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距离林凡学武已有五年之久了。
今天师傅对我说:你可以出山了。
虽然乞丐一直不让我这样喊他师父,可我还是一直这样喊他。
我是个刀客,今天师父派我下山,去杀我的俩个师兄,并跟我说,只要完成,我和他的约定就此完成。
临行前,师父对我说:「你的刀不一定比他们快,但一定比他们稳。」
我藏刀入鞘,头也不回地走下山,对未来充满着好奇和未知……
想当一个刀客,首先要有胆量。
没胆子的人,握不住手中的刀,更镇不住对方手里的刀。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因此我并不怕死。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为了练胆,师父让我在坟地里睡了五个月,虽然怕的要死,但是我还是熬过来了。
为了练胆,师父让我去屠宰场做了一年的小工,习惯血腥味和畜生临死前的哀号,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一开始还是受不了。
为了练胆,师父让我趁黑摸进叛军攻下的小镇,见识到活生生的地狱,那是我第一次对这个模拟世界产生动摇。
直接到我的师兄净远说,在我的身上,好像能闻到一股死亡的味道的时候。
这时,师父终于满意,才开始教我刀法。
想当好一个刀客,更重要的是恒心。
师父教给我的刀法只有七招,他说他也只会这七招。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行走江湖刀尖舔血,这七招刀法已绰绰有余。
刀法很简单,一撇一竖,出刀快的人站着,出刀慢的人躺着。
所以每天十二个时辰,我有六个时辰都在挥刀。练了整整五年,练到最后我甚至感觉,那把刀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手掌的延续。
我的刀长四尺、重十三斤,名为「七星渊」,
刀柄漆黑,刀鞘漆黑,收回去的时候却必沾猩红。
刀是师父给我的,他说这把刀跟了他30余载,现在老了用不动它了。
当然,刀客最重要的素质,是要有原则。
刀客不是土匪,不是屠夫,更不是杀人犯。
出刀,必须要有出刀的理由。
师父曾对我说过,他教过三个徒弟,第一个为了出名,用刀挑了峨眉和青城的掌门弟子;第二个则为了权势,去朝廷里当了武官,平定叛军的时候一夜杀了八十八人,其中三十二人都是妇孺;最后一个徒弟就是我。
下山的时候,师父对我说:「你的刀不一定比他们快,但一定比他们稳,因为我心无杂念。」
残阳如血,桃花纷纷从树上飘落,在夕阳的映衬下,离别显的更加的伤感。
一片桃花在空中翻腾,被师父举重若轻地夹在手指间,他把桃花放入酒杯里,和我碰了一杯。
我一饮而尽,藏刀入鞘,头也不回地走下山。
临行前我问师父最后一句话
“五年了,师父最后可否告诉您的名号”
师父没有说话,摇了摇头转身离去,而我也随着下山的路一步一步离去。
在夕阳的衬托下,小雷音寺似乎更加的隆重和圣洁,
方丈和老乞丐在山上看着林凡慢慢消失的身影,方丈忍不住说道
“后悔了么?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呵,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坑我已经埋好了,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他的”
“呵,你还是那么倔”
“你不也是”
............
五年,林凡学会了很多,也成长了许多,如果不是记得原来是叫“林凡”,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来不是这个世界。