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建国画的地图,发现只是画好了地上的大概地理环境,底下的环境目前绘制的一塌糊涂。
从那些纵横交错的涂改痕迹来看,他们确实被这镜像墓室搞得焦头烂额。
我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处理这个情况,他们说没有。
唯一的办法就是由我带领他们一个墓室一个墓室的看,通过里面的情况来分析究竟是真墓室还是假墓室,然后绘制地形图。
听他们这么说,我便早早从安庆的车上取下了人皮灯笼。他们看到这个灯笼,都好奇的问我这是什么宝贝。
我说这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个造型比较有震慑力的物件罢了。
准备工作进行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虎子和建国才勘探好位置,安排起盗洞的开凿工作。
也就是说想要进到墓里,恐怕最早要到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了。
在这期间,赵天南展示出了他的一大本领,拿着木头削制的叉子在雪地里逮了只野兔。
虽然乡下田地里也有很多经常跑来偷吃的小动物,但是除了田鼠和蛤蟆以外,我还真没逮到过这种可以吃的东西。
因此,我对赵天南大肆夸奖,而虎子哥儿俩则一副见怪不怪的脸色。
“透光了,透光了!”突然,虎子兴奋的说。
我朝盗洞里面看了一眼,明明黑黢黢的一片啥也看不清楚:“这哪有光啊?”
“盗洞打通了必须得说透光了,不然不吉利的。”建国提醒道。
接着,他拿了根蜡烛伸进洞里试探,结果一下子蜡烛就灭了。
我问建国,这种情况是不是表明里面有问题,他说不是,只是表明这墓室里面是封闭的,氧气不足,现在贸然下去可能会窒息而死。
我又问他,这样要怎么办,他说只要把盗洞开大一点就好了。
我想了想也是,我问的真是一些傻子问题!
盗洞透光了之后,两个人可谓是干劲儿十足,不一会儿,就能从盗洞里看到墓穴里的全貌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古墓,于是好奇的将头探进去左看右看。
说实在的,里面那股味道真不好闻,感觉稍微呼吸一下,就是一鼻子的灰尘。
虎子拍了拍我,让我别一直把头伸进里面,毕竟都那么多年了,难免会产生一些有害气体,对身体不好的。
又忙活了一会儿,我们便回了住处,虎子和建国生火把赵天南逮到的兔子给烤了。
这种野生的兔子一看就比养殖的兔子好吃,在火上一烤就滋啦流油。
可惜的是,这兔子肉不算多,四个人一分也就没了。就着我们带来的零食,勉强算是报餐了一顿,吃完饭我们便准备去睡袋里休息了。
刚准备睡下,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噪音,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撞碎了的声音,还有呻吟声。
我吓得脊背一僵,问虎子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虎子说没事,可能是外面的野熊或者黄鼠狼之类的,借着光误跑过来,然后撞在了陷阱上。、
他叫我不要害怕,说不准第二天,外面那些东西就变成新的食材了呢。
于是,抱着吃熊掌喝熊脑的美梦,我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跟着虎子建国一起下楼查看陷阱,结果,能看到有一大片陷阱明显的坍塌掉了,可是陷阱上既没有动物,也没有血迹。
我问他们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下他俩也懵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毕竟是在野外嘛,遇到一些意外的状况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谁也没多在意。
他们只是把坏掉的陷阱做了简单的修复,就立刻就像投身到盗洞的开凿工作上去了。
盗洞开的足够大了,我们就要想办法下去。赵天南从住处送来了一套绳梯,我们把一截木头钉在地上,然后将绳梯的一头套了上去。
激动人心,我跟着虎子和建国下到了墓室里。
这个墓室的结构很简单,由四周的石墙围住,中间有一个台子,台子中间是凹陷的,里面内嵌了一个棺材。
墓室有门,不过是一堵密不透风的石门。
经过一系列的勘测,虎子发现这道门应该是只能从外面打开的,从能够发现的机关轴来看,这个石门的滑轨是靠外面的机关来控制的。
“这么说,我们是不是要重新开洞才能去其他的墓室了?”
“虽然开进墓室没开进过道是我们的测量失误,但通常情况下,这种情况可以通过凿通墙壁解决。”建国笑道。
我发现,自从我开始探索倒斗的学问就屡屡问出一些傻瓜问题,这可能就是人面对新鲜事物会产生的情况了吧。
将四周勘测过之后,虎子确定这个墓室没有其他机关,于是,他们便决定打开台子里面的棺材看看。
我拿出了人皮灯笼严阵以待,虎子和建国也很快便开始研究起棺材来。
虎子说,这应该是墓穴比较偏远的一处墓室,里面一般不会有什么宝贝,而且很大几率这有可能是个假墓。
“诶,这棺材咋是打开过的?”建国突然发出了疑问。
虎子闻言赶紧就凑了上去,我也跟到棺材边儿上凑过去看。
我看到,棺材盖四周的钉子都在盖儿上,可是已经没有一颗和棺材主体相连。
“是不是说,在你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我问道。
虎子眉头紧锁的说:“不可能,整个墓可能覆盖的范围以及它周边的一大块范围我们都一点一点的步行勘测过了,根本没有开过盗洞的痕迹,干我们这一行的,对这些东西都比较熟,这方面肯定不会搞错。”
“那就奇怪了啊。”这么说的话,墓室唯一的入口就是虎子他们刚刚打开的盗洞,也就是说,有可能在盗洞刚开好的时候就有人进来过了?
我刚想提出这个疑问,又怕问出来的问题比较丢人。所以,我定心仔细想了一下,果然排除了这种可能。
从墓室里面的情况来看,一切都蒙着层厚厚的灰尘,灰尘之上只有我们三个人留下的痕迹,在我们下来之前,里面根本没有任何人来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