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条洞穴可以通向左侧的墓室,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通向中间和疑似主墓室的门相对的那个门后面的空间了。
一听到不是通向外面的,我的精神头儿就又泄下去了不少。不管怎么说,在进到洞穴里之前,我们都无法准确判断究竟通往哪里。
既然如此,倒不如痛痛快快的下去看看,也能给我们省去不少麻烦。
我向虎子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虎子说我的想法是没错的,但是,洞穴里面很可能有大量的丧尸蠕虫,这个问题必须解决才能下去。
虎子说,因为丧尸蠕虫是蚂蟥的表亲,所以,用盐处理是最好使的。
可是,我们三个任谁也没有把盐带进古墓。虎子纠着眉头直发愁,最后他又说:“还有一样东西也有效果,那就是烟灰。”
“我不抽烟,你们呢?”我问。
“我们也不抽。”
谁能想到三个男人聚在一起的情况下竟然找不出一个抽烟的,这让我有点哭笑不得。
虎子愁容满面的坐在建国旁边,眼神飘忽的不断思考着:“要说抽烟的话,林修带来的那个哥们儿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赵天南是个老烟鬼了,一天到晚的抽,抽的牙都不得行了,老了只能喝粥!”
他这话虽然以打趣为主,我给我提供了一个启发,之前在部落里的时候,我跟赵天南要那一包用来引路的烟袋灰,剩下的还带在身上!
我想着也确实,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古墓里,谁也不愿意一个人被留下,连个可以互相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想想就很可怕。
“带上我吧,我保证不拖你们后腿。”
我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就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虎子在前面打头阵,我搀扶着建国在后面跟上。
虎子让我把烟袋灰给他,然后率先走进了洞穴里,我和建国紧随其后,半点也不敢掉队。
这里与其说是洞穴,不如说是一个出于某种目的专门挖掘出来的隧道,隧道的墙壁上挂着已经熄灭的煤油灯,地上则是一些只从土里冒出一半儿的蠕虫。
它们没有办法移动,只能探出头来不停重复着咬的姿势,当虎子把烟灰洒在上面,它们就立马蜷缩起来,慢慢化成一滩水。
虎子说,这是蠕虫的幼虫刚刚长成成虫,等到他们从土里面钻出来,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隧道里除了大量的新成虫,来回进出的成虫其实并不多,基本上不阻碍行进。
很快,我们就从隧道里走出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空如也的房间。
这一路走过来,建国都在默默的观察着指南针,他说,这个隧道是一路往左边开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左边的墓室里。
可是,按照路程的长度计算,我们并不可能走的是对角线,直接到达了左边最后一间我们没有进过的墓室。
我问:“有没有可能是在正中间墓室对面的那个墓室?”
建国四下看了看说:“很明显不是,因为这个房间的门方向和那个门对不上。”
我一看确实,这个房间里只有一扇门,门开在后面,也就是我想象的那扇门的对面。
虎子在墓室里走来走去,发现这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回去,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在隧道下面闪过,转而便不见了踪影。
我想我一定是又累又饿而且还有点缺氧,所以出现了幻觉,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刚打算问虎子,是顺着隧道走回去还是把墓室里唯一的门给弄开,就惊喜的发现头顶有一个地窖门。
所谓的地窖门,就是方方正正的覆盖式小木门,木门上面看不到光,我猜想应该是被冻土和雪给掩盖住了。
这事我们困在下面以来最振奋的时刻了,刹那间所有不舒服的感觉都被抛之脑后,大家一门心思的想要出去。
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回去拉几口棺材过来垫脚,上去试试能不能打开这扇门。
由于建国的腿脚不方便,我们就安排他在这间空的墓室里把风。
想想要在本来就狭窄的隧道里来回搬运棺材,人确实越少越好,建国也就同意了这个安排。
我和虎子立刻开始行动,快速的顺着隧道回归古墓,从那个堆满棺材的墓室里搬起一口棺材就往隧道里跑。
本来空间就很狭窄的隧道顿时变得拥挤不堪,稍微有点弯曲度的地方,棺材就会卡住,必须经过反复的调整才能同行。
因为棺材巨大,就连隧道里的空气好像也流通不动了,我身上很热,呼吸也是热的,热气使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豆大的汗粒子噼里啪啦的从脑门儿上往下掉,不敢相信在这样零下几十度的天气,我竟然还能这般汗流浃背。
搬运了两个棺材之后,感觉高度差不多了,我和建国就扶着三个人中个头儿最高的虎子站了上去。
刚刚好能摸到门。
我将手中的镐头递给他,他用镐头勾住地窖门的木棱用力一拽。因为年久失修,整个地窖门也就脱落了下来。
门外是厚厚的冻土,虎子仰着头费力的敲击着土层,不时有土块掉下来砸中我们。
虎子尽可能多的挖掘着冻土,可是进度还是比较缓慢,我看他累的不像样,还一直在揉脖子,便叫他先下来休息。
反正出口已经找到了,那我们也就不着急了,与其用尽体力死磕,不如养精蓄锐第二天竭尽全力的去挖掘。
虎子觉得我的想法很对,于是就从棺材上面跳了下来。
现在,一个是我们的主力劳动者,一个是伤员,于是寻找食物的活儿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顺着隧道重新回到古墓当中,寻回了我们之前制作的烧烤架,又挖了一些魔芋。
做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耗费我太多时间的,只是,我总觉得这古墓里还有一个人。
这种感觉从我重新进入古墓的甬道里便十分强烈,我总是能够从余光里看到一个裙摆飘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