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小芳出门的时候,李强也穿戴好衣服,一起出门。
大黄狗一天没有回来,门槛上的蚂蚁也是一圈圈的晕染,逆时针盘旋。
李强看到了,还以为是有残骸的骨头,蚂蚁才聚集在一起的。
出门去坐去镇里的大巴车,路过白栀家地的时候,田二婶子的闲言碎语就出来了,“哎呀,你这小妖精还有下地干活的时候呢?今天咋没叫我们家老田给你撒肥料啊?”
白栀闷头干活,不搭理她。
田二奎家的地和白栀家的地在一块,白栀家里没有什么劳动力,田二奎看她一个女人不容易,时不时会过来帮她除草施肥啥的,没想的竟然招来了自家女人的不满。
田二婶子见她不说话,更加变本加厉,“你这个小贱人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听不见还是怎么了?”
“田大哥心善才帮我的,二婶子,我希望你不要颠倒黑白!”
“哎呦,你这个小表子,说你两句,你竟然敢顶撞我?栓子,给娘把这个小贱人的嘴撕烂!”
栓子直接就凶神恶煞地走向前,准备动手了。
他心里觊觎白栀许久了,奈何村长一直骚扰她,畏惧马东山,才迟迟不敢动手。
他的咸猪手刚想伸出去,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迟迟没放下来。
对上李强那张脸的时候,他吓得魂都快没了。
“傻子,你不是被我们扔进……”
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怕暴露了自己不干净的勾当。
李强夺过栓子手里的铁锹,狠狠地拍在他的屁股上,响彻云霄的一声,栓子抱着屁股就跑了。
田二婶子见自己的儿子被打了,知道这会儿傻子正犯轴呢,硬碰硬绝对是自己吃亏。
“大傻,有啥话咱们好好说,铁锹那玩意儿危险,快放下!”
田二婶子哄骗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糖示好。
李强夺过那一把糖,然后对着田二婶子大吼,“道歉!给白…姐姐……”
田二婶子一脸的不屑,眼睛一翻,嘴一歪,“白栀啊,是婶子不好,婶子跟你开玩笑呢,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嫂子这一次!”
李强瞪着眼睛来栓子面前,挥舞着手里的铁锹,“道歉!”
栓子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连滚带爬的就到了白栀面前哭饶。
“白栀嫂子,我错了,我嘴贱,手也贱!”
话落,他就殷情的帮白栀除草,施肥。
李强冲着白栀傻乎乎的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就和周小芳一起去镇子上了。
看着李强走远的背影,田二嫂子心里一阵不满:这贱人也不知道给满春村的男人下了什么秘钥了,怎么人人都向着她?
脸拉得贼长,心生不悦的锄地。
……
周小芳和李强到达集市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摊贩都摆好了。
周小芳也是第一次摆摊,没有什么经验,只好到了最偏僻的角落。
一个老太太看着周小芳那一罐蝎子,那么大的蝎子,卖到药店估计能卖到不少钱。
老太太上下打量周小芳一眼,看这个女孩年纪不大,应该很好骗。
“小妮子,你的这个蝎子多少钱啊?”
周小芳一脑子雾水,也不知道价格,看看李强。
李强打量眼前的这个老太婆,嘴角很薄,脸上被虫子噬咬的坑坑巴巴。
“要我说,你这蝎子不如卖给我,瞧,你这蝎子都闷在一块,成团成团的,说不定空气不流通都死掉了呢!这样,你200块钱一斤买给我,今天出售蝎子的人这么多,你肯定卖不出去!”
周小芳一脸苦涩,市集上来来往往都没有几个人,卖出去的希望渺茫。
李强倒是开口了,“不烦您老费心,我们自已卖!”
老太婆嘴一撇,满是不屑。
好不容易过来个人出了300块要收购,谁知道那个老妖婆,极力抢生意,说自己的蝎子290块就能卖,然后就把顾客拉拢过去了。
零零散散来了几个人,那个老妖婆先是说他们的蝎子太闷了,被捂死了,又说他们的蝎子不大,不是野生的蝎子,泡药效果不好什么的。
结果都是一样的,好几位顾客都被老妖婆拉拢过去了。
已经来了整整六个小时,一只蝎子都没有卖出去,周小芳急得流眼泪。
“强哥,这可怎么办呢?”
“哎呦,你们这蝎子再不卖出去就死了哩!”
老太婆还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刀疤刘来了。
刀疤刘是这里的城管的小舅子,仗着这门亲戚关系,无恶不作。
摆摊的农民工吓得赶紧收摊子,动作迅速。一些动作慢的人,摊贩上的农作产品都被扔在地上,乱成一团。
老妖婆趁着乱,给身边的两个年轻小伙子示意,那两个小伙子直接就大手一揽,直接夺周小芳手里的蝎子罐。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蝎子!”
周小芳怎么可能松手,这可是他们两个人昨天花了一晚上时间才捉到的,不能那么轻易的拱手让人。
“拿来吧你!”小青年力气大,拦腰在周小芳的支持上一脚,周小芳失去重心,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上。
另一个青年胳膊肘一顶,从周小芳手里夺蝎子罐的时候,李强的大手一握,盯上李强一片怒火的眼眸。
那寸头青年没意识到李强的实力,依旧是不松手,死死地和他杠,杠不过就满嘴喷脏话。
“你踏马的,哪里来的小瘪三,这里可是我刀疤哥地盘,我建议你还是安分点!”
“刀疤哥?很厉害是嘛?我倒要看看!”
李强不松手,那寸头青年也不放手,另一个青年看两个人在僵持,直接抡起旁边的扁担往下砸。
“强哥,小心!”
李强一个躲闪,直接把摊子砸成了稀巴烂,罐子也扔在了地上,蝎子四分五裂,跑得无影无踪。
原本满满的一罐蝎子,就只剩下半罐了。
“强哥,你没事吧!”周小芳连忙上来查看,看着那只有半罐,并且还被寸头青年抢了去,眼底雾蒙蒙的一片,“强哥,那可是咱们捉了一夜的!”
“我没事,小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犯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这样市井小镇,老实人被欺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要是纵容他们,以后被欺负的人会更多!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