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啊,你说那个驱鬼的能不能行?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把马莉莉给赶出去!”
“你也看到啦,人家是真本事,放心吧宝贝儿,我晚点再催一催他应该很快就可以了。再说啦,就算她没有被赶走,在我心里也只有一个莉莉,那就是你!”
我没想到,一向威严精明,讲话滴水不漏的马爷,也会这样恭维一个女人。听他们这话,马莉莉好像真的不是马莉莉,而是另一个莉莉。
对啊!这样一来恐怕就说得通了!
正因为马莉莉不是马莉莉,女鬼才是马莉莉,因为马莉莉不是马莉莉,所以衣柜里的衣服不是马莉莉的,因为马莉莉不是马莉莉,所以她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个小孩子!
事情的框架在我的偷窥之中逐渐展露出眉目,至于具体的事情经过,我还要另想办法。
得到了这么多线索,我立马打电话给许安下交流,就连他都感叹,这是一个多么大的阴谋。
如果马莉莉不是马莉莉那她为什么长着马莉莉的样貌?又为什么要把马莉莉给赶走呢?
按照马爷对她的叫法,她应该是马莉莉的亲生母亲才对,是什么让一个亲妈对孩子痛下毒手?
“我想,现在你的重点并不是在小女鬼身上找秘密了,而是要从马爷和马莉莉嘴里撬实话。”许安下说。
“我知道。”我急切的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问题是我之前旁敲侧击的试探了几次,他们都明显回避,我应该用什么方法让他们开口呢?”
“吓唬他们不久得了!”
听许安下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可惜他不愿意再多说一席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至于怎么吓,我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趁他们不在把人皮灯笼放进他们的房间里。
哪怕被什么东西盖在下面,只要有一点光就能照出在范围内活动的鬼魂。
我想,只要他们看到真正马莉莉的鬼魂,那不吓尿起码也得吓跪了吧!
虽然对马爷的起居日程不怎么清楚,但我只要知道每天傍晚他们都要去“上课”就好。
趁着这个时间,我轻轻松松的就按照计划放好了人面灯笼,接下来,我就得去找马莉莉了。
有了计划我就特有动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了天台,对着空气大喊“马莉莉。”
这小丫头还算信守承诺,很快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这么快就找我,有什么事?”她好像又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把我的计划详细的讲给了她,也不知道以一个小女孩的脑子能不能完全理解。
并且,我还在末尾一再强调,她就是马莉莉,绝对是马莉莉了。
本以为她得经历一番思想斗争,毕竟对方既是她的父母又是她的仇人。没想到她直接就同意了,还问我怎么样比较吓人。
没想到小小的年纪,想法竟然这么……算了,没有词儿形容了。
我问她,真的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吗,她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表情出神像是思考了很久又像是完全没再思考。
“不记得了。”她说:“从我死了之后就一直在哭,白天哭晚上哭,哭累了就休息,醒了就继续哭,偶尔也有放空自我的时候,倒是从来没想过去想自己是怎么死的。”
“所以,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是因为你的大脑不想知道?”我试着以她的思维方式来解释这个问题。
她说:“差不多吧,况且我的大脑就算想要思考,也未必思考的出结果,对于得不到结果的问题,思考只是徒增疲惫罢了。”
“有道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接,于是就这么说了。
接下来,就等待黑夜降临,然后上演一场好戏了。
这时马莉莉的鬼魂也进来了,果不其然,一上来她就开始哭:“爸爸妈妈,你们不要莉莉了吗?”
我趴在门外偷偷的看,就见假的马莉莉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而马爷则还睡得迷迷糊糊的。
因为我把人面灯笼藏得很是隐蔽,所以灯光微弱,他们能看到的马莉莉应该是忽隐忽现的。
你想想大半夜的,一个没有脸的小女孩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床头,一边哭一边说话,脑袋上面还有一个大窟窿。
这多恐怖啊,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床上的假马莉莉现在已经吓的浑身冒汗,抱着马爷就用力的摇。真马莉莉的鬼魂飘在半空中不停地哭,哭声响彻云霄。
接着,马爷被睡在旁边的人给摇醒了,他看着半空中的马莉莉,夸张的揉了揉眼睛。
马丽莉说:“爸妈,你们为啥要杀了我……”
假马莉莉此时已经尖叫起来,马爷也捂着心脏看起来状况不太好。
“爸爸是为了这个家才这么做的,爸爸不能没有妈妈,莉莉,爸爸知道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爸爸,爸爸来世给你当牛做马还你这辈子受的委屈。”
虽然身体不行,但马爷还是相对理智的,马上就用商人的眼光开始讨价还价起来。
“我要你们重复一遍,你们是怎么害死我的,我要听整个过程!”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演技还挺好,整的还挺像回事的。
马爷显然不愿意面对那些事情,于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头撇到一边。
假马莉莉似乎十分的贪生怕死。
马上就开始讲了起来:“是我,我作为这个家走到现在最大的功臣,必须活下去才能帮助生意继续发展,我不想丢下你爸爸,也不想丢下这家业,于是才生下了你。”
“继续说!”她威胁道。
假马莉莉已经吓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对,我生下你其实是早有预谋的,我们去国外用了基因技术,用我的基因制作了受精卵,然后放在我身体里,等到你出生后,我再借尸还魂回到阳间。”
好家伙,借尸还魂都整上了,咋这么玄乎呢?
“细细的说,我要听!全!部!”
“好,我说,这借尸还魂是一个之前生意上认识的人教的,这个人是个底层渣滓,做事只认钱,我们给了他一件在家里算不上什么的古董,他就愿意帮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