达明只觉得那地方又开始痒了,这么多人不好意思伸手抓。
这时,边上有人看热闹看过瘾,纷纷附和了。
“达明哥,有钱没命花,要恁多钱干啥?救命要紧啊!”
“就是!小阳可能耐了,上个月我家老母牛生崽难产,他去看一眼就好了!顶厉害哩!”
“他大伯!不就是山场吗?你在外头挣钱不回来耕种,留着干啥?要我说全卖了还有钱进账,多好事儿!”
李达明不知道这都晚期了,或许外头有比岳小阳厉害的大夫也说不定,他可以去外面找名医!
“大伯,实话告诉你,你这病现在除了我,天底下没人能彻底治好你,我话放这儿了,”岳小阳凉凉道:“等你出外头找了一圈大夫没治好,再回来找我,可不是这个价了。”
岳小阳说完,眼角余光看到丈母娘柳香兰正低着头,不知和顾大婶说话。
“我想……”
啪——!
李达明话还没说出口,顾大婶几步上前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张嘴就骂:“给老娘闭嘴!挨千刀的混账玩意儿!”
“必须卖!全卖了!还留着干啥?!留下来给我看着,你好出去跟外头小蹄子鬼混?!我呸!”
顾大婶一把拿过那份文件,拍在李达明脸上:“立马给老娘签字!这家里家外全是老娘的!你说不作数!”
“小阳啊,”顾大婶回头看着岳小阳,笑起来脸上的肉都挤在一块,眼睛都成一条缝了:“山场给你,你可要治好俺的身子啊,我才五十出头,还没活够……”
岳小阳点头道:“妈,你带大伯婶去屋里等着,我一会儿过去给她治。”
看着李达明浑身肉疼把文件递过来,买山场的钱,治病的钱,一来二去岳小阳还能得大几千,最后也不忘捎带一句让李达明跟着进屋。
眼见两口子闹哄哄进去了,李雄几个却没有走的意思,都想留下来看看,岳小阳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神。
那是连外头医生都治不好的病!
进了门,岳小阳吩咐丈母娘把屋里东西清理了,腾出两张长椅,让两人躺上去。
柳香兰麻溜收拾了出去等着。
“把衣服脱了,躺椅子上,”岳小阳说了句。
“啥?”李达明不乐意了,自家婆娘不是白白给岳小阳沾便宜?
岳小阳背对着两口子,一个白眼翻上天:“你们还想不想瞧病了?”
俩大倭瓜,一个比一个壮。
稀罕!
顾大婶有点害羞的,扭扭妮妮一会儿,终于是脱了,先躺竹椅上,岳小阳都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响,感觉椅子随时有报废的风险。
岳小阳把针包打开,捏着银针一回头,看见李达明赤条条光着个腚。
此时两口子身上,一片片紫色瘀斑,溃烂流脓。
“大伯,你别觉得我不地道,”岳小阳看了眼李达明憋着气的脸色,冷笑:“就你这病出去找别的大夫,就算找到了,你觉得那心高气傲的名医,有几个愿意治你这脏病?”
李达明脸色大变,再也没有了不服气的模样,认命趴在椅子上,让岳小阳下针诊治。
“小阳你别看他,这个家我说了算,你放心,说给你就给你,他敢二话我跟他拼命!”顾大婶躺在那儿,早就等不及了。
“先替我治,让他受着!我最信任你了,”顾大婶朝岳小阳招招手,身上的肉一颤一颤,颇有点儿那啥意思。
岳小阳的钛合金狗眼要瞎了,赶紧在顾大婶身下扎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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