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必死的局。
没想到最终居然让一直拖后腿的赵文方给盘活了。
只不过代价貌似是他的小命。
厉鬼索命找替身的故事,我以前没少听村里的老人说。
我们跟黄老师没冤没仇,他却死缠着我们不放,多半是看中我们的身体了。
现在他的注意力被赵文方吸引,我们三个暂时安全。
很可惜我没能高兴多久,因为赵文方也是游戏的参与者,如果他死了会不会影响游戏,零号也没有明说。
是冒险救他?
还是选择自保?
我纠结了。
没有人不怕死,我也不例外。
我看了黄文昌一眼,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但他把脑袋拧到一边去,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嗡~嗡~嗡~”
这时,我的手机发出了震动,有人给我发了信息。
不同于往常这一次,我没有第一时间把手机拿出来。
我很害怕消息是零号发过来的。
更担心他发来的信息说的是赵文方被黄老师逮住,导致游戏失败。
直到我发现手机振动的频率太高,才意识到这不像是零号的风格。
掏出手机一看,信息是赖金雄发来的,我交代他查的内容有了新的进展。
“宇哥,我托关系找人帮忙查了。”
“三年前,华东小学实验室突发火灾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
“具体的纵火者不详,据我朋友所说,大概率就是死者中的一位。”
“而且我还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点,那个文晴和我们想的有些不一样。”
消息一条接着一条,透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赖金雄的着急。
他给我发了一串名单,这些人全都是火灾的死难者。
“赵小薇,李雯……黄政民!”
我琢磨着最后的名字,这人后面的标注是老师。
不用多想,这个黄政民八成就是之前追赶我们的黄老师了。
“黄政民是个海归博士,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华东小学任教,据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貌似华东小学实验室也是专门为他建立的。”
赖金雄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之前我就一直觉得华东小学实验室有点奇怪。
现在才突然回味过来。
一座小学为什么要建立实验室?
再加上黄政民生前海归博士的身份,这两个元素共同出现在一间小学里,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巧合。
我不想过多理会这些,只想赶紧搞清楚赖金雄所说的文晴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文晴的学生存在后天形成的性别认知障碍,我花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到他其实是个男孩子,我们先入为主了。”
“黄政民对他似乎有种别样的情感。”
“咋说呢?一时三刻跟你也说不清,总之文晴已经死了,而且大概率就是他纵火烧了实验室……我把他的照片发给你。”
赖金雄字都打错了几个,可见他也在为这个发现和震惊不已。
身在现场的我们就更不用说了,这句话吓得我差点把手机丢掉。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文晴果然不是活人!
而且他就在我身边!
唰!
我猛地转过头去。
男孩还是保持在之前那副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抽了抽嘴角,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极力保持着冷静。
心里还在安慰自己,兴许这又是个误会。
这男孩是古怪了点,但没准人家就是个活人呢!
“叮!”
赖金雄把照片发了过来。
我仅仅是瞄了一眼,就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手机都扔在了地上,人更是往后缩了两步。
黄文昌也留意到了手机的内容。
他比我还要慌,起身就想推开铁柜出去。
可先前能被赵文方轻易撞开的铁柜此时却像是被人在外面加了一把大锁。
无论我们如何挣扎,拳打脚踹,柜子就是纹丝不动,根本无法从内部推开。
一股凉意开始弥漫开来,小男孩……不对,应该叫他文晴。
手机屏幕朝上淡淡的白光,正好照在了他冷清的脸上。
他的表情越来越冷了,都快阴沉得滴出水来。
他的身后好像多出了一块帷幕,黑暗开始缓慢涌动。
那场景分明就跟我在楼梯遭遇黄政民时一模一样。
这就是一只鬼!
我原以为黄老师会比他凶,还想着他有问题就一板砖送他上路。
事实证明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他可是一把火将黄政民以及另外几名女学生烧成灰烬的罪魁祸首!
“你们是不是也想嘲笑我?”
“你们是不是也想说我的名字不男不女?就跟她们一样!”
文晴平静地开了口,但他抖动的眼眸明显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我要是敢点头,只怕他瞬间就会把我撕碎!
“没,没有,哪儿会啊!”
我脸都绿了,连连摆了摆手,身子拼命地往后缩,和黄文昌挤在了一起。
“没有?”文晴抬了抬头,“既然你们不嫌弃我,那为什么这么怕我?!”
大哥,你他妈是鬼!
只要是活人,谁不怕你?!
我心中疯狂呐喊,心想都说女人和小孩最难缠,这话可是一点都不错。
一点道理都不讲!
吐槽归吐槽。
为了活命,我只能拼命的跟他解释。
但效果却不明显,他身后的黑暗涌动得越来越明显了。
随时都可能在下一刻将我和黄文昌吞噬。
随着黑色涌动,文晴的脸也变得有些不同了。
他的脸上呈现出来一块块黑斑,那些都是火烧过后留下的痕迹。
明明表面是个人畜无害的男孩,但身体里却装着个恶鬼。
怎么看都觉得吓人。
生死关头,黄文昌连脸都不要了,直接就给文晴跪了下来,开口就喊,“文晴啊,咱们无冤无仇,你可别害我们俩呀!”
“我们就是来跟你玩个游戏的,只要游戏完成了,我们立刻就走,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
提到游戏,文晴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不过整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他沉默了。
我和黄文昌对视了一眼,也不敢贸然出声,生怕得罪这位祖宗。
过了一会儿,文晴才不确定地开了口:“你们是他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