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李牧已经缓慢地来到皇宫旁边。
晚上皇宫没有任何的守卫，只有无数的激光器，不管是谁，只要在系统中没有备份，没有权限，靠近一律毁灭成原子。
李牧仰头望去，看见了四颗卫星，如月球一样悬挂在高空中。
阳光的微弱反射并不能渗透深深的高楼街道，所以这里格外漆黑。
在皇宫城墙上的一块砖头上，一个小小的红点像是鱼在水里游动一样，它忽然对准李牧。但在下一瞬，李牧不见了。
圣女坐在窗口，瞭望天空地星辰和卫星，这样的美景在银河系里并不少见，但能在东洲帝国里那是另外一番风味了。
她始终都是红衣，带着轻纱，眼眸里像是在憧憬。
悄然，五根手指搭在了窗沿，忽然间圣女的眼睛里出现了李牧的身影，他落在窗边，蹲在窗口，近距离观察着圣女。
圣女有些紧张，双手交织在身前，有些六神无主。
二人仿佛定在了那里，只有夜风带起两人的衣服才能告诉别人这不是一幅画。
两人距离只有一肩宽，近到可以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圣女？”李牧微笑问道。
圣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失望，但迅速平静下来：“李牧？”
李牧面色逐渐冷冽起来，眼底渐渐升起寒光，像是月光也像是刀子。
“你果然知道我是谁。”李牧说完这些话后，却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害怕我？”
圣女的眼睛像是在笑：“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很遗憾，圣女小姐，我得杀了你。毕竟我的相貌是我唯一能隐藏的事情。”李牧说完屋中所有能被风微微圈起的东西全部定在了原地，如同定格一样，包括圣女。
圣女依然没有怕：“你以为自己很帅吗？”
李牧耸了耸肩：“是的。”
圣女小声呸了一下，但随后有些落寞地说：“我将嫁给东洲的皇帝。”
“邰家终于想起来要用和亲来治理银河系了？”
但他没想到圣女很果断直接地告诉了他：“不，是我想当女皇。”
李牧心神忽然恍惚一下，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那我要杀死未来的女皇了？”
圣女微笑起来：“我等你许久，不如我们上床商讨如何？”
李牧距离圣女很近，更是看见她那一双如同汪洋般情意绵绵的眼睛。像是在看情人，像是在看自己的爱情。
这样的神色使得李牧紧张了。他忽然伸出手去把圣女脸上的面纱摘掉，本来心中在期盼那万中无一的可能性时，最后失望了。
这个眼神他很熟悉，芷言一直这么看着她。但她的面容却不是芷言。
圣女非常美丽，比芷言还要美。在近一万年针对第三人类的进化过程中，第二人类的美丽是成熟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受，但无论怎样都是漂亮的。
圣女有些婴儿肥，一双漆黑的双眸在五官的配合下变得柔和起来。如月色照在湖面上。
这样的美丽没有打动李牧的内心，在脑海里轻声说：“辨别她的骨骼。”
说罢，只见李牧的左眼球忽然变得蔚蓝，在眼眸前两厘米处出现一个纽扣大小的几何图案。在这个图案里，圣女的骨骼完整地显露出来。
“很遗憾，你认为的那种情况没有发生，她的基因和骨骼都没有改变过，跟芷言没有任何关系。”老猫的声音清淡，毫无感情。
眼前的几何图形渐渐消散，随之李牧的侥幸也散去了。
这不是芷言，这个人没有整容，没有篡改过基因。
圣女望着他说：“我喜欢你。”
李牧面无表情的回道：“欢迎，但喜欢我的人很多。”
“我是邰家的圣女，我说的喜欢，分量会很重。”圣女很自然地把这种看似自大的话说出来，丝毫没有觉得好意思。
李牧耸了耸肩，表示那又如何。
“我会是未来东洲帝国的女皇。”
“等你有命当上再说。”李牧立起右手双指，相互交叠时，只见圣女的长袍忽然卷起。动作刚起，只见两名侍女忽然动了起来，动作飞快，甚至超过了肉眼能发现的速度。
几乎一个闪烁就到了李牧身前，却难以再靠近一丝。
李牧缓缓站了起来，在这个宫殿里危机四伏，也许是自己运气好这么久系统还没发现一个陌生的DNA出现在皇宫的监视器里。
他回头看了看夜空的明月，犹豫了。
圣女的脖子被袍子的领口勒住，再过不久怕是断气身亡。
圣女眼睛依然平静：“喜欢这个词在今天以后对我是奢侈的，今天你能来是因为我在耿焱面前露出不一样的波动，所以你会好奇。”
“我好奇你怎么知道这张脸就是李牧。”李牧背对着她问道。
“我是邰家圣女。”圣女回答时就是在告诉李牧答案。李牧没有回话，圣女接着说：“三大帝国都不会容下你，现在朝阳还活着，所以他们暂时不在意你是谁，但三年，五年，十年朝阳不出现，你就没有理由活下去。三大帝国是相互制约的，他们不会让打破这种平衡的人出现。就算…你无心这么做。”
李牧双手插在裤兜里，轻声说：“邰家果然了不起。我听说你们家里有一台十万年的计算机，可以计算银河系的气运。”
“如果你的意思是数据形成的规律，那就没错。”圣女的声音有些嘶哑。脸色也有些红，那是因为呼吸有些困难了。
“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长得什么样吗？”李牧转过身看着她，居高临下，这个邰家圣女此时不再了不起。
“不会。”圣女气息断断续续的，眼睛也有些迷离。
李牧犹豫了几秒后，叹了一声。
忽然四周恢复了原来模样，清风再一次吹了进来，圣女跪在了地上，疯狂的呼吸。她揉了揉喉咙，仰头看着他，丝毫没有怨言和愤怒，只是平和地说：“在五年前我就决定了一件事。”
圣女缓缓站起来，梗着脖子看着他：“我要给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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